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除了你,我還能愛上誰呢?
白峻修冷掀唇嘲諷,「我還沒嫌你多管閑事,你倒自動自發跑來跟我講條件,怎麼,覺得因為你的出現,我才免於牢獄之災?你也太看起自己了。」
男人聽了皺眉,「難道不是。」
「如果你覺得是就是,但麻煩你不要再打電話來騷擾我,因為我並不覺得是你幫了我。」白峻修冷冷地掛斷電話。
電話再一次打進來,白峻修直接掐斷。
昨天,白峻修是為圖省事,才會默不作聲讓剛才打電話給他的那個男人,將手中的資料交給法官,否則他會要沐顥行將自己的行為一一交代清楚,他人生裡面所有的污點都會被公之於眾。
沐顥行,被判處死刑,緩刑六個月。
從洗手間出來的蘇含,走到他身後,由手繞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抬頭望著他,「跟誰說話啊,冷冰冰的。」
「哪冷了,你聽錯了。」他收好收機,一臂摟住他,另一手輕捏了捏她臉頰,「等一下還要做治療,有我陪著,還怕不怕?」
她搖搖頭,「其實就是難受。」
他俯首輕吻了記她額心,摟著她走到沙發前坐下。
她想起了昨天要問的話,「昨天陳芸芸是不是去了?」
他淡勾唇,「你怎麼知道?」
「莎莎打電話給簡少,她以為我睡著了,我才聽到的。」她改坐到他腿上,覺得這樣好交流,「你跟我說清楚,怎麼回事。」
見她這麼主動,他雖然有絲意外,卻很喜歡,雙臂圈緊她,「假的。」
這五年來,陳芸芸其實一直在瘋人院,她己經瘋了,怎麼可能能夠這麼正常地說話,要弄個一模一樣的人其實並不難,有錢就行。
「假的?」她不相信地睜大眼睇他,被他一連啄了好幾下嘴唇,她嬌俏地伸手輕打了他好幾下,「別鬧。我聽說她能將情況全部說出來呢,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你教的?」
「我寫下來,讓她背熟。」他點了下她鼻尖,「這下明白了吧。」
「那昨晚莎莎還打電話來跟我說,後來有個男人出現什麼的,怎麼回事?」
「你這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節奏?」他莞爾,「喬莎又是怎麼知道的。」她並沒有到現場,跟阿霆不可能有交集,跟婷婷也不熟,難道又是阿夜?這兩人什麼時候搭上線了。
「簡少啊。」她將背靠近到他胸前,與他同一個坐姿,雙手拉過他雙手圈在腰腹間,「其實那個男人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你沒事。」
「就算沒有那個男人,我也不會有事。」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愛瞎擔心。
「喂,你是我老公哎,難道我就不能擔心嗎?而且人家還抱病去看你呢……」
「很光榮是不是?」他以一掌輕捏住她下巴轉向他,微咬牙質問,然後警告,「再有下次,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我又不是畫皮裡面那個女妖,剝皮都要死人了……」她小聲地嘀咕。
「還敢嘀咕。」他低唇堵住她的唇,由剛開始的用力變成輕柔,現在吻她,他都不敢用狠勁,就怕她心臟負荷不了。
聽到她的一聲嚶嚀,他倏地鬆開她,緊張不己,「怎麼了?難受嗎?吻得有些久了,抱歉一一」
蘇含以手輕捂住他的唇,微微喘著氣,凝著他雙眼說,「沒事,你這麼溫柔,我每次都覺得,全世界我是你最愛的那個女人。」
「傻瓜,又說傻話。」除了你,我還能愛上誰呢?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變傻。」
他微加大力道擁緊她,其實很想將她裝進身體里,這樣他就能時時感受她的溫度。
門板響了兩聲。
蘇含連忙拉開他圈住自己腰腹的雙臂站了起來,一手還被他握著,跟著他也站了起來,看了眼腕錶,低聲道,「到時間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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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洗澡出來的喬莎,隨意地坐到沙發內,一邊擦頭髮,一邊打開電視,一開電視就是新聞台,裡面播報的就是今天白峻修涉黑官司。
看著看著,被扔在一邊的手機便響了。
她眼睛盯著電視,手卻摸到了手機,看了眼是阿扎爾,便接通了一一
「阿扎爾,你死哪去了?事情忙了趕緊回來,不知道我很想你啊?」
其實是沒有阿扎爾在,沒人使喚。
「我要離婚。」阿扎爾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這話將喬莎給驚到了,望著電視的雙眼直直的,一動不動,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
