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再問職工
經歷案發現場的職工全部到達，陸軒挨個讓他們站在門外，一個個進來單獨接受詢問。
率先進來的是一個肚子有些微胖帶著眼睛的中年人，他身子有些僵硬，神色略微緊張，目光不敢直視地看著陸軒，聲音顫顫地低聲說：「陸總裁好。」
陸軒知道這是任何一個員工突然單獨面對上級領導，都會像中年人一樣緊張，也沒有太在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指了指辦公桌前的一張椅子，淡淡道：「坐吧。」
中年人應聲坐下，聲色仍舊有些緊張，低著頭不敢抬目。
「別緊張，和我說一說當時公司被打砸的事情，將你所看到的一切都講出來。」陸軒笑了笑，聲音輕輕地開口道。
「嗯。」戴眼鏡的中年人應了一聲，調整自己的坐姿，用幾秒鐘平復心態了后，才緩緩闡述道：「我是公司的計算機安全師，當時公司剛開張不久，我對一些還沒處理完全的電腦調試，突然外面闖進來一群人，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問他們是來幹嘛的，他們就揮動手中的棍棒，然後開始打砸了起來。」
「那你還記得他們有什麼特徵嗎？」陸軒眉頭一挑，很是好奇地開口問道。
「記不太清楚，只記得有個人大喊一聲給我砸，然後所有歹徒情就開始暴亂了起來。不過從那個喊話人口音中得知，好像不是本地人。當時他們動作很快，我都沒來得及記下他們的容貌，他們就消失了。」中年人撓了撓頭，將當時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訴出來。
這些以前陸軒都從湯玉口中聽到過，不過他還是耐下性子繼續聽下去，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被遺忘的東西。
「那你能仔細辨認一下，就是這些人打砸公司的嗎？」陸軒將那一疊被滅口歹徒的照片遞了過去，聲音淡淡地說道。
中年人接過照片，當看到那些死狀非常慘的歹徒是，不由眉頭擰緊做了個嘔吐動作，但考慮現在在總裁辦公室又強忍了下來，面色難看的看著這些死去的屍體照片。
辨認了幾個后，他放下照片，語氣肯定地說道：「就是他們幾個，錯不了，就連他們穿的衣服，都和我腦海里印象的一樣。」
陸軒點了點頭，心裡清楚打砸公司的就是這夥人不假了，應該不是別人故意打砸后在找替死鬼掩飾得一模一樣。
不過這群人已經全部被滅口，想要從他們身上作為突破點很難，只能從他們生平事迹上入手。
於是陸軒想了想，又開口說道：「那你能辨認出這群人裡面，哪個是帶頭人嗎？」
「帶頭人？」中年人又拿起照片仔細觀看，冥想腦海里的記憶，對照了起來。
半響后，他搖了搖他，淡淡說：「我不知道，他們衝進來的時候動作很快，只喊一聲就開始打砸，我也搞不清楚會是誰。當時我剛調完電腦，腦袋還有些昏糊呢！」
「行了，你先出去吧，那我在問問別人。」陸軒也知道在他身上問不出任何東西了，於是淡淡地吩咐道。
第二個進來的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壯年，同樣單獨和陸軒見面的時候，神色略微有些緊張。
「陸總裁好。」壯年男子一進門，微微有些靦腆的招呼道。
陸軒點了點頭，吩咐他入座，開始緩緩出聲提出問題：「請將你當時在案發現場所見的事情，一五一十給我講訴一些，事無巨細，只要你能想到的細節，都給我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是！」壯年男子應了一聲，隨後將他記憶里的東西緩緩闡述了出來，道：「我當時剛剛去倒了一杯水，還沒來得及回到座位上的時候，那伙人就沖了進來，不由分說的一陣打砸。相貌我不是記得很清楚，因為他們速度太快了，加上事發突然我們都恐慌，所以對他們印象很模糊。但是從他們聲音中來判斷，好像是外地人一般。」
陸軒聽后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因為這個回答幾乎和第一個中年人差不多。
「那你仔細辨認一下這些照片，裡面的人是他們嗎？」陸軒將那一疊被滅口歹徒的照片扔了過來，輕輕地開口說道。
壯年男子接過照片，仔細揣摩了一下好一會，不停地看了又看，臉上倒是沒有出現那種見到慘死人的噁心狀。
看了許久，他才撓撓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應該就是他們吧，當時我被嚇傻了，好多人都沒看清楚。不過裡面有幾個人，我好像都有些印象。」
「那你能辨認出這群人誰是領頭人嗎？」陸軒眉頭一挑，雖然對這樣的回答很失望，但還是抱著僥倖的心態，試著嘗試問道。
「我不清楚，他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少了。」壯年青年搖了搖頭說道。
陸軒點了下頭，然後淡淡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再問問別人。」
壯年青年離開了以後，很快第三個人就進入了辦公室。
對於那件事情的提問，第三個人回答得和前面兩個人差不多，幾乎都是陸軒早就知道的答案，根本沒有什麼異樣的發現，讓他辨認頭目也是辨認不出來。
