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第447章 不是殺過我一次了嗎
白饒楚不適地微皺起眉頭,睜開眼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左晨灝帶著淡淡憂愁的面容。
狐狸眼中流露著不屑,白饒楚盯著正小心翼翼地在幫他包紮著手腕上的傷的左晨灝:「我難過,你也別想好過。」
左晨灝頓了一下,明白白饒楚這是想通過折磨自己來折磨他,瞳色中一陣寂寥。
「你如果是想通過折磨自己來折磨我的話,那你成功了。」
白饒楚:「……」
白饒楚很無言。
他抬起腳,奮力踢開左晨灝,咬牙切齒地瞪著往後坐倒在床上的左晨灝。
白饒楚拚命掙扎著想從床上爬起來撲向左晨灝,將他的手拷在床頭上的手銬和欄杆摩擦、碰撞,發出了「哐哐——」的聲音,柔軟的床也隨著白饒楚的劇烈掙扎發出了響聲。
白饒楚就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目眥欲裂,雙眸泛紅,像是下定決心不掙脫手銬誓不罷休。
他原本已經被磨破的手腕在此時已經流出了血,血水順著他的手腕往手臂倒流,在他雪白的皮膚上滑出了兩道刺眼的腥紅。
「你這個變態!你真的讓我倒盡了胃口!我真的會殺了你1
白饒楚已經徹底厭煩了左晨灝的幼稚把戲。
他白饒楚是誰?
他白饒楚以前還是貴族世家的大少爺時,就不容任何人詆毀他。
如今的他,依舊不容任何人侮辱他的清白,摧毀他的自尊!
左晨灝抬眸瞄了一眼白饒楚已經開始流血的右手腕,有些顧忌。
從床上爬起來,左晨灝冷眼睨著怒不可遏的白饒楚:「就像前幾天殺了我幾位保鏢那樣,殺了我嗎?」
前幾天,白饒楚發現左晨灝不在家,守在房子里的保鏢也少了不少,立刻抓住機會就要逃跑,結果卻被守在房子里的保鏢們給識破了。
在搏鬥的過程中,白饒楚打傷了不少人。
都已經淪到了這種連人身自由都失去的境地了,他哪兒還會管別人的死活啊?
發誓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的白饒楚在和那些保鏢搏鬥的過程中,下手不但不知輕重,還狠戾得要死。
結果,就活活打死了幾人。
白饒楚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順利逃出這個鬼地方,可是不知道從哪兒突然湧進來幾十位保鏢,將他團團圍祝
雖然那些保鏢並沒有傷他,可是他現在卻過上了連豬狗都不如的生活。
「哼!你想得美1白饒楚瞪著左晨灝,原本一雙透著精明的狐狸眼眸此時狠戾暴躁:「我會讓你生不如死!1
他白饒楚從來沒有被人這樣侮辱過!
在被左晨灝囚禁在房間里和去死之間做選擇的話,白饒楚毫不猶豫地選擇死。
「你殺了我1
白饒楚狠狠地一揮右手,手銬直接在他的手腕上割出了一道細長的傷痕:「你這樣侮辱我有什麼意思?
你要是想報那一刀之仇的話,直接殺了我,不就得了1
左晨灝看著手銬在白饒楚手腕上新劃出的傷痕,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白饒楚。」
左晨灝凝視著白饒楚,逐漸靠近他。
為了防止白饒楚繼續掙扎,左晨灝解開了自己的皮帶,把皮帶從褲子上抽下來,將白饒楚的右臂牢牢地固定在了床頭的欄杆上,不給白饒楚絲毫可以再繼續掙扎的餘地。
白饒楚怒瞪著左晨灝,想要殺人的眼神瞧著似乎是恨不得將左晨灝扒皮抽骨。
固定好白饒楚的右手,左晨灝深沉地凝視著白饒楚。
沉默了片刻,他乾脆靠近白饒楚,直接坐在了白饒楚的腰上。
白饒楚見此情景,大驚失色:「你這是做什麼?你快點兒給我滾下去!滾!!1
白饒楚羞憤地朝左晨灝咆哮著,從臉到脖子早已氣成了棗紅色。
相比起白饒楚由屈辱而憤怒的神色,左晨灝泰然自若。
他凝視著被他固定在床上的白饒楚,垂眸瞄了一眼白饒楚還可以自由揮動的左臂,濃眉輕輕挑了一下。
白饒楚看到左晨灝明顯是心懷不軌地挑了一下眉角,被嚇得是心驚肉跳。
「你要做什麼?」
白饒楚激動地伸手掐住了左晨灝的脖子:「你要是敢動我,我就殺了你1
左晨灝依舊是一臉的冷意。
他冷睨著氣急敗壞的白饒楚,似乎並沒有將白饒楚的威脅放在眼裡。
打開了白饒楚握住了他脖子的手,左晨灝往後挪遠了一點。
等左晨灝從腰上起來之後,白饒楚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接下來,左晨灝卻做出了讓白饒楚更加生不如死的舉動。
連接著鎖住白饒楚左臂的手銬的鐵鏈全長不過半米,這是左晨灝為了讓白饒楚行動稍微方便一點,特地選擇的長度。
確定自己現在的位置在白饒楚的左臂能夠再碰到他的範圍之外,左晨灝才緩緩開了口:「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白饒楚怒瞪著左晨灝:「去死1
對白饒楚的謾罵充耳不聞,左晨灝再次問著白饒楚:「你有喜歡的人嗎?」
白饒楚的腦海里鬼使神差地浮現了安寧這張彷彿永遠都不會露出笑容的冷漠臉,胸口的心臟頓時像被誰用力掐了一下,痛得他忍不住蜷了一下身子。
白饒楚很清楚,如果左晨灝要是對自己做了什麼,那麼自己將永遠都不能再得到安寧那位不苟言笑的男人了。
左晨灝將白饒楚臉上痛苦的表情看在眼裡,嘴角向上微揚,笑得苦澀而落寞。
「果然,你有喜歡的人。」
他坐直了身子,將手伸向了白饒楚的西褲頭,開始解白饒楚的皮帶。
白饒楚大驚失色:「你做什麼?你快點把你的手拿開1
白饒楚拚命地掙扎著,雙手緊攥成拳,抗拒地揮動著左臂,想掙脫鐵鏈。
他要殺了這個男人!
他要掐死左晨灝!
「左晨灝!我要殺了你1
左晨灝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白饒楚的話似的,將白饒楚的皮帶從褲子上抽了下來。
抬頭朝白饒楚冷冷一笑,左晨灝用力揮動著黑牛皮皮帶,皮帶在空氣中用力一抖動發出了「啪——」的一聲利落乾脆的響聲。
「殺了我?」左晨灝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冷嘲:「你不是已經殺過我一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