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是他19
慕容長情聽到動靜回頭一看,頓時被玉米氣得半死。他抬手就把玉米給抓/住了,然後往外一拋,就要把玉米扔到外面去。
玉米驚恐的都綳成了一條直線,然後快速的繞在了慕容長情的手臂上,繞的死死的,還可憐兮兮的用腦袋蹭慕容長情的手腕。
「汪汪~」
然後爆米花也從床鋪下面鑽出來了,開心的搖著尾巴,兩隻前爪一下子就搭在了倪葉心的枕頭邊上,伸出舌/頭還要舔倪葉心。
慕容長情一瞧,頓時就惱了,他剛吃完了那麼多人的醋,先在還要吃一隻蠢狗的醋,簡直沒完沒了了。
慕容長情當下一甩手,他腕子上的玉米立時就被抖了一下,倒是沒飛出屋外,而是一下子就撞到了爆米花的腦袋。
玉米和爆米花頓時一個翻滾,就離開了床邊。
倪葉心嚇了一跳,他是沒看到爆米花藏在床底下,還以為爆米花並不在屋裡,突然從床底下出來,還真是嚇著他了。
慕容長情解決了蠢蛇和蠢狗之後,臉色還是不太好。因為他發現,爆米花的爪子實在是太髒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滾了,都是泥巴。尤其剛才爆米花竟然把前爪按在了倪葉心的床/上,按出了兩個狗爪印來。
倪葉心一抬頭也就發現了,頓時趕緊叫了兩聲爆米花,說:「爆米花,去,去外面玩去。」
爆米花不明所以,不過愣頭愣腦的還是很乖的,立刻就跑到外面去玩了,這樣才避免了被做成狗肉火鍋的命運。
慕容長情實在是無奈,盯著爆米花跑出去的背影,涼颼颼的說:「以後不許它上/床。」
「當然當然。」倪葉心說:「大俠你不是要住在這裡嗎?我的床當然要留給你一半了。」
慕容長情突然覺得,他們這對話聽起來略詭異。
「好了,快休息罷。」慕容長情說:「你臉色不好看,這裡還是青色的。」
倪葉心的鼻樑上面的確還有些青色,畢竟流了很多血,一時半會兒是補不上的。
倪葉心點了點頭,努力挪動身/體,想要往裡一點,說:「大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慕容長情根本就不敢閉眼,說道:「不用擔心我,我就算十日不休不眠也沒什麼。」
倪葉心忍不住笑了,說:「大俠快上來,有點冷,我們擠一擠。」
開封府的確沒有福瑞樓客棧那麼暖和,不過剛經歷了一通折騰,其實倪葉心也並不冷。
慕容長情依言躺下了,將人抱在懷裡,說:「閉眼,快睡,不然我要做點什麼了。」
倪葉心一點也不怕他,得意洋洋的說:「我是病人,你不敢的。」
慕容長情以前還真沒有什麼不敢的事情,然而現在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他不是不敢,是捨不得。
慕容長情知道自己說不過倪葉心,乾脆不理他了,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自己也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倪葉心實在是累了,剛才耗費了不少精神,他要擔心玉米會不會被大家發現,還要擔心慕容大俠的身份,一通折騰下來,著實心驚膽顫的。這會兒放鬆/下來,又感覺到慕容大俠溫暖的體溫,很快就睡著了。
倪葉心睡著過去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想到了兩件事情。一個是彭家的壽宴似乎是今天晚上開始,雖然池隆和趙尹在彭家,但是倪葉心總覺得不太放心。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救了自己的那個面具人了,他雖然武功很好,但是被那些黑衣人所傷,應該受了不輕的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只是倪葉心想著,卻也抵不住睏倦,就這麼進入了混沌的夢想里。
慕容謝的確受了重傷,不過這傷也不是慕容謝受過最重的傷。趙元敬給他包紮了傷口,守了他一晚上,早上都沒有去上朝,告病在府里,寸步不離的守著慕容謝,生怕他發生什麼意外。
