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眼睛19
倪葉心仔細的想了想,發出一連串「嗯——」的長音,聽起來特別的深沉。
幾個人全都看著他,倪葉心眨了眨眼睛,才說道:「我還真不知道。」
慕容長情早習慣倪葉心這種反應了,不過顯然十女和關庄都不習慣,所以這會兒都是臉發懵的表情看著倪葉心。
倪葉心被他們的表情逗笑了,一個人在那邊哈哈哈的笑起來。
慕容長情相當無奈,說:「天要黑了。」
他們下午似乎轉了一圈,現在的確天都要黑了,大家轉了一下午,聽到慕容長情一說,還真是有點累了。
眾人一起回了客房院子去,院子里人挺多的,全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籌劃著抓到兇手之後要怎麼懲治兇手。
不過他們說了好多種懲治兇手的辦法,就是沒說怎麼抓/住兇手,一看就是在侃侃而談,談的也是毫無邊際,一點用處也沒有。
因為又突然發現了吳少俠的屍體,所以很多人又變得恐/慌了起來,有的人侃侃而談,而有的人就害怕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院子里彷彿人又少了不少,房間又空了好幾間,走掉了不少人。
今天晚飯開飯的時間都完了,看來是莊子的弟/子忙暈乎了,都沒來得及做飯,開飯的時間都往後錯了不少時間。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等著開飯,誰想到在開飯之前,就有人跑過來了,竟然是之前昏過去的谷蕊。
谷蕊一臉憔悴,看起來也沒有化妝,頭髮也有點亂糟糟的,結果就跑到了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的屋裡,一進屋就嗚嗚嗚的哭得很傷心。
倪葉心頓時手足無措,他最不會哄哭得人了,尤其是女孩子,哭起來就像是大壩決堤,聽說還是會越哄越哭的,在女孩子哭得時候,不能哄著,倪葉心也不知道要怎麼。
谷蕊一邊哭一邊說話,眼淚鼻涕的統統往下/流,讓她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谷蕊嗚嗚咽咽的說:「我……我表哥死了,嗚嗚……我害怕……沈伯伯也死了……」
谷蕊和表哥是同/門,看起來關係還是很好的,谷蕊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倪葉心只會說一些安慰的話了,也沒什麼新鮮,說:「谷姑娘,你別哭了,眼睛都腫了,該不好看了,而且人死不能復生,還是快點抓/住兇手的好。」
谷蕊抹著眼淚,又嗚嗚咽咽的說:「我,我知道,但是……但是我哭起來就停不下來了……嗚嗚嗚……」
谷蕊還是一個勁兒的哭,哭得好像天都塌下來了似的,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差點又一口氣兒沒提起來就哭暈過去了,竟然有個短暫的休克。
倪葉心嚇壞了,跑過去一把就接住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的谷蕊,說:「大俠,你快來看看,不會有問題罷?」
谷蕊只是昏了很短暫的一會兒,醒過來就拉著倪葉心的袖子又哭了起來。
慕容長情腦袋都大了,拳頭攥的死緊,說:「她死不了,你沒聽她哭得底氣十足?」
倪葉心耳膜也是嗡嗡作響,覺得谷蕊的底氣的確挺足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哭過了一個時辰?
晚飯早就好了,好多人都去吃飯了,但是谷蕊不去,就坐在他們屋裡哭,剛開始哭得他們還能聽出來在說什麼,後來好像還越哭越傷心了,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倪葉心覺得,肯定是自己安慰了她,讓她更傷心了,實在很無奈。
倪葉心晚飯都沒吃成,聽了一晚上谷蕊的哭聲,結果谷蕊不知道是不是哭得脫水了,最後哭著哭著就又昏過去了。
倪葉心嚇壞了,這哭著哭著沒聲音了,實在夠嚇人的。
倪葉心就要上前去查看情況,不過被慕容長情給拽走了。
倪葉心說:「大俠,大俠等等啊。」
「等什麼?」慕容長情不爽的說:「你還打算跟她睡一張床是不是?」
「怎麼可能?」倪葉心說:「你不要吃醋啊,谷姑娘暈過去了,把她一個人丟下不好罷。」
「有什麼不好的,現在是大晚上了,我們兩個男人和他一個姑娘在一塊才不好。況且她不是暈過去了,是睡著了。」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說:「啊?原來是累的睡著了啊。」
谷蕊趴在桌上,哭得已經睡著了,倪葉心還想說把她弄到床/上去,不過慕容長情不允許,只是把倪葉心扥出來了。
倪葉心關門的時候,聽到谷蕊在睡夢中呢喃一句娘/親。
兩個人從屋裡出來了,他們一出來,正好有幾個武林人/士路過,全都用奇怪的眼神兒看著他們,把慕容長情差點看的火了。
正好十女和關庄也在院子里,關庄又在練武了。畢竟他的手筋有問題,必須要勤加練習,不然很容易就會手腕僵硬。
關庄和十女看到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關庄就鬧了個大紅臉。
