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危險的男人
躺在床上,林殊也望著天花板,鬼使神差地又想起了今天祁盛親她額頭的事情。
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覆上了額頭,林殊也感覺自己的鼻稍似乎都還殘留著祁盛身上那股子特別的香味。
「有什麼嗎?我親吻自己未來的太太,有什麼錯嗎?」
腦海里回蕩起祁盛說的話,林殊也有些鬱悶的一翻身,將整張臉埋在了被子里。
真是的!祁盛這個男人也真是夠莫名其妙的了。
難道他都不知道這叫非禮嗎?
祁盛掛斷電話從停車場的電梯里走出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四周圍的氣氛有點兒不對勁。他總感覺停車場里的某個地方正有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讓他原本就冷漠的表情更是下降了幾分溫度。
按下遙控為車解鎖,祁盛在朝自家停車的方向走去的同時,眸子一斜察覺到一抹黑影從他身邊迅速閃過。
還沒等那人手中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臟,祁盛已經轉身以極快的速度鉗住了那人握著匕首的手。
那人似乎並沒有料想到祁盛的反應速度如此之快,用力甩了一下手臂,妄圖掙脫祁盛的鉗制,轉身逃跑,卻不料給了祁盛可乘之機,直接順勢高提著那人的手臂用力反手擰到那殺手背後,一氣呵成地朝那殺手的后膝狠辣地一踢,將面前這準備要了自己命的男人踢倒在地。
祁盛死死地擒著這殺手的手臂,冷沉著臉對著這殺手的後背又是狠辣一腳。正巧,這個時候高宿從電梯里走出了,看到自家二公子正擒著一位跪倒在地黑衣男人,當即大驚失色,邁著快步,朝祁盛跑了過去。
高宿在跑向祁盛的同時,從他的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匕首迅速一出匕鞘便發出了冷錚錚的光。
高宿熟練地轉動著手中的匕首,迅速朝祁盛跑去。祁盛一直等被高宿熟練地飛轉在手中的匕首抵上黑衣殺手的脖頸之後,才鬆開了手。
他散漫地靠在車上,面無表情地睥睨著跪在地上的黑衣殺手,語氣森然地問了一句:「是誰讓你來的?」
殺手憤恨地瞪了他一眼,偏著腦袋,沒有說話。
祁盛見這殺手拖拖拉拉的不肯說老實話,沒耐心地看了一眼腕錶,說:「你不說,我也有我的辦法可以查到。不過,我最討厭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說罷,他打開車門上了車。
在車子開出的前一分鐘,祁盛滑下車窗朝高宿吩咐道:「長得不錯,給白堯楚送過去吧,就當是我許久不曾請他喝酒的賠償。」
高宿聽到祁盛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對這殺手投去了相當憐憫的眼神。
白堯楚,那個食性如吃肉一般兇殘的男人。雖然這殺手身材魁梧偉岸,可是身手最多也只是三腳貓的水平,將他交給那個變態,恐怕只有落得被玩的剝皮抽筋的下場。
殺手彷彿聽說過白堯楚這麼一號人,商界赫赫有名的天之驕子,卻是個同性戀。凡是跟過白堯楚的男人,最後都落得個在這個世界上煙消雲散的下場。
瞳孔猛然一縮,殺手在反應過來祁盛這堂堂醫院之長居然認識那麼陰戾的人物之後,頓時臉色煞白。
「我告訴你!」
生怕祁盛下一秒就會關上車窗,開車離開停車場,跪在地上的殺手連連朝祁盛移近了幾步,惶然不安地朝他喊道:「是、是鍾澤禹讓我來殺你的!真的!」
祁盛在聽到『鍾澤禹』的名字之後,清冽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笑意。他饒有興趣地盯著神情中全然是恐懼的殺手,努了努嘴角算是表達了他對這位相當失敗的殺手的蔑視:「鍾澤禹,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瞄了高宿一眼,祁盛對著他朝下划動了一下食指,而後漫不經心地升上了車窗,開著車離開了停車場,只留下面色煞白的殺手,以及發自內心地同情後半生將會生不如死的殺手的高宿。
自從將鍾澤禹撿回家之後,林殊也就開始留意每日的社會新聞。她想看看是否有什麼人走丟或者是嫌疑犯逃跑之類的新聞,雖然這類新聞每天都在發生,也每天都有通過新聞媒體被發布出來,可是這些新聞都並不是她所想知道的。
端著水杯心不在焉地走出房間,林殊也一抬頭就看到腰上只圍著一條浴巾的鐘澤禹。
被嚇得愣了一下,林殊也握在手中的水杯險些脫離手心摔在地上。
「喂!」林殊也有些生氣地朝鐘澤禹罵了一句:「你怎麼不穿衣服啊?你就這樣……啊……在家裡走來走去的,像什麼樣子?」林殊也指著鍾澤禹的上半身,有些抓狂。
不過,不得不承認,鍾澤禹的身材真的很棒。身材健碩,肌肉線條分明,就好似另一個出自米蘭郎其羅之手的雕塑,美得讓人讚歎。
只是他上身有很多傷,大部分都還貼著藥膏、纏著繃帶,這著實破壞了他身材的完美,可偏偏又看上他看上去更有男人味了,甚至讓人感覺他身上散發著某種危險卻又令人著迷的荷爾蒙氣息。
鍾澤禹瞧著林殊也異常激動的表現,抓了抓濕漉漉還在滴水的頭髮,故意朝她靠近了些。林殊也隨著鍾澤禹的靠近,開始往後退,可是她越是後退,鍾澤禹就越是朝她逼近,最後她只能落得個完全被鍾澤禹逼停緊貼著牆面的下場。
鍾澤禹單手支撐著牆面,將林殊也攔在自己身前,邪眸中流露出的依舊是冷意並無半點笑容:「我只不過沒穿上衣,你就這麼激動。你該不會……」
林殊也見鍾澤禹正用一種懷疑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著她的身材,頓時明白了這個男人此時心裡都在想些什麼,立刻紅了臉。
鍾澤禹將林殊也的窘迫全部看在了眼裡,嘴角少有的勾起了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笑容。他湊近林殊也的耳邊,將剛才只說到一半的話緩緩說完:「還沒有嘗過男人味吧?或者說,還沒有被男人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