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
距離翻車魚號上千米遠處的高空,暴風教會的幾個人都與麥克里克聚集在一起,凝重地看著翻車魚號的方向。
「麥克里克樞機主教,現在她落在了那艘船上,我們怎麼辦?」曼蒙主教對索斯的死亡依然心有餘悸,索斯與他同為主教,但實力比他還要高出一線,若剛剛溫蒂針對的是他,他必然不能倖免。
「還能怎麼樣?他們都已經把索斯幹掉了,說明是敵非友,當然是把我們教會在整個維納斯位面的力量全部組織起來,跟他們拼了!」門金大主教性格暴烈,義憤填膺地揮動著手臂。
「他們船上不知為何,竟有那麼多的弓箭手,硬拼的話實在沒有勝算。但那些弓箭手肯定與斯圖亞特家族有關,不如我們與斯圖亞特家族交涉一下,讓他們不許幫助船上的那群人。」赫茨還算有點腦子,知道要抓住關鍵點。
「我們教會在維納斯位面的勢力,已經只剩下幾支經商的船隊了,不止是這裡,阿瑪斯和密涅瓦的勢力更是已經不在。其它幾個次級位面的勢力範圍,也都大幅度縮水,不知什麼時候就要維持不下去了。」麥克里克長長嘆了口氣,然後沉聲說道,「至於向斯圖亞特家族提這種要求?在教會全盛之時或許還有用,但現在的情況,恐怕他們正想要一個這樣的機會來試探我們呢。」
其餘三人聞言,一時間全部啞然失色,他們只是知道暴風之神因為溫蒂的關係而失去了一些力量,卻沒想到整個教會也會受到牽連,影響如此之大,竟然連次級位面的勢力都已經無力維持了。
正在麥克里克等人左右為難之時,卻看到幾個人影從翻車魚號的甲板上升了起來,並向著他們的方向緩緩靠近。麥克里克眼睛一亮,既然對方主動派人出來,也就說明有交流的機會,最怕的其實是對方軟硬不吃,但只要什麼事情可以談那就好辦多了。
麥克里克等人緩緩靠近了一些距離,最終雙方在相距三百多米的位置停下,麥克里克很快就認出了對方的幾個人,板著臉說道,「各位想必知道我們為什麼出現再這裡吧?羅伯茨是我們暴風教會的叛徒,而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小事了。涉及到神明,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趕快把羅伯茨交出來,我們暴風教會可以既往不咎。」
菲麗絲撇撇嘴說,「這就是你要說的嗎?那我也要告訴你,羅伯茨是我們的朋友,但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你們四個趕快給我自殺,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麥克里克先是一愣,然後竟是出奇地沒有發怒,反而笑著說道,「幾位出現在這裡顯然都是恰逢其會,想必死亡遺迹才是各位的目標,嗯,一位神明的遺迹的確吸引力很大。不過我們暴風教會,也絕對會有各位感興趣的東西。」威逼不成,麥克里克轉而開始利誘了,「每人一萬點暴風之神的神恩,只要各位不插手我們教會的事務,將羅伯茨交出來,我可以現在就簽訂契約,保證神恩的交付。」
凱文也是笑著回應道,「暴風之神的神恩,這段時間應該貶值了不少吧?現在就同你簽契約,等到我們探索完死亡遺迹,交付的時候恐怕都一文不值了。」
麥克里克頓時滯住了,暴風之神的神恩的確在大幅度貶值,因為西萊森神魂受損的關係,神恩列表中的物品已經很久沒有更新過了,數量也越來越少,這直接導致了暴風教會內部的通貨膨脹。雖然他們三位樞機主教也通過向神恩列表中添加庫存裝備、提高獲得神恩的門檻、降低兌換神恩限額等一系列措施進行挽救,但依然不能改變神恩貶值的事實。各大勢力之間的相互滲透本就是半公開的秘密,每個教會的市場就是通過它的神恩列表所體現出來,這也直接決定了神恩與金幣的匯率。神明的削弱,通過這樣一系列的變故最終影響到凡間教會。