慕容謝一晚上都安然無恙的度過了,也沒有發/熱,情況還算是不錯的。
等鄰近中午的時候,慕容謝才緩緩的醒過來,就看到趙元敬陪在自己身邊,臉上似乎有些倦容,看起來一定是一直沒休息過了。
慕容謝伸出手來,趙元敬立刻握住他的手,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慕容謝腰上用/力,竟然就著趙元敬的手就坐了起來,笑著說道:「別擔心,你看,我全都好了。」
這可把趙元敬給嚇壞了,趕緊摟住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說:「小謝,別逞能。」
「我沒有。」慕容謝說:「已經沒什麼事兒了,只是小傷而已。」
趙元敬知道,慕容謝絕對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才這麼說的。
趙元敬低下頭在慕容謝嘴邊上吻了好幾下,說:「你這麼說,會讓我更心疼你的。」
這些傷對於慕容謝來說,的確不算是什麼,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相對來說,慕容謝的恢復能力也是比較好的,強忍著疼痛,想要坐起來或者下床走路都不是問題。
趙元敬心疼的不得了,不讓他下床,說:「我喂你吃飯,午飯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慕容謝點了點頭,他的確很餓了。
趙元敬去叫人端了午餐過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喂慕容謝吃飯,說:「小心燙,慢慢吃。」
慕容謝其實有點想自己吃,雖然他肩膀受傷,不過用右手完全不妨礙。還有一點就是,趙元敬可是個王爺,一點照顧人的經驗也沒有,喂飯喂的手忙腳亂的,實在是……
慕容謝都被他逗笑了。
趙元敬頗為無奈,伸手去幫他擦嘴邊上的東西,說:「笑什麼呢,壞孩子。」
慕容謝搖了搖頭,說:「倪葉心那邊怎麼樣了?」
昨天夜裡慕容謝救了倪葉心,發現慕容長情趕來之後立刻就跑了。因為慕容長情當時只顧著關心倪葉心,所以應該並沒有發現他。
慕容謝的武功雖然好,不過那麼多個絕頂高手,他也是一時搞不定,倪葉心也受了傷,不知道怎麼樣了。
趙元敬聽他還在關心別人,心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滋味兒了,說:「別擔心,聽說剛才倪葉心已經回了開封府,而且慕容長情也跟著去了開封府。」
慕容謝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說:「慕容長情竟然也跟著去了開封府?」
趙元敬點了點頭。
慕容謝說:「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倪葉心。」
慕容謝說著,就是一陣出神,連趙元敬餵過來的飯菜都沒瞧見,也沒有張嘴吃。
趙元敬將碗筷都放在了身後的桌上,然後突然低下頭來就去吻慕容謝的嘴唇。
慕容謝嚇了一跳,嗓子里哼了一聲,伸手推拒他,說:「你突然做什麼啊。」
趙元敬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說:「你提到慕容長情,然後就突然出神了,你說我要做什麼?」
慕容謝一愣,說道:「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趙元敬又吻了慕容謝的嘴唇一下,說:「乖孩子,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都別想。」
慕容謝聽了他的話,臉色有些發紅,說:「我在想,或許慕容長情真的是我義/父的兒子……」
趙元敬突然聽他這麼一說就愣住了,慕容謝看著他的表情,結果這吃醋的事情就反過來了。
