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嫁殤26
倪葉心瞬間就懵了,而慕容長情也有那麼一點不可置信,畢竟剛才那許二少還哭的昏天黑地,怎麼突然就……
倪葉心半天愣是沒緩過勁兒來,不過隔壁許二少又罵又呻/吟的聲音可是不小,讓他覺得是幻覺都不行了。
倪葉心不爭氣的臉紅了,說:「慕容……慕容大俠……不如我們出去轉轉罷?剛才晚飯都泡湯了,我們出門去吃個晚飯。」
「晚飯?」慕容長情挑了挑眉,往窗外看了一眼。
倪葉心這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外面的天色漆黑漆黑的,夜宵都沒得吃了,哪裡還有賣晚飯的……
不過慕容長情還是站了起來,說:「可以下樓瞧瞧,或許廚房還有吃的可以自己拿。」
倪葉心一愣,趕緊追著慕容長情跑了出去,慕容大俠這是要搞自助餐嗎?
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裡面果然還在傳出旖旎的呻/吟聲,讓人聽了那叫一個面紅耳赤。不過偶爾也很高/亢,聽起來像殺豬一樣,估計應該是疼的。
倪葉心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抬腳在房門上用/力踹了一腳,發出「咚」的一聲,裡面「啊」的,瞬間就沒聲了,好像卡格了一樣。
倪葉心吁了口氣,趕緊跟著慕容長情跑了,畢竟這大晚上的,夜深人靜,讓別人都聽了午夜場就不太好了,擾民。
屋裡的許二少還在又哭又喊,然後就被房門的聲音給嚇壞了,趴在床/上瞪著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大門口。
不過那「咚」的一聲之後,就沒有聲音,安安靜靜的。
丁卅低笑了一聲,他的聲音沙啞極了,摟住許二少,低聲說道:「少爺,噓——小一點聲音,旁邊會聽到的。」
「你……你,你……」許二少是趴在床/上被他壓住的,使勁兒扭著頭,但是他一動就感覺到四肢一麻,從下面升起一股難以言會的感覺,當然還有疼,真的很疼……
許二少氣得不能說話,咬著后槽牙說道:「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去,聽到沒有,出去出去出去!」
丁卅被他的口氣給逗笑了,忍不住在他後頸處啃/咬了好幾口。
許二少被他弄得渾身都軟/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就聽丁卅說道:「少爺,放鬆點,你瞧你也很舒服的,不是嗎?」
許二少頓時臉色漲紅,他才不想承認,自己頭一次被壓竟然真的感覺挺舒服的,這實在是太羞恥了。
他也算是個風/流人物了,從沒想過竟然被壓了。
許二少不服氣,雖然自己沒有丁卅年紀大,沒有丁卅高壯,也打不過丁卅。但是自己不是丁卅的少爺嗎?丁卅竟然不聽自己的話。
許二少回過頭來抓/住丁卅的手就要咬,惡狠狠的說:「你這個混賬奴/才,我要咬死你,你不聽我的話,你又騙我。」
丁卅笑了,他今天尤其的喜歡笑,沙啞著聲音說:「少爺,我這不是一切都聽你的?你剛才一直在喊,『不要,停』?」
許二少哪知道丁卅給自己設了個套,立刻說道:「沒錯,我喊不要!停!你都不停,你還你還……」
許二少話說到這裡,突然就感覺丁卅呼吸又變得更粗重了。許二少也後知後覺的臉色更紅,他似乎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許二少著惱的說:「不是不要停!是……啊!你瘋了!別……輕點……」
丁卅一直聽許二少在他耳邊喊不要停,哪裡能忍得住,壓著許二少就瘋狂了起來。
許二少一直覺得丁卅是自己的忠犬,今天才知道丁卅根本是一直餓狼。
到最後許二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他只覺得身不由自,那種身不由己的快/感鋪天蓋地,他明明已經忍耐著不想出聲了,但是他根本忍不住,而且又哭了,眼淚從眼角滑/出來。
