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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回收世界(8)

  時光飛逝,四季交替。


  鍾熙白已經養成了給遠在邊城的甘晉元寫信的習慣了。其實裡面的內容也只不過是他的一些日常而已,但是他卻樂此不疲,好似這一封封信中寄託的是他對甘晉元的祈盼一般,祈盼著甘晉元每次都能親手打開他為他寫的信,祈盼著他能平安的歸來。


  最開始的時候,甘晉元還是會有信傳回來,為鍾熙白講述著自己在所見邊關的人土風情,軍營趣事等。鍾熙白每次看著都彷彿感同身受般,也不禁期待起了甘晉元的回信。


  只是到了後來鍾熙白就再也沒有收到過甘晉元的回信了,鍾熙白也只當是邊關的戰事太忙了,比起遺憾更多的是為甘晉元擔心,倒也是沒有追究甘晉元沒有再回信的這事了,只是他這邊依然在給甘晉元寫信。


  一日,邊關那邊傳回了捷報。


  邊城將領率領大軍攻破的敵方陣營,斬下了敵方統帥的頭顱,並且燒毀了敵方的糧草,外族人失去了統帥和糧草,只得向大齊投降,最後簽下了十年不再侵犯大齊,每年向大齊上貢的合約。


  其中甘晉元的功勞最甚,因為敵方統帥的頭顱就是他斬下的,而且在之前他還屢屢獻策,在這之前打下了良好的形勢,他們大軍也才能在這次征戰中以最少的損耗拿下這場勝利。


  話雖如此,從他們離開皇城再到班師回朝,到底還是有兩年過去。


  在軍營里思念家鄉是常有的事情,如今終於可以回去了,不少男兒遙望著家鄉的方向潸然淚下,恍然如夢。


  甘晉元也是遙望著皇城的方向,緊握著雙拳。那裡有人在等著他……


  鍾熙白聽到甘晉元即將歸來的消息后很是高興,一直等待著再見到甘晉元的那一日,想象著兩年未見的甘晉元是什麼樣子了。


  直到甘晉元終於回城的那日,鍾熙白也難得的出現在了朝堂之上,沒有理會朝堂上那些朝臣看見他后猜疑的眼神,他只不過是想要親眼看到甘晉元會是何等的風光罷了。


  皇帝上朝後看見鍾熙白也沒有說什麼,只讓人宣威遠大將軍等人入殿。


  鍾熙白抬起眼看到跪在地上的甘晉元后,不禁露出了個久別重逢的笑容。


  甘晉元身上的氣質更加沉穩了,多了幾分凌厲逼人的氣勢,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寶劍一般。


  皇帝在上方對這些有功之臣一一進行了褒獎和賞賜,這些將領自然也對皇帝領旨謝恩,表達出了十足的恭敬。


  「甘小將軍如今也到弱冠之齡了吧。」皇帝看了眼甘晉元,向威遠大將軍問道。


  甘晉元心裡一個咯噔,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鍾熙白也是微微蹙眉,預感到似乎有事情要發生了。


  「回陛下,犬子如今正是弱冠之齡。」威遠大將軍恭敬的回道。


  「這個年紀也該成家了。」皇帝道:「那便將張愛卿之女張芷蘭賜予甘小將軍為妻吧。」


  在場人自然都聽過張御史嫡女張芷蘭有天下第一美人的姿色,而且又是大家閨秀,自有賢良淑德之美,曾也有同僚去過張御史家提親,可是都被張御史婉拒了,卻沒想到最後落入了甘家。


  英雄配美人,倒也是佳話。


  再說如今甘府一門二將,可謂是風光無限。


  甘晉元連忙跪下,「陛下,臣……」


  忽然感受到身邊人銳利視線的甘晉元抬起了頭,便對上了他父親充滿了暗示的雙眼。


  看著他父親小弧度的對他搖了搖頭,甘晉元默了瞬,不敢去看鐘熙白,深深地埋下了頭,忍著心裡的刺痛道:「臣領旨……」


  皇帝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鐘熙白,便退了朝。


  鍾熙白渾渾噩噩的回到了王府,到王府後便回屋禁閉上了房門,把自己關在裡面什麼人都不理。


  福全看到這個情況后,立即命人把這個消息彙報給了宮中的皇帝。


  皇帝在收到這個消息后,只是揮了揮手讓人退下了,自己繼續處理著政事。


  甘晉元倒是去過平王府,但是鍾熙白用了身體不適的理由謝絕了見客,至於真正的原因如何,兩人心知肚明。


  雖然這事錯不在甘晉元,可是說到底他還是當事人,鍾熙白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好友將要娶自己心儀的人這事?所以鍾熙白只能對甘晉元避而不見,如此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甘晉元心裡泛苦,他雖然不想看到鍾熙白娶張芷蘭,但這不代表自己就要娶張芷蘭。現在鍾熙白與他形同陌路才是他最害怕看到的,可是這場婚事是皇帝賜下的,他又怎能抗旨?