慕容謝忍不住說:「如果慕容長情真的是我義/父的兒子,你會不會喜歡他更多一些?」
趙元敬在想事情,突然聽到慕容謝的話,頓時哭笑不得。
趙元敬忽然覺得,吃飯的事情可以再往後推推了,反正慕容謝還能胡思亂想,可能是不太餓的。
趙元敬很無奈的摟住慕容謝,說:「你在胡思亂想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喜歡你,又不是因為你是慕容偃的義子。」
慕容謝皺了眉,說:「你說/謊,如果我不是義/父的義子,你恐怕最開始就不會對我那麼好了。」
其實慕容謝說的在理,趙元敬回想起來竟然有點無從狡辯。
趙元敬趕緊在他臉上不斷的落下親/吻,說:「那是我的不對,但是我保證,我只喜歡你一個,好不好?」
慕容謝總覺得他的口氣像是在哄騙小孩子,然而這般溫聲細語的對自己說話,慕容謝又覺得很喜歡,甚至讓他覺得有些溫暖。
「快點好起來。」趙元敬咬了一下慕容謝的嘴唇,曖昧的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本來趙元敬和慕容謝兩個人就要成了好事兒,不過被突然出現的趙睦給攪合了,還差點鬧出了誤會來。
後來慕容謝說是要去辦一件事兒,不能告訴趙元敬,不想連累他,所以總是神出鬼沒的。
趙元敬回到開封之後,慕容謝也經常來找他,只是每一次都毫無徵兆,而且停留的時間非常短,根本不可能給趙元敬時間,讓他做什麼親/密的事情。
因為慕容謝的性子很拗,堅持不告訴趙元敬自己在做什麼,趙元敬問了也是白問,只好每次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的等著他出現。
現在趙元敬終於知道他在做什麼了,而且慕容謝不打算再回去了,這真是讓趙元敬鬆了口氣,趙元敬甚至覺得慶幸。這次慕容謝受了這麼重的傷,下次指不定會怎麼樣。
當初慕容謝說有人要他殺了趙元敬,恐怕也是慕容長情師父的指令。慕容謝為了能繼續卧底在那邊,只能對趙元敬假裝下手,騙了慕容長情的師父。
但是趙元敬沒有死,最後還回了開封來,這已經讓慕容長情的師父懷疑慕容謝了,這一次事情發生,慕容謝是無論如何不能回去了。
慕容謝聽到趙元敬的話,忍不住有些臉紅。別看他在外人面前脾氣陰晴不定,而且好像運籌帷幄,不過其實年紀並不大,而且對感情沒什麼經驗,很容易就會臉紅。
趙元敬瞧他臉紅到脖子根的模樣,簡直就想立刻把人狠狠的佔有了。
慕容謝本來皮膚就白,之前受傷失血,這會兒皮膚就更白了,突然臉紅起來,脖子也帶著一些粉色,似乎特別的誘人。
慕容謝聽到趙元敬的呼吸變得凌/亂急促了一些,突然轉了個身,然後抬起右手伸手勾住了趙元敬的脖子。
趙元敬趕緊攔住他,說:「小心傷口,別亂動。」
慕容謝把臉埋在他的頸側,一張臉徹底紅了,不敢抬起來叫他看,說:「我右手又沒有受傷,可以動的。而且……」
慕容謝說到這裡,聲音變得小了一點,然後咬了咬嘴唇,略微抬起頭來,小聲的在趙元敬耳邊說:「而且你想對我做什麼,現在都可以做。」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邀請,趙元敬本來抱著只穿著薄薄裡衣的慕容謝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現在聽了慕容謝的話,更是嗓子里干啞的厲害。
趙元敬頗為無奈,說:「小謝,別鬧了,你受傷了,需要休息。」
「都說了傷口沒事了。」慕容謝對於趙元敬的無/動/於/衷似乎有些著惱,他乾脆張/開嘴唇,就去咬趙元敬的耳/垂,然而順勢將一個個吻落在趙元敬的脖子上,還伸出小/舌/頭去/舔趙元敬的下巴。
慕容謝笑了一聲,說:「你的鬍子扎到我了。」
趙元敬頭疼的要命,慕容謝受了傷竟然還這麼不讓人省心,他的定力幾乎都崩潰了,但是不敢太用/力,怕弄傷了慕容謝。
趙元敬將慕容謝放倒在床/上,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他的嘴唇。慕容謝立刻伸出舌/頭來,糾纏著趙元敬的舌/頭,配合的不得了。
