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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鎮長出事

  玉泉鎮出事了,天大的事,一把手錢鎮長以身殉職,一個鎮、乃至一個縣的人都議論紛紛,算不算天大的事? 

  錢鎮長是和計生辦未主任外出執行計劃生育政策,晚上十二點鐘左右騎摩托車回鎮上時出車禍以身殉職,悼詞上這樣說的。也許是執行計劃生育政策疲勞過度、也許是天太晚回家心急摩托車速度過快,錢鎮長騎著摩托車在一個約七十度的拐彎外,連車帶人衝出公路、墜落到八十來米高度的山崖下去了。 

  摩托車報廢,人摔死了。 

  不過社會上說兩人不是外出執行計劃生育政策,是從蓬萊仙閣娛樂城出來在回鎮上的路上摔死的。那天農曆十五,應該月明星稀,可這天夜晚天似若鍋底一團漆黑,月亮和星星都被厚重的雲層遮住了,天要打雷下雨的樣子。 

  錢鎮長騎在摩托車上給離弦箭一樣往前she,未主任騎上摩托車慢半拍發動引擎,一路追去也沒有追上錢鎮長。 

  山區道路彎拐多,錢鎮長騎車的速度快,未主任追到鎮上也沒見著錢鎮長,天突然打起雷來,接著便是傾盆大雨,未主任以為錢鎮長已經回家了,自己一身軟綿綿的,停好車便回家睡覺去了。 

  平常間錢鎮長騎摩托車慢悠悠的,即便他先行一步也要在前面等,今天怎麼了,跑得這麼快、這麼疾,是不是干安逸了人興奮?未主任當時內心這樣想的。 

  干安逸了人興奮? 

  幹什麼事安逸了?值得讓人興奮,興奮得把摩托車騎得飛快,沒想到要不要自己命的事情! 

  未主任當然清楚錢鎮長干安逸了人興奮的事情,錢鎮長下午上班時把他叫出辦公室,耳語說據線報,有個孕婦潛回家來了,咱倆晚上摸摸去! 

  說是摸孕婦,但前提是「咱倆」,未主任立即懂起了錢鎮長的意思。錢鎮長好那杯,兩人說是摸孕婦,其實是摸小姐,他把下村收到的超生罰款全帶在身上,天黑后兩人一人騎輛摩托潛入縣城。 

  縣城的蓬萊仙閣娛樂城生意紅火,特別是開展新業務以來生意更是持續火爆,蓬萊仙閣一舉成為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新業務叫開花,說穿了就是開苞破處。 

  開苞破處根據貨的成se而定,五千至一萬元不等,預約,有貨通知。 

  錢鎮長平時喜歡進蓬萊仙閣,有時個人進、有時換著叫計生辦主任、土地辦主任、農經辦主任、財政所所長、水管站站長、教辦主任、還有企業老闆陪著進,其實叫這些人去就是到巴台收銀處交費。 

  這樣主任那樣主任、這樣老闆那樣老闆也喜歡陪著錢鎮長進蓬萊仙閣,他們心裡都在想,把鎮長大爺侍候好了,體制混的人誰不想保住現在的位子,眼睛再盯著上面弄個副書記、副鎮長乾乾。企業老闆誰不想為自己創造一個寬鬆的環境,並且在錢鎮長那裡得到更大的優惠。 

  兩人乘著黑夜去縣城來到蓬萊仙閣,「表哥」等在那裡,見到錢鎮長會意,也不說話,把兩人引進後院,進了間小廳,備置酒席,兩人坐下,叫來兩個小姐。 

  花枝招展小姐「表哥」叫陪未主任,土裡土氣小姐叫陪錢鎮長。 

  這下大家知道了,為啥城市人張嘴就嚷喜歡吃土雞,原來這話是有淵源的。 

  四人喝酒,花枝招展小姐挺大方的樣子,她先敬未主任的酒,再敬錢鎮長的酒,然後敬坐錢鎮長旁邊土裡土氣小姐的酒。 

  錢鎮長旁邊的小姐神態怯懦,老是佝僂著頭,見小姐敬她的酒搖頭說不會。 

  花枝招展小姐笑眯眯說:「不會,我剛來也不會,喝了不就學會了嗎?」 

  「喝了要醉。」 

  「醉了好啊,挨著哥哥睡。」 

  土裡土氣小姐還沒喝酒臉就紅得給燈籠se似的,花枝招展小姐起身走到土裡土氣小姐面前,端起杯:「不會沒關係,姐姐服侍你。」 

  花枝招展小姐把酒杯端起來送到土裡土氣小姐的嘴邊,土裡土氣小姐臉一撇,酒浪了些出去,花枝招展小姐生氣道:「答應陪先生就陪好,耍小脾氣看我不告『表哥』,到時候『表哥』教你怎麼陪先生!」 

  土裡土氣小姐聽說要告「表哥」,臉上露出驚恐的神se,花枝招展小姐乘機把酒灌進土裡土氣小姐的嘴裡。 

  土裡土氣小姐哭爛了張臉把酒吞進肚裡,接著大聲咳嗽起來,花枝招展小姐看到土裡土氣小姐樣子笑得花枝亂顫,笑一陣坐回未主任旁邊,說:「好了好了,喝了這口酒,一會兒哥哥弄一陣,你就給我是一家人了!」 

  土裡土氣小姐看上去約十四、五歲,面現菜se,也許是沒有完全解決溫飽的原因,實際年齡應該大些,她喝了酒,原本蒼白的臉面出現了誇張的血se,彷彿一戳血就要流出來似的。 

  錢鎮長端起杯,看著土裡土氣小姐笑得合不攏嘴,心裡想,實實在在的土雞,真資格!由於心裡在欣賞土裡土氣小姐,一不留意,唾液竟然牽成了絲,他忽的一口吸進去,說:「我與小姐有緣分,不然怎麼會坐在一起,擦肩而過前世修,說不定我們前世是夫妻、今世轉彎抹角來續緣,來,喝一杯!」 

  土裡土氣小姐身子晃來晃去,說:「我頭暈得很!」 

  錢鎮長涎笑道:「現在頭暈,一會兒才叫你真的暈得找不著東南西北呢!」 

  未主任、花枝招展小姐嘻嘻哈哈笑起來,邊笑邊說說得對,一會兒你才曉得啥子叫頭暈! 

  土裡土氣小姐還說頭暈,錢鎮長臉一沉:「麻痹!酒不喝喊頭暈,叫『表哥』來,看**還說不說頭暈!」 

  土裡土氣小姐聽說叫「表哥」,驚恐道:「不要叫,我喝半杯。」 

  錢鎮長見土裡土氣小姐樣子心裡好笑,麻痹實足的陀螺,你不抽、它不轉,你抽它、轉得疾!他本想讓她把一杯酒喝下去,但他怕她喝得人事不醒干她時沒意思,於是說:「只要你聽話,哥哥同意你喝半杯。」 

  小姐果真喝了半杯,臉反到不紅了,青得給橄欖樹上的葉片似的。 

  接下來未主任連哄帶嚇,土裡土氣小姐喝了剩下的半杯,土裡土氣小姐便直不起身體,頭怎麼也穩不住要耷拉下去。 

  錢鎮長的手伸進小姐的衣服里,逮著了胸前的白嫩邊搓揉邊說:「小得乖,就乒乓球大點,還不夠老子的手打牙祭呢!」 

  錢鎮長話完哈哈哈哈笑,未主任、花枝招展小姐也跟著哈哈哈哈笑,包間充滿興奮、曖昧、會意、歡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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