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上門
看著面前兩個女人,牧心書臉色複雜,表情也顯得精彩之極。記憶深處,他依稀記得的確有林沐雅說的這檔子事情。但事實上,牧心書所記得的情況,卻和林沐雅說的不一樣!
猶豫了一下,牧心書還是開口對林沐雅說道,「好吧,你應該不是冒充的了,只是在我的印象中,當年我在林叔叔家旁邊水塘里救起來的女孩子,是個。。。有些胖的女孩。而且,那個。。那個女孩脾氣還挺暴躁,特別的,男孩子氣!」
牧心書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顯得頗為尷尬,底氣也很是不足。畢竟站在他身前的,是一個身穿窈窕,長相甜美氣質十足的大美女。
林沐雅那張娟秀的鵝蛋臉上也頓時浮現出一抹嬌羞的嫣紅,低下頭,林沐雅聲若蚊蠅,「你記得沒錯,那個小女孩,其實就是我了啦!」
牧心書身體搖晃了一下,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著面前一副女兒嬌羞樣子的林沐雅,牧心書苦笑著搖搖頭。他實在不能把眼前這個嬌艷可人的美女,和當初那個胖胖的,脾氣比男孩子還要直率的女孩子聯繫起來。
「這,如何可能?」牧心書搖著頭,對眼前發生的一起依舊覺得不能相信,「你怎麼可能是當初那個,那個,長得有點胖,脾氣有點不好的女孩?」
林沐雅臉色紅到了耳根,「你不用幫我說話,我知道我小時候的樣子很不好,但當初那個胖女孩,的確就是我!或許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在十歲那年以後,我就立志改變,現在的我是真實的我,也是當初那個小女孩!」
牧心書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裡的情緒,一臉感概的看著面前的林沐雅,「我相信你的話!但事實上已經過去十幾年的事情了,我是記得不大清楚的。而且,當初的娃娃親,也只是林叔叔他們大人之間的玩笑話而已,你不用當真!我也早已經離開遲尚洲好幾年,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牧心書了!」
牧心書覺得自己把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林沐雅怎麼也應該能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很顯然,林沐雅看向他的目光依舊很是堅決,顯然牧心書的並未說服她。
旁邊的小奴也是一臉幽怨的看著牧心書,幽幽的說道,「姑爺啊,你知道咱們小姐為了找你,是從遲尚洲一路跋山涉水,吃了多少苦頭嗎?穿山越嶺,我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你的消息,雖然你現在處境堪憂,但我們家小姐對你依舊這樣痴情,你怎麼能這樣呢?」
回頭看了一張小臉上寫滿不服氣的小奴一眼,牧心書面色不改,淡淡的說道,「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往往都摻雜著某些不好的東西。林小姐能有如此好心,我牧心書很感激!但是很抱歉,感情不是兒戲,而是兩個人之間共同的事情!我不想再次成為一個負心漢,所以,林小姐我們就此別過,再見吧!」
話未說完,牧心書轉身就走,都不給後面兩個女人說話的機會!看著牧心書的背影轉眼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林沐雅目光呆愣,悵然若失。
「小姐,這是什麼人啊,白送上門的他都不要,真是個獃子!」小奴恨恨的跺跺腳,在旁邊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林沐雅臉色黯然,輕聲說道,「不要怪他,畢竟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他還能記得我,就已經很不錯了!六年前的事情,看樣子在他心裡留下的陰影很大。」
小奴關切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擔憂的說道,「小姐,你說,要是牧公子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怪我們啊?」
林沐雅輕輕搖頭,面露愁容,「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現在他的處境困難,我是他的未婚妻,應該幫助他的!走吧,你回去找那個靜一和尚來,我跟著他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順便保護他,想要抓他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會陷入危險!」
小奴點點頭,「嗯,好吧!那小姐你可要小心一些,我等下就回來,你不要隨便亂來啊,琴音城裡的高手多著呢!」
林沐雅微笑著點點頭,隨即提著劍轉身沒入人群中,小奴嘴角一撇,滿臉關切的注視著林沐雅遠去的背影,輕輕嘆息。
周圍行人如織,沒人注意到小奴和林沐雅的一番舉動,但若是有心人就能驚訝的發現,小奴和林沐雅不僅都是經修,更是比第四經脈更高一級的第五經脈的頂尖高手。
琴音城很大,牧心書轉了好幾圈,才找到一家比較偏僻的小裁縫鋪,買了幾套衣裳,順便找個雜貨鋪子買了些零碎的東西。他現在頂著這張臉出去很是惹眼,為了那十萬兩銀子來抓他的人實在太多。
身上的藍色長袍換成了細稠青衫,鼻子下面粘上了一縷鬍鬚,剪短了的頭髮也染成了大街小巷很常見的火紅色,和先前挽著髮髻的樣子很是不一樣。原本略顯白皙的臉上也塗抹了一層桐油,不清洗個幾十遍基本不會恢復原來的樣子,從偏僻巷子里走出來,牧心書心情很是不錯,因為他覺得,沒有人可以認出現在他的樣子來了。
街上匆匆走過一隊人馬,冷清的死胡同口響起的一陣雜亂腳步聲吸引了牧心書的注意。抬眼看去,入眼是一群穿著牧心書所熟悉的藍色長袍從他身前的街上走過的樹心門弟子。
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牧心書蹲在牆角,往外面看去,卻是發現外面的街道上哄哄鬧鬧,入眼完全就是一片蔚藍色的海洋!
一隊一隊腰佩樹心木劍,身穿藍色緊身長袍的樹心門弟子從外面的大街穿行而過,數量多到牧心書看的眼花繚亂,沒有三百也有兩百。
牧心書急忙轉身重新進入身後的死胡同邊上躲著,也順手就把腰上的樹心木劍解了下來,藏到一邊。然後深吸一口氣,轉身往衚衕外面走了出去,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心一直在撲通撲通的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