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7 你瘋了

  「不欠我?」傅引修咬牙重複,「不欠我?」


  好,好,她很好,好得很!

  說的多洒脫啊!


  分手就痛快的分,好聚好散,以後相見不相識。


  嫌他不夠痛快,是嗎?

  嫌他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是嗎?


  他是不是個男人,難道她還不知道?

  傅引修突然掀翻了她的裙子,便探了過去,「你說的倒是瀟洒,可每回一被我碰,還不是叫的那麼盪?你好意思跟我這兒裝?我都替你臉疼。」


  明語桐臉色一變,蒼白無血色。


  兩條腿踢蹬著傅引修,「你別碰我,我嫌噁心!」


  傅引修僵住,緩緩啟唇,「是嗎?讓我看看你是怎麼嫌我噁心的。」


  他看著她那雙倔強的紅唇,不期然想到剛才做遊戲的時候,那隻記號筆在她嘴中的樣子。


  傅引修喉嚨滾動,火熱如岩漿般從心口湧上。


  他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


  明語桐胃中翻騰,那天在齊臨酒店的房間中的感覺,又涌了出來。


  他曾碰過別人,現在還來碰她!

  明語桐伸手去摸索,終於打開了頭頂的車門,猛的把傅引修推開,翻身趴在椅子上,頭伸出去便嘔聲不斷的吐了起來。


  她是真的吐,把早餐吃的為數不多的東西都給吐到了車外。


  傅引修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甚至,臉上還出現了一絲慌亂。


  他把明語桐拽了回來,把她推到椅背上箍著,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現在真就這麼噁心我?碰你一下就吐了?」


  明語桐胃裡還難受,臉色蒼白的嚇人。


  本就剛剛燒退,但感冒還在。


  早晨沒什麼胃口,勉強自己吃了兩片吐司。


  剛才也全都吐出來了,吐到最後,只剩下胃中的酸水。


  現在腦袋脹脹的,暈的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燒熱又反覆了。


  就連傅引修在她的眼前,也顯得不那麼真切。


  她有些虛弱的掀起眼皮,看著傅引修,見他黑著臉,面容僵硬,帶著濃濃的怒氣。


  她突然嘲諷的笑了,「是啊,不知道怎麼的,被你一碰,就想吐。」


  傅引修緊咬著牙,那沉怒的模樣,讓明語桐覺得,他好像下一秒,就會殺了她一樣。


  明語桐眼皮顫了顫,諷道:「你想殺了我嗎?」


  看傅引修克制的模樣,明語桐輕輕地笑了,「為什麼不殺了我呢?」


  她笑的很輕,很柔,可這笑里,就是透著股瘋狂勁兒。


  「你一直這麼侮辱我,這麼看不上我,到底是有多恨我?見不得我過得好,一定要讓我悲慘了,你才開心。見到我就生氣,那不如我死了,好不好?那樣,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你一直逼我,侮辱我,我死了,是不是就能解脫了,不用擔心遇見你,就要被你羞辱。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一直接近璟時,是不是?」明語桐突然摸向了他的腰間,「你有槍吧!」


  「以你傅引修,想要殺了我,易如反掌,不是嗎?甚至都不需要承擔任何後果。」明語桐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乾脆殺了我好了,也省的每次見到我,都覺得厭惡。沒了我這個人,你也痛快了,不是嗎?」


  「你發什麼瘋!」傅引修抓住她的手腕。


  明語桐另一手,卻猛地從他的腰間抽.出一把槍。


  呵。


  多年的習慣,他還真是從來沒有變過。


  七年前,她就知道他習慣於把槍藏在哪兒。


  也只有她知道。


  若非親近與信任之人,他不會把這個習慣露出的。


  卻沒想到,七年過去,這個習慣,他仍舊沒有改變。


  七年前,只有她知道他這個習慣。


  那麼七年後呢?


  有沒有他親近與信任之人知道?

  又或者,何若怡知不知道?

  明語桐拿著他的槍,便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我死了好,一了百了。我不用受你折辱,你也不需要看到我就厭煩!」


  「我也算是終於解脫了,再也不用因為見到你,而提心弔膽了。」不用做那些可笑的堅持。


  她在他之後,再也無法投入新的感情。


  而他,卻女人不斷。


  自己一邊換著女人,一邊來說她不配擁有幸福。


  這樣雙重標準,明語桐真的是忍夠了。


  明語桐當著傅引修的面,扣動了扳機。


  傅引修面色猛變,明白她是來真的!

  「你瘋了!」他手一劈,立即奪下手槍,利落的將裡面的子彈全都甩出來。


  「是啊,我是瘋了,我是被你逼瘋了!傅引修,你一次又一次的,不把我逼死,不甘心嗎?我讓你殺,你不殺,是等著我自己動手嗎?你逼著我自殺,才高興,才滿足,是不是!」明語桐叫道。


  「你不會死。」傅引修沉聲道,「你的心那麼硬,七年過去你都沒死,現在怎麼會死呢?你牽挂的太多了,你牽挂家人,牽挂璟時,你怎麼捨得死?」


  「呵呵呵呵呵呵呵!」明語桐哭著笑,「是啊,我捨不得死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璟時,哪怕不能相認,我也想看他長大,看他過得好。你說得對,我牽挂太多,我也習慣了一個人堅強地活著,我捨不得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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