倪葉心還完全摸不到頭腦,拉著慕容長情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十女身邊的石凳子上。
十女趕緊說:「我留了飯菜。」
現在已經很晚了,十女聽到他們屋裡一直有聲音,顯然是沒吃過飯,所以特意去廚房留了飯餐在屋裡,這會兒還熱乎著,他趕緊去端出來了,放在石桌上,給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吃。
他們四個人,正好把石桌給圍滿了,倪葉心一看到飯菜,頓時就樂了,說:「阿十你好賢惠啊,我餓的快要死了。」
慕容長情也的確餓了,最主要的是他頭疼,感覺都要產生幻聽了,拿起筷子來慢悠悠的吃飯。
這會兒又有幾個江湖人/士回來了,看到他們又是指指點點的。
倪葉心豎/起耳朵聽了一下,還以為他們在說關庄的事情,但並不是這樣,他們竟然在說自己和慕容長情。
倪葉心一陣無語,那些人顯然誤會了。
那些人瞧見谷蕊進了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的房間,而且一進去就是好幾個時辰,進去之後就是有嗚嗚咽咽的哭聲,還有很凄慘的說話聲。
倪葉心剛才看谷蕊哭得太厲害了,就安慰她說別哭了之類的。
然後谷蕊就說了很多讓人奇怪的話,什麼「不要」,「停不下來了」之類的,有人路過就聽到了這些奇怪的聲音和哭聲,瞬間就把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看成了禽/獸,還帶玩3p的。
倪葉心瞬間嘴巴張的老大,覺得自己也頭疼了。
慕容長情飯都吃不下去了,拳頭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
十女也聽到了,頗為不好意思,說:「院子里多了好幾間空房。」
十女的意思是,谷蕊姑娘還在他們屋裡,乾脆讓他們換間屋子睡,反正空房間現在很多了。
倪葉心覺得的確有這個必要。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吃了飯,然後就隨便找了一間房間,準備一會兒在這屋裡睡了。
慕容長情嫌棄屋裡之前有人住過很臟,倪葉心只好勤勤懇懇的又擦又收拾,慕容長情則是抱臂站在旁邊看著他整理房間。
倪葉心把床鋪整理好,跑去換了一床新被子,然後就開始用乾淨的雪白的白布擦桌椅板凳。
慕容大俠有潔癖,連抹布都很有要求,必須用白色的,這樣擦完了如果還是雪白雪白的,就說明沒問題了。
可想而知,第一遍擦完了黑的要死,水都黑了。
倪葉心一看慕容大俠的臉色,就知道慕容大俠有多嫌棄了。
倪葉心只要換了水繼續擦,不過慕容大俠要求他換新抹布,因為抹布不夠白了,雖然用水使勁兒洗,但還是有點灰撲撲的。
倪葉心乾脆又找了一塊白布,繼續擦屋裡。
擦了第二遍就好的多了,慕容長情似乎勉強能接受了,倪葉心就去把角落再擦擦。
倪葉心一邊擦,一邊就抱怨說:「反正角落你又用不到,你絕對不會站到這個位置來的,為什麼還要擦啊。」
倪葉心雖然抱怨,不過還是好好的擦了。
他正擦著,突然就感覺到有人摸/他屁/股,不用想了,絕對是慕容長情!
倪葉心回頭瞪了一眼慕容長情,果然是大俠在作怪,竟然走過來摸/他屁/股。
倪葉心惡聲惡氣的說:「你不幹活還搗亂,想不想睡覺了。」
「我更想睡你。」慕容長情笑著說。
他說著,還用胯部頂了一下倪葉心的臀/部,倪葉心差點撲到牆角里,趕緊伸出雙手扶住了牆壁。不過這麼一來,倪葉心頓時面紅耳赤,覺得他們兩個的姿/勢實在很詭異。
慕容長情悶聲笑了,說:「你剛才一直翹著屁/股,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倪葉心氣得想用抹布扔在他的臉上,說:「是我願意撅著屁/股嗎!明明是你潔癖,非要我擦來擦去的。」
慕容長情彎腰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在他腰部輕輕的摸了兩下。
倪葉心感覺後背一陣麻嗖嗖的,說:「別鬧了,我還沒洗手呢。」
慕容長情親了一下他的耳朵,說:「我來負責把你洗乾淨,怎麼樣?」
倪葉心縮了縮脖子,慕容長情對著他耳朵說話還故意呵氣,這顯然就是在用美/人計啊。
倪葉心說:「你除了美/人計還會用什麼?」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說:「難道這一條對付你還不夠用。」
倪葉心:「……」
倪葉心覺得自己也是很正義,很有定力的好不好,為什麼讓慕容長情說的自己跟個老色鬼一樣。
慕容長情去弄個浴桶回來,然後負責把倪葉心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洗乾淨了,洗的特別透徹。
倪葉心感覺慕容長情竟然把東西留在自己身/體里,無力的哼了一聲,說:「說好了洗乾淨我呢,你怎麼把東西弄進去了。」
慕容長情笑了一聲,說:「放心,一會兒我會把我留進去的東西弄乾凈的。」
倪葉心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沒多久就先睡著了。
十女的屋子就在倪葉心和慕容長情旁邊,這回好了,聽了一晚上的牆根,聽得他頗為不好意思,實在是尷尬。
