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魔教5
那大長老一伙人被倪葉心這麼一說,頓時尷尬的厲害,竟然支吾著說不出話來了。
倪葉心一瞧他們的態度,更是覺得奇怪了。
倪葉心並不是魔教眾人,所以也並不好逼問,只是看了一眼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眼睛一眯,頓時臉上表情更加不悅了,說:「怎麼沒人說話?昨天晚上發現的屍體,為何拖延到現在才來找仇長老問罪?」
大長老咕咚一聲就跪下來了,低著頭趕忙說道:「教/主,是我大意,本來屍體的確是昨天晚上發現的,但是我們看到屍體的時候過於氣憤和悲傷,根本沒有發現屍體手裡還有東西。後來也是剛才,我們才發現了仇長老和他弟/子的令牌,所以立刻就趕過來了。」
慕容長情盯著地上的大長老看了一會兒,大長老屏住呼吸,都已經不敢喘氣了,其他的弟/子也都是,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大家似乎都已經感覺到了,慕容教/主生氣了。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氣氛凝重的不得了,慕容長情也不說話,一下子周圍特別的安靜。
倪葉心一瞧,那大長老絕對沒有說實話,不過他年紀大,估摸/著比慕容長情在教中的時間還要長,所以其實說白了有點有恃無恐的,咬牙挺著不說話,覺得慕容長情並不能把他怎麼樣。
倪葉心乾脆叫令牌拋給了仇無序,說:「仇長老,你看看這塊令牌,能不能瞧出是誰的令牌。」
仇無序抬手接過來了拋過來的令牌。
倪葉心又說:「看來這件事情頗為複雜,大長老雖然能幹,但是未免年紀大了太不仔細了,你說是不是啊慕容……教/主……」
倪葉心差點就順口叫成慕容大俠了,趕忙就改了口。
慕容長情瞧了他一眼,說:「那你覺得應該如何?」
倪葉心說:「這麼複雜的事情,當然只有慕容教/主才能辦得好了,這樣也可以還仇長老一個清/白,也給大長老的徒/弟一個公/道,是不是?」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說:「本座覺得是這個道理。」
其實倪葉心想要查這件事情,不過他並不是魔教中人,沒什麼名義插手,不過倒是可以接著慕容長情的旗號,所以乾脆讓慕容長情把事情攬下來。
慕容長情一說,那大長老連忙說道:「這種小事,怎麼好勞煩教/主,實在是老夫的不是了。」
慕容長情甩了一下袖子,顯然不吃這套,說:「都起來,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慕容長情顯然是下了逐客令了,那大長老還想說話,卻也給憋了回去,猶豫了一下,趕忙就爬起來了,然後帶著他那一乾弟/子趕緊離開了書房的院子。
大長老喝他的弟/子就像是過街老鼠一樣的走了,倪葉心站在院子門口,探頭望了望。
那些人走遠了,倪葉心才轉頭走過來,擺了擺手,說:「真是爽啊,大俠你剛才太有氣勢了!」
慕容長情微微一笑,不過並沒有說什麼。但是被倪葉心給表揚了,其實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倪葉心又說:「怎麼樣?我狐假虎威的也是像模像樣罷?」
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覺得,倪葉心這個比如實在不太恰當。
仇無一氣憤憤的說:「哼,說不定是那個老頭隨便找了個令牌,誣賴給哥/哥的,你們看他支支吾吾的,絕對沒說實話!」
「一一。」仇無序趕緊說:「不要沒有規矩。」
大長老好歹在教裡面有些勢力,就連對慕容長情也不放在眼裡。若不是他在教中年頭長了,好歹是個元老,剛才慕容長情已經把他給辦了。
倪葉心說:「雖然一一說的不好聽,不過也是大實話,這令牌有多大個?就算手掌再大,也不可能握在手心裡這麼長時間不被發現罷?他們絕對昨天晚上就發現了令牌,但是為什麼眼看著過了一天才來問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秘密,而且是絕對不能說的秘密。」
慕容長情點了點頭,說:「只是大長老死咬著牙不說,我們能如何?」
