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調虎離山
第三百一十二章:調虎離山
李.
乞丐明顯被李天賜嚇到了,吱吱嗚嗚的半天不敢說話,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
「我……我只是一個送信的,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乞丐渾身顫抖的說道。
呼!
李天賜狠狠的吐出一口氣,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下來,否則淩婉兒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自從他救了淩婉兒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兩人感情已經十分深厚。
基本上每過一段時間,淩婉兒就會遭受一群神秘人的襲擊,他到現在還沒有查探到對方的信息。
他知道淩婉兒有事情瞞著他,但是對方不肯告訴他,他也不會強求。
淩婉兒告訴他,不想要讓他牽連進來,不過李天賜不怕,他絕對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方究竟叫你,帶什麼話給我?」李天賜一字一句的問道。
乞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試探的說道:「對方告訴我,只要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你就會給我十塊下品靈石。」
李天賜瞥了一眼對方這副貪財的模樣,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差點一拳砸下去了。
「快說!」
十枚下品靈石被李天賜摔在地上,乞丐立即兩眼冒光,一把撿了起來,緊緊的攥在手中。
「那個人讓我告訴你,一個時辰后,必須在城西的紅杉林中見到你,否則就不要想再見到淩婉兒。」乞丐畏畏縮縮的說道。
「城西紅杉林?」李天賜口中默念一邊,回頭對著幾位管事交代了一下,便急匆匆的朝著外面飛奔而去。
王小蔥是百草堂剛剛招收的一名夥計,因為才來不久,很多東西都不了解,所以負責搬運一些貨物。
每個月五塊下品靈石的酬金,在整個落杉城中,也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他現在不過十五六歲,身體顯得有些瘦弱,要是嚮往年一樣,在外面干著苦力,經常都吃不飽。
現在一切都好了,要是表現好一點,被哪位醫師看中的話,說不定還能被收為學徒。
王小蔥心中想著,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雙手小心的捧著剛晒乾的草藥,朝著倉庫的方向走去。
微風吹過,一股淡淡的燒焦味,從遠處飄來,帶著濃郁的草藥味。
倉庫之中,一縷青煙飄了起來,隨著風勢迅的變大,眨眼間就化作了滔天大禍。
橘黃色的火焰,猶如張牙舞爪的猛獸,肆意的張揚著,木質的屋頂,布霹靂巴拉的聲音。
「失火啦!快來人啊!救火啊!」王小蔥驚恐的大喊大叫起來。
洶湧的火焰迅蔓延開來,旁邊幾間房子也燃燒起來,王小蔥的瞳孔中,全都倒影著火焰。
現在是傍晚時分,太陽已經落山了,月亮也還沒有出現,天色灰沉沉的,光線並不是很亮。
王小蔥一邊大聲尖叫著,一邊瘋了一般,朝著前堂的方向跑去。
尖銳的叫聲,劃破了昏暗的天空,整個百草堂都變得慌亂起來,恰逢他們的掌柜,李天賜又剛剛離開。
原本還在買賣的顧客,好像聞到了危險的氣息,紛紛逃也似的跑出去。
在百草堂對面的一家茶樓中,三層樓都坐滿了人,一個個模樣兇狠,大部分都是潑皮無賴。
這些都是黑蛇的人,三樓的頂端,狼牙一把端起將桌子上面的茶壺,一口氣便喝光了裡面的茶。
臉上猙獰的疤痕,猶如一條蜈蚣扭動,兇狠的目光,看到百草堂中,升起濃厚的青煙,咧嘴大笑起來。
「弟兄們,給老子將百草堂,砸成廢墟,上!」
狼牙大嗓子一聲爆喝,操起桌面上的兩柄斧頭,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
路上的行人,紛紛的出驚懼的叫聲,飛快的朝著遠處逃散,一刻也不敢停留。
李天賜已經將九轉煉星訣,修鍊至第六層,達到了築基後期的實力。
雖然九轉煉星訣這部煉體功法,對度並沒有很大的提升,但是相比普通人來說,度還是很驚人的。
還不到一刻鐘,李天賜火急火燎的衝到了紅杉林,他擔心淩婉兒會遇到危險。
在外面轉了一圈,並沒有現淩婉兒的蹤跡,這裡安靜的可怕,連人影都沒有一個。
忽然回頭看到,好像百草堂的方向,升起一道濃厚的青煙,隱隱還能看到模糊的火光。
「不好,中計了!」
李天賜心中一驚,對方的目標,似乎是百草堂,看來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正準備返身離去,他的心裡擔心百草堂,還有他的師父。
在他的心裡,那位高深莫測的師父,所變現出來的,是一位知識淵博的藥劑大師。
李天賜修鍊到第六轉,感應十分敏銳,在他的感知中,鄭風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他心中猜測,或許師父以前也是一位實力強大的修士,有可能受到而來重創,失去了修為,才會在落杉城中隱居。
雖然擔憂淩婉兒的安危,但是師父的生命安全,李天賜更加的擔心。
還沒有走幾步,突然背後傳出一道陰測測的聲音,李天賜快的轉過身。
「你想去哪啊?」
一個黃衣男子,從黑乎乎的紅杉林中,好像郊遊一樣,緩緩的漫步而出。
「黑蛇!怎麼會是你?」李天賜在落杉城生活了那麼久的時間,自然見過這位大名鼎鼎的黑蛇。
落杉城中最大的地下幫派,就是以他的外號來命名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就是黑蛇。
憑藉金丹初期的修為,黑蛇慢慢在落杉城站穩了腳跟,並且收羅了所有的地痞無賴,展成為最大的地下幫派。
「怎麼,沒有看到你的小情人,心裡很失望吧?」黑蛇陰沉的笑道,一雙細細的小眼睛,猶如毒蛇一樣,盯得讓人寒毛都豎起來了。
李天賜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面對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黑蛇的目光落在身上,好像被一條毒蛇盯著,李天賜感覺全身冰冷,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升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