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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讓女人受苦,都是男人的錯

  黎敘已經走了,明月一直追到陽台上,很快就看見一輛車從車庫開出來,離開了家。


  他真的走了??他真的走了!?明月咬咬牙轉身下樓去,在樓梯上就大聲喊段嘉蓉,「嘉蓉,嘉蓉!」


  段嘉蓉從沙發上站起來,嘴裡咬著蘋果,「小七你和黎大哥又吵起來了?他說要在家吃飯,怎麼又不吃了?」攖

  「他說什麼?」


  明月氣喘呼呼站在段嘉蓉面前償。


  段嘉蓉聳聳肩。


  「就說這幾天都不回家啊,讓我好好照顧你。」


  「……」


  特么的,他來真的?!

  明月站在原地好一陣子沒吭聲,眉頭緊鎖,段嘉蓉看她這跟便秘差不多的表情,心裡高興壞了。


  「不回來就算了,我一個人正好耳根子清凈!」


  明月也沒什麼好脾氣,黎敘跟她杠上了,她也不可能低頭。


  這家是他的,他有種就永遠別回來啊。


  孩子也是他的,有種就別認啊。


  明月憤憤的轉身,上了樓。


  段嘉蓉在後面喊,「小七,很快就要吃飯了哦。」


  「吃不下!」?明月頭都沒回。


  ****

  黎敘從家裡出來,看時間還早,自己在外頭找了間咖啡廳坐下來。


  點了一杯咖啡,叫了一些食物,難得的清閑時光。


  在咖啡廳坐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起身離開,回了公司。


  從下午兩點開始開會,一直開到凌晨十二點,整整十個小時,高管們都累壞了——可大總裁還跟打了雞血似的,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有精神。


  之後大總裁去了劉倍家,自己輸密碼進屋。


  上來的時候從車子後備箱拿了一瓶酒,進到客廳,先沒去叫人,點了根煙抽起來,這才去卧室把劉倍弄醒。


  指間夾著煙,單腿跨坐在床沿,伸手去拍劉倍的臉,「醒醒。」


  劉倍最近手裡案子也多,今晚也忙得有些晚,剛睡著就給那傢伙吵醒,內心無比怨念。


  「你怎麼回事,有毛病?大半夜不會自己家跑我家來幹什麼?!」


  某人搭著哈欠下床,身上只穿了一條長睡褲。疏於管理的身材,腹肌都快沒有了。


  黎敘嘴裡叼著煙,眯眼瞅了一眼他略顯松垮的腹部,「陪老子刷圈。」


  「啊?」


  劉倍以為自己聽錯了。


  黎敘又說了一遍,「跑一個小時。」


  於是,這天凌晨,劉倍陪黎敘繞著小區跑了整整一個小時。


  汗流浹背的回來,兩人洗澡,一個在卧室,一個在客廳的衛生間。


  洗完澡,已經過了睡點兒,黎敘不困,劉倍也不困,兩人又開始喝酒。


  「所以就為了那個事情,你就不回去了?讓小乖一個人獨守空房?」


  劉倍架著二郎腿,沒好氣的看了黎敘一眼。


  黎敘沒吭聲,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就是覺得明月活了二十幾年像是沒活明白,有時候不是很能區分是非對錯,這讓他有時候頗感無力。


  又捨不得真的罵她,那孩子動輒就要回娘家,人走了,就不好哄回來了,自己還是得悠著點兒。


  女人就是拿來疼的。


  該疼的時候得疼,但那傢伙要是恃寵而驕那就是她的不對了。


  黎敘對女人有自己一番見地,也懶得跟人分享,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了,他不會去問別人對不對,畢竟每個人的婚姻,每一段感情,每兩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暫時先晾著明月吧,雖然黎敘很清楚,搞不好那傢伙明天就跑回家了。


