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自辯

  第二百七十章自辯

  那黑衣醜男並非是生來醜陋,而是臉上有一道斜斜從左額角到右嘴角的長長刀疤,導致他整張臉被破壞殆盡,看起來兇惡可怕,再加上他整個人陰沉沉的氣質,看起來令人望而生畏。


  不過墨離和芷月都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所以,並沒有對這兩人有什麼特別的對待,這倒讓羅琿對他們有些另眼相看了:


  「你們說說,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羅琿的聲音和他的氣質一樣,陰冷到可怕,只不過,墨離本人就是一座移動的冰山,所以,芷月壓根沒被這人影響到。


  芷月擦了嘴角的血漬,想了想還是行了個晚輩禮才道:「雖說學生駑鈍,又是個鄉下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土包子小輩,但也認得那剛才被我砸碎的匾額上四個大字。我就想問問,這執法堂是用來做什麼的?」


  芷月言罷,並不去看那一黑一白兩個人,而是目光沉靜望向了站在一旁目光閃躲的兩個執法堂長老。


  見對方將問題拋了出去,那黑衣男子也沒有接茬,率先撿了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擺在了上手那把大椅的邊上,大咧咧坐了上去。


  那白衣公子見了,也笑著坐了另一邊。興緻勃勃看著下面兩對人鬥法。


  那被問的人眼見得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頭上,硬著頭皮怒瞪了龍芷月一眼,沖著上方兩人行了禮才道:「兀你這膽大包天的丫頭太也可惡了。你可知道被你打碎的是誰提寫的匾額嗎?那是中央仙院建院之初,老院長所留的墨寶,今日竟被你這惡徒打碎,你該當何罪!」


  芷月唇角微勾,冷道:「墨寶早被你等趨炎附勢的小人所污,徒留下那木頭有何用?」


  「你……你……大膽!」那個年輕的執法堂長老滿臉漲紅,恨不能衝上來將這狂妄女人暴打一頓。


  「你不過區區新生,挑釁長老,毆打同門,還膽敢砸了執法堂,毀了老院長的墨寶,確實太囂張……」那黑衣男子眼神如一把銳利的劍般直直刺進了芷月的眼中。


  芷月仍舊笑的一臉淡然,只不過眼中寒芒隱現,絲毫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


  「這只是你們看到的表面,我為何如此做,難道我是瘋了不成嗎?」芷月的精神力在與那男人激烈的交鋒之中,誰也不知道她的神識現在正在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就連墨離也只敢對著那黑衣男子惡狠狠怒目相視,根本不敢插手。


  實在是,這種精神力的比拼,一個不小心就是個精神受損,嚴重點兒變成個傻子都有可能。


  「是個不錯的苗子。」那黑衣男子突然輕聲道了句好。冷漠如冰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微笑。只不過,他笑比不笑更嚇人,看得人不覺毛骨悚然。


  芷月卻是長長舒了一口氣出來。


  方才實在太危險了。這男人實在是個令人恐怖的存在。若是修為的比拼,她是肯定不是對手,不過,在她擅長的精神力領域,芷月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悍的對手。


  「哈哈,好了好了,這個……這個誰啊,只要你跟我們回去,這一切的過錯我們都可以給你抹了。」突然,那白衣公子哈哈笑了起來。沖著芷月說起話來,彷彿是給了芷月天大的面子。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去?」芷月很有些不解,眉頭也皺了起來:「今天這事錯根本就不在我們。之前我二人助長老護學院有功,得了進入藏經閣的獎勵。這可是長老會的決定,在學院大會上宣布的。只是,等到一眾長老離開,就有那死的人說是得了這個東方沙姬的命令,讓我倆兩年以後才能領取獎勵。哼!誰不知道,我二人現在跳級三年級,兩年以後,我們該是去魔界戰場實習了,到時候,還不知這些人又要耍什麼花樣來矇騙我倆。再說,我可不信,東方太上長老是如此出爾反爾的小人,所以,我夫君一氣之下便將那女人扔出去了。當時,藏經閣的兩位長老就在旁邊。若是兩位不信可以去詢問。若是那兩位沒聾沒瞎,又沒有被誰收買的話,應該是能夠為我們作證的。」


  「你胡說!我何時說過不叫你們進入藏經閣的!」東方沙姬不傻,這個時候她若是不推個乾淨,到時候帝哥哥回來,她就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行了。」另一邊,那執法堂的白鬍子長老突然氣憤道。


  「我說了,信不信,你們可以自己去查問。我又沒犯痴症,沒必要在強者面前做這等無用功。」以這兩位的精神力,對那看守藏經閣的人做點心理干預什麼的,還不是什麼都能知道,她有必要在這兒說謊嗎。


  見上首兩人沒有說什麼,那執法堂的老者只能悻悻閉了嘴。


  芷月卻並沒打算就此算完。向上拱了拱手道:「接下來就更有趣了。我們剛從藏經閣出來,就被這些東方家的人裹挾來了這裡,硬說我們倆是兇手,殺了那個莫名其妙的東方佳人。之後,這位太上長老更是慫恿這麼些人來打我們兩個,被人打還不還手,那還修什麼真,尋什麼大道。更奇妙的是,前面都鬧哄哄像是菜市場一般了,這執法堂的長老居然一個都不見出來。他們這麼多人,還有個太上長老幫拳,我們再不做點什麼自救,那不是找死嗎?所以,我才將這名不符實的匾額打碎了。你看,這可真管用,那樣鬧哄哄的場面都請不出來的人,打了個匾額便風風火火出來了,這個效果可有多好呢……」


  芷月笑的一臉嘲諷,卻是看也不看那兩個如今像是鵪鶉般縮成一團的兩個執法堂長老。回頭沖著座上的兩人甜甜一笑道:


  「我自認來了中央仙院之後就矜矜業業,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但修真修的就是心性,若連被人欺辱到這份兒上,還能忍住不動手的人,我想,即便是修個一萬年,也得不了正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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