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回收世界(1)
「紫霄真人,掌門請你現在過去挑選一名弟子,好侍奉於你。」
鍾熙白出了洞府,對紫陽峰外的那名弟子說道:「恩,我知道,我現在就過去,你自行離去吧。」
「是,弟子告退。」
那名傳話的弟子在離去前悄悄地抬起頭看了眼鍾熙白,有連忙的低下了頭去,彷彿多看一眼都要被鍾熙白給灼傷了眼一樣。
鍾熙白並未去看那名弟子,隨即就凌空飛向了主峰。
大殿里,掌門看到鍾熙白后,便指著下方几個少年,對他說道:「這幾個都是剛剛入門的天賦傑出的弟子,你挑一個收為徒吧。」
鍾熙白看向了那幾個少年,少年們看到他時也是滿臉震驚,隨即便又低下了頭,不敢再窺其仿若攝人心魄的絕世之容。
雖然他們在之前上山前就已經聽說過,開陽宗里有一位驚才絕艷的天縱之才,三百歲不到就修鍊至了渡劫期,從天資上而言算得上是修真界的第一人,最有望飛升的第一人。
據說這位天縱之才本身也是修道狂人,每每閉關便會破境再出,所以修真界里見過他的人本身也很少,但是這避免不了他成為修真界里流傳著他的事情,許多門派都想要培養出如他這般的傑出弟子,而許多門派的弟子也是以他為目標。
大概是因為他的天資實在太過出色,從而讓人將他絕世之容放在了後面,慢慢地沒有見過他的人也自然而然的將關注的重點放在了他修鍊的天賦上,倒是沒什麼在意他的面容,畢竟在這修真界又有那些是丑的。
絕對沒有人會想到,這人竟然有仙人之姿!
一身的仙風道骨,飄然出塵,彷彿隨時都會破空而去般,只讓人乍見之下心神巨震,萬萬不敢生起褻瀆之意。
「你們誰願意跟著我的?」鍾熙白道。
鍾熙白的話音剛一落下,那幾名弟子就不可避免的沉入了他那如珠玉般清冽的聲音中。
其中反應最快的弟子突然站了出來,跪在了鍾熙白腳下,頭幾乎抵在了他的鞋尖,「弟子願意侍奉在真人的左右。」
鍾熙白微垂著眼眸看著他的頭頂,微微頷首,道:「那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紫霄的弟子了,你叫什麼名字?」
其他晚了一步的幾名弟子都艷羨的望著他。
他又將自己的頭低下了一分,將自己的額頭徹底挨上了鍾熙白的腳尖,回道:「弟子裴羽。」
「好。」鍾熙白轉望向掌門和幾位長老,道:「這人我帶走了,若是門中無事就別叫我了。」
「恩,若是門中無什麼大事我們不會打擾你修鍊的。」掌門朝鐘熙白微微笑道。
他們也知道鍾熙白的性子,可以說,鍾熙白現在是他們開陽宗的支柱,只有支柱越粗壯,他們在這修真界里也才能更加的站住腳。就算鍾熙白的性子有些讓人頭疼,他們也是可以用萬分的包容心去忍受他的。
鍾熙白似乎沒有聽出掌門話中深意般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裴羽回到了紫陽峰了。
在紫陽峰上,鍾熙白看著裴羽默然不語,裴羽一直低著頭,似乎不敢去看鐘熙白般,不過表現得倒也鎮定。
「你在我面前不用這麼拘謹。」鍾熙白忽然開口道。
裴羽抬頭看了眼鍾熙白,又倏地低下了頭去,雙手不自在的捏了捏,並未回應鐘熙白的話。
鍾熙白似乎看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絲光芒,上前一步走到了裴羽的面前,用手指勾起了裴羽的下巴,讓不得不得抬起頭來。
裴羽身體頓時僵硬了,只是即便如此也是垂著眸,不敢直視鍾熙白的面容。
鍾熙白的手指撫摸上了裴羽眼角下的淚痣,語氣似乎帶著別樣的興味,「這裡居然有顆紅色的淚痣。」
裴羽心裡怦怦直跳,感受著鍾熙白在自己眼角下摩挲的指腹,整張臉都不禁燒了起來,心裡實在緊張的厲害。
「據說這眼角有淚痣的人今生今世都會為情所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你既然是我紫霄的徒弟,那麼肯定會令這世間的女修趨之若鶩,定然不會如傳聞那樣為愛所苦的。」鍾熙白的話里似乎隱隱帶著小驕傲。
裴羽心下生起一絲怪異的感覺,忍不住看了眼鍾熙白。然而,在看到鍾熙白那張俊美如玉的臉時又垂下了眼,感覺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好好地,怎麼臉紅了?」鍾熙白看著裴羽慢慢紅了的臉頰,似乎有些奇怪,不由用雙手捧起了裴羽的,去看裴羽通紅的臉。
兩人的呼吸近到可聞,裴羽只覺得燒得他頭有些昏沉了,心跳也是太急促了。
「你還沒有入門,是不是生病了?」鍾熙白沉吟道。
裴羽此時此刻根本無法說話,他害怕自己一說話他的心臟就會從胸腔里蹦出來。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有病,但是他現在感覺自己真的快要病了,而且還是無法避免的那種。
忽然,裴羽感覺鍾熙白又湊近了他幾分,令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然後就感覺自己眉心處傳來了一股溫熱直入心間,這樣的柔軟,明顯是嘴唇才有的感覺!