  黎敘突然皺了下眉頭。


  明天一大早,小區外面肯定還是會守著一大撥記者,搔擾他沒關係,什麼樣難搞的記者他都見識過了,處理這種事情是信手拈來的。但明月不一樣,搞不好會被記者的問題氣個半死。


  想了一下,覺得明月一早還是得做點什麼才是。


  而這個時候,環島路的別墅里,明月輾轉反側好久了。


  十點鐘睡的,睡了一個小時醒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


  黎敘不在家,寬敞的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她很不習慣。


  房間冷清,心裡更是冷清。


  明月沒出息的,中午黎敘走後沒多久她就忍不住的想他了。


  一想到他說幾天不回家,百爪撓心似的啊,坐立難安,看什麼都不順眼,看自己都不順眼。


  這時候,深更半夜,她自己在床上打滾,一會兒看著這邊兒的窗外夜空,一會兒又翻身過去看看那邊兒掛著壁畫的牆壁,哎,好無聊,好寂寞,好想念大總裁。


  明月失眠整夜,直到天亮了都沒睡。


  乾脆起了個大早,打算出門去。


  明月先讓段嘉蓉去小區門口看看有沒有記者,段嘉蓉去看了,很快就跑回來告訴明月,「小七小七,今天早上一個記者都沒有,我們可以出門了。」


  明月坐下來吃段嘉蓉做的早餐,心裡納悶,怎麼才過了一天那些記者就偃旗息鼓了?

  一般這種事情,按理說都會追著當事人起碼十天半月才對啊。


  難道是大總裁做的?大總裁私底下解決了那些人?

  除了這樣,明月再也想不到其他。


  也的確是這樣的,黎敘早上六點鐘就吩咐張穎去搞定這件事,該發紅包的發紅包,務必要讓這件事徹底平息下來。


  早上九點半,段嘉蓉開車帶明月去醫院看望馮姨,從小區出來,和往常一樣一路安靜,沒有看見一個尾隨她們的記者。


  「我看一定是大總裁叫人搞定的,不然這段時間咱們都別想出門了。」


  明月嘆氣,心裡覺著自己老公還是非常好的,事無巨細,都想得非常周到。


  老公想著她在家裡待不住,要出門,如果被記者圍攻,那她肯定對付不來。所以老公會為她掃清障礙,還她寧靜。


  明月一直都知道,他就是那個為她保駕護航的人。


  但這次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妥了,畢竟和陶安然見面又不是她的本意。如果事先知道陶安然在那間便利店,他肯定不會去啊。


  奇怪就奇怪在,什麼記者這麼厲害,如果不是一直跟蹤她,又怎麼會那麼巧,偏偏就拍到了她和陶安然見面的那一丁點時間??這些事情明月都懶得去想了,就當自己倒霉唄。


  明月決定了,以後不再去那間便利店。


  陶安然可能搬家了,不住以前的房子,搞不好他就住在那間便利店附近,明月才會兩次都和他在那裡見面的。


  明月這麼想著,能避著就避著吧。


  ****

  明月又讓段嘉蓉去每次買水果的那間水果店,不過這次沒有買草莓和車厘子了,馮姨說都吃膩了,想吃點別的。


  明月挑了幾個新鮮的澳洲臍橙,又買了個鳳梨,再買了點山竹,這才結賬離開。


  每次明月都買幾百塊錢的水果給馮姨,這讓段嘉蓉這個馮姨的侄女很沒面子——段嘉蓉在黎敘家裡幹了才不到一個月,離發薪水還有好一陣子,本來她就沒什麼錢,全身上下可能就幾百塊錢,哪兒能給姨媽買這麼貴的水果?


  段嘉蓉有時候覺得明月特別愛在姨媽面前跟她爭寵,讓姨媽喜歡她,多過喜歡段嘉蓉自己,這讓段嘉蓉特別記恨。


  而事實上,在段嘉蓉來之前,明月就一直對馮姨這麼好的。明月自己沒有媽媽,遇到了和媽媽一樣親的馮姨,自然是親昵的,親密的——比跟自己婆婆還要好。


  明月內心坦蕩,哪兒會去想那麼多細節性的問題,段嘉蓉的內心世界她沒去窺視過,也不會想到段嘉蓉連這種事都要計較得那麼分明,所以該對馮姨好,照舊對馮姨好;該在馮姨面前撒嬌,照舊在馮姨面前撒嬌。


