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7. 第1785章 你寂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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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讓自己的朋友親人如此高興，人生還有什麼遺憾，宇文寒心中無比的得意高興，這一生沒有什麼比這一刻更加的快樂，這麼痛快。少年得志，得意洋洋，一劍在手，恨不得比天高。


  這一刻他需要有人分享，人都是如此，這一刻他想到的就是那個前輩，無私幫助自己的人。


  他快步前往山門之下，懸崖之上的禁地，他知道前輩一定會在那裡等著他。來到平台之上，宇文寒高喊：「前輩，前輩，我贏了，我成功了，我…」


  大聲呼喊之後，宇文寒發現在平台之上，空無一人，只有四個「好自為之」的蒼勁大字。


  這就像奮鬥努力，終於取得成功的孩子，回歸家門想要向父母傾訴，可是回家的那一刻，現家沒了，父母不在了，沒有人傾聽他的努力。他的成功變得毫無意義。


  這一刻那讓他無比激動的快樂，突然變得毫無意義，瞬間宇文寒感覺到一種失落，無比痛苦的失落，如同失去一切的感覺。他坐在平台之上，孤單一人，默默無寂寞，無邊的寂寞，湧入心頭。他不知道宇文宙元就在他的身邊，一直溫柔的看著他。


  宇文寒現在處於人生關鍵的一點，斬殺群敵易，可是突破這極樂妄境難。


  何為極樂，那就是人間最極致的快樂，可是這極樂之後是什麼，所謂樂不長久，樂極生悲，極樂之後就是失去逕快樂之後，無盡的痛苦。


  至樂遺忘宗看著追求人生快樂，其實乃是在此追求的過程中，藉助得到失去，求而不得的痛苦，磨練自己。


  萬花叢中心不動，人間百情我自知，極樂消去身魂靜，極致之後才**。


  所以當年至樂遺忘宗橫行天下，無人能擋，但是如同這極樂之後，快樂之後必定會消失。


  至樂遺忘宗終於幾次大劫之後，前輩殞落，功法失傳，門派大變，由原來的追求各種極樂，漸漸向著魚水之情，交和的快樂感覺上靠攏。


  因為法訣失傳，不得不如此，因為這種快樂是最容易得到的，是人類最基本的本能。至於最後突破極樂妄境，那就更是失傳。所以至樂遺忘宗越來越破落，這才是根本原因。


  宇文寒，宇文宙元本想把他帶回泰皇山修真界扶桑花島域，但是宇文寒選擇了自己的路，他不會加入扶桑花島域，生是至樂遺忘宗，死士至樂遺忘宗的弟子，既然兒子做出了決定，父親只有儘力的幫助。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兒子，父母可以捨棄一切。


  宇文寒他完全就是一個二世祖，在藍玉仙子的嬌生慣養下，他哪裡知道人間疾苦。


  不過和宇文寒的接觸中，宇文宙元發現宇文寒並不是那種欺凌弱小，隨意剝奪他人快樂的惡人，反倒做了人家的傀儡，被人欺凌。可以說他的性格中，有種軟弱，但是也有種堅強。


  看著門派即將滅亡，幻想用感情，用自己的身體改變一切，結果反倒被人拋棄，辛辛苦苦的奮鬥，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玩物，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在他揮劍斬殺過去的愛人時候，那內心的痛苦又幾人知道。


  所以宇文宙元教授他無上劍法，讓他找回自尊，橫行天下，讓他肆意妄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宇文寒不同於其他人，他的誕生，乃是那東方寒萃在穿時， 感悟光之飛升之修真界期間所孕，在穿越空間通道時遇到時空亂流，所以生下來身上就有天道法則的存在。他可以說天生就是一個真聖巔峰，天生就擁有天道法則。


  對於天道法則的控制，完全就是他的本能，比起所有修士苦苦修鍊無數年，那才擁有天道法則，在起跑線上就前一步。


  所以宇文寒可以在宇文宙元以**力所化的演武空間中百天之內掌握無上劍術，可以掌控仙劍，不必向宇文宙元那樣費勁千辛萬苦，才可以達到如此境界，這就是先天優勢，無法改變。


  現在這一刻，宇文宙元的突然離開，就是讓他瞬間失去那種極樂，漸漸的處於極樂妄境中。


  宇文寒坐在那裡，心神不定，前輩就這麼的走了，連個告別都沒有，最後長嘆一聲，回歸門派。


  回到寢宮，憐星、蝶舞、瓊瑤、碧波、黛煙五位真聖對待他的態度截然相反，有的熱情如火，有的冰冷無比。


  宇文寒在此享受人間帝王的待遇，無數美女盡在身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是時間一長，一種說不出的寂寞，出現在內心。