待鍾熙白的嘴唇離開自己的額頭后,裴羽驀地睜開了眼,看著鍾熙白的臉上滿是驚愕。
鍾熙白看到裴羽震驚的臉時有些不解,不過隨即便一想,就明白裴羽為何如此了,於是出聲向裴羽解釋道:「這樣病就會好了。」
裴羽愣了愣,他有沒有病他當然清楚,雖然他沒有病,但這親一下額頭病就會好是哪裡的道理?
似乎見裴羽不相信自己,模樣高冷的鐘熙白眯了眯眼,有些不開心,所以說話的語氣十分嚴肅,「我在還沒有上山之前,我每次生病我母親都是這樣親一親我的額頭,然後我的病就好了。」
裴羽強制的壓下心裡的躁動,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去分析鍾熙白的話,總感覺自己無意間似乎發現了什麼。
裴羽看了看鐘熙白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母親在親你的前後有沒有給你喝一碗苦苦的葯?」
鍾熙白似乎回憶了下,「我六歲就和師父上山了,那段記憶實在是太久遠了,只有模糊的印象,所以想不起來了。」
裴羽沉默。鍾熙白六歲就上山,那段幼時的記憶肯定模糊,不記得也是正常,而且修道后寒氣不侵,自然不會感冒的,所以不知道這些常識似乎有得解釋。
「你看,你現在的臉就沒有剛才那麼紅了,說明這個方法是有效的。」鍾熙白意外堅持的說道。
鍾熙白現在的模樣,就彷彿在說他怎麼可能出錯一樣。
裴羽心裡怪異的感覺再次湧現,想了想,向鍾熙白道:「師尊所用的方法當然是有效的。」
鍾熙白看著裴羽,表情依舊高冷如常,輕輕地點了下頭,卻突然抬起了手,摸了摸裴羽眼角下的淚痣。
不知為何,裴羽感覺鍾熙白心情似乎很不錯的樣子,這個動作……是獎勵?
這個念頭一閃過腦海裴羽就感覺荒謬,這樣高冷絕塵的師尊怎麼可能如此幼稚?!
望著鍾熙白的臉,裴羽感覺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匆匆地低下了頭去,心裡卻湧起了難以抑制的歡喜,這次看師尊的臉好像堅持了很久!
「你現在是我弟子,為師應該給你見面禮才是。」鍾熙白道。
裴羽聽到鍾熙白這樣說,心裡也是期待。
鍾熙白能以三百歲之齡到達渡劫期,那麼在修道上的領悟肯定是無人能及的,鍾熙白拿出來的東西又有那樣東西會是凡品?
若是能得到一本上好的功法,那麼就相當於領先別人一大步,他再勤奮一些,那麼成為他們這代的第一人也不是不可能,這如何不讓剛剛入門的他嚮往?
鍾熙白倒也沒有辜負裴羽的期望,十分慷慨的給了他一枚儲物戒指,道:「裡面好像就有一本雷系的功法,品階我記得好像還挺高的,你就拿去練吧。」
裴羽得到了這枚儲物戒指自然是大喜若望,連忙跪在了地上,「多謝師尊賞賜!」
「起來吧。」鍾熙白道。
裴羽起身,臉上還是喜形於色的模樣,鍾熙白看著,又摸了摸他眼角的淚痣,似乎流露出了絲絲滿足。就好像能讓自己的徒弟這般開懷他這個做師尊的也很高興,覺得值得一樣。
裴羽在鍾熙白的手指觸碰到他臉上的淚痣后,大氣都不敢出,心裡好似有千萬朵的花綻放了一樣,讓他想要沉浸在這種美妙的感覺中。
裴羽此刻無比的慶幸他比那幾個和他一樣有天賦的少年先一步站出來,不然他哪裡能遇得上這樣好的師尊?
雖然他還沒有和他的師尊相處,但是在他的心裡已經認定師尊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了!
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