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成人禮之魘（2）
「讓你知道越多當然是為了把你栓得更緊啊，」歐陽痕祭一臉玩味，「再說了都是老夥伴了，藏著掖著沒什麼意思，對吧？」
謝雪塵想了想，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倒變得跟個學生似的，提問道：「毒蛇什麼都不管嗎？」
「毒蛇加入逆痕也不過兩年多。」歐陽痕祭也跟個老師似的回答謝雪塵的問題，「逆痕成立已有四年了，除了毒蛇和血猴，其餘的基本都是和我一起創建逆痕的。但血猴也沒晚多少，大概三年前來的吧。」
「毒蛇是因為雪豹才加入的吧？」話說出口，謝雪塵也汗顏一把，怎麼想到什麼都說出來了？什麼時候她也關心起來別人的私事？她連忙添了一句，「我是說，毒蛇看起來……很善良，她並不像……呃，那樣。」至於「那樣」是什麼，不言而喻。
「她能力方面很弱，本來不允許她加入的，但無意間發現她暗殺能力比鐵鷹還厲害，就多加訓練了一番，才允許加入的。」歐陽痕祭如實回答，「她最初是逆痕的，也就是一個職員，慢慢爬上來的，她工作能力比動刀這些好一點，所以讓她負責贔屓。哦對了，她也專門成立了女子偵查和暗殺隊，稱為鬼車。你可以去瞧瞧。」
謝雪塵點了點頭，鬼車的暗殺隊，好像早就和自己合作過了，是刺殺厲鬼k那次吧。這麼想著她又繼續問道：「說到管理公司，你幾乎都沒去過塵痕吧？」
歐陽痕祭一愣，仔細回想起來，倒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但聽他們說你管理得井井有條，加上我一下子忙昏頭了，也就讓下面人監督著了……辛苦你了。」
「倒沒這回事，咱們的人都很給力，不需要我們操心。」謝雪塵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元旦過了，就是春節了，塵痕出的一系列『東方年味』的服飾已經出了兩批了，要不要去看看？」
歐陽痕祭不假思索地應道：「好啊。」
……
塵痕服裝廠房。
「我也是外行了，看不懂服裝的精髓，但也被驚嘆了一把。」看了塵痕這段時間的成果，歐陽痕祭嘆為觀止，「這趨勢，別說五年，兩年就可以趕上曾經萊西最輝煌的時期了。」
「塵痕的出現不過是剛好應了天時地利人和罷了，」謝雪塵對一路跟隨介紹的廠長擺了擺手，廠長識趣離開，「z國的節日多，服裝元素選自它又發揚了z國的傳統魅力，加上最先問世的外國聖誕節系列，打通海外時間也不需要很久時間了。」
歐陽痕祭突然止步，對謝雪塵說：「你絕對是大功臣，我想我該宴請塵痕的大功臣舉辦一個派對。」
「哪有那麼誇張？」謝雪塵受不起歐陽痕祭這番讚揚，道，「亡命派的分裂內鬥在塵痕獲得成功后不久就開始了，我也光顧著他們了，塵痕基本都是楊經理還有托馬斯他們管理……哦，楊經理是楊決的親戚，楊決你知道是……」
「冷氏的財務總監。」歐陽痕祭接過她的話。
謝雪塵一想，也對，收購楊氏時就是冷氏「出山」之時，要給歐陽、司徒一個下馬威的時刻，楊決是個人才，這點歐陽凱磊不會沒看出，而她將楊決收納為冷氏的財務總監，更是得了便宜又賣乖——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一出招，得瑟！得瑟死你！
想到這裡，謝雪塵眼神黯淡下來，「你父親恨死我了吧？」歐陽痕祭如今和自己擺明立場了，雖然合作，也僅限合作，合作之外，依舊是對立面。無可厚非，站在她對立面的歐陽凱磊和歐陽痕祭是一夥了。
歐陽痕祭察覺到謝雪塵的不對勁，他故作淡然道：「若要說恨，他更恨他自己，怎麼不在那時候就將你納入他麾下？不過這也代表，他把我也給恨了。」
謝雪塵一愣，說：「再怎麼你也是他兒子。」
「說的也是。」歐陽痕祭點頭的同時，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
謝雪塵也不知是看見還是沒看見，「不過他之前給冷氏那一擊也猛啊，把冷氏直接給打得回不過神來……看不出來，你們這些房地產商為主的集團竟然會把主意打在服裝上。」
「不都要著出其不意嗎？不然你們出手收購楊氏怎麼能達到效果？」
「其實我更想不到的是你。」謝雪塵左右望了望，沒什麼人，但聲音還是放輕了，「沒想著去收購萊西這種有服裝強大資源的公司，反倒盯上了被人們遺忘的設計師……」
歐陽痕祭瞬間意識到謝雪塵想說什麼，想問什麼，他臉部僵硬起來。
「既然是老夥伴，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思。」謝雪塵並不開門見山，反倒重複起歐陽痕祭開先的話，還意味深長，「據我所知，托馬斯·哈布斯堡的才能只有西方冷氏先輩和東方我們冷氏一支……知曉，作為歐陽與上官之後，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話出口，等待的卻是沉默。
「我知道答案的，之前也告訴過你，這個事實。」事實指的就是「我知道答案的」。
「既然知道，又問什麼呢？」歐陽痕祭臉色緩和起來，也不知道他緊張個什麼。
「我想見見他。」謝雪塵終於說出自己真正想表達的意思，但她知道歐陽痕祭藏他藏得深，又添了一句，「只是單純見見，沒別的意思。」
歐陽痕祭與她對視，褐色的瞳藏著鋒芒，「如果我說，抱歉呢。」這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沒關係。」歐陽痕祭的回答其實在謝雪塵意料之中，她淡淡一笑，邁步走向廠房門口。
一路無言，歐陽痕祭不像之前和她並排走，而是跟隨在她身後。
上了車，歐陽痕祭終於開口了：「去塵痕公司看一下吧。」
「隨便。」
歐陽痕祭看向謝雪塵，「其實你可以去問托馬斯，比問我管用多了。」
「是什麼讓你這麼認為的？」謝雪塵露出一絲笑意，也不知是包含了什麼。
「抓住他把柄不難。」
謝雪塵搖頭：「我不想讓他更恨冷氏。」
「好吧。」歐陽痕祭不再開口，其實這個話題開始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不想讓謝雪塵知道「他」，卻提供線索——不採納也好。
依舊是銀色的蘭博基尼，但空間的氣息壓抑得很。終於到達目的地，下車還來不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謝雪塵就自動換上冰冷的偽裝。
「司徒小姐，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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