  每次馮姨叫明月「乖乖」的時候,段嘉蓉就恨不得伸手去掐明月的脖子,掐死她。


  明月和段嘉蓉一起推馮姨去花園裡散步,段嘉蓉推輪椅,明月則走在馮姨旁邊。


  說起大總裁明月就唉聲嘆氣,在馮姨面前抱怨,「那馮姨您說,我到底有沒有錯嘛?我和陶安然一次偶遇他都能氣成那樣,還不回家,搞得我真給他戴了綠帽一樣!」


  太陽底下馮姨眯著眼,無奈的搖頭,「阿敘就是吃醋了唄,他見不得你身邊有其他男人。偶遇也不行,誰讓那人是你前男友呢?」


  明月咬著下唇,不吭聲。


  「不過離家出走就不對了。他去哪兒了?我想想啊,不是劉倍那裡,就是端午那裡。你放心,他過幾天氣消了就會回家。」


  「我才不要在家等他,每天晚上獨守空房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明月低垂著眼瞼,一路都在看看腳下的草地。


  馮姨問她,「你不在家等他,你要幹嘛去啊?」


  「回我自己家。」


  明月撅噘嘴,他有種不回家,我也不要回了。


  送馮姨回了病房后,沒待多久明月就走了。


  也沒讓段嘉蓉送,她說她自己去打車,讓段嘉蓉在這兒多陪一下馮姨。


  從病房出來,剛走到電梯口,電梯門開了,明月一眼就看見裡面出來的婆婆。


  年錦瑤今天也來看馮姨。


  昨天那報紙年錦瑤一大早就看見了,她明知道是狗仔隊捕風捉影亂寫,但是下午跟姐妹一起逛街,幾個姐妹嘰嘰喳喳說起來,她心裡就動搖了——


  「小七,你告訴我,你和你那個假舅舅是怎麼回事啊?」


  年錦瑤黑臉問明月。


  「什麼假舅舅……」?明月很是不習慣這樣的說法。


  年錦瑤哼了一聲,拉著她的袖子把她拉到一邊,「就是你那個后媽的弟弟啊,你跟他有私情是不是?現在都被人挖出來了,你還跟我抵賴?」


  明月不喜歡婆婆這咄咄逼人的個性,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我要真和他有私情,黎敘早就跟我離婚了。黎敘還比不上狗仔隊么,狗仔隊都能挖出來的事情,他到現在才知道?」


  年錦瑤咬著牙關瞪明月,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反駁。


  「媽媽,我沒想到您不相信我!」


  明月心裡難受得很,最後說了一句就走了。


  年錦瑤看著明月瘦瘦小小的背影,看著她走近電梯,一時間就有點自責。


  跟人交流還是不要這麼直接得好,挺傷人的。


  年錦瑤這就後悔了,怕傷害到兒媳婦兒,搞不好兒媳婦兒一個不高興就不給他們家生孩子了!


  等到年錦瑤追上去,電梯已經下去了,早就沒有明月的影子。


  年錦瑤悶悶不樂的去了馮姨的房裡,把事情說了一遍,馮姨無語的撫額,過了好久才說,「有沒有搞錯啊,乖乖那麼單純的一個人你都不相信她,這下好了,乖乖這下肯定一個人躲在哪兒哭呢。」


  ****

  實際上明月好得很,在醫院門口打到車就回明家了。


  被婆婆那麼質問,她應該心情很不好的,有一種被人扣了屎盆子的感覺。


  但是細細一想,婆婆又不是自己媽媽,又不了解自己,報紙出來了,婆婆能懷疑她也是人之常情。


  明月心大,不會去計較和埋怨這些事。


  人生路上,又不是處處都平坦,總要遇上些波折,才能真正長大。


  在計程車上,明月想了很多。


  細細想來自己也還是幸運的,幸福的,雖然爸媽都不在了,但她還有幾個哥哥,家裡還有爺爺奶奶,在外面不開心了,回家就是。


  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計程車停在花園外面,明月付錢下車,整個人的心情瞬間就好起來。


