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洛都城郊外,四個打扮略奇葩的人盯著城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哥,他們進出都要銀子,我們又沒有,乾脆直接砸進去吧?」說話的人是個粗壯漢子,仔細看看就能看得出是魍。


  聲音嬌媚的男子瞪了他一眼,「砸進去?你想進牢房?雖然困不住咱們,可到時候就得天天易容,你不嫌麻煩,我還嫌毀了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呢!」


  「魍、魎,你們消停點行不行?」魑不滿的掃了一眼兩人。


  魅眼珠一轉,道:「乾脆我使一個*術,如何?」


  「你怎麼不說用穿牆術?」魑冷道,一個個的智商令人捉急啊。


  「哎?有道理啊。」魅點點頭,魍、魎表示贊同,紛紛用崇拜的眼光看著魑。


  「參見三皇子殿下!」守城的士兵對一輛進城的馬車恭敬道。


  魎眨著眼問道:「那是不是主上要咱們幫的人啊?」


  「好像是……」魍撓著頭,記不清了。


  魅看著人進去了,忙道:「人跑了,趕緊追啊!」


  「哦!好!」魍和魎從來都是行動派,似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魅稍後一點,可就這一點就讓她躲過了一劫。


  「砰!」


  「哎喲!」魍被堅硬的城牆撞了回來,有點蒙。他可是用了術法的,怎麼會不管用?還有……魎呢?他怎麼進去的?

  魅看見魍被撞了回來及時剎住了腳,「魍,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魍爬起來疑惑的看著牆壁。


  魑搖搖頭,他都沒說完呢,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洛都被一個陣法保護著,每一代國師都守著這個陣法,魔修進不去。」


  「可是……魎怎麼……」進去的?魍不免皺起了眉。


  魅也很不解,主上明知道他們進不去怎麼派他們過來?乾脆就叫魎一個過來不就行了?

  魑沉思著,「或許是因為他手上沒有染血吧?」


  若無意外,一個魔修手上不可能不染血,但魎偏偏就是這個意外,還修鍊到壓制萬鬼的地步,他……到底是什麼變的?

  魅:「那現在怎麼辦?」


  魍:「大哥,怎麼辦?」


  魑:「用傳音術告訴他把陣破了。」


  魅、魍:「大哥真厲害!」


  穿牆過去的魎追了很久才追到馬車,也僅僅是馬車而已,裡面的人不知道哪去了。他一進來就發現了一個嚴肅的問題,在城裡他的術法都失靈了!魍也不知道在哪裡,或許還在後面吧?畢竟他比較瘦,跑起來也快。嗯,就是這樣。


  「人哪去了?」魎在附近的大街小巷裡溜達,找了半天,在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里看到了人。那個英姿挺拔的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四個孩童玩躲貓貓,神色柔和。


  魎正要上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過去說什麼好呢?說自己是過來幫他奪得帝位的人?自己現在術法都沒有,只有一兩件法器,還是召喚小鬼的,洛都里別說小鬼了,就是修鍊成形的靈體都沒有!召喚個毛線球吶?等下把他當成騙子送官怎麼辦?沒有術法他真的逃不出來啊。


  糾結了半天,魎不經意看見了一棵歪脖子樹,靈光一閃,咦?有了!他從天而降的話效果會不會好點?

  秦鈺用餘光觀察了一下偷偷摸摸躲在他後面的人,修長的手指夾著一顆石子,正要出手,不料那人竟吭哧吭哧的去爬樹了,一看就沒有武功,腦子估計也不好使,應該不是刺客。你見過誰家刺客盯著目標差不多一刻鐘後去爬樹的?

  懷著看戲的心思,秦鈺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那人,長什麼樣倒是不清楚,傻乎乎的是肯定的。


  不知道被人評價為傻乎乎的魎努力爬到了樹榦上,面上一喜,正要來一個漂亮的從天而降,結果識海中傳來驚雷般的聲音:「魎——」


  「啊——」腳下一滑,飛撲了下去。


  媽媽呀,這下死定了,嗚嗚……他如花似玉的臉吶。求不虐……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禱告,下面的人一個躍身便接住了他下墜的身體。


  「哇噻!」好帥的臉~魎眼冒紅心的盯著抱著他的這人,也就是秦鈺。


  秦鈺本來是想看看他要做什麼,在察覺到他想跳下來的時候,秦鈺是想走來著,心道又是一個想當三皇子妃的人。結果還沒等他走開,那人就莫名其妙的滑了下來!按照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去接的,但那人的容顏撞入眼裡時,身體不聽使喚的把人接住了,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帥哥,你貴姓啊?」魎滿眼的紅心都快實質化了好么,秦鈺皺著眉,嫌棄的把人扔了下去。


  「砰!」


  「哎喲!嘶——」魎被摔蒙了,說好的一見鍾情呢?還有木有一丁點憐香惜玉的心啊?

