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幻象

  看著躺在地上的牛寶寶，牧風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家，就沒有個正常點的嗎？」


  說完，沒等牛寶寶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牧風伸手對著猴子虛空一爪，月光寶盒從猴子身上飛起。


  「來，看看，認識不？」


  「這.……這是……」


  看著牧風手中的月光寶盒，牛寶寶感覺一陣熟悉，卻始終想不起自己在哪見過這東西。


  「嗯？殘缺的這麼嚴重？」


  看著牛寶寶的表情，牧風眉頭一皺，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這是什麼？為什麼我覺得這麼熟悉？」


  牛寶寶看著牧風手中的月光寶盒，雙目漸漸出神，一幕幕殘缺的畫面在他腦中浮現。


  「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記得了？」


  看著牛寶寶似乎想起了某些東西，牧風含笑將月光寶盒丟了過去。


  月光寶盒落到牛寶寶身邊，被無形的力量托著漂浮在牛寶寶頭頂。


  猴子的脖子上，小月亮飛起，慢慢變大，散發出柔和的月光。


  在月光的照耀下，月光寶盒散發出神異的光芒，將牛寶寶整個人籠罩在神光之內。


  「我……我是……」


  在神光的照耀下，牛寶寶眼中露出一陣明悟，想起了一些遺失的記憶。


  隨著記憶的回歸，牛寶寶的身體變得虛幻，化作點點光雨融入了月光寶盒之中。


  良久，神光斂去，月光寶盒自動回歸牧風手中。


  「聖師大人，我.……我回來了！」


  月光寶盒中，響起熟悉的聲音，那是屬於牛寶寶的聲音。


  聞言，牧風搖搖頭，「還不夠！」


  說完，抬起頭望著天，牧風嘴角微微勾起。


  「怎麼，到了現在，還不準備出來嗎？」


  話落，九天之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牧風：「.……」好尷尬。


  「不知死活！」


  冷哼一聲，牧風伸手對著天空一抓。


  「吱！」


  一聲刺耳的尖叫傳遍三界，令三界諸多仙佛口鼻溢血，無數凡人魂飛魄散。


  「躲的了嗎！」


  看著手心的黑影，牧風冷著臉，眼中是冰冷的殺意。


  「本來還想和你玩玩，既然你這麼不識趣，直接送你回老家吧！」


  牧風手上微微用力，「吱吱」聲不絕於耳，隨著「吱吱」聲響起，牧風手心有黑霧溢散。


  片刻后，再沒有任何聲音響起，而牧風的手心，也只剩下一團無暇的本源。


  「來，自己融合吧。」


  把手中的本源與月光寶盒放在一起，隨著牧風聲音的響起，手心的本源力量不斷的被月光寶盒吞噬。


  良久過後，當所有的本源盡數消失之後，牧風手中的月光寶盒，也產生了不同的變化。


  寶盒的本體，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再不復寶盒的外形。


  而在那薄薄的一層之上，月光寶盒的字樣消失不見，波若波羅密的咒語也已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字，一個「果」字。


  因果之章——殘卷！

  因果之章，作為《道經》中排名靠前的一頁，因果之章有著強大的力量。


  只是，如今牧風手中的只是殘卷，並不能發揮出那麼強大的力量。


  當本源融合完之後，牧風手持半張殘頁，整個人凌空而起。


  「滅！」


  一念世界生，一言眾生滅。


  在牧風吐出這一個字之後，這方世界中，上至高高在上的如來佛祖，玉皇大帝，下至一隻虛弱的螻蟻，盡數失去了生機。


  失去生機的生靈，身體詭異的化作點點光雨，向著牧風手中的殘頁匯聚。


  隨著光雨越聚越多，殘夜之中的字體愈發的清晰。


  當整個世界的生靈化盡之後，牧風眼神淡漠，伸手如同捏著一隻螻蟻，微微用力，一個殘缺小世界，在他的手中毀滅，返本還源。


  「搞定！」


  一切結束，站在誅仙鎮的街道上，牧風語氣輕鬆，絲毫沒有剛剛毀滅了一個世界的負罪感。


  實際上，他也不需要有什麼負罪感。


  那所謂的大話西遊世界，實際上只是月光寶盒中孕育的一個殘缺幻想。


  也正是因為殘缺，正是因為是幻想，才會出現類似牛魔王那樣，平時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圓滿，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切都有印象。


  而一旦去細細回憶，很多多洗卻很模糊，甚至根本沒有確切的記憶。


  畢竟只是殘缺的幻想，是不可能為每一個生靈都創造一份完整的過往的。


  而整個大話西遊世界，實際上真正的生靈只有三個。


  至尊寶，白晶晶，紫霞仙子。


  紫霞仙子原本也是幻境人物，但在牧風得到月光寶盒之時，幻境已經出現了波動，導致環境中的紫霞消失，而穿越而來的紫霞佔據了紫霞的身體。


  也因此，本事虛幻的紫霞變成了真實的存在。


  至於至尊寶，那是齊天大聖孫悟空的轉世。


  而這個齊天大聖，並不是環境中的齊天大聖，而是真正的，來自西遊世界的，牧風的首徒，齊天大聖孫悟空的轉世。


  當然，並不是真正的孫悟空，只是孫悟空的一點殘念。


  還記得西遊途中，關於猴子和白姑娘的前生前世。


  生生世世，神石與女孩相伴。


  猴子的神魂離開神石，化作一個得道高僧。


  正是那一次的輪迴，白姑娘慘死，高僧手持戒刀大開殺戒。


  而那一次的輪迴，猴子埋葬女孩之處，正是半頁因果之章復甦之地。


  白晶晶屍體執念深重，猴子輪迴的高僧怨念從生。


  而這執念和怨念，被因果之章殘頁吸收，因果之章順應因果，在內世界演化出大話西遊世界中的場景。


  而很不幸的，因果之章在破損之時，真靈受到黑暗的侵蝕，神志漸失。


  不知經歷多少輪迴，流落多少世界后，黑暗壓制了真靈。


  真靈化作牛寶寶，從內世界剝離，以避免被黑暗吞噬。


  而黑暗的力量，影響著世界的進程，以大陰謀設計了至尊寶戴上金箍救紫霞的命運軌跡。


  而一旦至尊寶為救紫霞戴上金箍，那金箍金箍的卻不是七情六慾，而是猴子的前世今生。


  那道殘念，就再也找不回過往，回歸不了本體。


  同樣，因為念頭不全，猴子生生世世也只能止步大道主宰之境，再無成道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