許二少保證,那根本不是自己想哭才哭的,而是不自覺就哭了,止都止不住。
最後許二少昏過去了,丁卅這才不知饜足的停了下來,給許二少清理了一下,然後抱住他,一起睡了。
許二少雖然睡著了,不過本能的往熱源靠了靠,乖乖/巧巧的就靠近了丁卅的懷裡。
丁卅嘴角勾了勾,他似乎很享受這樣乖/巧的許二少,就不知道明日一早,他的少爺會不會大鬧特鬧了。
不過,那都沒什麼關係。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去了樓下,好在樓下就聽不到聲音了,店小二都已經睡著了,他們就偷偷摸/摸的進了廚房,裡面有點吃的,但是都是主食,倪葉心湊合吃了幾口。
倪葉心可不敢這麼快上樓去,就坐在廚房裡,一邊吃飯一邊說道:「慕容大俠,你覺得兇手是誰?」
慕容長情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慕容長情看起來在出神,不過絕對不是在想這件事情。
「大俠?大俠你在想什麼?」倪葉心又叫了兩次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回了神,說:「沒什麼……」
倪葉心一腮幫子都是吃的,撐得圓/鼓/鼓的,不滿的說:「是不是在想寡婦朱氏的那封信。」
倪葉心一語中的,慕容長情也並沒有反駁,點了點頭。
慕容長情是為了蛇紋圖騰才來的,所以他最在意的當然是蛇紋圖騰。剛才丁卅已經說了,蛇紋圖騰本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但是後來變出了龍角和龍爪,是一個組/織的象徵,而這個組/織一直在密謀著造/反的事情。
那日他們從寡婦朱氏暗格夾層中找到了一封信,畫著帶龍角和龍爪的蛇紋圖騰,而那封信的筆記,竟然和慕容長情師父的筆記一模一樣。
慕容長情一直很在意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按照丁卅所說,師父豈不是也參與了謀反。
慕容長情皺眉,說:「教中向來都有規定,教中之人不參與朝/廷之事,我們從不管朝/廷的事情,師父身為教/主,怎麼會要密謀謀反的事情?」
慕容長情從小跟著師父習武,師父為人冷淡,他們雖然不算太親近,但是完全不知道師父有謀反的意思。
倪葉心當然也不知道了,他連慕容長情的師父都沒見過,什麼都不了解。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有點晚了,因為慕容長情的師父早就不在了,已經去世了,他們也沒地方去問。
倪葉心又塞了一口吃的在嘴裡,含糊的說:「慕容大俠,你別想太多了,想太多晚上會失眠的。」
慕容長情看了一眼倪葉心,吃相實在是不文雅,說:「你再往嘴裡塞,腮幫子就要撐/破了。」
倪葉心傻笑了一聲,說:「才不會。」
倪葉心看起來真是餓了,腮幫子已經鼓鼓的了,隨著咀嚼一動一動的,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愛。
慕容長情伸手壓了壓自己的額角,覺得自己絕對眼睛出毛病了,或許是想的太多,開始胡思亂想了。
倪葉心的確是餓了,而且他心裡實在惋惜,說「都是因為去追那個酷似慕容毓的人,害的我晚飯都沒有心思吃好,現在就餓的不行不行的了。」
慕容長情忍不住挑了挑眉,說:「沒心思吃好?」那一大盤的紅燒肉是誰全都吃掉的……
倪葉心嘿嘿一笑,說:「你不知道,剛才跑出城又跑回城,還聽了那麼可憐的故事,消耗太多了,來點夜宵也不為過。」
慕容長情沒再說話了。
倪葉心就跳了下來,然後拿著他的包子跑到慕容長情身邊,舉著說道:「大俠,你要吃嗎?最後一個了。」
慕容長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那個包子已經被咬了三分之一了,上面還有小牙印,雖然看起來挺整齊的,小牙印也略有些萌,但是……
