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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嫁殤29

  趙元敬一瞧,立刻說道:「繼續挖,挖出來。」


  倪葉心看到那一節脛骨,心裡只剩下一點點的僥倖了,幸虧許二少並不在這裡,如果他在這裡,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這麼大的刺/激。


  萬氏被埋在這裡已經很多很多年了,除了白骨什麼也不剩下。


  白骨挖出來了,的確是一具女人的屍骨,然而他們已經看不出來萬氏當年的容貌,完全不知道她到底長得有多美貌了。


  趙元敬擺了擺手,說:「這裡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倪葉心立刻說道:「是的,王爺。」


  趙元敬看起來有些疲憊了,帶了幾個侍衛先行離開,給他們剩下了兩個侍衛,是準備幫他們把屍骨運回城裡用的。


  倪葉心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屍骨,看完了屍骨又去看那個土坑,好像在出神,一句話都沒說。


  慕容長情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倪葉心說:「我真是太笨了。」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說:「你現在知道,還不晚。」


  倪葉心難得沒心情開玩笑,只是身後不遠處的墓碑說:「你看,那個就是寡婦朱氏兒子的墳地,咱們之前來挖過了,裡面是空的,你還記得嗎?」


  「自然記得。」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說:「那天咱們在這附近遇到了個那個神秘人,你也還記得罷,你去追了。」


  慕容長情點頭。


  倪葉心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說:「這塊玉佩是他丟下來的,當時我追來的時候,就看到玉佩被丟在了地上。而實在是很恰巧的是,玉佩其實就是被丟在這個土坑的地方。」


  慕容長情一愣,說:「你的意思是……」


  倪葉心說:「我之前只顧著注意失而復得的玉佩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個神秘人的意圖。想來他當時把玉佩丟在這塊,就是想告訴我土下面埋著東西,但是我根本沒想到,實在是太笨了。」


  慕容長情說:「那個人到底有什麼意圖?」


  倪葉心也是非常不解,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他要做些什麼,他做的這些事情,讓倪葉心滿頭霧水。


  神秘人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將倪葉心綁/架走了,倪葉心那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當時聽那個神秘人的口吻,神秘人好像和倪葉心認識,而且共事。


  倪葉心對神秘人的認知太少了,只知道他的聲音和做事風格很像慕容毓,擅於用毒,而且輕功很好。


  第二次遇見的時候,神秘人丟下了玉佩,想要告訴他們萬氏被埋在的地方。


  第三次是在街上,倪葉心突然看到一個和慕容毓很像的人經過,那個人把他引到人少的地方,丟下了一封信。那封信顯然是一位許家老/爺寫給當年還在做/官的寡婦朱氏丈夫的。


  倪葉心這麼一串聯,忽然覺得更糊塗了,這神秘人到底在做什麼?

  眾人把萬氏的屍骨挖了出來,小心的帶回了城裡頭去。


  倪葉心的意思是,先瞞著許二少,把屍骨帶回去檢/查一下,沒有問題了之後,再給萬氏好好的下葬。


  許二少和丁卅還在客棧里等著倪葉心,倪葉心本來想先去見一見敬王爺再回客棧的,不過敬王爺從城外回來之後,就說疲憊了,誰也不見,聽說應該是就寢了。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就回了客棧去,畢竟案子還沒破,他們準備下個圈套等著兇手來鑽進來。


  倪葉心回了客棧,敲了敲許二少的門,就聽到裡面一個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說:「誰呀~來了~」


  倪葉心一愣,眨了眨眼睛看著身邊的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差點就笑了出來,淡淡的說:「青樓找的花姑娘?」


  倪葉心:「……」


  倪葉心出門的時候只是說著玩的,雖然的確是一個聽起來挺有用的辦法,不過昨天晚上許二少和丁卅才做了那種事情,今天就找了花姑娘來,這……


  房門打開了,倪葉心探頭往裡一瞧,果不其然,還真是青樓來的花姑娘,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竟然不只一個!