達科見麥克里克不做聲,更是與凱文唱起對角戲,「說不定過幾天西萊森就要隕落了,到時候我們空有那麼多神恩,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我看還是算了吧。」
如果是金、銀、魔晶等貨幣,即使發行貨幣的勢力滅亡,貨幣本身的價值還可以保證其流通。但各大教會的神恩,以及魔法公會的學分,都只是一種虛擬貨幣,相應勢力滅亡了就相當於是沒用的數據了。這種貨幣說白了依靠的是相應勢力的信用,當勢力本身都無法維繫,信用體系亦隨之崩潰,貨幣也就是完全無效了。
麥克里克的臉色陣青陣紅,像他這樣的虔信者,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當面侮辱他的信仰,他沉聲喝道,「看起來今天這件事情已經無法善了,當初在煉金大獎賽時就是你們庇護羅伯茨的吧?也好,我們今天就新帳舊賬一起算!」
麥克里克該出手時就出手,話音未落就是一記龍捲風暴扔了過去,將達科等四個人全都席捲在內。卻見達科等人忽然身形靈活地向著四個不同方向飛去,讓開了中央的龍捲風暴。麥克里克一愣,然後若有所思地看向甲板,只見溫蒂正站在船頭雙眼緊閉。
達科等四個人的飛行正是由溫蒂進行操控的,她對於神魂的理解和運用已經比煉金大獎賽時強了不止一點,現在她精神力全力放開足以籠罩千米方圓的範圍,也就是說她可以在千米之內鎖定任何目標,也同樣可以使用飛行術控制達科等人的精確移動。溫蒂長時間飛行消耗的是法力,而精神力卻依然是巔峰的狀態,對於現在的戰局的掌控沒有任何問題。她一個人控制著四個人的移動,卻像是如臂使指一般靈活,由此也可見神魂的強大之處。
看到達科等四人分散開來,其他幾個主教也都認準了各自的目標要飛過去進攻,卻聽麥克里克叫道,「不要分散開!跟我一起來,先挑最弱的下手,我們各個擊破!」
麥克里克雖然不知道溫蒂的這些朋友要搗什麼鬼,但他再也不想損失任何一個人手了,所以凡事都要小心謹慎,為躲避龍捲風暴溫蒂將四個人分散開,那麼他們未必要分散,而是應當趁機逐一擊破,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在移動速度方面,氣系魔法師有著巨大優勢,對方分兵正合他意。於是四個人呼啦啦地一起向著達科飛過去,同時手中已經開始醞釀各種強大的氣系魔法,周圍的氣流都因此變得紊亂。
「被當做軟柿子了呢。」達科愕然地自言自語,然後不慌不忙地開始默誦自己的咒語。
麥克里克等人速度飛快地接近到百米距離,相互對視一眼,就準備將手中的魔法向著達科攻出。在他們看來,四人合力的攻擊,必然能夠將達科殺得屍骨無存,麥克里克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幹掉達科之後下一步怎麼做了。
「喝!」就在這時一聲附帶著電波震感的巨吼憑空響起,麥克里克等人只覺得自身精神力一陣躁動中,成型的魔法竟然失控了。其中曼蒙主教的魔法控制力最差,他沒能完全消弭掉魔法失控的影響,自身受到反噬,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在麥克里克等人沖向達科的時候,溫蒂就控制著其餘三人向著達科靠近,而奧托就在這種情況下發動了雷震雕文的能力。他本是距離達科與麥克里克等人的距離差不多,但達科的默誦能力要在61米以內才會被打斷,而麥克里克等人持咒施法只要在92米就會受到影響。奧托正是在距離80左右的時候,及時發出一聲震吼,打斷麥克里克等人的同時,沒有影響到達科。