慕容大俠還是嫌棄……
慕容長情說:「不必。」
倪葉心就等著他說不用呢,立刻就將剩下的包子往嘴裡塞,那架勢跟害怕慕容長情反悔一樣。
那麼大一個包子,倪葉心想要全塞到嘴裡去,不過他的嘴巴顯然不夠大,已經張大最大了,淡紅色的嘴唇用/力的張/開,咬住了大包子,還有一截包子露在外面。
慕容長情淡淡的瞧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感覺倪葉心用/力張大的嘴巴竟然有些讓人心跳加速,如果那張嘴現在並不是用/力而努力的啃著大包子,而是在努力的含/著……
慕容長情被自己嚇了一跳,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那麼齷齪的事情,一定全都怪許二少那本春/宮圖,他隨便翻了翻,就看到了很多齷齪的畫面,例如……
吹/簫……
好像和倪葉心現在的樣子有點像。
正在努力吃吃吃的倪葉心完全不知道慕容大俠的臉色為何這麼多變,吃了最後一個大包子,拍了拍肚子,感覺滿足多了。
倪葉心小心的問:「慕容大俠,你說他們……咳咳,完/事兒了嗎?」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倪葉心顯然在說樓下的許二少和丁卅了。
慕容長情說:「那要看丁卅的體力。」
倪葉心:「……」
這種實話就不要說出來了!
倪葉心忍不住想,丁卅以前可是殺手,聽說很厲害的,體力應該……
倪葉心突然很怕許二少那小身板兒吃不消。
倪葉心都困了,最後跟著慕容長情回了樓上。回來之後,他們就發現了,丁卅不愧是殺手,體力果然很棒,那屋裡似乎還沒完/事兒,不過聲音小的太多了,估摸/著許二少那小身板兒真是吃不消了,呻/吟就像個小貓一樣,微弱的哭哭啼啼,叫人聽了就可憐。
倪葉心嘖嘖的搖了搖頭,然後準備回房間睡覺了。
今天實在是太晚了,如果再不睡恐怕就要天亮了。
倪葉心回了房間,就發現爆米花已經霸佔了自己的大床,正睡得特別開心,當然了還有……玉米……
倪葉心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確是好些天沒有陪著爆米花玩耍了,爆米花好像長了不少個頭,變得更加虎頭虎腦了。
但是爆米花什麼時候和玉米關係這麼好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爆米花睡在自己床/上,玉米就纏繞在爆米花的身上,兩個小傢伙都睡的很安穩。
倪葉心一瞧,頓時不敢過去了,爆米花不怕玉米了,但是自己還是怕的啊!
倪葉心看了半天,最後沒辦法,出了房間又去敲慕容長情的房門。
慕容長情都已經把腰帶解/開了,準備脫掉衣服,但是倪葉心又去而復返了。
慕容長情來開門的時候,倪葉心就看到一個衣衫半解的美/人。
慕容大俠的頭髮已經放開了,披散在肩膀上,那烏黑的頭髮,真是讓人羨慕不已,就像黑緞子一樣,一點也不誇張,害的倪葉心差點就手欠的去摸了。
還有鬆鬆垮垮的腰帶,裡面白色的裡衣都露/出來了,真是讓人遐想無限……
倪葉心差點就流口水了,趕緊正色的說:「大俠,你家玉米霸佔了我的床,我沒地方睡了。」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說:「你可以把它扔下床去。」
「這樣……」倪葉心一本正經的說:「太殘/忍了罷。」
其實他是不敢。
慕容長情笑了一聲,回身往裡走,說:「那我就沒辦法了。」
倪葉心一躋身就跟著他進來了,然後快極的關門,說:「大俠,它們兩個睡一張床,我們兩個睡一張床,不是正合適嗎?反正是雙人床。」
慕容長情回頭,就看到倪葉心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慕容長情指著床邊的地上,說:「你睡地上。」
倪葉心:「……」
