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水鬼3
慕容謝被趙元敬壓在床/上,聽到趙元敬沙啞的聲音,目光有些恍惚,他的臉頰上有些紅。
趙元敬瞧見他害羞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低下頭來在他的嘴唇上吻了好幾下,安慰著說:「別擔心,放鬆點,好孩子,不會讓你感覺疼的。」
慕容謝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並沒有拒絕,不過指甲發白,看起來攥的很用/力,非常緊張的樣子。
慕容謝小聲說:「我不怕疼的。」
趙元敬被他給逗笑了,說:「我知道,但是我捨不得弄疼你,我想讓你感覺舒服。」
慕容謝已經面紅耳赤了,他沒有經驗,也不知道要怎麼做,只能緊緊/抓著趙元敬,配合著他的動作。
趙元敬吻著他的嘴唇,安撫的吻一個一個落下來,想讓慕容謝稍微放鬆一些。溫柔的吻很快往下移動,落在了慕容謝白/皙的頸側,然後張/開嘴,輕輕的咬著他的喉結,用舌/頭來回挑/逗著精緻的喉結。
慕容謝感覺很癢,還有一種難以言會的酥/麻感覺,一下子就滲透了他的全身,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著,他想要側頭躲過趙元敬的戲/弄,但是又捨不得,最後只能全身僵硬呼吸急促的什麼都不做。
趙元敬在他的耳後輕輕的撫/摸,一邊吻他,一邊低聲說:「放鬆點,別害怕。」
慕容謝也想放鬆,但是他下意識的有些緊張。
趙元敬伸手要去脫慕容謝的衣服,慕容謝就順從的抬起身/體,讓他將自己藍色的外衣和白色的裡衣一起脫掉。
光潔的身/體立刻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冷了。
趙元敬俯身上去,壓住了那看起來有些單薄纖細的身/體,慕容謝又是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後抬手死死抱住了趙元敬。
趙元敬非常喜歡他青澀的感覺,慕容謝乖/巧的不得了,那種順從的樣子也極大的滿足了他。
趙元敬低聲問:「冷嗎?」
慕容謝/紅著臉不說話,就聽趙元敬笑著說:「馬上就讓你熱起來。」
慕容謝更是不好意思了,乾脆閉上了眼睛,任由趙元敬做什麼。
趙元敬並不想傷了慕容謝,所以只能壓下自己蠢/蠢/欲/動的欲/望,仔細的挑/逗著他,讓他盡量感覺舒服,畢竟不管多麼小心,一會兒進入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非常不適應。
趙元敬給他仔細的做著擴張,感覺到慕容謝身/體不斷的隨著自己的動作顫/抖著,這種感覺讓他越來越興/奮了,他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忍不住想要更快一點佔有慕容謝。
慕容謝咬著牙,不讓自己的呻/吟泄/露/出來,但是偶爾還是會發出淺淡的哼聲,就算如此微小的聲音,都能取/悅趙元敬。
趙元敬吻著他的額頭,說:「好孩子,我要進去了,放鬆點。」
慕容謝不敢睜眼,也沒有回應,他緊張的抓緊了身下的被子,連呼吸都不敢了。
趙元敬知道他緊張害怕,盡量溫柔的對待他。
慕容謝屏住呼吸,那是一種實在奇怪的感覺,異物感,炙熱極了,似乎要把自己硬生生的劈成兩半一樣。
慕容謝突然睜開眼睛,伸手去推趙元敬。
趙元敬看到他掙扎,忍不住就死死握住了他的手,說:「來不及了,你現在叫停,這不是要了我的命?」
「不,」慕容謝有些著急了,用/力的去推趙元敬,掙扎著低聲說:「有人來了。」
趙元敬一愣,他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哪裡能聽到屋外面有什麼聲音。不過慕容謝的耳力很好,果然就在這一頓的時候,房門已經被拍響了。
趙元敬突然頭疼的要命,屋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一個侍衛敲了敲門,在門外說道:「主/子,大公子來了。」
