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這三更半夜的
鍾澤禹的話讓鍾靈毓有些不高興了。
鍾靈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站起身不悅地睥睨著鍾澤禹,生氣地說:「所以你的決定是什麼?」
鍾澤禹抽著煙,笑看著鍾靈毓,別無所謂地重複著自己剛才已經說過的話:「我無所謂。既然你想試試,那我也只能捨命陪君子好了。」
鍾靈毓聽鍾澤禹的意思這是答應了她的要求了,原本不悅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背對著鍾澤禹,鍾靈毓抿了抿嘴,說了句:「謝謝。」
然而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鍾澤禹提高音量朝她問了句:「對了,我有些好奇你這次回來,祁盛是什麼想法?」
鍾靈毓下意識停下了腳步,她背對著鍾澤禹沉默了片刻,才語氣冷漠地說:「祁盛說,人是可以回到自己曾經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但是除此之外,很多事情是無法再回去的。」說罷,她用力咽了口氣,邁著快步離開了鍾澤禹的辦公室。
她有力的高跟鞋步調聲響徹了整層樓的走廊,然後由清晰逐漸變得模糊,直至徹底聽不見。
鍾澤禹靠在老闆椅上,抬頭望著天花板,發出一陣如釋重負的長嘆,而後用好笑的語氣感嘆著:「祁盛說的沒有錯啊,很多事情可不像環遊世界那樣,是錢可以搞得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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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原本以為在車裡休息一會兒之後會讓她精神一些,可誰知道反倒讓林殊也感覺更加難受了。
她揉了揉腦袋,打開車門準備下車緩口氣,誰知道一下車就看到正站在自己車后的高宿。
林殊也看到冷冰冰的高宿時,不禁愣了愣,朝他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高宿見林殊也醒了,這才轉身看著她,回答道:「我們家二少爺讓我在這裡守著。」
聽高宿這麼一說,林殊也想想也是,也就只有祁盛才使喚得動高宿這位冷冰冰的人。
看著站在車旁的高宿,林殊也想了想,繼續問道:「你在這裡站了有多久了?」
高宿看著林殊也,他那雙冷淡的眼眸瞧上去似乎並不是很願意搭理林殊也,不過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十點左右,我過來的。」
高宿的答案讓林殊也有些吃驚,也很不好意思。她沒有想到祁盛居然會為她做到這個份上,還真是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哦。」林殊也明白地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表情依舊冷冰冰的高宿,內心的情緒是相當得複雜:「謝謝你了。」
抬頭望了望正濃的夜色,林殊也頓了頓,再次朝高宿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要不……你還是……先回家休息吧?」
見高宿只是盯著自己,並不說話,林殊也覺得有些尷尬。
重新打開車門,林殊也正準備上車,開車回家,可是高宿卻跟著她一同上了車。
林殊也看著已經迅速坐在了副駕駛上的高宿,有些疑惑:「你這是做什麼?」
高宿冷冷擺了林殊也一眼,而後直視這前方,不溫不火地說:「二少爺說了,等你醒過來之後,就帶你去見他。」
「開什麼玩笑?」林殊也一邊說,一邊為自己繫上安全帶,對高宿心懷感激的心情又變得有些不耐煩了。
雖然她很感激祁盛今天為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她這個時間並不想見到祁盛。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聽到高宿沒什麼語氣的話,林殊也頓了頓,轉頭正好迎上了他淡漠的雙眼。
高宿的模樣看上去十分認真,認真的有些讓林殊也沒有辦法發怒。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林殊也,重申道:「我從來不拿我們家二少爺撒開玩笑。」
「……」
說實話,就算高宿不刻意說出來,林殊也也知道他對祁盛的絕對忠誠。她更加知道只要祁盛對高宿發了話,那麼高宿就絕對有辦法帶她回醫院。
林殊也實在是有些不舒服,面頰燒紅得厲害,整個人都處於暈暈沉沉的狀態。她知道高宿的執著和厲害,所以也懶得再招惹麻煩。
發出一聲無奈地嘆息,林殊也拿高宿沒了辦法,只得跟著高宿重新回到醫院,去往祁盛的辦公室。
在去往祁盛辦公室的路上,林殊也忍不住嘲諷了祁盛幾句:「沒看出來你們家二少爺對待工作還挺認真。」
聽到林殊也的話,高宿頓了頓,說:「我們家二少爺本來就是一位認真的人。」
「呵~是嗎?」林殊也忍不住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兒,同時在心裡抓狂地吐槽了一句:「呸!認真箇屁!」
高宿看出了林殊也的不屑,卻也沒有再跟她理論下去。
沒多久,林殊也在高宿的帶領下來到了祁盛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沒關,林殊也還沒有走近辦公室門口就看到了身穿著白大褂埋頭坐在辦公桌前的祁盛。
不得不說,穿著白大褂的祁盛看上去真的很斯文乾淨,再加上他有一雙清冽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澄澈雙眸,讓林殊也忍不住想到了『斯文敗類』、『人面禽獸』之類的詞語。
想想祁盛乾淨斯文的外表,再想想他做的那些讓人頭疼的事情,林殊也再一次確定了祁盛這個男人就是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你還站在門口做什麼?」
正忙著在心裡罵祁盛的林殊也聽到安靜的走廊里突然響起的男人聲,不禁愣住了,她回過神見祁盛正抬頭看著自己,當即別開頭看向了其他地方。
「你這麼晚找我來,是為了什麼?」林殊也的語氣聽上去顯得有些不客氣。
「進來再說。」而祁盛的態度也不見得有多好。
既然祁盛讓她進辦公室,林殊也就乾脆走了進去坐在了沙發上。她覺得有點累,昏昏沉沉的腦袋總讓她有種自己隨時會失去意識的感覺,所以林殊也乾脆領了祁盛的情,走進辦公室坐在了沙發上。
等林殊也坐在沙發上之後,祁盛朝守在門外的高宿擺了擺手,高宿便心領神會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