  屋裡的氣氛那叫一個尷尬和詭異,簡直就是三足鼎立。


  許二少背對著門,面朝里躺在床/上,正側著身和衣而睡,好像什麼都沒注意的樣子。


  兩個花姑娘坐在茶桌前,而丁卅也在屋裡,就靠在床旁邊,倚著落地櫃站著,面無表情的一張面癱臉。


  倪葉心笑嘻嘻的走進來,對那兩個花姑娘說:「你們可以回去了。」


  花姑娘們簡直是如蒙大/赦,或許是丁卅的表情太凶了,所以她們早就不想在這裡呆著了,趕忙都跑了。


  倪葉心說:「許二少睡著了啊?」


  丁卅還是一臉面癱,不過開口了,語氣淡淡的,有那麼點像慕容長情的語氣,雖然很淡,但是竟然有種傲嬌和得瑟的感覺,說:「少爺昨晚太累了,沒有睡好。」


  倪葉心:「……」


  倪葉心心想,我昨晚也是很累的,被強/迫聽你們的現場版,心很累的,尤其我是看的著吃不著,還差點被慕容大俠給反攻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許二少就醒了,估計是被他們說話的聲音給吵醒了。


  丁卅立刻上前,拿了一件外套給許二少披上,說:「少爺,你醒了?」


  許二少揉了揉眼睛,坐起來說:「你們回來了啊,出了什麼事情嗎?等得我都睡著了。」


  倪葉心打了個哈哈,並沒有立刻告訴許二少萬氏的事情,說:「行了,二少快來,我們說一下計劃罷,要把那個兇手從許家裡揪出來才行。」


  許二少一聽,來了精神,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就跑到了倪葉心身邊。


  倪葉心所說的「那封信」,並不是寡婦朱氏藏在家裡的那封帶有蛇紋圖騰的信,也不是被孫姓書生燒掉的那些信,而是另一封。


  倪葉心說:「這個辦法很簡單,說起來還有點蠢,但是我覺得,兇手現在肯定已經驚弓之鳥了,他說不定會上鉤的。」


  許二少說:「你快說,別賣關子了。」


  倪葉心說:「寡婦朱氏是在外出的時候被殺的,他去了一個相好的家裡,然而那個相好說寡婦朱氏很快就走了,是接到了一封信之後,急匆匆的就走了。」


  「原來是這封信。」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點頭,說:「那封信很有可能是兇手寫給寡婦朱氏的,寡婦朱氏看到信之後,急匆匆的趕去見兇手,卻不想被兇手抓/住殺死了。」


  許二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原來是這樣,你的意思是用這封信來把兇手引出來,那封信在哪裡呢?」


  「不知道。」倪葉心說:「我猜八成已經被燒了,或者被毀了。」


  「啊?」許二少一愣,說:「那我們上哪裡找去啊。」


  倪葉心說:「不找啊,我們空手套白狼。」


  寡婦朱氏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別人都說感情是最難搞定的事情,然而寡婦朱氏能搞定那麼多相好,其一是因為她有錢,其二也是因為她的情商很高,處事圓/滑能夠擺平那一眾的相好,這才沒有亂成一鍋粥。


  這麼一個心細又謹慎的人,在收到了一封見不得人的信之後,多半會選擇毀屍滅跡,燒掉它。


  慕容長情皺了皺眉說:「你這麼說……但是寡婦朱氏家裡可留了不少關於蛇紋圖騰的信,都沒有被燒掉。」


  倪葉心說:「的確,還是因為寡婦朱氏很謹慎,有個人想要捏住她的把柄,才讓她去殺/人,所以寡婦朱氏也想要反過來捏住那個人的把柄,她才把信留了下來,這樣一來,她有一封信作為證據,證明那個人和她有關係,免得到時候成了無用的棋子,被人一腳踢開。」


  倪葉心想了想,說:「但是這次不同,我猜兇手給寡婦朱氏的信上什麼也沒有,沒什麼有營養值得留下來的話,最多是說有要緊事情,讓她去某某地方見面,之類的。因為兇手也不想給她留下把柄不是嗎?」


  慕容長情皺著眉,沒有再說話了。


  許二少說:「所以我們應該怎麼做?」


  倪葉心說:「你回許家去,然後不小心的告訴許家的人,我們找到了一封信,但是還沒找到信上說的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點了點頭,說:「你別忘了,寡婦朱氏是被活活悶死的。她很可能是死在了一個棺/材里。所以殺死寡婦朱氏必須有一口棺/材才行,然而裝著寡婦朱氏的那口棺/材裡面並沒有指甲抓痕,很乾凈,絕對不是殺死寡婦朱氏的棺/材。我猜那口殺/人的棺/材估計還在某個地方放著,畢竟要處理掉一口棺/材,其實挺不容易的。」


  許二少說:「我知道了。」


  倪葉心說:「小心點,這個計劃倒是可以引蛇出洞,但是或許也會狗急跳牆,那個兇手沒準會對你下手。」


  許二少一拍胸/脯,說:「沒關係,我什麼都不怕。」


  丁卅瞧了一眼許二少,說:「倪大人放心,我會保護少爺安危,不會讓少爺受一點傷的。」


  倪葉心笑了笑,說:「哦,這樣啊,不過我覺得你家少爺現在屁/股受傷有點嚴重,你最好給他塗點葯,不然他最近幾天都會很受罪的。」


  許二少:「……」


  丁卅:「……」


  剛才明明在說正經事,誰料到倪葉心忽然就不正經了。


  慕容長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許二少滿臉通紅,結巴的說不話來,趕緊站了起來,說:「那我回去了!」然後逃跑似的就沒影了。


