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5章 功法大成，唯一法則

  整個大陸發生變化的同時。


  不滅真武殿深處，正在閉關悟道的左塵驀然睜開了雙目。


  兩道璀璨的光芒從眼中爆射而出。


  恍惚之中，他所在的這一處修鍊密室中，似乎有九種不同的氣息爆發出來。


  九大長河的本源之力，圍繞著左塵不斷運轉，充斥在八方天地中。


  以左塵為中心，一股前所未有的驚人大勢激蕩而出。


  「終於！」


  「我終於領悟成功了，混元九變，第八變和第九變全部領悟成功。」


  左塵自言自語，言語之間，他驟然打開了修鍊密室的門戶，頃刻間走出不滅真武殿，而後一步踏空而起，出現在九天之巔。


  「混元九變，突破吧！」


  左塵聲震天地時空，就在這一剎那，四面八方天地之中的時空能量開始沖著他匯聚而來。


  在十方天劍的內部世界之中，無窮無盡的力量也開始瘋狂爆發，一股腦沖著左塵的體內湧入。


  諸多的力量不斷凝聚，不斷變化，伴隨著混元九變功法的運轉而不斷轉化，在他的四肢百骸中誕生出了諸多嶄新的古元力。


  更加純粹，更加雄渾的力量不斷堆砌之間，天穹深處的左塵直接突破到了八階聖帝領域。


  一念之間直接突破，對於現如今的左塵而言似乎只是很簡單的事情。


  但這似乎只不過是開始。


  功法運轉，左塵繼續吸納時空能量，漸漸地，在他的身上爆發出第九種聖帝法則的氣息。


  混元九變功法徹底圓滿之後，演化任何一種聖帝法則，對於左塵而言都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什麼劍道聖帝法則、不朽聖帝法則、不死聖帝法則……。


  此時，左塵身上誕生出的第九種聖帝法則，正是不朽聖帝法則，昔日他「假扮」獨孤蒼之時，曾經就演化出過這種聖帝法則的氣息。


  九種聖帝法則的氣息將左塵徹底包圍之後，左塵的力量爆發，貫穿天地星河，直接就邁入九階聖帝領域。


  一日之內，連破兩境！


  突破至九階聖帝領域的此刻，左塵的本體精氣神再度爆發，聲音激蕩：「陰陽合一，混元一體！」


  混元一體！

  在這一刻，成就九階聖帝之後，依舊未曾達到極限。


  在左塵身上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各種聖帝法則的氣息全部泯滅了、消失了。


  這般情況持續了大約一刻鐘之後，在左塵的本體之中，只剩下了唯一的一道聖帝法則，其他所有的聖帝法則全部消失，全部融入了這唯一的一種聖帝法則之中。


  這種唯一聖帝法則便是……裁決聖帝法則！

  事實上，在這諸天之中還存在著比裁決聖帝法則更加強大的存在。


  以左塵的天賦，甚至完全可以去追尋那些聖帝法則，最終讓自己的九種聖帝法則直接蛻變成諸天最強，鑄就無敵的道。


  但如今，左塵沒的選擇。


  或者說混元九變功法真正達到第九重圓滿狀態之後，他所面臨的最強之路，最正確的一種選擇，便是進行法則融合。


  讓自身所掌控的所有聖帝法則全部融合唯一，只用來成就最強的一道聖帝法則。


  左塵連劍道聖帝法則都捨棄了，只留下了裁決聖帝法則，就是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局面。


  轟隆隆！

  他的氣息在變化，裁決聖帝法則的氣息在身軀內外愈演愈烈，越來越強，有一種突破極致，蛻變到無上領域的味道。


  「終於，成功了！」


  左塵眼瞳閃爍，眸光洞穿億萬里山河，彷彿看到了整個永恆聖界的一切。


  這一刻，已不再是聖帝領域無敵，甚至，左塵已能大戰無量道主。


  前所唯有的力量感充斥在身軀內外，讓左塵此時的意志無比強大，自信前所未有的強盛。


  這便是他只留下裁決聖帝法則的理由：越階殺伐。


  不錯，想要在短時間內，或者說想要在天刑台的封印徹底消失之前就和諸天其他時空場域中的那些最強者一戰，根本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左塵天賦再強大，再無敵，也不可能用短短几年，最多幾十年的時間去追上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古董。


  唯有選擇修鍊唯一的聖帝法則，走這種極致、歸一之路，既符合他一直以來修鍊的陰陽合一、陰陽唯一大道，又能擁有最強的戰力，更重要的是，裁決聖帝法則，乃是諸天無數聖帝法則中唯一一種能夠讓人越階殺伐的存在。


  如此，左塵才能做到在聖帝領域大戰無量道主，在無量道主領域大戰造化域主，在一定程度上彌補那種絕對的差距。


  無形之中，左塵的兩大本尊各自走不同的路，但修鍊的理念到最後似乎相輔相成，並無區別，都是「極致」「唯一」。


  「你領悟成功了，很快就能踏入無量道主領域了。」


  天穹的另一側，另一道本尊踏步而來。


  二者對視，皆是相視一笑。


  這種感覺無比玄妙，自己和自己對話，直面自身的心靈，直面自身不同的兩種面孔。


  修鍊數千年，一路走來，巔峰寂寞。


  沒想到，到了今日，依舊是只有和「自己」對話，唯有自身，才有資格作為自己最大的對手。


  如果說手執十方天劍的左塵，乃是自己的「人性」一面，那麼另一道本尊便是「魔性」一面，代表著陰、陽。


  人、魔，二者相輔相成，互相成就，似乎不分彼此，又是兩個獨立的存在。


  這種情況恐怕在諸天無盡時空之中，乃是第一次出現。


  事實上左塵自己現在也感覺無比玄妙。


  「終於不用擔心了！」


  另一道本尊開口。


  「確實，以你我之力，如今獵殺無量道主已經不是問題，繼續蛻變下去，獵殺那種天無量級別的無量道主，同樣不算難事。」


  左塵點頭。


  「接下來，怎麼做？」另一道本尊看向左塵。


  「等！」


  左塵看向無限的時空深處：「這個時代要徹底變了，變的不僅僅是永恆聖界，而是諸天九大時空場域。這是古往今來九大時空場域真正意義上彼此溝通的時代，那九條神秘的長河可能都會發生變化，牽扯到與混沌虛空有關的一切。」


  「若是我推測沒錯，天刑台的鎮壓之力將會在短時間內再度削弱，到時候，將會有更可怕的造化域主降臨，甚至會有永恆之主降臨，只希望，我們能在那個時候全部修鍊到永恆之主的領域，才有面對未來的資格。」


  左塵平靜開口。


  他是前去過萬衍聖界的，對於諸天中的一切有更加深刻的認知。


  境界達到他這一步，尤其在混元九變功法大成圓滿之後，左塵甚至能在冥冥中感應到很多事情，推演到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