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第444章 我就喜歡你
害怕祁盛不相信她,林殊也舉起手掌,五指併攏,對天發誓:「真的!我不喜歡他,我就喜歡你1
祁盛的眉梢微微一挑,深沉的神色緩和了不少,眼中甚至還有了些許笑意。
「你剛剛說什麼?」
林殊也愣了愣,以為祁盛是沒有聽清楚,舉著手掌,一副鄭重嚴肅的模樣,瞧著別提多愣頭了:「我跟鍾澤禹啥都沒有,新聞上是瞎說的。我不喜歡別人,我就喜歡你。」
「後面那句,再說一遍。」
「我說……」
猛然反應過來祁盛是什麼意思,林殊也看著眼中噙著笑意的祁盛,欣喜不已。
為了不扯到後背的傷,林殊也小心地縮進祁盛懷裡,笑盈盈地看著他:「我不喜歡別人,我就喜歡你。」
「呵呵。」祁盛垂眸凝視著林殊也,輕笑了兩聲。
雖然誤會已經解開了,但是林殊也還是很鬱悶:「我說,你就不能相信我嗎?」
「相信你是一回事兒。」
「那另一回事兒呢?」
「另一回事兒就是,哪怕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假的,可是看到別人將你和其他男人放在一塊兒,我還是會難受。」
祁盛的語氣格外認真,眼神也很嚴肅。
林殊也定定地與祁盛對視著,片刻之後,才輕輕一笑,親了一下祁盛的下巴:「沒事,我哄你。」
而後,兩人相視而笑。
林殊也答應了祁盛,和警察見面。
下午,警察便來到了醫院。
看到趕來的警察中有王警官,林殊也很詫異。
「林小姐,好久不見,您恢復得怎麼樣?」
林殊也看了一眼陪在自己身邊的祁盛,嘴角含著笑意:「恢復得很好,謝謝王警官的關心。」
「恩,我們這次來,是想問問關於您被綁架、灌藥的事情,還有劉荔芳方面的事情。」王警官開門見山。
「綁架灌藥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林殊也表現得有些不安:「當時我的眼睛被蒙住了,只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王警官一邊聽著林殊也的話,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著重要信息:「那能說說您知道的事情嗎?比如,有沒有看清楚綁架你的人長什麼樣?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還喂你喝那種葯?」
林殊也顧忌地看了一眼祁盛,視線在觸及到他溫柔的眼神時,不安的臉上才再出露出了些許微笑。
「事情過去有幾個月了,詳細的我都已經記不清了。」
林殊也回憶著在祁盛和鍾靈毓訂婚的當天,她被綁架、灌藥的經過:「祁盛的下屬說來那天會來接我,所以我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也就沒有多想。
我下樓之後,一輛白色的私家車停在了我面前,從車上走下來一位帶著墨鏡的男人。」
說到這裡,林殊也朝王警官擺了擺手,解釋著:「這個男人不是林楓,也不是我認識的人,所以我也就沒放在心上,以為是祁盛派來接我的,就上了車。
等我上了車之後,才發現原來開車的人是林楓。
見到林楓之後,我很害怕,就想下車。
可是,他們用濕布捂住了我的嘴。
再來后,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們綁住了。」
描述完當時的事情,林殊也的臉色不太好。
她緊握著祁盛的手,心有餘悸地咽了咽喉。
王警官認真地觀察著林殊也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並認真記錄著林殊也的話。
「劉荔芳和林常宏經常對你家暴嗎?」
這下,林殊也更加愣了。
她睜大了雙眼,欲言又止地看著王警官,而後又將頭轉向了祁盛。
朝祁盛張了張嘴,林殊也不想讓他知道她過去的那些事情。
可是不久前,祁盛已經親眼看到劉荔芳打她了。
再繼續顧忌、隱瞞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
祁盛似乎看出了林殊也的心事,坐在床上,將她摟進懷裡:「沒事,你把你想告訴警察的,都告訴他們吧?」
他在林殊也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我出去外面看看,有什麼需要,叫我?」
林殊也感覺到祁盛鬆開了她的手,有些慌神,又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祁盛轉過來的時候,林殊也強作微笑:「坐下。」
林殊也果然還是不想讓祁盛覺得自己對他有所隱瞞。
更何況,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獨自面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幾位警察的問話,會有些小緊張。
「其實……」
林殊也從病服的口袋裡摸出了那顆一直被她隨身帶著的錄音器,遞給了王警官。
「我和劉荔芳約好了一起去辦理房產過戶手續,因為我已經和他們解除收養關係,再加上要做的事情牽扯到財產。我有些害怕,所以就想了這麼一招,沒想到真的給我用上了。」
王警官接過林殊也手中紐扣模樣的錄音器,仔細看了好久,抬起頭驚訝地打量著眼神中透著怯懦的林殊也:「你錄下了你和劉荔芳的對話?」
林殊也咽了咽喉,往已經坐在了她身旁的祁盛懷裡一縮,不安地朝王警官點了點頭。
王警官打開了錄音器,和在場所有的人一起將錄音器里錄下的內容全部聽了一遍。
當然,林殊也也像是重新經歷了一遍當時的痛楚一般,將錄音聽了一遍。
在聽錄音的過程中,她雙手抱著祁盛的右臂,整個人縮在祁盛的懷裡,而祁盛則是一言不發地抱著她。
等錄音播放完畢之後,病房裡死寂一片。
良久,王警官才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殊也:「劉荔芳殺了你父母?還虐待你和你妹妹?你父母留給你的財產也被他們拿走了?」
林殊也欲言又止。
「你……」王警官見林殊也沉默地垂著眼眉,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如何應該怎麼向這個可憐的女人開口問話。
明明對各種犯罪早已習以為常的他,面對眼前這位纖瘦羸弱的女人,竟然會無從開口,這還真是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劉荔芳在我十多歲的時候,將我關進一間石室,逼著我簽下了一份什麼協議書。後來,我生了一場大病,具體的事情……」
後背又開始疼,比以往都要疼,林殊也的額頭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