  倪葉心笑了笑,說:「許二少臉皮好薄啊。」


  慕容長情瞧了他一眼,說:「干正事。」


  倪葉心說:「不需要我們做些什麼了,讓池隆和趙尹去盯著許家的人就好了,尤其是盯著那個許四少。」


  池隆和趙尹也往許家去了,暗中盯著許家的人。派去找孫姓書生的小廝的確是許四少的人,他要燒掉那些信,絕對和寡婦朱氏的案子脫不了干係,自然是要重點盯住的。


  眾人各忙各的,倪葉心就開始拿著玉佩發獃了,一直盯著玉佩看來看去的。


  慕容長情站在他背後,似乎有些不滿。那塊玉佩分明就是自己的,但是他知道,倪葉心看這塊玉佩的時候,肯定滿腦子都是那個神秘人。


  慕容長情不爽的重重咳嗽了一聲,說:「我餓了。」


  「哦哦!」倪葉心趕緊狗腿的跳起來,說:「都這個時辰了,我都沒有注意。」


  他們去用了午飯,然後下午一直在客棧,一直等到天黑,期間並沒有人找過來,一切都安安靜靜的。


  倪葉心昨天晚上沒睡好,天色一黑,他就有點犯困了,瞧著玉佩開始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


  慕容長情瞧著他那樣子,忍不住有些好笑,乾脆走過去將倪葉心打橫抱了起來,然後準備放到床/上去,讓他先睡一會兒。


  倪葉心迷迷瞪瞪的,根本沒有醒過來,被慕容長情抱在懷裡腦袋還一點一點的。


  就在慕容長情把他放到床/上,還沒直起腰來的時候,突然外面有聲音了,池隆那大嗓門喊道:「倪大人!」


  倪葉心一個激靈,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差點就磕到了慕容長情的額頭,慕容長情眼疾手快,趕緊伸手一檔。


  倪葉心迷茫的說:「慕容……慕容大俠?你在做什麼?」


  「什麼也沒做。」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狐疑的看著他,剛才自己明明坐在桌邊,為什麼這回到床/上來了?而且慕容大俠也到床/上來了,還彎著腰!


  倪葉心小心翼翼的說:「大俠你怎麼又要偷襲我啊!」


  「你說什麼?」慕容長情臉色瞬間很難看,而且那個「又」字是怎麼回事?搞得慕容長情差點以為自己是個飢不擇食的人。


  不過不等他們吵架,池隆已經開始用/力拍門了。


  倪葉心趕緊跳下去開門,池隆衝進來就說:「倪大人,果然就是許四少,我們跟/蹤他找到了棺/材,而且還有一具屍體。」


  倪葉心說:「那個小廝的屍體?」


  池隆說:「就是他,那個小廝也死了。」


  「我猜到了。」倪葉心說。


  小廝突然失蹤不見,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遠走他鄉,另外一個就是死了。而小廝知道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被放走遠走他鄉的幾率太小了。


  許四少聽到許二少的話,立刻就心虛了,他的確就是那個殺死寡婦朱氏的人。


  許四少不甘心二伯總是霸佔著整個許家,早就對他們都很不滿了,然而許老四又怕事兒,不敢做什麼反/抗,許四少乾脆就策劃了這麼一出好戲。


  當年許家為了銀子,勾結了不少官/員,多方合作運一些東西,那些東西全都是給一個組/織運送的,那個組/織以蛇紋圖騰為信號,一直在策劃著謀反的事情。


  然而有一次,許老/二的小妻子突然發現了他們在做什麼,許家的人都慌了,他們必須殺了萬氏,不然萬氏把事情泄/露/出去,他們就全都活不成了。


  許老/二可是萬氏的丈夫,不忍心殺萬氏,然而他更怕死,所以許老/二同意了殺死萬氏的事情,但是從那開始,許老/二就攥緊了所有人的把柄,總是用萬氏的事情威脅其他幾個兄弟。


  這麼一來,許老/二一直坐穩了家主的位置,卻一直被人嫉恨。


  許四少從父親口/中得知了當年的事情,他更是不甘心了,覺得自己也抓/住了那些人的把柄,他也能像許老/二一樣,讓那些人乖乖聽自己的。


  正好在這個時候,丁卅設了一個局,寡婦朱氏中套了,許家的人也中套了,他們以為寡婦朱氏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了許二少,他們都害怕了。