  在以前宇文寒他就是美女圍繞身邊無數，所有的美女為了他可以獻出一切。閱盡百花，那身體的快樂對於他完全沒有什麼吸引力。


  現在自己掌握主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種肆意妄為，那種採摘眾女的快樂，卻漸漸的消散。


  看著眼前無數的美女，那婀娜多姿的美妙身軀，現在在他眼中，就是紅粉骷髏，一點感覺都沒有。反倒心中冰冷，沒有一絲感覺。


  這些人會不會和當初自己的那些愛人們那樣，其實只是把自己當成玩物，在關鍵時刻，只會背叛自己。宇文寒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走在門派之中，無數人恭敬的行禮，可是宇文寒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敬畏，除了敬畏，他沒有注意到崇拜，沒有其他的感覺，他們都怕自己，也許只是怕自己而已。


  極樂之後，那就是無盡的寂寞，無盡的苦惱。宇文寒漫步眾人中，可是萬千人中，就好像只有自己一人，孤獨在心中盤旋。


  我的道在那裡，我以後究竟該如何，我到底該何去何從，我的人生是什麼，我為什麼生在人間，我在此到底有什麼意義，我活看到底為什麼？無數的妄念，不斷的在宇文寒腦中浮出，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先前的快樂沒有了意義，人生在此一刻沒有了方向。


  宇文寒如同行屍走肉，一步步的隨意漫行，不知不覺中，他又回到那個平台，這裡本來是他和眾女約會之所，可是那些女人都背叛了他，都死在了他的劍下。前輩要是在這裡就好了，宇文寒心中不斷的遐想。走入平台，突然他笑了。在他眼前前輩又一次出現，他沒有拋棄自己。


  前輩身前有一處石台，石台之上，四葷唧素，一壺濁酒，宇文宙元在那裡默默的等待著他。


  宇文寒快步的走了過去，喊道：「前 輩…」後面再也說不出什麼了，只有眼淚落下。


  宇文宙元沖著他一笑，說道：「寂寞嗎？極樂之後，是不是無盡的寂寞？」


  宇文寒點點頭，說道：「是啊，無盡的寂寞。以前的快樂全部沒有了意義。」


  宇文宙元說道：「不，快樂還是快樂，只是角度不同了而已。來坐下，陪我喝一杯。」


  二人坐下，香肉小酒，舉杯暢飲。


  宇文宙元緩數說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你的選擇。我修行的一脈就要義無反顧，一劍在乎，堅持到底，戰鬥到最後一刻。你至樂遺忘宗就要忍受這種寂寞，追求極樂，最後失去極樂，在這寂寞中苦練本心。這就是你我的命運，你我是修士，踏上仙路，就要如此走下去，苦也罷，樂也罷，所有的一切，都是忍受，堅持到底。」


  宇文寒說道：「可是為什麼我們非要如此？ 我的人生只是如此嗎？」


  宇文宙元說道：「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走上了這條仙路，那就要走下只有堅持到底，為了我們的理想，為了我們的親人，為了我們曾經的奮鬥。這就是我們的人生，這樣的人生才會無怨無悔。你現在還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回去之後，你在繼續想，最後選擇了你的選擇，你再來找我，告訴我你的選捧。現在不要想了，來，陪我喝一杯。」


  宇文寒一笑，舉起酒杯，說道：「能和前輩喝一杯，是我的榮幸。二人席天而坐，清風吹過，濁酒一杯，對月當飲，父子相聚，其樂融融。


  宇文寒返回至樂遺忘宗山門，他要思考自己到底要什麼，追求什麼，活著為什麼。


  或許他會找到答案，或許他戰不到，但是無論如何，他開始尋找答案，就代表著他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開始尋找自己的路。


  無論他的選擇是什麼，那都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無怨無悔，宇文宙元的目的就算達到。


  宇文宙元漫步至樂遺忘宗中，兒子沒有了生命危險，不會被人當成玩物傀儡飼養，他開始走自己的路，至於將來能走到那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這時正是夜晚，漫天星光閃爍，宇文宙元來到高山之上，前邊一個如同小貓一樣的女子，趴在地上，看著天空的星光。那女子正是蝶舞仙子，她看著天空無數的繁星。


  宇文寒這次返回至樂遺忘宗，完全的無視她們，再也沒有了那情之**，自己獨居，清心寡欲，思考問題。


  宇文宙元挨步來到蝶舞仙子身邊，說道：「多久沒有看這星光了？」


  蝶舞仙子看都沒有看宇文宙元一眼，說道：「很久了，自從研究秘法，藉此我晉陞真聖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這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