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末路狂花(8)
天台——
「謝雪塵你這幾天呆在醫院精力充沛過頭了是不是?我現在很累沒時間和你瘋哎!」歐陽楓璽一把甩開謝雪塵,雙手撐在自己腿上,不停喘氣。
「我還要問你呢!你這傢伙這幾天在和黎弦幹什麼啊?」謝雪塵站穩不停用手撫著自己胸口,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在寢室里怎麼發現那麼亂?現在學校又在傳你們……」
「拜託你想哪裡去了?」他無語了,走到天台邊撐住邊欄看著櫻城的風景,「你和那個銘蕭在一起,我就不能和程黎弦在一起?」
本是開玩笑的語氣,反倒讓謝雪塵急了起來:「喂你胡說什麼呢!」
「謝雪塵你干著急什麼?莫名其妙!」
「那你告訴我,黎弦發燒,你照顧她,到底是怎麼回事?」謝雪塵那架勢絕對是要問出個前因後果來。
難道把在家看到的……告訴她嗎?歐陽楓璽想著,瞥了謝雪塵一眼,立馬搖頭,故作輕鬆地說道:「就是她把你送到醫院結果自己感冒了,然後我去照顧她,完了。」
「完了?」謝雪塵對於歐陽楓璽這簡單的解釋還是疑惑,「就這樣完了?」
「那你以為?」歐陽楓璽白了謝雪塵一眼,轉個身倚著邊欄,「話說我倒是奇怪……你和黎弦相處也有段時間了……」
「就沒發現她長得像個人啊?」
「嗯?誰啊?」
「……蝶殤。」
謝雪塵一愣。
但短短几秒后,她就笑了,擺擺手說道:「怎麼可能?哪裡像了?我和黎弦相處有段時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沒這麼覺得。」
歐陽楓璽摸下巴道:「就是因為你和黎弦相處有段時間了你還沒察覺我才覺得奇怪。你就沒仔細觀察過嗎?我才不會認為我看錯了。」
「你不但看錯了還產生了幻象了吧?」謝雪塵見歐陽楓璽那麼認真說著一臉不然,趴在欄杆上看著櫻城全景,「你不會是思念她,過頭了吧?眼睛因為疲倦而……花了?」
歐陽楓璽立馬否認,「不可能,我歐陽楓眼睛好著頭腦清醒著呢。」
「歐陽楓璽你想想,黎弦是蓋著劉海的,而蝶殤沒有,額頭前只是一些凌亂的細發;黎弦活潑亂跳活生生就像是一隻鹿,但蝶殤純屬就是一隻碰她就覺得她會碎掉的蝴蝶;黎弦皮膚黃帶黑,而蝶殤皮膚純粹就是病態白,從哪裡看都不像嘛。」
歐陽楓璽依舊搖頭:「你這些都表面好不好,你仔細看看程黎弦的五官,和蝶殤一樣精緻地像芭比娃娃,皮膚黑那有怎樣?你在晚上,最好不是在燈下,你在月光下看見她的臉,就和蝶殤蒼白的臉有八分相似,至於劉海你撫上去不就得了。」
「五官?皮膚?燈下……撫上去?」謝雪塵琢磨著他的話,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用捏成拳的左手拍在右手手心上,盯住歐陽楓璽。
歐陽楓璽被謝雪塵這一下子一嚇,直愣愣地看著謝雪塵:「你幹什麼?」
「你在黎弦生病時做了什麼?」謝雪塵像質問犯人般問道。
「啊?」歐陽楓璽被謝雪塵再一次弄迷糊了,「什麼做什麼啊你想哪裡去了。」
「我……」謝雪塵一臉懷疑地看著楓,倚在邊欄上,「我怎麼知道我想哪裡去了……」
歐陽楓璽無語,仰頭閉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我可不想和你這剛出院的人繼續啰嗦下去了,要不然我自己都會去住院了。」說完,轉身離去。
「喂!」謝雪塵一愣,對著他的背影大叫,「你什麼意思啊?」
也許是我多慮了還是怎麼了……總感覺有事發生,但經過程黎弦和歐陽楓璽這事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回到廣播社,不停寫著稿子,練習念稿子,而程黎弦總是有忙不完的文件要送去社團大樓……
轉眼入了11月,廣播室窗外可見後面的櫻花林一片荒涼。
「這幾天沒在大一那裡見著蕭,雪塵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程黎弦將一堆文件夾整理好,問著一旁練習念稿子的謝雪塵。
「我怎麼知道?他和你一個系的來問我幹什麼?」謝雪塵念稿子上的文字老是念不通順,她很不耐煩地回答。
程黎弦疑惑:「他開始不是在醫院照顧你嗎?」
「不是說了後來走了嗎?打電話一直關機,」謝雪塵說著將手中的稿子扔在桌上,伸了個懶腰,「不念了!累死了!」
「你啊真是的……不念稿子就把我這文件夾送到櫻城社團大樓去。」程黎弦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謝雪塵。
「我是打雜的嗎學姐,你還真不讓我消停。」謝雪塵白了離弦一眼,嘴上雖這麼說但還是接過文件夾。
社團大樓門口——
謝雪塵走在大樓門口,打量著眼前的這棟大樓。
廣播社是櫻城不在社團大樓立總部的少數社團之一,一般來這裡的都是程黎弦這些要送重要文件的「領導人物」,當然也有……打雜人員。
「謝雪塵。」
一聽有人叫自己,謝雪塵回頭一看,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走來:「嗯?你是?」
「我想,這是……」女人摘下墨鏡,拿著墨鏡向謝雪塵揮了揮,「我們第四次見面。」
謝雪塵一見女人真面目,一愣,接著冷笑:「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說呢,這裡反正又不是你的家,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女人的語氣似乎在激怒謝雪塵,「哦對,就算是你的家,我照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又要來挑戰我的尊嚴嗎?」謝雪塵慢慢走到女人面前,兩人眼神較量。
「不,」女人搖頭,「我是來踐踏你的尊嚴。」
謝雪塵冷笑:「司徒藤香,你不知道你說這話的時候是多麼可笑!把你的勢利眼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你知道你身上散發的金錢與利益的銅臭味有多麼噁心嗎?」
「呵,銅臭味?你知道你想要得到這『銅臭味』把你整個人賣了都是綽綽有餘。」女子正是司徒藤香,而司徒藤香輕藐一笑,「還有你所說的『我的勢利眼』,我可告訴你謝雪塵,這勢利眼不僅僅盯得是金錢與利益……」
「還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