  許四少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悄悄的殺了寡婦朱氏,還用心良苦的把寡婦朱氏給悶死了,運到了許家放在棺/材里。


  許四少做的這一切,都是要讓許家的人知道,寡婦朱氏並不是簡單死掉的,她死掉是因為多年/前的事情,他在威脅他的叔叔伯伯們。


  當許老四聽說自己給寡婦朱氏寫的那封信被人發現了的時候,他當然慌了。他約了寡婦朱氏到一個地方,然後把寡婦朱氏弄暈,將她悶死在棺/材里,那口他精心準備的棺/材還放在那裡,當然還有另外一具屍體,就被拋屍在那裡。


  那是一個隱蔽的地方,倪葉心他們當然無法自己找到,只有讓許四少帶路了。


  池隆說:「大人,要過去看看嗎?」


  倪葉心搖頭,說:「不過去了,你們處理好就行了,至於許家那麼多人,他們參與謀反的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不過這已經不是我們調/查的範圍了,不如你們去請示一下敬王爺好了。」


  「知道了大人。」池隆說。


  其實並不需要請示敬王爺,池隆是皇帝身邊派來的人,這事情池隆是一定會第一時間讓人稟報皇帝的。


  許家的事情總算是結束了。幾個關於蛇紋圖騰的案子下來,他們依然是一頭霧水,然而案子都結束了,倪葉心本來是要回開封府的,不過他沒走成,忽然就被敬王爺給叫住了,敬王爺告訴他,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小鎮子里,還有一起關於蛇紋圖騰的案子,案子剛發生沒多久,讓他順道去瞧瞧。


  倪葉心一聽,頭都大了,怎麼又有蛇紋圖騰,這蛇紋圖騰難道是跳樓大甩賣嗎?


  倪葉心臨走的時候,跟著許二少去祭拜他的母親。


  萬氏的屍骨已經下葬了,許二少給她尋了一塊風水好的地方埋了,遠離了許家的墳地,倒是清清靜靜的。


  許二少看起來有些惆悵,不過這回倒是沒有哭,看起來是強忍著的。


  倪葉心看了看日頭,說:「二少,我該走了,咱們後會有期罷。」


  許二少點了點頭,見倪葉心要走了,更是有些惆悵。


  倪葉心剛轉身走了一步,還沒上馬,許二少忽然叫住了他,說:「等等,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單獨談談。」


  倪葉心挑了挑眉,旁邊的慕容長情面無表情的看了許二少一眼。


  許二少立刻抓著倪葉心的手,就帶著他跑遠了。


  不過說真的,那個距離慕容長情完全能聽得清清楚楚,旁邊的丁卅也能聽得很清楚,就連池隆也聽得清楚。


  許二少還以為他們聽不見了,神神秘秘的抓著倪葉心的手,問:「其實……其實……是這樣的……」


  許二少扭扭/捏/捏的,說:「你知道我和丁卅的事情罷?其實是這樣的!丁卅武功太好了,我根本打不過他啊,但是我想在上面,我要怎麼才能那個什麼了他啊?」


  倪葉心被問的一頭霧水,說:「這個……」


  倪葉心心想著,自己可是個純一號,又沒反攻過,怎麼知道怎麼反攻。


  倪葉心這麼一想,突然臉部表情僵硬了,他忽然記起來了,自己差點就被慕容大俠給反攻了!


  許二少說:「你的武功不是也沒有慕容公子好嗎?那你是怎麼壓住他的?」


  倪葉心完全說不上來啊,他那天都沒什麼記憶,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壓的慕容長情。


  這邊兩個人低聲說話,那邊所與人都聽清楚了,全都是一臉尷尬又詭異的表情。


  慕容長情臉色黑的厲害,他就不明白了,倪葉心哪裡來的自信,一直誤會他把自己給上了?


  慕容長情側目淡淡的看了一眼丁卅,突然拿出一個小包裹,遞給了丁卅,面無表情的說:「你或許用的上。」


  丁卅一愣,打開看了一眼,有點愣住了。


  裡面有三樣東西,春/宮圖,郭先生,還有一盒香粉……


  那都是許二少給倪葉心的,不過倪葉心全都沒用上,反而差點全都用在自己身上。


  慕容長情臨走的時候,把這些東西收拾了一下,他可不想丟在客棧里,本來準備半路隨手扔了,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丁卅忍不住笑了一聲,說:「多謝慕容教/主了。」


  「不謝。」慕容長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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