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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解決不了問題,所以鍾熙白從前一直不提倡使用暴力,但是在這個辣雞的世界,尚銀庭就是行走的春.葯,實際藥性可比冷子江之前中的春.葯藥性強太多了,普通的手段完全防不了為了尚銀庭已經不顧一切了的人,所以不使用暴力根本就不行。
鍾熙白沒有想到,他有一天也淪為暴力的使徒,不過這種一言不合就動用武力的感覺還是有些爽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面對徹底暈厥在了他身上的冷子江,尚銀庭勃然大怒道。
「你不覺得後背硌人嗎?」鍾熙白望著尚銀庭身下凹凸不平的石子,面露幾分思忖,難道尚銀庭有無視所有環境的天賦技能嗎?
尚銀庭聞言愣了愣,隨即皺眉道:「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什麼事。」鍾熙白聳肩,然後便把尚銀庭身上的冷子江給踹了下去。
「你又做什麼?」尚銀庭眉頭皺得更加的緊了,他現在對鍾熙白已經充滿了厭惡,所以無論鍾熙白做什麼都只會激起他更深層的忿懟罷了。
「難道你想一直保持個姿勢,然後等他醒了你們再繼續剛才要做的事?」
「你胡說!」這樣不要臉的事尚銀庭當然是不認的。
鍾熙白微微一笑,用鞭子的尖端在尚銀庭的身上慢慢地滑過……
尚銀庭頓時一顫,紅著臉咬著唇,似乎不想讓自己在鍾熙白的面前發出羞恥的聲音。
鍾熙白嘖嘖了兩聲,滿臉揶揄的道:「是啊,我胡說呢。」
鍾熙白不待尚銀庭做聲便收起了鞭子,走到了尚銀庭的包袱前,提起了包袱又走了回來,把包袱扔到了尚銀庭的身上。
「這個包袱為什麼會在這裡?」尚銀庭驚詫道。
鍾熙白就知道尚銀庭他不知道這個包袱剛剛就在他的腳邊,鍾熙白也不想說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便道:「你還是先把衣服給換上吧。」
尚銀庭愣了愣,連忙抱起了包袱跑進了林中,用樹遮擋了自己的身形。
鍾熙白內心是沉默的。嘖嘖,現在知道害羞了?
鍾熙白把視線移到了冷子江的身上,微微嘆息,蹲下身,認命的替冷子江穿起了衣服。
在經過了那麼多事後,冷子江的這套衣服哪裡還有之前的光鮮色澤?全身上下污漬斑斑的和被人打劫了沒什麼兩樣。
已經換好了一身素衣的尚銀庭走了出來,他看著正在昏迷中的冷子江眼裡頓時流露出了心疼之色,然後恨恨地瞪了鍾熙白一眼,似乎是在責怪鍾熙白下手太狠了一樣。
尚銀庭對他是怎樣的看法鍾熙白自然是不在意的,他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不會離開的!」尚銀庭認真的道。
「……」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對他不利的,所以我要在這裡守著他。」尚銀庭一臉「我要看著你」的表情。
「……」這是什麼腦迴路?
所以,尚銀庭以為他會對昏迷中的冷子江做什麼?
似乎是看出了鍾熙白的困惑,尚銀庭又斷然道:「你之所以這樣三番兩次的對他出手,無非是不想要見我們在一起。我記得師兄曾經告訴過我,人會因愛而生恨……」
尚銀庭並沒有再說出後面的話,但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這是完全把鍾熙白當做了自己得不到也不要別人得到的惡人啊。
鍾熙白的手移到了腰間的鞭子上,好想狠狠地抽他一鞭,可是萬一他又爽了怎麼辦?
尚銀庭見到鍾熙白的手摸上了鞭子,非但沒有懼意,反而滿臉的倔強,好似在向鍾熙白表明自己不會屈服在鍾熙白被自己說中了的惱羞成怒之下。
鍾熙白盯了尚銀庭一眼,決定不跟尚銀庭一般見識!既然他能成為這個世界的主角受必定是與常人不一樣的,所以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來看待他才行。
尚銀庭見鍾熙白的動作,認為這是鍾熙白退縮了的尚銀庭更加篤定自己推斷沒有錯了,還苦口婆心的對鍾熙白勸道:「人生在世,總會遇到自己的真心人的,所以你又何苦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傷心?」
鍾熙白無言。呵呵,真是謝謝你啊,所以我應該配合下你的主角光環做出幡然醒悟的樣子嗎?不過,你到底是那隻眼看到我在傷心了?!
