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宮裝女子
而宇文宙元一直冷眼旁觀,絲毫沒有趁機動手的意圖,自信與自大是不一樣的。
宇文宙元敢如此做,是有絕對的把握,而這時候,那三名蛟瘟瘟島真君邪修經過一番分析,終於達成了默契,望向宇文宙元的表情,也不善以極。
「動手!」那白髮老婦一聲大喝,剛才的老態龍鍾頓時消失了,右手一揚,已將手中的龍頭拐杖祭到了天上,隨後動作迅捷如兔,接連幾道法訣打出。
那龍頭拐杖黑芒一閃,隨後扭曲了起來,然後,一雙頭巨蟒出現在了面前,口噴毒霧,四周的天地元氣,不停的湧入此蟒的身體,讓它氣息,變大強大以極。
噗……又出現了一個頭顱,而此蟒彷彿還在不停的變化著。
其餘兩人也沒有閑著,那男子伸手在腰間一拍,取出了一柄血紅色的仙劍,戾氣衝天,甚至還可以看見半透明的冤魂附著在上面。
顯然又是什麼鬼道的寶物。
這倒讓宇文宙元有些詫異了,那蛟瘟尊者明明不是鬼修,為什麼他的弟子卻一個個……
當然,這與自己沒有多大關係,宇文宙元也就心中有點好奇。
至於那宮裝女子,則褪下了腕上的手鐲,此鐲靈光閃爍,顯然也是一不凡的寶物。
三人既是師兄弟,配合也是頗為默契地,攻擊層次清晰,聯袂向著宇文宙元打去。
「來得好!」宇文宙元的嘴角邊卻滿是冷笑。
伸手在懷中一摸,掌心中已多出一黝黑的葫蘆,隨後宇文宙元揚手將其祭起,葫蘆的體積迅速暴漲起來了。
「疾!」宇文宙元一指向前點去,頓時靈光閃爍,無數血紅色的沙粒出現在了視線里。
風捲殘雲般的朝著敵人席捲而去。
「這是什麼寶物?」三人腦海中的念頭尚未轉過,那三頭怪蟒就先與天雷沙轟然相撞了。
無聲無息,沙粒僅僅是附著在巨蟒的表面而已。
白髮老婦鬆了口氣:「老身還以為是什麼寶物,想要將我的拐杖困住,原來只不過是一個破葫蘆而已!哼,白日做夢!」
然而話音未落,一陣炒豆子般的密集爆裂聲傳入耳朵,開始的時候還一個接著一個,但很快就連成一線了。
「噗……」在那爆裂聲中,老婦的臉色猛然煞白,然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化為怪蟒的拐杖,可是她的本命法寶,被炸得靈性大失,她自然好過不到哪兒去。
「不好!」另兩人大驚失色,可這時候想要收回寶物明顯已為時晚了,很快剛剛的一幕重新上演,他們的寶物尚來不及發揮威力,就被炸成了七葷八素的樣子。
兩人倒沒有吐血,但也臉白如紙,明顯是一副元氣大損的樣子。
心中更驚駭以極,甚至懷疑剛剛的判斷出錯,真君巔峰修士有這麼厲害么,僅一擊,就將三人的聯手之勢破除,這種事情,以前別說見了,聽都從來沒有聽說。
不過他們已清楚,剛剛宇文宙元滅除老翁,並不是同伴輕敵,也不是這小子運氣,而是他真擁有這樣令人畏懼的實力。
可怖是唯一的形容詞,自己三人就算聯合,也絕不是他對手的。
明知不敵,那繼續留在這裡豈不是找死,三人心中已萌生退意,然而宇文宙元豈會讓他們這麼痛快的離去?
