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2章 講條件
nb呂奉孝也好，諸筠也罷，其實都沒心思打冥玉娘的主意。>
nb扯出這個話題完全是因為無聊，起初還有點擔心冥玉娘會把冷牧打壞了，現在去看，人家兩人打鬧明顯就是小兩口之間的互動，能打壞才是怪事。
nb書房外呂思維已經急匆匆帶著陳嫻趕來，呂奉孝看了一下依舊在揮舞拳頭的冥玉娘，嘆息一聲與諸筠聯袂出了門。
nb「爸，裡面什麼情形，怎麼就打起來了？」陳嫻也沒有練過武道，急匆匆跑過來累得氣喘吁吁。
nb呂奉孝苦笑道：「小年輕之間鬧騰呢，咱們就別去湊熱鬧了，在旁邊等一會兒，等他們鬧夠了也就差不多了。」
nb「這個小冷啊！」陳嫻有些生氣，「人是個好人，偏偏就在男女的事情上沒什麼定性，這……也太胡鬧了。」
nb最後一句「胡鬧」故意說的有些大聲，她有意說給公公和丈夫聽，唯恐他們依舊強點鴛鴦譜，把呂青書和冷牧湊在一起。
nb呂奉孝老臉一紅，兒媳婦說的委婉，卻不乏指責之意。
nb呂思維瞪了妻子一眼，斥道：「家族大事，你一個女人插什麼嘴？」
nb陳嫻委屈地一哼，不敢明著與丈夫頂嘴，喃喃自語一般怨艾道：「本來就是胡鬧，小青要是真跟了這個傢伙，以後哪裡能有好日子過？你當爸的不心疼女兒，我這當媽的心疼！」
nb「你！」呂思維氣得吹鬍子瞪眼。
nb呂奉孝嘆道：「陳嫻說的沒錯，咱們是不該拿小青的終身幸福不當回事。年輕人的事，還是讓年輕人自己看著辦吧。」
nb陳嫻心中感激，正要道謝，公公又說了一句話，氣得她在心裡大罵老不死的。
nb「小青啊，小先生在男女感情上雖然博愛一點，但這不是什麼大毛病。縱古觀今，但凡是有大出息的男人，哪個不是妻妾成群？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不濫情。反過來說，如果不是人中龍鳳，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能夠看得上他，對不對？」
nb呂奉孝殷切道：「小青啊，呂家幾百年才遇到這樣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身為呂家後人，你應該知道這對於家族來說有多麼重要。當然，作為爺爺，肯定不會綁架孫女的終身幸福，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但是你可以嘗試著和小先生接觸一下，萬一合得來呢，對不對？」
nb呂青書含笑不語，陳嫻心裡卻把這個公公罵得體無完膚了，口口聲聲說不綁架孫女的終身幸福，結果又是家族命運、家族責任的，這不只是綁架，而且是最不要臉的道德綁架。
nb「小青，爺爺說得對。身為呂家人，總得為家族的延續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人不能只為自己活著。你就聽爺爺的話，與小先生接觸一下，至於成不成的，爺爺和我都不會強迫你。」
nb呂思維看著女兒，見她只是笑，心裡很是沒底，「小青，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
nb「我沒意見。」呂青書先是看了父親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到呂奉孝身上，道：「我盡量爭取能夠和小先生發生點故事，不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恐怕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nb呂奉孝父子大喜，連聲道：「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你肯努力，有沒有結果都不會怪你的。」
nb看到公公和丈夫的嘴臉，陳嫻連翻了好幾個白眼，最後趁人不備狠狠地在丈夫腰上揪了一把，低聲嗔道：「死鬼，今天晚上你就搬到書房去睡！」
nb呂思維愕然！
nb……
nb書房裡幾個人一邊等待，一邊隨意聊點無關痛癢的話題，倒也愜意。
nb書房裡面，一對年輕男女卻就不那麼和諧了。
nb冷牧已經坐到椅子上面，冥玉娘卻還在對他拳打腳踢。努過力了，卻又打不痛冷牧，冥玉娘心裡委屈至極，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險些將這間書房淹沒起來。
nb冷牧看似淡然，實際上心裡已經經歷了一連串的變化，從初時的淡微愧疚，到冥玉娘不依不饒時的憤怒，再到淡然，最後到現在的無所謂。這一連串的心理變化雖然沒什麼跌宕起伏的曲折，卻也挺煎熬的。
nb「累了嗎？累了就歇會兒，歇夠了再打，我能明顯感覺你的力量小了很多。」
nb如果把冷牧的性格如同洋蔥一般層層剝開，會發現最中心的那一層其實很賤，說到底，這貨就是個賤皮子，心賤、嘴賤、說話行事都賤。
nb冥玉娘確實利用了他，換一個男人，哪怕心裡不爽，兩個人發展到這種程度，怎麼也要在臉上做出慚愧內疚的樣子，然後說一番花言巧語，至不濟也把眼前這一關度過去再說。