趙元敬聽了一愣,說:「他不是在辦差,來這裡做什麼?」
侍衛回答說:「大公子聽說主/子受了傷,所以特意趕過來的。」
趙元敬無奈的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趙元敬被打斷了好事兒,實在是非常不悅。
慕容謝已經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了,整個人都縮在被子里,一動不敢動,生怕屋外的人發現了他們。
慕容謝滿臉通紅,剛才差一點趙元敬就進來了,慕容謝覺得不可思議,卻又似乎無比期待,這會兒竟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慕容謝發現自己的想法,被嚇了一跳,露/出一點頭來,聲音不自然的問:「大公子是誰?」
趙元敬被他一問,突然就笑了一聲,說:「是我兒子,你想跟我一起去見見他嗎?」
慕容謝一愣,腦子裡頓時炸開了鍋,剛才還覺得渾身發/熱,這會兒竟然覺得一股寒意將自己浸透了。
他有些迷茫的看著趙元敬,這會兒才想起來,趙元敬可是王爺,是當今皇上的叔叔,他年紀也不小了,按理來說,早就應該有王妃了,有兒子那也是在情理之中,說不定側妃和兒子都有好幾個了。
慕容謝一下子感覺自己手腳冰涼,身上那股酥/軟的感覺全都沒了,說不出的難受。
慕容謝一陣恍然,然後立刻就翻身坐了起來,他沒穿衣服,被子滑/下去,更讓他覺得冷了,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慕容謝有些失/魂落魄,但是卻面無表情,伸手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穿。
「小謝?」趙元敬一瞧他這幅表情,頓時覺得不好,慕容謝一定是生氣了。
趙元敬有些心疼,趕緊伸手阻攔他的動作,然後就要將他抱在懷裡。
慕容謝立刻一擋,甩開趙元敬的手臂。
趙元敬後背有傷,被他這麼一甩,感覺後背傷口一痛,但是其實也並沒有多厲害,不過趙元敬順勢重重的抽/了一口氣。
慕容謝一驚,這才想起來趙元敬背後有傷,自己出手太重了。
慕容謝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他腦子裡一團亂糟糟的,覺得自己實在糊塗,自己太過於貪戀趙元敬的懷抱了,以至於什麼都沒有去想,現在覺得彷彿成了個天大的笑話。
慕容謝縮了手,沒有再去碰趙元敬,淡淡的說:「我要走了,你回開封去罷。」
趙元敬也不裝了,趕緊拉住慕容謝的手,說:「小謝,別生氣,別生氣好嗎?是我不好,不應該逗你。」
慕容謝什麼都不想聽,但是他也不敢再用/力甩開趙元敬了,只好僵硬的任由他拽著。
趙元敬說:「別生氣,你聽我說,他是我義子,我根本沒有王妃,哪裡偷親兒子來。」
慕容謝一愣,顯然是不信,看都不看他一眼。
趙元敬頓時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只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看慕容謝吃醋的樣子,但是哪想到慕容謝去鑽牛角尖了,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趙元敬說:「我這真是冤枉極了,來,我給你穿上衣服,我們一起出去見見他,讓他親自跟你說。」
慕容謝不想去,不過趙元敬鐵了心必須讓他去見人,不然這個誤會就說不清楚了。
趙元敬是皇上最小的叔叔,曾經上過戰場打過仗,也是被皇帝非常忌憚過的。只是趙元敬太聰明了,他知道功高蓋主是什麼樣的後果,自己沒想過做皇帝,而且名不正言不順,也不可能做皇帝,最後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又幫皇帝平亂有功,交了大印不再上戰場,成了個閑散王爺。
趙元敬一共三個義子,不過沒有親生兒子,也沒有女兒,甚至沒有王妃和側妃。
大官貴/族的婚姻全都是政/治婚姻,幾乎無一例外,更別說皇親國戚了。成婚不過是想要拉攏一股勢力,鞏固自己的地位罷了。