  這些時日,甘晉元每日徘徊在王府外卻不得見那人,原本歸來后再見到鍾熙白的喜悅已經消失殆盡,只有內心無盡的黯然。


  一天天的過去,終於到了甘晉元迎娶張芷蘭之日。


  穿著紅裝的甘晉元臉上沒有丁點的表情,即便是在這喜慶的氣氛下他身上也只有冰冷的寒意,這讓不少上前祝賀的人為之唏噓不已,不明白能娶到這天下第一美人的少年郎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現已賓客滿座,甘晉元遲遲沒有見到鍾熙白的身影,便是知道鍾熙白不會來了。


  思緒萬千,也不過是徒惹人煩亂罷了。


  甘晉元一杯杯的干著別人敬來的酒,喝得又急又猛,看得他人好笑,只當甘晉元想要快些去見新娘了。


  *一刻值千金。


  他的屬下合力將已經喝得不省人事的甘晉元送入了洞房,然後便推推搡搡的離開了這間新房。


  「永安……」


  張芷蘭聽到甘晉元的醉語,自己把頭蓋揭了下來,看著甘晉元滿是抑制不住的不甘與怨憤……


  若不是這人,她本該是平王王妃!

  她之前和平王的私交不錯,她對平王有意,平王亦對她有情。


  就在甘晉元歸來的不久前平王還告訴她準備去請求皇兄下旨給他們賜婚,但是這人一回來就變了,平王還沒有向他的皇兄提起這事她就被許給了這人,就算這人年輕有為的小將軍,有哪裡比得上笨拙的向她表達著自己心意的平王?


  這樣想著,張芷蘭一腳把甘晉元踢下了床,一想到日後可能還會和他行周公之禮就犯噁心,她不由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要讓甘晉元碰自己!


  什麼小將軍,見鬼去吧!

  而這時的王府里,借酒消愁的鐘熙白躺在堆滿了酒壺的地上,懷裡抱著一個酒壺不停地往嘴裡灌,從酒壺裡流下來的美酒少許進入了鍾熙白的口中,還有不少從鍾熙白的臉上滑下,流入了耳鬢和頸項,濕了黑髮和衣襟,沾了滿身的酒氣,已是喝了個酩酊大醉。


  忽然,門開了。


  鍾熙白聽到響動后睜開了模糊的雙眼看向來人,「皇兄你來了啊……」


  夏長德在鍾熙白的身前蹲下了身,看著他因醉意而迷離水潤的眼神,俊美泛著紅暈的臉上也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了魅惑之色,驚艷中竟是帶著勾魂攝魄的感覺。


  鍾熙白看著夏長德,眼裡逐漸湧起了水光,聲音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不停地道:「為什麼……為什麼……」


  夏長德伸出了手,將鍾熙白眼角掛著的淚珠拭去,低聲道:「別怪皇兄。」


  鍾熙白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夏長德的話,只是嘴裡依舊不停地問著為什麼。


  夏長德微微嘆息,將鍾熙白從地上抱了起來,鍾熙白手裡的酒壺沒拿穩,掉落在了地上,滾了滾。


  夏長德小心的避開了腳下散落的酒壺,將人抱出了這滿是酒氣的房間,帶到了福全提前準備下的另一間乾淨的居室,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


  就在夏長德剛想要直起身的時候,卻發現鍾熙白還揪著他的衣襟,還在執著的問他為什麼……


  夏長德不由覺得好笑,輕撫著鍾熙白的臉頰。


  對於自己下的這道旨意夏長德並不後悔,反而覺得這招妙極,一箭雙鵰。


  他的皇弟,只需要他一人來寵愛就夠了,既然如此,那麼他的皇弟眼裡也應該只有他一個人,就好像曾經的他們就是這樣相依為命的一樣。


  只是這種感情什麼時候變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在知道鍾熙白有了喜歡的人之後,可能是在看著他與甘晉元越走越親近的時候,他心裡對那兩人內心產生的一絲醋意。


  「皇兄,我好難受,你不疼我了嗎?」鍾熙白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苦的皺著眉,淚眼朦朧的道。


  夏長德的眸光一深,翻身覆在了鍾熙白的身體上方,俯下身貼在鍾熙白的耳邊,「朕當然疼你,甚至想要用力的疼你。」


  「那你為什麼要……」


  因醉酒而有些口齒不清的鐘熙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長德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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