在麥克里克等人魔法失控的下一刻,達科的群攻魔法卻已經準備完畢了。一層濃雲突兀出現再碧海藍天之間,而其中醞釀出一顆顆威力強大的冰雹像重鎚般兇猛砸下。氣系魔法師的移動速度雖快,但再快也快不過魔法的速度,在達科的精神力鎖定之下他們根本無法閃避。
一顆接一顆的冰雹砸在了麥克里克等人身上,他們的空氣罩接連閃爍,僅僅一會兒功夫就瀕臨破碎了。而吐血的曼蒙主教更是受到了特別關照,達科深知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分出了一半的冰雹壓制其他人,而另一半的冰雹全部砸在曼蒙的身上。曼蒙將一切的防禦技巧全部用盡,卻依然無法阻擋兇猛的冰雹,他本就是幾個人中最弱的,追擊溫蒂已經耗盡了他大部分魔法力和體力,再加上之前受雷惑雕文影響而遭反噬,他只能依靠意志來苦苦支撐。最終在陣陣魔法波動當中,曼蒙渾身浴血地自空中落下,還沒落在海面上,就被一頭循著血腥味游來的鯊魚竄出海面,一口吞食。
「曼蒙!」麥克里克牙呲欲裂,他這次帶來的都是忠於他的手下,卻沒想到一個接一個地接連隕落,每死一個人他的心都會痛一下,痛到現在已經快麻了,麥克里克憤怒地朝向達科吼叫,「你這個混蛋,你必須得死!」
麥克里克身後忽然浮現出了一對巨大淡藍色翅膀,而他的頭頂更是有一個幽藍的雀頭,眼中帶有著點點幽深的光芒,讓人看到之後竟是生出一種恍然之感。哈里斯家族,九幽雀血統。這個麥克里克正是哈里斯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而他帶出來的這幾位主教雖然名義上是暴風教會的主教,其實早已經被哈里斯家族所收買,搶奪溫蒂的神魂也是他們家族的秘密計劃之一,正因此他們才沒有召喚更多人前來幫忙。
九幽雀虛影剛一出現,青天白日之下就忽然生出了點點陰風,然眾人以為自己忽然降臨到了地獄中一般。九幽雀正是九幽地獄中的一位大領主,機緣巧合之下被哈里斯家族的一位前輩將血統帶回阿美西亞位面,於是才有了九幽雀血統。當一位血統純度很高的族人激發出全部血統力量時,就會產生血脈顯現的現象,這說明麥克里克已經準備要全力以赴了。只見麥克里克根本沒有經過任何準備,雙手前推之間,一股陰冷至極的厲風如尖刀般吹向了達科。
「你的對手在這裡。」一面盾牌忽然出現在達科的身前,那凌厲的陰風刺在盾牌之上,激起了陣陣劇烈爆鳴響聲,彷彿整片海天都在隨之震顫。盾牌後面的奧托即便擋住了這一擊,依然被衝力衝擊得向高空飛退出老遠,連帶著達科也被奧托的後背抵著一起帶飛。奧托的身軀一陣顫抖,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這是麥克里克的那次攻擊隔著盾牌震傷了他。但溫蒂馬上就控制著他們減速,並迅速重新向著下方的麥克里克接近。
麥克里克所使用的這種法術並非是普通的魔法,而是催動血脈顯現之後,所能夠施展九幽雀自身的天賦法術,正因為是天賦法術所以不需要施法時間,真正達到了念動法生的地步。與其對戰的過程中,拉開距離只能讓己方施法速度慢的劣勢更加明顯,控制節奏並全力防禦才是唯一的出路,因為血脈顯現的時間有限,只要扛過去就算是贏了。
這時菲麗絲也來到了盾牌背面,雙手十根手指張開,縷縷黑氣就從指縫間冒出,宛若幽靈一般繞過奧托的盾牌,向著前方的麥克里克涌去。在學會了解離術之後,即便成功率低得令人髮指,但對於死亡迷霧的增幅卻是不小,使得死亡迷霧的腐蝕特性得到了極大加強。這種即可以攻擊又可以防守的魔法成為了菲麗絲最常用的暗系法術,在空中這種沒辦法發揮不死生物數量優勢的地方,這個高輸出的法術更體現出它的作用來。
