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220章 顧有福你屬狗的啊?
有福不肯,看著顧成信說道:「可是秧盆是直接放在地上的,爬了蟲或者螞蟻進去咬我弟弟怎麼辦?」
「把秧盆放高一點不就得了。」顧成信說道。
有福依舊不肯罷休,纏著他說道:「萬一秧盆掉下來,翻了呢?」
顧成信翻了個白眼,說道:「只要別墊得太高,怎麼會翻。」
見顧成信左說右說都不肯,有福忍不住拉了顧成信的手搖晃著耍賴:「哎呀四叔,您就幫幫忙嘛,幫我弟弟做張小小小小的床,好不好?」
顧成信連忙去扳有福的手,嘴裡說道:「哎哎哎,別搗亂,沒看我這兒正忙著呢?哪裡有空給你做什麼小床啊?」
顧成仁走出來,看著有福說道:「好了有福,你要個什麼樣的小床?三叔給你做。別纏著你四叔了,你四叔忙著呢。」說著,還有些曖的笑了笑。
「哦,好吧。」有福看顧成仁笑得怪異,點點頭,跑到顧成仁身邊,問他:「三叔,四叔怎麼了?現在也用不上那麼多方格簇,他做那麼多做什麼?」
顧成仁看著顧成信笑笑,彎腰在有福耳邊,用剛好能讓顧成信聽見的聲音,『小聲』的說道:「因為他要給你未來四嬸家做啊。」
「哦……難怪呢。」有福捂了嘴吃吃的笑。
顧成信面紅耳赤,將板凳換了一個方向,不看顧成仁和有福。
有福見狀,笑得更誇張了。
顧成仁更是直接笑出了聲。
顧長庚從屋裡頭出來,忍著笑說道:「行了行了,還有沒有點樣子啦?差不多得了啊。老四這是長大了,懂事兒了,你們笑話他幹嘛?趕緊的該幹嘛就幹嘛去,尤其是有福,洗完澡就睡覺去。」
頓了頓,又道:「老三若是真要做床的話,就順便給有福也做一張吧。」
有福不解,跑到顧長庚身邊問:「咦?阿爺,給我做床幹嘛?我又不會翻到床底下去。」
顧長庚看著有福,說道:「不給你做床,你怎麼自己住啊?難道你一個人睡覺害怕,要一直跟你娘住?」
現在顧楊氏不用人照顧了,所以有福一聽顧長庚的話,就不住的點頭搖頭,說道:「不不不,我要自己住。」要不然的話,每次她阿婆一來,她就要去同三嬸一起住,然後把三叔趕去和三哥哥一起住,多不方便啊。
還是自己住一個房間好。
顧楊氏卻不同意,開口說道:「爹啊,有福還小呢,她咋能自己住呢?要不,您讓我再帶著她兩年吧。」
顧長庚堅持自己的意思,說道:「有福可都七歲了,不小了,也該自己住了。她又不是以前那個啥都不懂,只能靠人照顧的娃,你懷著有望的時候,她都能照顧你了,難道你還怕她照顧不了自己?」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
看顧楊氏還想反對,顧長庚就道:「難不成你還想,有望晚上醒幾次,就讓有福跟著醒幾次啊?小孩子覺多,她又不像有望,白天黑夜的,隨時都可以睡。」
聽到顧長庚這樣說,顧楊氏才把反對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顧成信一直忙活到很晚,才被顧長庚吼著去睡了覺,第二天一大早,天不見亮,顧李氏還沒起來做早飯,他就起來吭哧吭哧的又做起方格簇來。
一直做到快要吃早飯,才把所有現做的方格簇收拾好,拿麻繩捆成兩捆,放在院子里,連扁擔都插好了。
用比以往快了許多的速度吃了早飯,同顧長庚和顧劉氏打了一聲招呼,顧成信就挑著方格簇往錢家村去了。出門的時候,顧劉氏拽著他千叮萬囑,不許他再走小路,說這個天走小路害怕會踩到蛇,一直說了三遍,他才勉強答應下來。
到了下午,顧成信歡歡喜喜的,帶了一大把麻繩編製的蠶網,並一小罐蜂蜜回來。
顧成信從未來岳母手上得了蜂蜜,心中得意,一回來就『獻寶』一樣的沖了一碗蜂蜜水,分給家裡的幾個孩子喝,還想去喂顧有望。
有福直覺不好,連忙把顧成信攔住,說道:「四叔,不能給阿弟喝蜂蜜水的。」
顧成信不解:「為啥啊?你們都喝,咋還不能給有望喝了?」一邊說,一邊繞過有福,準備去喂顧有望。
「不行的!」有福自己說不上來具體是是為什麼,只覺得好像是會生病還是怎麼的?想了想,既然說不上來個子丑寅卯,就乾脆來硬的。
有福把手上的碗往柜子上一放,雙手拽了顧成信往回拉,一邊拉,一邊說:「說不行,就是不行的,阿弟這麼小,吃了蜂蜜要生病的!」
顧成信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說道:「誰說吃蜂蜜要生病了?你四叔小的時候,你阿奶沒有奶,你大伯娘一個人的奶喂我和你大姐兩個人,根本不夠,我和你大堂姐可都喝了不少蜂蜜水呢,不照樣好好的嗎?」
「不信你去問你阿奶。」
有福蹲在地上,拖著顧成信往後拽,一邊拽,一邊說:「我不管,反正你們是你們,阿弟是阿弟,阿弟又不少奶喝,不用喝蜂蜜的。」
顧成信倔勁也上來了,說道:「哎我說有福你真是,就和四叔擰上了是吧?今天我還非得喂有望喝點蜂蜜水不可,我還不信了,這麼點蜂蜜水,就能把人給喝壞了?」
說著,拖著有福往床邊走。
有福急了,吊著顧成信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啊!」顧成信被咬得疼極了,忍不住叫出聲來。不過到底還是記著有福是自己的侄女,又還小,沒有動手也沒有揮開她,只是大聲道:「顧有福!你屬狗的啊?你還咬人!鬆開,快鬆開!疼死我了!」
有福鬆開嘴,氣呼呼的瞪著顧成信。
「嘶……呼……」顧成信一邊甩手,一邊發出嘶嘶的聲音,末了看著有福,說道:「你還生氣了啊?你咬我我都沒生氣,你怎麼好意思生氣?」
有福理直氣壯的看著顧成信:「當然生氣了,要不是四叔你不聽我的,硬要給阿弟喂什麼蜂蜜水,我至於咬你嗎?」說著還一臉的嫌棄:「你手上汗漬漬的,咬著可咸了!」
顧成信氣結。
在床【上】努力做著翻身運動的顧有望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毫無預兆的,咯咯咯笑出聲來。
笑得顧成信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
再也『忍不了』這姐弟二人,一臉鬱結的奪門而出。
……
唉,顧成信,你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