  秦鈺冷淡的看著這人,問道:「你想做什麼?」他真的搞不懂這個人,說是刺客吧,智商不行武功不行,說是來引、誘他的吧,長的還算不錯,同樣智商不行手段也差勁。


  魎這才看出來這人是他找的三皇子,看在主上的份上,他默默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揚唇笑道:「我是來助你登上帝位的。」


  城外的三人面面相覷,怎麼不答話呢?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魑試著說道:「魎,咱們三個進不去,你去國師那裡把法陣毀了,知道不?」


  「法陣?」魎疑惑的問道,也說出了聲音。


  秦鈺不解的看著這人,怎麼突然就自言自語了?難不成是瘋子?


  魑得到回復,心中一喜,「是的,法陣,只有毀了法陣咱們才能進去,術法才不會被壓制。」


  「哦,好吧。我找到三皇子了,他不信我怎麼辦?」魎有些發愁,完全沒有他說的正主就在眼前的自覺。


  魅道:「□□。」


  魍道:「武力鎮壓。」


  一直沉默的魑:「……」


  魎的一張臉成了苦瓜狀,「他看不上我,我又打不過怎麼辦?」


  秦鈺:「……」他到底在跟誰說話?

  「嗖——」一支箭飛來,秦鈺拎著魎躍上了屋頂,看了一眼玩的開心的孩童,用輕功向三皇子府的方向而去。


  「哎!怎麼了?」魎驚恐的看著四面八方飛來的羽箭,沒有術法腫么破!要死了要死了!

  話說,魎,你一個魔修怕啥?心臟早就不跳了好么!萬箭穿體都木事誒,賣啥萌?

  秦鈺神色一沉,那些人這次是下了血本了?呵!


  抽出腰間的長劍,刷刷刷,砍落無數羽箭。


  「小心!」魎往後面一看,媽呀,箭飛過來了,怎麼辦?看著他死?死了沒法跟主上交代吶……在千鈞一髮之際,魎犧牲了自個的手臂。


  「嘶!好痛!」


  秦鈺微微蹙眉,借著空檔跑了,進了三皇子府,外面的刺客只好作罷。


  「三皇子!這……怎麼了?」管家看著一向沉默的秦鈺抱了個受傷的人回來,目測是個玉人(?),心裡直打鼓。


  「叫甲一過來。」秦鈺抱著人徑直走向卧房。


  「是。」管家領了命令忙找人去了。


  你問魎?拜託,早就不痛了好么,魔修的體質都是杠杠的,就當時比較痛罷了。現在一路看著風景,在心裡感嘆道:人就是會享受,好漂亮的府邸。


  秦鈺把人放在床上后發現那人竟睜著一雙妖媚的眼睛四處打量著,若不是他手臂上還插著一支羽箭,秦鈺恐怕以為他是裝出來的。


  「哇噻!這裡是你家嗎?好漂亮啊!等你當了皇帝把這個府邸給我好不好?」魎眨巴著眼真誠的問道。


  秦鈺很是頭痛,都受傷了能不能消停會?「你就那麼相信我會當皇帝?」為什麼他們都想讓他當皇帝?當皇帝就這麼好?

  魎一副「你腦子沒病吧」的模樣,伸出蘭花指道:「這是必須的啊,有我和魑魅魍在,怎麼可能拿不下區區一個皇位?」


  「哦?」秦鈺看他言之鑿鑿的模樣來了興趣,「你們是四個人?另外三個呢?」


  「呃,等我把國師的法陣破了,他們就能進城了。」魎如實道。


  「三皇子殿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拿著醫藥箱在門口道。


  秦鈺這才想起來面前這人手臂上還插著一支羽箭!想到這,秦鈺按了按太陽穴,真不怪他忘記了,誰受了傷不好好躺著還興緻勃勃的說話?

  「進來看看他手上的傷。」秦鈺吩咐道。


  甲一看到人後愣了一下,低著頭進了房間,看到箭后又看了下這人生龍活虎的樣子,著實覺得奇怪。


  魎低頭看見了羽箭,全然不在意道:「哦,就這個啊?拔了就是。」說著就把箭拔了出來。


  秦鈺:「!」


  甲一:「!」奇人吶!


  「嘿嘿……」魎把箭扔了,低頭一看,呃……「血?」扭頭就暈了。


  是的,沒錯,作為一個魔修,他暈血……


  秦鈺:「……幫他看看吧。」


  甲一嘴角有些抽搐,翻開他的傷口一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秦鈺也驚住了,這人……


  甲一默默問道:「殿下是在哪找到的奇人?」


  秦鈺坦然道:「樹上掉下來的。」


  甲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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