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2.第662章 都有病嗎?
鍾澤禹聽到『賤女人』三個字,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切牛排的同時,警告著鍾靈毓:「注意你的措辭。」
「措辭?」鍾靈毓覺得很好笑,不以為意地朝鐘澤禹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對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野狗,我需要注意自己的措辭嗎?」
鍾澤禹皺了皺眉,若隱若下的咬肌已經很明顯的告訴了鍾靈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她不是1鍾澤禹冷冷地盯著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的鐘靈毓,重重地咬著字。
拿起餐紙擦了擦嘴,鍾澤禹往後靠在座椅上冷晲著似乎也正覺得他不可理喻的鐘靈毓:「你討厭林殊也,也就算了。你討厭那個女人的理由,我也可以理解。
可是,我始終想不明白像冷清月那樣的木頭女人,究竟做錯了什麼?會讓你這麼討厭她?」
鍾靈毓抬手撩了撩額前的劉海,她的一舉一動在此時此刻的鐘澤禹眼中都代表著『理虧』。
「因為她配不上你!如果不是她,你怎麼可能會將心思放在她身上?你以前可是很疼我的!我越看她越覺得她和林殊也很像,兩個人除了長得不一樣之外,到底有什麼區別?」
鍾靈毓給出的答案出乎鍾澤禹的意料。
鍾澤禹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擺放在餐盤兩邊的刀叉:「妹妹,人不可以太貪心。」
緩緩抬起頭,鍾澤禹漠然地盯著鍾靈毓:「更何況,我對你從來都是有求必應。你也應該適可而止了。」
「你真的對我有求必應嗎?」鍾靈毓冷笑的樣子讓鍾澤禹很不爽。
「什麼?」鍾澤禹很驚訝,自己的這麼妹妹什麼時候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他明明已經給她找了非常好的心理醫生了,為什麼鍾靈毓現在看來非但沒有用,反而變得更加走火入魔了?
「我一開始就讓你把冷清月給丟掉,要麼送給別人,你根本就沒有聽我的!如果說,你一開始就聽我的了,那你現在根本就不會愛上那麼廉價又討厭的女人1
鍾澤禹面對著無理取鬧的鐘靈毓,很焦躁。
胸腔內好像燃起了熊熊烈火,快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給燒著了,折磨得他死去活來的。
他很想現在就將這無名火給發泄出來,可是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他的親妹妹,鍾澤禹完全不想這樣做。
鍾靈毓已經病入膏肓了,他不想再刺激她,加重她的病情。
長舒了一口氣,鍾澤禹重新拿起了刀叉:「先吃飯吧。」
「冷清月在哪裡?」鍾靈毓質問的聲音就像一桶油狠狠地澆在了鍾澤禹的熊熊烈火上,灼燒的痛苦讓鍾澤禹自己都產生了烈火炸出了一米高的火花的錯覺。
強忍著呼之欲出的怒意,鍾澤禹用力切割者盤子里的牛排,好像盤子里這肉怎麼切割都不合適一樣。
「我說了,先吃飯!要是有什麼事情,等吃完飯了再說1鍾澤禹低著頭,沒有看鐘靈毓。
「可是……」鍾靈毓突然停住了。
鍾澤禹抬起眼眸看到鍾靈毓正愣愣地直視著他身後,好奇地回過頭,鍾澤禹看到祁盛已經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祁盛?
這貨居然出來了這裡?
果然,今天別想好好吃一頓午餐嗎?
「好久不見?」祁盛這人的死人臉上居然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看的鐘澤禹一時訝然。
該不會是林殊也的失蹤刺激得祁盛也開始心理有病了吧?——鍾澤禹暗暗在心裡猜測著。
「可以加我一位嗎?」祁盛朝鐘靈毓投去了徵求似的眼神。
鍾靈毓冷眼晲著笑容可掬的祁盛,質疑地眯了眯眼睛,還是同意了:「可以。」
可是,她的語氣聽上去冷冰冰的,一點兒歡迎祁盛共進晚餐的熱情都沒有。
鍾澤禹見這兩人都跟吃錯了葯似的,心裡更是疑慮重重。
祁盛得到鍾靈毓的同意之後,迫不及待的入了座,笑意盈盈的樣子看上去非常開心。
眼前這位滿臉堆積著笑容的祁盛看得鍾澤禹是心驚肉跳的,在鍾澤禹的印象當中,除了是在林殊也面前之外,他幾乎從來沒有在祁盛的臉上看到過笑容。
可現在……祁盛這究竟是怎麼了?
祁盛點的餐品很快就上桌了。
他拿著刀叉,一邊切著盤子里的肉,一邊說:「對了,我們的事情,我已經和我爸媽說了。」
這下,不光是疑惑重重的鐘澤禹,就連鍾靈毓也愣住了。
鍾靈毓下意識與滿眼疑惑的鐘澤禹對視了一眼,而後將視線移到了祁盛雲淡風輕的臉上:「什麼、什麼事情?」
愁容滿面的她看上去似乎相當緊張。
祁盛吃著自己點的餐,看也沒有看鐘靈毓:「就是我們結婚的事情。」
祁盛的話一出口,鍾家兩兄妹的神色變得更加怪異了,可是祁盛並不在乎。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藍色的戒指盒放在桌上:「你挑個時間,我帶你去登記一下吧?」
說到這裡,祁盛突然提起頭看著氣得已經面色煞白的鐘靈毓:「還是說,你想先舉行婚禮?」
「祁盛1鍾澤禹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瘋了嗎?」
祁盛漠然地看著生氣地擰緊了眉頭的鐘澤禹,恍然大悟:「哦,靈毓是不是還沒有告訴你啊?」
祁盛已經從『鍾小姐』和『鍾靈毓』這樣陌生的稱呼,直接改口親昵地稱鍾靈毓為『靈毓』了。
「夠了1
沒等祁盛向鍾澤禹解釋出一個一二三來,鍾靈毓已經激動地站了起來。
「祁盛,如果你真的想娶我,那就拜託你拿出點兒誠意。」
她將祁盛放在桌上的戒指砸在了祁盛身上:「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拿那個女人戴過的戒指來侮辱我,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1說罷,鍾靈毓提著包就準備離開。
「喂1祁盛看著應聲停了下來的鐘靈毓:「林殊也在哪兒?如果她真的死了,那麼她的屍體在哪裡呢?」
祁盛的語氣冷淡的可怕,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背對著他的鐘靈毓,似乎造就已經做好了得不到答案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