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151那你可以補償我啊
這次,又是沈宴之包容了她,再次朝她伸出了手。
魚果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老是需要被照顧。
依偎在沈宴之懷裡許久,忍不住說到:「對不起。」
沈宴之伸手,放在她的腦袋上,輕撫著。
「其實……」魚果剛張嘴,就被沈宴之打斷了攖。
「這件事情就過去了,以後不許再提,就當沒發生過。」魚果是關心他的,沈宴之願意相信她的真心,他也慶幸還能再次安穩的把她抱在懷裡。平安夜的那晚,就當是一場夢吧,只要那個男人不再出現……
當成沒發生過?這是什麼意思?從他的話里,魚果陡然就聽出了懷疑的味道,這是不信任償?
魚果當即變了臉色,一把推開他的胸膛,兩隻小手抵在他的胸口,臉色異常嚴肅的盯著他:「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黑眸深深的凝望著她,捕捉了她的全部目光。
他不開口,魚果更嚴肅了,一張小臉擰了起來。
「我先主動承認錯誤。我不該在你不在的時候,獨自出門。我更不該在你不在的時候,跟別的男人約會。」見黑眸里有光澤一閃而逝,生怕他情緒有變,魚果連忙伸手,緊張的閉起眼睛,做出了發誓的手勢。
「我是被孟芊芊約出去的,我不知道她專程在酒店裡設計了這麼一出,我真的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帶過去的。我不知道學長為什麼還要……」魚果有些說不下去了,蹙著眉,感覺到沈宴之很安靜,才緩緩睜開了眨巴的眼。「學長知道我們結婚了,我也跟他說了我很愛你。我想是孟芊芊,應該是她慫恿了學長,學長才會約我的,不然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他最後也被設計在內了!」
一句我很愛你,沒有很刻意,沒有特別浪漫的講出來,沈宴之卻猛然間心頭一盪。他到底還在做什麼,才讓這傻瓜現在對著他都依舊緊張兮兮的。
魚果急切表達的話他全都聽了進去,她大概表達出的意思,他也全都懂了。
孟芊芊,是嗎?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在作祟,那當天傳簡訊過來的匿名號,估計也是她。
一個心機頗重的女人,記得在醫院那次和她碰過一次頭,當時她的眼神就很不簡單。所以,他趁著魚果睡著的時候,私自見過她,他記得自己還警告過她。
魚果第一次在c市被下藥時,他就派人去調查過。
就是他們這幫同學乾的。其中有個女生很肯定的指控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孟芊芊指使的,當時,孟芊芊還是個衣食無憂的小姐,手段就如此的惡毒了,更何況如今……
魚果這傻丫頭,又怎麼會是那女人的對手?連自己差點也載在她手上了,還一連生了幾天氣。
他的目光灼灼,伸手握住魚果舉起的小手,握在了自己手中。
「黎梓銘送你玫瑰花了?」沈宴之問。
「你怎麼知道?」魚果心底咔噠了一下,驚呼出聲。接觸到沈宴之眯起的眸,魚果才懊惱自己問了什麼傻話。他都找得到她在哪裡,又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天吶,她怎麼這麼蠢?
「他安排了小提琴演奏?」沈宴之又問。
看吧,他什麼不知道,說不定在她身邊,他一直在盯著她,不然,怎麼會連細節知道?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魚果立即閉上了嘴,不答。
他問這麼多,到底是幾個意思啊?答與不答,都怪怪的。魚果不安的舔了舔唇,心虛啊。
心底一陣忐忑。
沈宴之把她的緊張擔憂全看在眼底,他的手指忽的一下子勾了勾她的小鼻子。
魚果愣住了。
沈宴之話鋒陡然一轉:「是不是覺得很浪漫?我都沒給你這樣的浪漫,卻讓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啊?這是沈宴之在反省懊惱嗎?魚果大腦幾乎都有些回不過神。
「那你可以補償我啊……」魚果試探性的說。
「好。」
沈宴之簡潔乾脆的一聲,魚果沉默了足足有三十秒,一雙美眸才露出了亮晶晶的光。
我的天,她老公一夜間又變回了溫柔的模樣,這感覺也太棒啦!