倪葉心打死也不睡地上,這麼冷的天,又沒有多餘的被子。
倪葉心乾脆開始撒潑耍賴了,把自己的衣服一脫,然後就竄上了床去,抱著被子縮到角落,一副要被惡/霸欺辱的小媳婦模樣。
慕容長情一沒注意,再回頭的時候臉色都青了,站在床邊惡狠狠的說道:「給我下來。」
倪葉心可憐兮兮的說:「我就佔一個小條的地方,我睡覺很老實的。」
慕容長情伸手要去抓他,一把就將被子給拽掉了,然後慕容長情就愣住了。
倪葉心趁著慕容長情怔愣的時候,趕緊搶回了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慕容長情不敢置信的說:「你脫衣服做什麼?」
倪葉心正義凜然的說:「睡覺啊。」
「那也不用全脫/光!」慕容長情氣得臉色由青轉黑。
倪葉心嘿嘿一笑,當然是為了防止慕容大俠把他給轟下床了。
倪葉心都已經盤算好了,自己脫/光光了一件衣服也沒穿,就用被子擋著,慕容大俠如果要把他拽下床去,一看到他光溜溜的絕對就不敢動他了。
的確如此,慕容長情不敢伸手去拽他了,只是黑著臉看著他。
倪葉心小心翼翼的躺下,躺在床裡頭,然後用被子裹嚴實了自己,說:「快天亮了,大俠我真的好睏,我不打擾你,真的,我睡了先。」
慕容長情:「……」
倪葉心真的很困了,慕容長情站在床邊瞪著他,哪想到只是一會兒沒動靜,倪葉心真的睡著了!
慕容長情氣結,覺得倪葉心的臉皮真不是一般厚,他已經沒轍了。
慕容長情想了半天,看著睡得很老實的倪葉心,最終還是躺下來了,躺在倪葉心的外手,心想著的確是要天亮了。
被子全被倪葉心給搶了,慕容長情乾脆沒再脫衣服,和衣而睡。
然而睡到半夜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天氣真的變冷了,倪葉心蓋著被子還蜷縮著,慢慢的,慢慢的竟然拱到了慕容長情懷裡。
慕容長情也覺得有點冷,不自覺的就伸手摟住了倪葉心,倪葉心身上還熱/乎/乎的,比一直沒蓋被子的慕容長情強多了。
慕容長情的手摟住了他的腰,倪葉心一個激靈,不悅的皺了皺眉,但是沒醒,想要逃開冰冷的大手,不過慕容長情摟的緊,他沒逃開,拱了拱又繼續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慕容長情就醒了。一向冷漠的慕容長情難得露/出一些迷茫的神色,看起來還沒完全睡醒。
他感覺到了手心裡的溫度,忍不住就多摸了兩下,還輕輕的捏了一下。
「唔……」的一聲呻/吟,讓慕容長情徹底醒了。
慕容長情一側頭,就看到窩在自己懷裡,光溜溜的倪葉心,頓時頭疼不已,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倪葉心還沒醒,睡得還算是老實,不過因為有點冷,所以跟個受氣包似的,團成了一個球,幾乎把臉都縮在慕容長情的懷裡,還用臉頰在他懷裡蹭。
這一大早上的,慕容長情忽然有點火大,下面有些隱隱的脹痛發硬。
就在慕容長情想要下床的時候,倪葉心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摟住慕容長情的腰,用/力的蹭了一下。
慕容長情頓時渾身都僵硬了,倪葉心還喟嘆了一聲,聽起來聲音有點軟/綿綿的鼻音很重。
然後在倪葉心毫無意識的時候,他的手壓倒了一個炙熱又堅/硬的東西,嘴裡還喃喃的說了一句:「什麼東西,好硬啊……」
慕容長情額頭上青筋都蹦出來了,一把推開倪葉心,立刻下了床,然後背對著床開始整理衣服。
倪葉心被他推了個王/八大翻個,頓時就一滾碌爬起來了,說:「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慕容長情尷尬又著惱,他可不想讓倪葉心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咬著后槽牙說:「閉嘴,睡你的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