「阿扎爾,你在開玩笑吧?你明知道我不會同意的一一」
「莎莎,我並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我們沒有感情,為什麼要彼此拖著呢?你還年輕,可以再找個好男人,結婚,幸福地過下半輩子。」阿扎爾啞著聲音說。
「你聲音怎麼了?咽喉炎又犯了嗎?」喬莎問。
「別打叉,我在跟你說正事,專心點。」阿扎爾在電話那頭皺眉,「就這樣說好了,離婚吧。」
「我不同意!」喬莎大叫,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些慌,要是沒有了阿扎爾,她不知道誰還會站在她身後。
喬莎突然發現,她居然有了依賴性,從前她並沒有,她是獨立的女性。
「莎莎,去找個你喜歡的男人,過下關輩子,別把青春都耗光了……我也不年輕了,應該找一個。」阿扎爾很努力地說服喬莎。
「可是,我喜歡你呀!」雖然不是愛情,但友情也可以過一輩子。
「喬莎,你笨蛋嗎?一個女人最需要的是愛情的滋潤,沒有愛情,女人的一生是不美麗的,是無法綻放光彩的,有了男人寵愛,女人會像玫瑰花兒一樣,嬌艷欲滴,芬芳迷人。看到含含了嗎?她就是在享受著白峻修的寵愛。」阿扎爾長嘆一聲,「雖然我不甘,也不舍含含就這樣拱手讓人,但她就是不喜歡我,在白峻修身邊,她開得比花兒還美麗。這次……我真的要放手。所以,你要像含含一樣,被寵愛著,美麗地過完一生。」
「阿扎爾,你這個大笨蛋!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喬莎笑著罵他。
「什麼?」
「愛情誠可貴,友情價更高!」
阿扎爾莞爾低笑出聲,心情一下子輕鬆不少,「真的,莎莎,聽我說,離婚吧,好好找個好男人一一」
「我沒說答應!」喬莎……嗯,是個在某方面點固執的姑娘,呃,母親。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孩子的事給抖出去!」阿扎爾眯了眼,威脅她。
「你敢!」
「我怎麼不敢!」
「你可是我女兒心裡認定的爸爸!」
「我……」阿扎爾想反駁不是,卻在瞬間話卡在了喉嚨里。
「阿扎爾,算我拜託了,我現在很煩這個,別跟我提了,上次我外公也跟我說這個,他老不喜歡你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喬莎煩惱地伸手抓了抓長發。
阿扎爾聽了無聲地笑了。
如果她外公要是能喜歡他,會私底下找他,要他主動提離婚嗎?其實,他也覺得,她今年都三十五了,男人還沒有一個,多孤單,他也是心疼她才會陪她這麼久,他不能再陪下去了,否則,她一輩子都會不去找男人。
「當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時,不管再怎麼努力,都不會得到那個人的喜歡。當一個人莫名就喜歡一個人時,不管再怎麼被阻撓,最後都會在一起。」
喬莎聽著,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幽幽道,「不跟你說了,都是些沒勁的廢話。」
「等一下。」阿扎爾叫住要掛電話的她,問了個他問了很多遍的問題,「你到底為什麼討厭向易霆?」
喬莎首次認真地思考了起來,但是越想越想不起來,眉心皺得緊緊的,「時間過得太太,具體的不知道。但有一點我永遠記得。」
「什麼?」
「妞妞跟寶寶,就是在我喝醉酒時,被他搞有的。」喬莎想起那個時候,依然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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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蘇含出院回家了。
白峻修買了好多適合她吃的菜,正在廚房裡忙。
蘇含則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翻看著才看了一半的白峻修躺了五年的記錄,邊看邊跟白峻修說話。
「咦,老公,這個舒小姐有過幾個月不在呢……天,老公,你上次跟我說錯了!」蘇含邊拿著平板看,邊低叫。
白峻修聽到她低叫聲,走了出來,圍著圍裙的他十足的家庭主男,好男人味道滿滿的。
「哪裡錯了?」他彎身吻了下她正好抬起來的唇。
「你說她沒結婚,她在照顧你的第三年就結了婚,還生了孩子。」她邊說邊指給他看,「你看這裡,甜甜都有記錄。」
白峻修一聽她說的是舒麗棋,鳳眸微沉,不是很想談論她,親了下她,轉身又回了廚房,邊走邊說,「我們的生活里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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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