趙元敬沒有成親,沒有王妃是有原因的,他要讓皇帝知道,自己只是個閑散王爺,並不會拉幫結夥,和朝/廷上/任何的勢力都沒有關係。
的確如此,皇帝變得更加信賴他了,也更加尊重他。朝/廷上有不少大官想要家女兒嫁給他,不過趙元敬將近四十歲了,仍然沒有王妃。
趙元敬的義子都是他部下的遺孤,上戰場難免死人,趙元敬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沒有兒子女兒了,乾脆收養了三個遺孤在身邊,到了晚年也好有人給他送終。
不過現在再加上馮遷和馮故,趙元敬身邊就有五個義子了。
大公子自然就是敬王爺第一個義子了,叫趙睦,如今已經及冠,因為和皇家沒有血緣,反而被皇帝賞識信任,他皇命在身出來辦差,沒想到中途突然聽到敬王爺遇刺的消息,立馬連夜就趕來看情況了。
趙元敬剛才一時口快,想要瞧慕容謝吃醋,沒想到就弄出了誤會來。
趙元敬給慕容謝穿好了衣服,然後拉著他不讓他走,說:「我將他叫進來。」
慕容謝有點不想見,但是有沒有真的反/對,他對趙元敬的話將信將疑,心裡忐忑的很。
趙睦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在樓下等了半天,侍衛終於來了,說是主/子請大公子上去。
趙睦立刻就上了樓,在趙元敬房門前敲了門,舉止非常規矩,等趙元敬出聲讓他進去,這才進了房門。
只是趙睦一進去,就有點發愣了,趙元敬身邊還坐著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似乎和自己差不多。
慕容謝目光低垂著,不過趙睦進來,他就看到了,還不著痕迹的仔細打量了幾眼趙睦。
趙睦和慕趙元敬長得一點也不像,身材高大結實,一看就是有種戎馬江山的氣概,在歷練一番以後也絕對是要上戰場的。
趙睦瞧見慕容謝有些奇怪,不過並沒有問出口,還以為這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應該也是義/父收的義子。
趙睦聽說義/父最近收了兩個恩/人之/子,叫馮遷和馮故。趙睦已經誤把慕容謝人稱馮遷和馮故中的一個了。
趙睦雖然疑惑,不過不多嘴,上前來說道:「義/父,兒子聽說您遇刺了,傷勢……」
趙元敬對於趙睦從來沒這麼滿意過,一上來就叫了義/父,第一句話就給他解了圍。
趙元敬微笑著說:「不打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皇命在身,不宜耽擱時間,不應該跑過來的。」
「兒子知道。」趙睦看到趙元敬氣色還好,也就放心了,說:「只是途徑這裡,所以就……」
雖說是途徑,不過趙元敬也知道,這只是委婉的說辭,趙睦有什麼差事他能不知道,這途徑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
慕容謝坐在旁邊不說話,不過心裡似乎落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突然就覺得舒服多了。
趙元敬本來想要與趙睦介紹慕容謝的,不過他伸手去拉慕容謝的手,被慕容謝避開了,他以為慕容謝還在生氣,也就沒有說,只說自己累了,讓趙睦出去了。
趙睦出去之前就和趙元敬告了辭,說是要連夜趕路離開,他的確有皇命在身,以回鄉祭祖的理由,回去秘密的差一件事情,現在耽擱了一點時間,已經不敢再耽誤了。
趙元敬囑咐他路上小心,就讓趙睦走了。
慕容謝看到趙睦離開,這才動了動,忽然淡淡的說:「你兒子看起來比我還大。」
趙元敬被他逗笑了,說:「怎麼,現在才嫌棄我老了?」
慕容謝沒說話,其實他是心裡有氣,就是想要奚落趙元敬。
趙元敬趕緊哄騙著說:「別生氣,是我不好,不過就算你嫌棄我老了,我也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趙睦趕來瞧了趙元敬,得知義/父沒什麼大礙,立刻帶著他的人動身走了,一伙人連夜趕路,將近天亮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雪來,這南方的天氣下起雪來,實在是罕見的,尤其還下的非常之大。