不過十女竟然覺得有些羨慕,教/主從來都不苟言笑,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沒想到也有談笑的時候,而且還很會照顧人。
十女很羨慕慕容長情和倪葉心的關係,突然就想起來關庄來。十女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早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喜歡上關庄了,真是他這輩子最糟糕的事情了。
然而關庄不知道他是男的,所以才會對他這麼好,如果知道他是男的……
十女覺得,恐怕關庄會對自己避之不及。
十女睡不著覺了,感覺再聽牆根也太不/厚道了,偷偷從屋裡跑了出去,拿了自己的佩劍,也想在外面練一練武功。
十女有一身好武功,不過最近受了內傷,一直沒有練過劍了。他感覺今天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乾脆趁著大半夜沒人,在外面練習一下劍法。
然而十女受的傷還是頗重的,練了一套劍法下來,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感覺累的出了一層薄汗,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頭,然後坐在石桌旁邊休息。
他停下來,才突然注意到角落裡有人,那個人還在看著自己。十女嚇了一跳,差點就站起來了,仔細一看竟然是關庄,關庄竟然沒有睡,而且還一直在角落裡站著。
十女被他嚇了一跳,關庄一直看著他,和他的目光對在一起,立刻就大步走過來了。
關庄的臉上表情非常嚴肅,看的十女有點心慌,他有點想要立刻轉身就離開,不過被走過來的關庄一把抓/住了手腕,不過並沒有把他弄疼,只是不讓他跑走而已。
關庄抓/住他的力度很大,堅定的說道:「你剛才練的劍法我認得,我記得清清楚楚,果然是你。」
十女一愣,瞬間之後感覺遍體生寒。那只是一套很基礎的劍法,不過並不是誰都會的。十女還是很小的時候練過,十女突然想起來了,十年/前的時候,自己倒是用過這道劍法,而且還救了關庄。
十女一下子就懵了,心裡只剩下一個想法,關庄把他認出來了,那麼關庄絕對知道自己是男扮女裝了。
關庄說:「果然是你,真的是你!我終於找到了你了。」
十女不敢看他的表情,伸手將他推開,說:「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
「什麼?」關庄有點反應不過來。
十女說:「我是有難言之隱才假扮女人的,你就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兒上,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什麼?」關庄更愣了,說:「阿十姑娘,你,你說你是男人?」
十女聽到關庄傻了吧唧的話,頓時也愣了,瞪著眼睛看著他,說:「你,你不是認出我來了嗎?那怎麼還會以為我是女人!」
十女覺得自己都傻了,根本理解不了關庄的思維。
關庄當初明明瞧著自己,說他認識一個男孩,和自己很像的,明明是男孩啊,難道那個男孩不只是自己嗎?
關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偷偷打量了這十女,說:「我……你當初還那麼小,長得又特別好看,我的確以為你是男孩的。但是再見到你,看到你穿成……穿成這樣,還以為我當初認錯了,把你誤認為男孩了。」
十女:「……」
十女突然發現,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來關庄誤會了這麼一大圈,真的以為自己是姑娘。
十女又氣又覺得好笑。
關庄遲疑的說:「你……你真的是男的?」
十女有點哭笑不得,說:「我是,讓你失望了?」
關庄有點怔愣,瞧著他的臉,說:「有點……不敢置信,畢竟阿十姑……不不,阿十你長得太好看了。」
十女:「……」
十女氣得要死,伸手抓/住了關庄的手,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說:「什麼都沒有,平的。」
關庄摸/到了十女胸口,那裡的確很平攤,什麼也沒有。只是關庄還是心臟玩命的一跳,感覺突然就興/奮了起來。
十女是瘦高瘦高的體型,胸膛有些單薄,關庄覺得,好像使勁兒一碰就會壞了一樣,和當年那個小男孩特別的像。
關庄摸/著手下單薄的身/體,忍不住就吞咽了一口,手掌在十女的胸口摩挲了一下。
十女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關庄的手,而關庄並沒有把手拿來,順著十女的胸口慢慢往上。
十女眼睛睜大了,說不出話來,關庄的手摸/到了他的脖子,在他領子下面的喉結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小巧的喉結一直藏在衣領里,關庄都沒有發現,摸起來就感覺特別的精緻。
關庄的手忍不住繼續往上滑/動,撫/摸/他的頸子,終於落到了十女的嘴唇上,用拇指輕輕磨蹭著他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