「沒用的。」灰黑色的死亡迷霧從前方湧來,麥克里克卻根本不去防禦,雙手攥拳之間又是一道陰冷的厲風呼嘯而過,死亡迷霧只是削弱了一些厲風的強度,就散失殆盡了。當魔法強大的一定程度之後,攻防已經沒有了絕對的界限,攻擊同樣能夠用來防禦,而防禦也可以進行攻擊。
麥克里克與奧托的身影再次分崩離析,麥克里克下墜了一段距離才停下,而奧托的盾牌則抵著三個人一起衝天而起。這次奧托直接被震得肩骨斷裂,鮮血狂吐了一整個天空,而達科和菲麗絲也被盾牌的背面推擠得極不好受,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壓扁了一樣。
這一次麥克里克再次控制著身體停止下墜后,悶哼了一聲,顯然控制著血脈顯現也讓他負擔不輕。他手中再一次開始醞釀九幽之風,準備在下一擊中畢其功於一役,能夠一次性幹掉對方三個人,這次血脈顯現也算值了。
奧托三人也確實無法再承受一次九幽之風的衝擊了,但他們雖然狼狽,卻是露出了勝利的表情,甚至還有餘力進行調侃。
奧托咳出一口血,然後笑道,「我忽然想起了當初,在愛德華的風蝕術攻擊中,也是這樣的被吊打啊。沒想到時隔一年多,我還是沒什麼長進。」
達科則安慰他說,「雖然你與麥克里克等級相同,但你沒有任何的血統傳承,不是麥克里克的對手也正常。況且他這種天賦法術中蘊含著九幽地獄中的力量,也不比愛德華的八級魔法弱了。」
菲麗絲則根本沒有興緻與他倆聊天,著急地向著下方大聲喊道,「塔薩!你不是說保護翻車魚號是你們的職責嗎?接近到射程以內已經算是危險距離了!快給我射啊!」
「當然了,還用你說。」塔薩站在翻車魚號的船首,與溫蒂並肩而立,他們身後則是一大批斯圖亞特家族的兩百多名弓箭手,齊齊地張弓搭箭指向上方天際,那裡正是麥克里克所在的位置。
麥克里克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危險,他猛地回過頭,這才看到了翻車魚號上的一幕。溫蒂與他四目相對,嘴角正噙著一絲微笑,麥克里克這才發覺,從剛剛開始戰鬥之時,達科等人的位置就一直在不斷做著調整,使得他也不斷無意識間變動著自己的方位。他們相互位置從最初時的水平,變成了現在的垂直,而他則是一直在自己法術的后坐力推著向下方移動。包括菲麗絲的攻擊也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溫蒂在策劃的。麥克里克想到的這些,也只能讓他死個明白而已,兩百弓箭手齊射的威力,任何防禦魔法恐怕都無法抵禦。
赫茨大主教和門金大主教都在這段時間裡恢復了雷惑雕文的影響,看到麥克里克遇到危險,他們二人都是第一時間準備起自己最擅長的魔法,就準備向著翻車魚號攻過去。翻車魚號體積巨大,即便在遠距離也能夠準確命中,而且斯圖亞特家族的弓箭手在甲板上站得十分密集,只要一個群攻魔法落在甲板上就能幹掉一大片。
就在這時,一聲嘆息忽然從他們的身後傳來,能夠讓人清楚地聽到嘆息聲,這需要多麼短的距離?赫茨和門金都來不及想這些,但他們知道這樣的距離足夠對方做很多事情了。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們原本打算射向翻車魚號的魔法,全都一股腦地向著身後攻去。
在他們後方出現的正是凱文,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強大魔法,卻尚有餘暇抬起手來,撫摸著左手大拇指上佩戴的戒指,同時再次發出一聲嘆息,直到他準備要使用的時候,才知道這枚戒指的名字——虛無之擁。