不過趙睦不敢耽誤時間,冒著大雪繼續趕路,到晌午的時候才趕到了一個小城。
倪葉心他們本來在客棧落了腳,準備明天一大早就走的,不過誰想到竟然下雪了,雪還挺大的,聽說郊外已經一片白了,路難走的厲害。
倪葉心一聽就開始耍賴了,怎麼也不肯啟程,說道:「我們在這裡住下來罷!反正下雪不好趕路,多住兩天也無妨。」
因為這一路沒什麼條件好一點的客棧,這一次住的客棧簡直就是天堂,倪葉心想要偷一下懶。
慕容長情倒是沒有/意見,因為外面的雪很大,所以他也不想趕路。
別看雪花漂亮又晶瑩,只是落在身上不一會兒就會融化了,弄得全身濕/漉/漉的,而且說不定化了還會變成髒水。
慕容長情有潔癖,一點也不想弄/濕自己的衣服。
池隆和趙尹看了看大雪天,也就決定留下來了。
倪葉心睡了個好覺,中午才起床,他一起床發現慕容長情不見了,趕緊穿了衣服跑出來找。
慕容長情、池隆和趙尹都在樓下,坐在一張桌子前面吃午飯。
倪葉心立刻跑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慕容長情身邊,哀怨的說:「怎麼沒有我的碗筷?」
慕容長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店小二實在有眼力見,立刻就送了碗筷來,還問倪葉心要不要夾菜。
倪葉心看了一眼桌上的青菜,沒有懸疑的加了一份紅燒肉。
正這個時候,外面來了兩個人,全身都是雪,走進來坐在了他們不遠處的一桌,一邊撣著身上的雪片子,一邊說:「真是晦氣,湖邊又死人了。」
「又死人了?」店小二給他們倒著熱茶,忍不住說:「這都說了有水鬼作祟,怎麼的還總是有人去找霉頭?」
「那誰知道?」那客官說。
倪葉心支起耳朵一聽,覺得有些意思,就隨口問那店小二說:「是你昨天晚上說的水鬼?」
店小二連連點頭,說:「幾位客官,你們千萬別去那湖邊了,晚上別去,白天也別去了!」
倪葉心問:「到底怎麼回事?」
店小二給倪葉心講了一下最近發生的奇怪事情,說是湖水中有水鬼作祟,可怕極了。
聽說前不久,湖水裡淹死了一個外鄉人,也不知道怎麼淹死的,誰知道竟然變成了水鬼,專門晚上把行人拖下水去。
前些天有個住店的客人打聽了水鬼的事情,然後大晚上就出門了,後來就沒回來。店小二還以為那個客官走了,沒想到有人在水裡打撈到了那個人的屍體,被淹死了,屍體都泡發了。
詭異的事情當然遠遠不只如此。
後來住在城北的一戶有錢人家的少爺,也聽說了水鬼的事情,估摸/著是喝多了,和人打賭要把水鬼抓回來,半夜就去了湖邊,誰想到就又死了,屍體被人從湖水裡打撈了上來。
這麼一來,小城裡已經人心惶惶的了,沒想到如今又死了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麼人。
池隆說道:「那湖水的確邪門。」
店小二嗨了一聲,說:「就是一個普通的湖,以前也沒覺得怎麼著。」
倪葉心一邊聽故事一邊吃著紅燒肉,那店小二講完了,真好有人進門,店小二就去迎客人了。
「倪大人?」
倪葉心一塊紅燒肉還沒放進嘴裡,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瞧,就看到店門口進來一伙人,為首的那個人身材高大,長得也是英氣不凡,正滿臉驚喜的看著自己,就是那個人在叫自己了。
雖然這個年輕人實在是英氣,但是……
倪葉心覺得自己肯定不認識他。
年輕人不是別人,就是急匆匆趕路的趙睦了。
趙睦早年和倪葉心說過兩句話,好些年不見,突然在這裡偶遇倪葉心,頓時滿心欣喜,兩步就走到了倪葉心的身邊。
趙睦身材高大,走到倪葉心身邊,正好就擋住了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正在喝/茶,不悅的皺起了眉。
倪葉心看著趙睦的笑容,只好尷尬的笑了笑,說:「你是……」
池隆趕緊在旁邊解圍,說:「倪大人怎麼忘了,這位是敬王府的大公子趙睦趙公子。」
趙睦立刻點頭。
倪葉心趕緊露/出一個「我早就想起來了」的笑容。
原來是趙元敬的兒子,慕容長情臉色不佳,終於又找到了一個看趙元敬不順眼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