nb這貨卻沒有這種覺悟，他似是很享受看著冥玉娘惱羞成怒的樣子，不把冥玉娘氣得跳樓上吊，他似乎就不想罷手。
nb他的願望很賤，卻架不住冥玉娘的配合。
nb如願爬上冷牧的床，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最終卻沒有得到想要的那一顆種子，這個女人失去了她的依仗，同時也失去了自信和自尊，若非家族傳承的重任壓在肩上，她現在就很想拉著姓冷這混蛋找帝都最高的樓，然後一躍而下。
nb「冷牧，你不是男人！」冥玉娘抹一把眼淚，惡狠狠地說道。
nb冷牧無所謂地一撇嘴，笑道：「是不是男人，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都是成年人，別玩這種無聊的激將法好不好？」
nb「有種再驗證一次！」這幾個字是從冥玉娘緊扣的牙關里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她鼓了多大的勇氣很難度量，但她想把冷牧放在牙關底下一點點咬爛嚼碎，這一定是肯定的。
nb「再驗證一次就不必了。」冷牧輕飄飄地道：「你就當我每種吧。」
nb「冷牧，你混蛋！」冥玉娘大叫道：「你要真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該是這種嘴臉。我是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你佔盡便宜，難道就不該負責任嗎？」
nb冷牧把身子歪到一邊，「冥姑娘，冥大小姐，咱們都是成年人，說話不能當做放屁好吧？是你說過不會讓我負責任的，出爾反爾可不好。」
nb冥玉娘道：「我說的你就一定要聽嗎？」
nb「那可不一定，得看什麼話。有道理的當然聽，沒道理的，我要也聽，那是傻子才幹的事。」
nb「那好，有個女人把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你，你是不是該負責任？這事有道理吧？」
nb冷牧點點頭，道：「這事雖然不見得就一定有道理。不過只要這個男人是個好人，一般都會負點責任。」
nb冥玉娘問道：「你會否認自己是好人嗎？」
nb「不會，我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好人。」冷牧聳聳肩，隨即嘿然地壞笑道：「但我還是不會對你負責任的。一呢，是你說過不需要我負責任的。二嘛，剛才那句話我也沒有說完，有道理的我會聽，這後面還得加上一句話，如果對我不利的，我也不會聽。」
nb冥玉娘的臉色陰晴不定地閃爍一陣，胸膛急劇地起伏不斷，顯然被氣得不淺，但是她學聰明了，這次沒發火，只淡淡地道：「那就講利益，讓我懷上你的孩子，我幫你救人。」
nb「早點這樣談多好，非得一見面就動手。不是我說你啊，冥姑娘，你這脾氣真得改改了。」
nb冥玉娘氣得眼睛圓瞪。
nb冷牧乜眼道：「怎麼，又想發火啊？那行，你繼續發吧，等你什麼時候心平氣和了，咱們再談。」
nb「不用。」冥玉娘生冷地說道：「現在就談。就剛才的條件，你干不幹？」
nb冷牧一改玩笑的嘴臉，嚴肅地說道：「救人，這是你一定要做的事。至於孩子，我得問清楚，你的條件不差，為什麼一定是我？」
nb冥玉娘神情里閃過一絲慌亂，稍縱即逝，「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nb冷牧搖搖頭，道：「能讓一個女人做到這種程度，你心裡承受的壓力比任何人都重。你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再沒有弄清楚原因之前，我不可能不明不白地讓你懷上我的孩子。如果我只是一個孤家寡人，這事不需要任何考慮。但我不是，我所做的一切，都必須在我的掌握之中，至少是可控的。」
nb冥玉娘愣了一下，道：「我可以保證，這件事不會對你以及冷家產生任何影響。」
nb冷牧堅定地搖搖頭，道：「這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不是你說沒有影響就沒有影響的。在沒有弄清楚原因之前，我不可能答應你。昨天的事其實就不應該發生。」
nb說到這裡，他偷偷地看了冥玉娘一眼，語氣軟了下來，道：「我不保證每次都有那麼好的定力。」
nb冥玉娘一愕，就明白過來他所謂的定力是什麼，不知怎麼的，腦海里就浮現出昨天晚上的情形，俏面不由一紅。
nb「所以你的條件我不能答應，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幫忙，那我只好另尋他法。」
nb「你真狠心！」冥玉娘看著冷牧，眼圈不由一紅。
nb冷牧不為所動。
nb冥玉娘道：「我會幫你救人。不過那件事我也不會放棄。如果在意外的情況下發生，你是不是就不用計較其他的？」
nb她所說的意外，不排除用一些小手段，比如說下藥把冷牧迷暈之類的。
nb冷牧聽得出來，倒是完全不擔心這些事，他在帝都呆不了幾天時間，能不能再與冥玉娘見面都是未知數。倒是米雪母親的病，確實已經耽擱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