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塵埃落定
第七十九章塵埃落定
孫慶陽氣得哇哇大叫,這拓跋老頭兒就不說了,那該死的討厭女娃子,手上的繩子最是讓他忌憚。雖然那玩意傷不了他的筋骨,但是,卻會對魂魄造成很大的殺傷力。一不小心被它抽上一記,那種撕心裂肺神魂被抽打的感覺,酸爽的它要發瘋。所以,他是寧可被拓跋山河揍上幾拳,也不想被那黑繩子打上一下子。更何況,還有個劈雷的死丫頭躲在遠處偷襲他,這場仗他打得著實憋屈得難受。
只是,這魔頭卻也沒那麼容易對付,他的修為實在是高,就是芷月三個人對付他,也依舊是有些吃力的,更不要提,他時不時弄些腌臢東西出來偷襲,弄得芷月三人也是險象環生。
雖然看起來芷月三人是佔盡了上風,可也只能這麼僵持著,拿這魔頭沒有根本的辦法。芷月也只好祈禱北冥珞能儘快解決了北冥應龍,趕緊來接過他們三個的活兒。
正在此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又跳進來兩道身影。
芷月眼角餘光看著,登時大喜。
「拓跋雲湛!拓跋雲修,趕緊來幫忙!」
拓跋雲湛最是個武痴,能有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他是求之不得,一旦跟孫慶陽交上了手,幾乎是像一隻瘋虎一樣,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有這樣的超級打手,芷月立馬和蘭語撤到了一旁。拓跋雲湛在前,加上拓跋山河和拓跋雲修配合默契,這三個人徹底將孫慶陽壓製得死死的,眼看著勝利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芷月再看向北冥珞那一邊,戰鬥也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累死我了。終於快要結束了。」芷月拉著蘭語,又在大殿里掃蕩了一圈,很快戰鬥的一方就只剩下了拓跋和魔頭。
「山河兄,小心這魔頭血遁……」說話間已經晚了,完全的頹勢之下,孫慶陽也只能選擇了最糟糕的結果。
這魔頭最終還是逃了,他掌控了北冥一族這麼多年,倒是弄了很多連北冥應龍都不知道的寶貝。魔族的血遁術加上瞬移捲軸,就是這拓跋三人再加個北冥珞也是攔不住他的。
北冥珞沒想著去追擊那魔頭。一來,大戰之後,北冥族內不穩,當務之急是要儘快穩定局面,將那些潛藏的敵人趁此機會一網打盡。而另一方面是他相信,經過了這樣的一場大戰,那魔頭遭受重創,要想恢復實力很需要一段時間。而北冥珞本就是自己掌握著地脈的鑰匙,那麼多年都沒被那魔頭奪了去,現在他已經掌控了局面,就更不擔心被那魔頭竊了這地脈之精去了。
而此次大站,北冥應龍被廢了修為打入死牢,其一族之人也全部收押,連同其黨羽也基本完全暴露了出來,這魔頭要想找到一個靠近北新城的藏身之處恐怕很難,他又有傷在身,此刻應該已是逃得遠了。
站在大殿之前的最高處,遠望著仍然有著零星戰鬥的,仍舊四處冒著濃煙的北冥族地,北冥珞也是感慨萬千。
戰鬥雖然殘酷了些,但終究還是會結束的,從今天開始,他相信,北鄴也將會迎來一個嶄新的春天了。
北冥族裡經過了這一次的大清洗,雖然看起來是元氣大傷,但到底乾淨了許多,起碼向心力和忠誠度達到了空前凝聚。
北冥珞相信有了這一次的經歷,剩下的人一定會珍惜這和平穩定的局面。而沒有了烏七八糟的迫害和各派別之間勾心鬥角的傾軋,族裡優秀的年輕人要想出頭,也肯定比之前要容易得多。而有了新生力量的北冥,再不是舊日那般日暮西山,內鬥不斷的樣子,今後的發展定會健康向上,欣欣向榮。對這一點,他很有信心。
北冥珞如今功成名就,自是理所當然做了族長的位置,剩下那些遭了迫害還能不屈不撓的人自是得了族內的重要位置。
北冥姚雪被從密室解救了出來,不日將和拓跋雲修大婚,以成就拓跋,北冥的百年情誼。
此一次拓跋族的鼎力支援,讓北冥族人深為感激。以兩族聯姻為契機,兩位老族長簽訂了協議,恢復傳說之中地脈共享的協議。每三年分出三五個月的時間,讓兩邊的精英弟子能夠互相學習,共同修鍊。自此兩族結為兄弟,共御強敵。
而作為勾結魔族的北冥應龍以及黨羽,那自然是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被封禁了靈力的北冥啟皓頹然靠坐在爛草席上,雙眼無神地望向地牢頂端的一條裂縫。口中喃喃地說著誰也聽不懂的什麼鬼話。
既然已是階下囚,便也沒人在意這人是否是真的痴傻了。只要公開處斬那****能有口活氣兒便行了。
旁人只道是之前他被蘭語劈了幾道雷,把腦袋劈傻了。倒是看守犯人的人有些善心,還將傅明雪,北冥嬌嬌跟他關在了一起。
至於那個被寄予厚望的北冥嬌女,號稱「雲仙子」的北冥雲嫿,恰好前幾日就被送進了中央仙地,倒是躲過了這一場浩劫。
這個時候的傅明雪,哪裡還有之前那般美麗溫婉的端莊樣子,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蓬頭垢面地縮在角落裡,只知道一個勁兒的哭泣。連那男人大小便失禁她也沒看過一眼。倒是北冥嬌嬌,則一直悶不吭聲在照顧著痴傻了一般的北冥啟皓。
外面突然有獄卒低低的說話聲傳來,緊接著地牢的大鐵門突然發出「嗙」的一聲響,之後,封門的鎖靈鏈被撤去的「嘩嘩」聲傳了進來。監房裡,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驚懼地盯向了那唯一一點兒亮光來源的地方。生恐是拖了他們出去斬首的劊子手。
亮光之處,卻有一抹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背後的燭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但也讓他身上的白色衣袍顯得越發瑩潤,流光溢彩,華貴如謫仙。
那人路過了無數關押著犯人的牢籠,最後停在了北冥啟皓的牢房門前。看到角落裡縮著脖子哭泣的婦人,他似乎是有些煩惱地皺了皺眉,有些難以置信地喚了聲:「傅明雪?」
聲音在安靜幽暗的走廊里卻如春風般醇厚又溫暖,令那哭泣的婦人不敢置信地抬了頭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