無奈之下，陸軒只能苦澀地笑了笑，讓他先出去，再叫第四個人進來。
第四個傢伙回答得更加迷糊，因為他當時正從廁所中出來，打砸就開始了，只能辨認是這群被滅口的人干以外，根本分辨不出誰是他們的老大。
最終，陸軒還是把他請出去，再叫另外一個人進來。
第五個人是個二十齣頭的年輕女孩子，穿著一套黑色緊身職業裙，打扮得非常時髦和青春靚麗。
她臉上倒是沒有前面幾個人的畏懼，相反有些激動。
一進門，這個女孩子就露出甜甜的笑容，迫不及待的打招呼道：「陸總裁好！」
「請坐。」陸軒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神色淡淡地說了一句。
「陸總裁你好帥啊！這麼年輕就當上ceo，實在是了不得。」年輕女孩一座下來，就兩眼放光望著陸軒，雙頰激動地說道。
陸軒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個花痴，不過他臉上絲毫異樣都沒有，淡淡地開口說：「和我說說當時的案發經過吧！」
「好的陸總裁。」美女職員臉蛋有些微紅，嬌嗔地應了一聲，雙眼迷離地看著陸軒，輕輕啟齒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正坐在辦公桌上，也不知道怎麼衝進來一群歹徒，不由分說就對公司進行打砸，還打傷了好幾個同事。」
「說重點，你有沒記下那群人明顯的特徵？」對於事情經過陸軒早已經滾瓜爛熟了，當即眉頭一皺，淡淡地開口說道。
「這個嗎？」這個美女職員眨了眨迷離的雙眼，食指摁在粉紅色櫻唇上，腦袋微微上傾，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
想了許久，她搖了搖頭，略有些歉意地說道：「對不起陸總裁，一切都發生太突然了，而且他們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的，我真的想不出他們有什麼顯眼的特徵。」
「沒事。」陸軒咧開嘴淡淡地笑了笑，對於這個結果他已經麻木了。但還是習慣性的將照片推到美女職員的面前，輕聲道：「那你再看一看，這些人是不是來打砸公司的那伙人？」
「好咧！」美女職工接過照片，咧開嘴甜甜一笑的應聲道。
不過，當她目光移到照片上的時候，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做了一副乾嘔狀模樣，一邊揮手一邊厭惡地叫嚷道：「好噁心啊！」
很多人都看不得那種人死掉的現場畫面，特別是慘死或碎屍的更是令人覺得特別的噁心，不少人見了都會立馬嘔出來。
「認真看。」陸軒神色沒有多大變化，淡淡在一旁提醒了一聲。
美女職員強忍著噁心，凝著眉頭一張張翻開照片著。她很認真，不像之前有些人只看了一半見到有眼熟的歹徒，就信誓旦旦的保證就是這夥人乾的。
翻閱完了以後，美女職員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沒錯，就是這些人，一見他們身上的衣物和那副兇巴巴的表情，我立馬就應景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一幕幕都在腦海中重現。」
「是他們沒錯了，我記憶力向來很好的。」美女職員說完，又揚起嘴角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自賣自誇般地說道。
陸軒揉了揉鼻子，再次聲音淡淡地詢問道：「那你能辨認出，誰是他們的老大，或頭目嗎？」
「這個嘛？」美女職員一聽櫻桃小嘴翹起，又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樣，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這個我倒不知道了，他們一衝進來就打砸，根本沒時間讓人辨認。而且，當時場面很混亂，那群人散開四處破壞，根本很難分出到底誰才是他們的老大。」
「對不起陸總裁，沒能幫到你真的不好意思。」美女職員說完了以後，面露一絲愧疚和陸軒抱歉道。
陸軒淡淡一笑，他心裡早就有了這種結果，揮揮手道：「沒事，你先去忙吧，我這就叫其他人進來。」
「那我走了。」美女職員依依不捨地說道，接著就把手中的照片放到陸軒的辦公桌上。
她站起了身子，就要離開座位，可是瞬間又回過身子，面露一絲疑惑的喃喃道：「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什麼不對勁？」一聽這個反常的聲音，陸軒本能般快速叫了出來。
美女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滿是不解地說：「這裡面都是男人的屍體，我記得那群歹徒中好像有個女的啊！」
「女的！」陸軒一聽，半眯著的雙眼驟然睜開，詫異地叫嚷道。
這件事情湯玉已經和他說了幾次，警察調查報告也翻閱過，又聽之前員工的訴說，可誰都沒說裡面這群歹徒裡面有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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