忽然間好像一切都靜止了一般,那戒指之中浮現出一個相貌難辨的虛影,虛影只有上半身,但僅僅半個身子就已經有一人之高,這個虛影展開雙臂,然後將凱文緩緩擁住。凱文知道,這個虛影是戒指的器靈,也就是他父親的靈魂,但他執著地覺得這是安卓,只因為他潛意識中一直認為安卓還活著。當那虛影擁住凱文的時候,凱文的身體也立時變得虛幻起來,足以轟沉一艘小型航海船的強大魔法,自凱文身體上穿透,然後遠去。
擁住凱文的虛影漸漸變淡,好似鏡像一般緩緩消散在空氣當中,凱文急忙前沖想要上前抱住,卻是撲了個空,於是愣在半空。至此他才知道,為何這枚戒指會具備這樣的能力,為了守護而不停地忙碌,直到驀然驚覺自己遺忘了本心之時,才發覺想要守護之人已經不復存在了。
又是嘆出一口氣,凱文才將視線落在赫茨和門金兩人身上,他們二人立刻就慌了。這兩個人都是暴風教會的大主教,與凱文等級相仿,各自都有著特長和技能,但這些在擁有聖器的凱文面前已經統統無關緊要。
凱文甚至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只是按部就班地準備起自己的魔法,不多時高空中就隱隱有東西拖著長長的尾跡落下,「這是我的五級炎系魔法流星雨,曾經有一個維他命公會的殺手在這個魔法之下逃生成功,二位也有機會嘗試一下。」
赫茨和門金都慌了,他們的魔法打不到凱文,而凱文的魔法卻能打到他們,這根本就是不平等的戰鬥。赫茨臉色變了幾變,猛地轉身向著遠處逃竄而去,速度竟是比之前還快了不少。凱文並未追擊,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留下的門金大主教身上,門金驚聲叫道,「赫茨,你怎麼能臨陣脫逃!」
「門金,暴風教會這棵大樹馬上就要倒了,還是趕快去另謀出路吧。」赫茨頭也不回地叫著,速度卻一點也不慢。
「你……你這個叛徒!」門金心中有氣,施法的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空氣罩套在身上他才覺得安全了一點。同時他也做出了最正確的應對,他沒有急著移動,而是原地不動地靜等著第一顆流星砸下。對於流星雨這類群攻魔法,在已經被鎖定的情況下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原地不動,若是胡亂躲閃則只會在移動中被更多流星砸中。
正在對著赫茨發怒的門金卻忽然感到自己被一大塊黑影籠罩了,他猛地抬起頭,看到一塊比投石機發出的石彈還大出一倍的隕星,帶著燃燒的火焰轟然砸下。門金大驚失色,「你騙我!這不是流星雨!」
凱文施法的的確不是流星雨,而是同為五級的星隕術。雖然星隕術與流星雨同為五級魔法,但星隕術卻只有一顆巨大的隕星,它相當於是將流星雨上百顆流星的威力全部合在一處了。門金一直在關注著赫茨逃離的方向,同時也沒想到凱文會如此坦然地睜眼說瞎話,於是就出現了應對方式上的錯誤。被威力巨大的星隕術直接轟中,門金的身體直接被轟成了一片血雨,撒在了下方的海面上。
「不好意思,我說錯了。」凱文想要道歉,卻已經找不到道歉的對象了,他身體這時也緩緩恢復了實體,他低頭沉思片刻,「每天有半分鐘的守護時間啊,畢竟只是聖器,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
這時,不遠處一陣更加震撼的轟鳴聲隆隆傳來,一朵由魔法箭引發的巨大魔法焰朵在空中徐徐綻放。原本在那個位置的,是麥克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