慕容謝其實很喜歡和趙元敬做這種事情,雖然覺得害羞,不過卻又覺得能做這種事情,說明兩個人關係非同一般,他還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對於從小就經歷過不少苦難的慕容謝來說,這種身/體的碰/觸似乎讓他能感覺安心一些。
趙元敬親/吻著他,伸手在他的後頸輕輕的撫/摸,想給慕容謝一個安慰,讓他放鬆/下來。
他能感覺到慕容謝的不安,他急迫的和自己糾纏,好像非常的不安,身/體還在輕輕的顫/抖,讓趙元敬有些心疼。
慕容謝被他吻的氣喘吁吁,很快什麼都想不了了,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大口的喘息著。
趙元敬抵住他的額頭,說:「小謝,乖,什麼都別想,知道嗎?」
慕容謝迷茫的看著他,忽然說:「我有點害怕,怕很快就沒時間和你在一起了。」
趙元敬早就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了,輕輕的抱著他,說:「別怕,我們有的是時間。就算那個人再神通廣大,你只要留在我的府邸上,絕對是安全的。」
慕容長情的師父欲意造/反,他籌劃了那麼久,又失敗過一次,絕對不能草率行/事。趙元敬好歹是敬王,如果有人膽敢硬闖敬王府,恐怕和明目張胆的造/反沒什麼區別了,他們沒有做好準備,是絕對不可能兵行險招的。
慕容謝是不安心,被趙元敬哄了一會兒,終於冷靜了下來。
慕容謝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說:「我想去找倪葉心。」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雖然一直在追查蛇紋圖騰的事情,但是他們對蛇紋圖騰知道的遠遠不如慕容謝多。慕容謝也是卧底了很多年之後,才得知了這些事情。
趙元敬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要求,說:「你不能出去,我叫人去開封府,找個理由把倪葉心叫過來。」
慕容謝搖頭,說:「倪葉心也受傷了,慕容長情不會讓他過來的。」
趙元敬說:「我自然是有辦法的。」
倪葉心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都昏昏暗暗的了,竟然是要天黑了。
他想坐起來,不過腰上受傷不要用/力,還是有點困難的。
慕容長情睡著了,不過倪葉心一動,他就醒了過來,說:「老實點,別動。」
倪葉心說:「我想喝水。」
慕容長情就說道:「躺好,我去給你倒水。」
或許是太陽要落山了,天氣本來就涼,慕容長情從床/上一下去,倪葉心就覺得真挺冷的。
慕容長情剛被倪葉心端了一杯熱水,突然就聽到有人在拍門。
「倪護衛?你還在休息嗎?」
倪葉心一聽聲音,竟然是孫先生,趕緊說道:「我醒了。」
慕容長情很不悅,一點也不想去開門,不過倪葉心讓他去,他也不得不去了。
孫先生站在外面,手裡拿著一個盒子,門打開了他就走進來。
慕容長情只是開門,一句話都不說,孫先生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往床邊走去了。
倪葉心起不來,說:「孫先生,怎麼了?」
孫先生將手裡的盒子放在床邊,說:「包大人剛才進宮,碰到了敬王大公子趙睦,大公子說這個盒子是敬王讓他交給你的,事關重大,請包大人轉交。」
倪葉心一聽就愣了,包大人竟然做了一回快遞,也不知道趙元敬送來的是什麼,神神秘秘的。
「我來開。」
慕容長情見倪葉心要開盒子,立刻說道。
倪葉心點了點頭,就把盒子交給慕容長情了。
孫先生雖然好奇盒子里是什麼,不過沒有多問,盒子交到倪葉心手裡,他就離開了。
慕容長情摸了摸盒子,裡面並沒有夾層或者機/關,也沒有鎖頭,只要打開扣子就能開了。
盒子一開,裡面是一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