尚銀庭見鍾熙白不說話只當鍾熙白這是執迷不悟,便也不再把心思放在鍾熙白的身上了。尚銀庭走到了昏迷的冷子江身邊,然後在冷子江的身邊躺了下去,還握住了冷子江放在身邊的手,似乎想要告訴昏迷中的冷子江他一直會在他的身邊陪著他的一樣。
鍾熙白無力望天。雖然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不需要邏輯,但是不要邏輯成這樣還是超乎了鍾熙白的想象。
「誰!」鍾熙白忽然喝道。
尚銀庭半撐起身,滿臉的茫然。
鍾熙白的話音落下后,就有幾個男子從林中走了出來,臉上都有幾分不正常的紅暈,而且目光也都刻意迴避著鍾熙白,似乎是不敢直視鍾熙白那絕美的面容一般。
「你們是何人?」鍾熙白問道。
「在下肖靈山。」領頭的男子語氣恭敬的道:「地上躺著的那位是我們的公子。」
「啊!」尚銀庭已經站了起來,神情驚喜的道:「終於有人找來了,你們家公子的情況似乎不太好,你們快點過來把你們家的公子給帶回去吧。」
那幾名男子聞言,便往冷子江躺著的地方走了過去。
他們似乎在來之前就已經猜測到了他們家公子出了事,所以現在見到昏迷中的冷子江並不意外,而且,以他們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他們家公子並沒有什麼外傷,氣色也與平常一樣,所以現在也不怎麼著急。
「等等!」鍾熙白叫住了他們。
那幾名男子一同停下腳步,向鍾熙白望了過去,在因鍾熙白的容顏而出現瞬間的閃神后,幾人飛快的低下了頭去。好似在鍾熙白的美色之下,無論鍾熙白提出什麼要求他們都無法拒絕一樣。
「你又要做什麼?!」尚銀庭瞪著鍾熙白,顯然他認為鍾熙白這是要搞出什麼事情來阻止冷子江的下屬把人帶走。
鍾熙白看也沒有看尚銀庭一眼,只望著那領頭之人肖靈山道:「如何證明?」
肖靈山愣了愣,眼裡閃過一絲激賞,對鍾熙白道:「這位姑娘腰間佩有九尺鞭,想必也是江湖人士吧?」
鍾熙白點頭,「不錯。」
肖靈山掏出了一塊令牌遞了過去,「姑娘請過目。」
這個令牌不是其他,正是盟主令。鍾熙白看了看,確認令牌不假后便把令牌遞了回去,然後微微點了下頭。
肖靈山收回了令牌,對那幾個站著不動的人眼神示意了下,那幾個人才繼續往冷子江躺著的地方走去。
尚銀庭十分好奇剛剛肖靈山交給鍾熙白的那塊令牌是什麼樣子,但對方顯然沒有給他看的打算,他也不好去向對方討要。
「你們是如何尋到這裡來的?」鍾熙白問道。
「只要是走過的地方,總是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我們只要跟著這些線索走,自然就能找到人了。」
鍾熙白點了點頭,表示他言之有理。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懇請公子為我們解惑。」肖靈山再次抱拳道。
「什麼事但說無妨。」鍾熙白對肖靈山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畢竟遇到了兩個無法正常交流的人,現在遇到一個普通的人實在是太難不生出好感了。
肖靈山輕咳了一聲,從袖中掏出了一塊破碎的布料,問:「在下不解的是,為何這附近會有這一物?」
鍾熙白一見到他手裡的那塊布料就噗嗤的笑了,而見到肖靈山手中布料的尚銀庭更是滿臉的尷尬。這不是別的,正是冷子江想要強行要了他時從他身上撕破下來的布料。
「你真的想要知道嗎?」鍾熙白笑得別有意味。
肖靈山愣了愣,有些猶豫,因為鍾熙白笑得雖美,但看上去並非是什麼好事。而且他自覺這事和他家的公子有關,畢竟,從這塊布料的邊角來看,分明是不久前才從衣服上以外力撕扯下來的。
肖靈山思考再三,還是點下了頭,抱拳道:「請姑娘告知。」
鍾熙白瞥了眼神情局部的尚銀庭,又看了看已經被抬到肖靈山身邊的冷子江,這才對肖靈山道:「這個啊……你還是回頭問你家公子吧。」
肖靈山頓時皺眉,不過很快又展開了眉頭,大概是猜測到了鍾熙白有不能說的理由。
「我明白了。」肖靈山也沒有強求鍾熙白告訴他,只是收起了手裡的那塊布料。
「哦,有件事我得告訴你。」鍾熙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