  推門進去,家裡有飯菜的香味,一定是保姆在廚房做菜了。


  明月朝著客廳喊了一聲奶奶,兩秒鐘,奶奶就從那頭站起來,看見了明月。


  老太太笑眯眯的,笑起來滿眼滿臉都是皺紋。


  「奶奶!」


  明月又叫了一聲,小跑著過去。


  老太太嚇得趕緊一把抱住她,「你慢點,慢點,好好走路,跑什麼!」


  「哈哈,有什麼關係,我小心著呢。」


  明月擁抱了奶奶,又往屋子裡巡視了一圈,發現除了大哥二哥三哥和燕子去上班了,該在家裡的爺爺和賀瀾希也沒在樓下。


  奶奶解釋,「哦,你爺爺跟老戰友釣魚去了,得晚上才回來吃飯了,說是釣了魚要給咱們加菜呢。」


  「希希呢?」


  「希希之前下了樓來,一會兒就說坐不住,上樓躺去了。」


  賀瀾希肚子已經很大了,預產期就在這幾天,越是到了要生孩子的時候,就越累。


  明月顯然是看到了幾個月後的自己,一定和賀瀾希一模一樣。


  明月在樓下陪著奶奶,到了吃飯時間,才上樓去叫賀瀾希。


  「嫂子,吃飯啦。」


  明月敲敲門,在外面喊。


  卧室里傳來賀瀾希的聲音,語氣有些急促,「小七嗎,你快進來,我有點不對勁啊。」


  明月一愣,趕緊擰開了門。


  「怎麼了怎麼了?」


  開了門就很快的到了賀瀾希身邊。


  賀瀾希半躺在床上,不是很好翻身,肚子大,動作也顯得笨拙,她臉色有些蒼白,「我覺得……我下面好像很多水啊……不知道是不是羊水……」


  明月站在床邊一愣一愣的,她也沒經驗,她也不大懂,只知道羊水穿了就是可能要生了。


  「我馬上去叫奶奶。」


  明月二話不說就下樓去找老太太,幾分鐘后,老太太上來了,往賀瀾希身子底下一摸,「希希啊,你這是快要生了吧,你有沒有覺得肚子很痛啊?」


  賀瀾希說,「有一點疼,又不是很明顯。」


  老太太急得滿頭大汗,「哎呀是了是了,希希你今天應該就要生了。」


  ****

  明家的司機把車開出來,傭人把賀瀾希扶到了車上,明月和奶奶也上了車,送賀瀾希到醫院去。


  去醫院之前明月已經給明博打電話了,讓她大哥快點回來。


  明博在電梯里碰到燕子,燕子一聽說賀瀾希要生了,也顧不上請假了,和明博一起離開了公司。


  燕子好激動的,家裡就要迎來第一個小寶寶了。


  把賀瀾希送到醫院的時候,宮口已經開了四指了,明博和燕子趕過來,賀瀾希就已經進產房半個小時了。


  幾個人焦急的等在產房外,都是又激動又擔心的,尤其是明博,一張看似平靜的臉,其實內心潮汐涌動。


  要當爹了,說不興奮是假的。


  但更多的,是擔心他的小妻子。


  希希平時被蚊子叮了都要叫喚的人,現在要承受世界上最深的那一種痛,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來。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產房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燕子和明月一直在門口扶著奶奶,和奶奶一起等。


  明博則在吸煙區,一個人不知道在那兒抽了多少煙了。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產房的門突然打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盯著門口,以為馬上就要抱個孩子出來,但是,穿綠色袍子的助產士戴著口罩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要家屬簽這個病危通知書,說是產婦現在羊水已經幹了,宮口開到五指就開不了了,要立馬送手術室,再不手術孩子可能會窒息。


  明博從吸煙區過來,聲音比他的眼睛更為淡薄,「病危通知書?我老婆好好的進去,你要讓我簽病危通知書。」


  助產士摘下口罩,耐心解釋,「這只是個流程,都是這個樣子的,只是病人有危險而已,但馬上要送手術室了,先生您放心,人已經在醫院,我們的醫生不會讓她和孩子有任何問題。」


  有時候醫院的醫生護士也不知道該如何跟病人家屬解釋很多情況,好在明博還算明事理,沒有發生過多爭執。


  簽過字之後,很快就看見賀瀾希被推出來了。


  賀瀾希眼淚巴巴的被送進手術室,那可憐樣給明博看了,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讓女人受苦,都是男人的錯。


  男人倒是舒坦了,女人十月懷胎又辛苦又煎熬,還得忍受難以言說的痛苦。明博在心裡發誓,再也不生小孩了,再也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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