這麼美妙的時刻,沈宴之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響了起來。
魚果瞅了眼被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挪了挪自己的屁屁,從沈宴之的懷裡很不情願的爬了起來,看著沈宴之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走向床頭,拿起了手機。
沈宴之瞥了眼來電,是小五的。
原本極其不耐的想掛掉,但目光流連到身邊的小妻子身上,看著她柔和的五官,明媚的眼睛,沈宴之覺得這小子還算是辦對了一件事兒,於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沒動靜,沈宴之拿開手機,看了眼仍舊在跳動的計時,皺眉,冷聲道:「說話。」
「哎呀,二哥,是你啊!我還以為你還沒醒呢!怎麼樣?你和我二嫂的誤會解除了嗎?不對,語氣這麼冷,難道還在吵架?不會吧,二哥,難道你都看不出來二嫂是無辜的么?就她昨晚那一見你喝醉,還以為是我帶你去喝酒,差點沒找我拚命的架勢,嚇死寶寶了。她要是真有心偷人,哪還有心思管你啊?」
官宋書一張嘴,沈宴之的太陽穴就忍不住突突的跳。可提到昨晚沈宴之喝醉后,不記事的時候,沈宴之出了聲:「她和你拚命?她還做了什麼?」
黑眸閃過流光,深深的注視起魚果,魚果被看的莫名奇妙,不知道為何,被他這種眼神盯著,她莫名的臉紅心跳。他到底和誰講電話呢?為什麼要看著她?誰和誰拚命了?
魚果被他看急了,忍不住嘟了嘟嘴,一溜煙的趁機跑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
這事情,她和沈先生說清楚明白了,沈先生應該就不會再跟她冷戰,再禁足她了吧!一會兒應該就能出門了!這個任性的男人,動不動一生氣,就拿這套對付她,真是幼稚。
魚果刷著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笑了。
等洗漱整理完畢,魚果用爽膚水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時間還早,她一會兒可以去學校了吧!期末了,幾門功課,學校卻把考試時間安排了整整大半個月,大學生活真是時間多的沒處去啊!她還得抓緊時間複習呢!
猛然間,魚果手就頓住了。
學長……
魚果急匆匆的衝出去,沈宴之這時已經掛了電話,穿戴整齊,西裝筆挺的站在衣櫃前,比劃著領帶,從鏡中看到她的身影,他拇指滑過領帶,指尖一頓,開口說:「過來。」
魚果猶豫了幾秒,走過去。
「幫我。」
魚果看到他手上的領帶,才反應過來他在講什麼。
伸手接過,她憑藉著每次看他打領帶時的步驟,開始打著圈。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的領帶結一直打的不對,明明每次看他動手,都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手忽然就被握住了。
魚果抬頭,瞳孔倒影著沈宴之專註的臉。
「怎麼了?」小妻子這一進一出分明情緒上有些轉變,她跳到的睫毛都泄露了她的情緒。
粉嫩的唇,微微的一顫,沈宴之放佛一眼就看透了她。
明知道才和沈宴之和好的這個節骨眼上,再提起黎梓銘是不對的,而上次的不歡而散,也是因為她一張嘴就是在問黎梓銘的下落,可不問,她就真的太自私了。
「我……我想問,這次,你到底把黎梓銘怎麼樣了?」
抓著她的手陡然就鬆開了,沈宴之的眸微變,卻又快速的像沒發生什麼事兒一樣。
他伸手接著魚果剛才打的領帶結,調整了幾下,領帶便打好了,在他的襯衫上顯得格外的有氣質和格調。
魚果臉色微微僵了一下,隨即白皙的小臉沒了剛剛的紅潤,她低垂下了眉,雙手交疊在前,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看著自己腳上穿著的粉色絨毛拖鞋和沈宴之棕色的拖鞋,顯出了兩種不同的風格。
黑色的長發從她的肩頭滑落,一直垂在半空中。
沈宴之看她以一種犯錯的姿態,像個可憐又被錯罰的高中生模樣。
心底一軟,耳邊閃過官宋書方才的話。
「除了訓我,二嫂一見你醉了,擔心的穿著薄睡衣就衝進院子里了,我和景管家扶你就好了,她還不放心,自己一個小女人非得搭把手,凍得小鼻子小臉都紅撲撲的,也硬是幫著我們把你抬到了卧室。當時你沒見到,她望著你擔憂的那個眼神,簡直是見者動容啊。後來我們幾個就出去了,把一個酒醉的大漢留給了她,她應該有仔細的照顧你吧……」
沈宴之修長的五指伸了過去,抓住了魚果交疊在一起,有些緊張的小手。
「他一個學生,還不值得我一個大總裁隨時去算計,我的權利和金錢,也不是那麼隨便就能花在別人身上的。」沈宴之不冷不熱的說道。
魚果的嘴微微長大,驚愕的看著他。這是那天,她蹭他時,講的話,他現在居然用這個來回敬她了。是什麼意思?
「我也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那現在我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