既然是報復,宇文宙元就沒想過手下留情一說,何況這些傢伙無惡不作,一個個,本就死有餘辜。
身形一閃,宇文宙元已從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來到了那錦衣少年的面前,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對方的臉上,滿是驚駭欲絕之色,來不及逃脫,更沒時間躲,一個斗大的拳頭,已經狠狠的砸到他的臉上了。
「刺啦」的碎裂聲傳入耳朵,護體罩如同紙糊一般的被撕破,隨後這位真君後期修士的臉上,就如同被開了染醬鋪,頭破血流,連鼻子都被轟歪了。
宇文宙元可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兒,當然不會就此干休,雙拳揮舞,直上直下的擊出,砰砰砰的聲音不停傳出,伴隨著慘叫聲此起彼伏。
宇文宙元連山都能夠舉起,這一拳擊出,何止有千斤之力,就算是同階以肉身為強的妖族和魔族,也抵擋不住,何況區區一名修仙者。
十幾拳打出,可憐此人早已筋斷骨折,雖然沒有與殞落,但這肉身已算是徹底報廢掉了。
隨後宇文宙元一個旋轉飛踢的動作,「嘭」的一腳踢出,如同箭矢被強弓硬弩發射,此人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向後飛出。
那人身體飛出后,很快就撞入千餘丈遠的一座山峰里,那大洞深不見底,此人抬起頭顱,翻著死魚樣的眼珠,口中鮮血接連噴出,眼看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而宇文宙元還不罷手,右手抬起,四周的天地元氣開始凝聚,一根冰柱出現在了視線里。
「去!」宇文宙元一聲大喝,做了一個揚手投擲的動作,噼里啪啦的聲音傳入耳朵,那冰柱因為飛行的速度太快了,居然與空氣摩擦著火。
看上去艷麗無比,帶著長長的尾焰劃破天際,向著那深坑扎去。
「不……」尖銳而恐懼的聲音傳入耳朵,那錦衣少年的肉身雖然殞落,但白光一閃,元嬰已然浮現在半空,原本他滿臉怨毒,正想著脫身以後怎樣像宇文宙元報復,就看見那帶火的冰柱向著這邊飛掠過來了。
裡面蘊含的靈力連他也感覺刺目,飛行的速度更是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附近的空間,甚至都有一點扭曲,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施展瞬移。
畏懼從他那元嬰的眼睛中閃現,但害怕解決不了問題,他只能咬著牙齒雙手一握,同時小口中一面指甲蓋大小的盾牌噴出,變化出一層光幕,將其包裹……
下一刻,那帶火的冰柱已轟然殺到了。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那聲音彷彿天地都崩塌了一樣,冰柱長丈許,可在巨大的山峰面前依舊不值一提,然而法術的威力,並不是用體積衡量地。
烈炎漫天,寒冰所化的白霧一圈圈出現,整個山峰居然被轟塌掉了……不,並沒有塌掉,而是在山腹上,出現了一直徑百餘丈的大洞,整個山腰完全被貫穿,碎石紛落如雨,大火點燃了草木,整個山峰被烈炎所包裹,看上去簡直似幽冥火域般。
至於那錦袍少年,雖然拚命防禦,依舊難逃泯滅一途,肉身與元嬰全都在烈火中化為灰燼了。
宇文宙元轉過頭顱,剩下的兩名修士嚇得發抖,反應卻是截然不同。
那宮裝女子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不已,宇文宙元境界如何,她不感興趣,反正在對方面前,自己彷彿螻蟻,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至於那老婦,臉上厲色則一閃而過,從懷中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符籙,往身上一拍,隨後就化為一道驚虹,往遠處遁逃而走。
「逃,你能逃到哪裡?」宇文宙元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意,隨後右手抬起,銀光追風劍化為一道銀色飛龍,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對方追去了。
僅僅幾息,就后發先至,距離對方僅剩下丈許。
老婦大懼,在腰間一扯,一靈獸袋被她祭出,從裡面飛出幾條帶翅的火蛇,口噴魔火,惡狠狠的向著銀色飛龍咬去。
那老婦無意克敵,只希望能夠稍稍拖上幾息,可這個想法也不過是奢望而已。
龍乃是獸中皇者,豈是幾條小小草蛇能夠侵犯其威嚴的,一掠而過,連絲毫理睬之意也無,可那幾條魔蛇,卻全都化為了齏粉。
隨後銀色飛龍往老婦身上一撲,對方臉上已是驚駭欲絕之色,整個人隨後風化成沙,也殞落掉了。
宮裝女子見了此幕,連最後一絲反抗或者逃走的念頭也丟掉了。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妾身願為奴為婢,終生伺候你。」那宮裝女子道。
「為奴為婢,哼,不用了,我宇文宙元乃是苦修者,要你跟在身邊做什麼,何況你以為,自己配么?」宇文宙元嘴角邊露出不屑之色,指掌間,已有青芒浮現而出。
「是,是,妾身該死,但前輩只要將我放過,我願將蛟瘟尊者的寶庫供出,這老怪物乃是真我期,數萬年間收羅的奇珍異寶不計其數,絕對會讓前輩大感滿意的。」此女見宇文宙元心硬如鐵,絲毫憐香惜玉之意也無,不由得嚇得哇哇大哭,一邊雨帶桃花的供述。
「蛟瘟尊者的寶庫,哼,你當我宇文宙元不會自己找么?」宇文宙元冷冷的說,但到底沒有馬上下殺手。
「前輩有所不知,那老怪物的寶庫並不在這裡,蛟瘟生性多疑,便連我們這些弟子也信不過,他搜羅的諸般寶物,是藏在一秘密地點的。」那宮裝女子連忙討好的解釋說。
「哦,那你又是從何曉得?」宇文宙元以手撫額,終於大感興趣了。
那老傢伙人品暫且不說,畢竟是活了數萬年的,而且身為真我期,想要收羅的寶物也是又多又好地。
不放在老巢,也合情合理,自己若是將其劫掠一空,一來可以得到莫大好處,二來可以將老怪物氣個半死,這種好事,不曉得倒也罷了,如今既然獲悉,不去做會天打雷劈。
雖然此女應該不敢欺騙自己,但宇文宙元還是有一個懷疑:「你說蛟瘟尊者多疑,將寶物藏在秘密之處,你又是怎麼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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