慕容長情礙著大長老的身份,倒是不能把他壓起來用/刑,所以剛才慕容長情沒有發難,也是想了又想,發難了也沒轍,所以乾脆沒有撕/破臉。
倪葉心說:「仇長老,你倒是看出來沒有,這塊令牌是誰的?」
仇無序正反面的一翻令牌,說:「當然。其他幾位長老弟/子的令牌的確都是相同的,但是我為了區分,所以手下弟/子的令牌都少有不同,外人的確很難看出來,不過我一看就可以分辨出來。」
仇無序拿到手就知道是誰的了,但是他剛才沒有說,怕隔牆有耳。
慕容長情說:「但說無妨,沒有人在附近。」
仇無序說:「是十女的。」
「咦?阿十的?」倪葉心一愣。
十女剛剛回來,而且受了重傷,這人倪葉心之前還見過,還想敘舊來著,但是沒敘成,就被慕容長情給拉到這裡來了。
倪葉心說:「你確定嗎?」
「自然。」仇無序說。
「那這事情可就有/意思了。」倪葉心說。
找木盒子的事情先被擱置了,倪葉心準備再去找一趟十女,把情況問清楚了再說。
仇無序和仇無一,還有谷兆荊都一起去了,畢竟這事情大長老還盯著呢,比較著急。
十女本來想要休息了,畢竟他還有重傷在身,需要快點恢復體力。而且慕容長情允許他把關庄帶上山來,也不知道關庄願不願意上山來住,畢竟關庄以前可是個大俠。
十女準備自己傷好一點再下山去找關庄,派別人去十女都不太放心。
只是十女還沒躺下,倪葉心他們就又回來了。
十女打開門一瞧,不只是倪葉心,還有慕容長情、仇無序、仇無一和谷兆荊,來的人真是全了。
十女一臉發懵,說:「出了什麼事情嗎?」
倪葉心說:「進屋再說。」
大家進了屋子,全都坐了下來,仇無序就將令牌放在了桌上,推給十女。
十女一瞧,頓時吃了一驚,說:「師父?您這是從哪裡得到的?這是我的。」
仇無序說:「果然是你的。」
倪葉心說:「是你的怎麼不在你身上。」
十女說:「我中了埋伏,之後令牌就不見了,可能是當時掉在了什麼地方。」
倪葉心也說了一句「果然」。
十女的話其實和倪葉心想的差不多,倪葉心就猜到了,八成是十女受傷的時候把令牌給弄丟的。
十女著急的說:「師父,您是在哪裡找到我的令牌的?」
仇無序說:「大長老的一個徒/弟死了,這個令牌在他徒/弟屍體手心裡握著。」
「什麼?」十女臉色瞬間變得又慘白了幾分,倒不是嚇得,而是想到了很多事情。
倪葉心說:「我就說罷,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十女中了埋伏,這事情可能和二十七有關係。然而十女的令牌在中埋伏的時候掉落了,撿走十女令牌的人,又有可能是埋伏他的人。但是最後結果,卻是令牌在大老張徒/弟屍體的手心裡被找到了。這繞了這麼一大圈,實在信息量很大啊。」
的確信息量很大,令牌為什麼突然會回到了教里,是什麼人將他帶回來了?
魔教的新址非常隱蔽,只有教中的人才知道。對於魔教的安全巡邏等問題,他和礙事很有自信的,別說雖有有人進出,就是連只蒼蠅都很難飛進來。
慕容長情眯了眯眼經,說:「恐怕是出了內鬼。」
那個殺死大長老徒/弟的人,或許就是魔教中的人,而且和埋伏十女的人有很大的聯/系。
十女沉默了好一會兒,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說:「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實在是不知道埋伏我的人是誰,我只知道二十七……他……」
十女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倪葉心說:「大長老還有他那些弟/子恐怕是有問題的,咱們肯定要查一查他們才行。而且那個死掉的人,慕容大俠,我們要查查他最近和什麼人來往過。」
慕容長情說:「我會去查的。」
大長老故意隱瞞了些事情,不想讓他們知道,慕容長情覺得這事情可能不會太順利,不會太好查,大長老肯定會很小心很提防。
倪葉心又想了想,說:「阿十啊,不如快點把關庄找過來罷,他和那些埋伏你/的/人交過手,或許知道些什麼。」
十女點頭,說:「是。」
「嗯,還有。」倪葉心有轉頭去看仇無序,說:「仇長老,怎麼才能聯/繫到你徒/弟無正呢?」
提到無正,仇無序有點發愣,說:「我不知道。」
倪葉心說:「仇長老,你這樣不行啊。你們親都親過了,他也知道你的行蹤,但是你卻不知道他的行蹤,你這樣很容易吃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