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138惹出來的桃花債
「不要轉移話題。」沈宴之伸手一把捏住魚果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黑眸凝視著她的臉,一下子把話挑明。他的手勁兒不大,不至於弄疼她,卻禁錮的她只能看著他。
微微一頓,突然想起了什麼,魚果眨了眨眼,弱弱的問道:「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攖」
沈宴之冷哼,倒是沒反駁,只是臉色不佳,很陰鬱。
他還記得那人,他是魚果在c市被下藥那晚,差點和她滾了床單的男人,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阻止了他們,後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已經不言而喻了。後來,魚果在學校被惡整后,他才一怒之下,調查了整件事情,把當晚所有有牽連此事的人一併都解決了。可沒想到原本早就被處理,已經消失在c市的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花都。
他還和魚果有聯繫……
魚果還護著他。
沈宴之不知道自己剛剛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當場揍了那男人。
他面無表情的樣子,魚果徹底的敗了。
揮了揮手,不再試探他了:「好啦好啦,我全都告訴你啦!」比起冷靜和淡定,她是比不過沈宴之的,算來算去,還是自己先老實交代了吧。
「他,還有孟芊芊,都是我的同學啦!孟芊芊你記得的,就是上次……」魚果一五一十的把他們的底細全都講了出來,除了黎梓銘對她的表白,與她之間的糾纏償。
這點,魚果還是有顧慮的。
她總不能講,是她以前撩了黎梓銘,才惹出來的桃花債。她都無法用平常心看待沈宴之和宋雨桐的曾經,若把她曾經喜歡黎梓銘的事情講出來,難保沈宴之不會更生氣。
哎,感情債,真是麻煩。
她和沈宴之之間的感情,黎梓銘已經看清楚,感受清楚了吧!再多拒絕的話語,都無法跟他撇清的話,那剛剛,她選擇與沈宴之離開的舉動,是不是已經無聲中告訴了他,她和沈宴之相處的很好,他們過的很好,再也夾雜不了其他人了。
魚果一字一句的解釋著,沈宴之的眸微微眯起:「他喜歡你。」
心中一跳,魚果瞪大眼:「我我我……」
她解釋這麼多,白講了嗎?沈宴之一針見血的話,她簡直無法反駁。
「我什麼?老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交代?」她的一時語塞,讓沈宴之不怒反笑。
魚果急了:「那些都是過去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就是單純的朋友同學關係,我都二十歲了,難不成連個普通朋友都不能交了嗎?」
沈宴之對魚果的指控有些頭疼,他一把捏住魚果的鼻子:「我什麼時候說你不能交朋友了?你別想轉移話題,以為這樣就可以矇混過關。」
她的鼻頭被凍的有些發涼,冷冰冰的。
沈宴之那精明的模樣,魚果簡直覺得沒法活了,她嘀咕了一句,才說:「是啦是啦,他喜歡我,可別人喜歡我,我又不能阻止!」
她一把拿掉沈宴之的手掌,瞪了他一眼,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嘟著嘴。在他身上蹭著:「別人喜歡我,沈先生你該高興才對,那說明你老婆很好,身上還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很搶手,你應該驕傲才對,別對我板著張臉,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似的。他們喜歡我是他們的事情,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是個成熟的男人,你不應該跟小男孩似的,跟我在別人喜歡我這個問題上糾結。」
她倒是會說話,還用他常用的字眼來堵他。
成熟男人……
沈宴之看著魚果那得逞的小模樣,原本一肚子的火氣,被她的三言兩語就打敗了。他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倒顯得他放不開了。
「老婆,你口才是變好了。」
這是成功說服他了嗎?魚果聽著他鬆動的語音,一喜,傲嬌的挺直了脖子:「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沈太太,沈宴之的老婆耶!我可是沈先生手把手教出來的得意門生,當然什麼都必須好,什麼都完美啦!」
沈宴之挑眉,魚果這明著誇自己,實則抬高他的話,讓他哭笑不得。
他一口咬住她的下巴,在她光潔的肌膚上啃噬。
「啊!沈宴之,痛!」魚果連忙嗷嗷的叫到,想與他拉開距離,卻被他拉進了懷裡。
結實的手臂顫著她的腰,沈宴之的唇還貼在她的下巴上:「知道痛就好!這是對你的懲罰。」
「為什麼要懲罰我!都說了,別人喜歡我,我也不能攔著啊!」魚果無辜的瞪他。
「你剛才的注意力,全都在別的男人身上!」提起這個,沈宴之的聲音不免有些陰沉沉的,又狠狠的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嗷!」魚果吃痛的呻口今,她哪有,這是污衊!
「老婆,不要試圖給我戴綠帽子,我會讓那人消失!」沈宴之鬆開了她的下巴,聲音很輕,卻帶著威脅的聲音在魚果耳邊低喃。
綠帽子?魚果來了氣,一腳踩在他的皮鞋上,在他不備之際,跳出了他的懷裡,接著便是滔天的怒火:「沈宴之,你夠了!什麼綠帽子,哪來的綠帽子!你太過分了!你那麼想戴綠帽子,好,我現在就去找一個!」
魚果轉身就走。
她都跟他好言好語的解釋了半天,結果他倒好,還威脅她,她又不是那些水性楊花的壞女人。
氣死了!氣死了!
誰知剛走幾步,她的胳膊就被拉住。
輕輕一扯,她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他的吻輕而密集的落了下來,在她的臉上鋪天蓋地的散開:「老婆,我們別鬧了!」沈宴之把懷裡的人兒緊擁住,用自己的鼻子和臉在她小臉上曖昧的蹭著。
「到底是誰在鬧!」魚果拍著他的胸口。
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是是是,是我!都是我的錯!」
魚果皺著五官:「本來就是你的錯!」
沈宴之聽著她的責怪,淡淡的笑了。
「笑什麼笑,就是你的錯!」
「對,全都怪我!我不該懷疑你!」沈宴之抱著她:「老婆,只能怪你對我來說,越來越重要了。」
魚果一下子就不動了,聽著耳邊沈宴之說著的情話。
沈宴之從來不是那種整天把愛你掛在嘴邊的人,甚至到今天,她都沒聽到過他講一句喜歡她的話,可是,魚果卻一下子覺得莫名的甜,有種小粉紅從心口噴涌而出。
什麼時候,她能橫著膽子,和沈宴之鬧了。
以前,她應該是怕他的,在他面前總是乖巧的,可現在,她竟然敢怒斥他了。
魚果伏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懷裡的溫暖,好像這個懷抱在,就可以為她擋去所有的風雨。魚果把有些冰涼的小手,塞進他的口袋裡:「沈宴之,我是不是太好哄了!一句話,就被你搞定了!」
沈宴之輕吻她的發梢:「還是沈太太比較大度。」
「那當然!」魚果抬起頭,望著他,依舊一臉的傲嬌。
沈宴之目光灼灼。
低頭,帶著溫度的親吻,便落在她的唇邊。
溫柔的銜住她的嘴。
冰冰涼涼的感覺在臉頰上散開。
魚果一睜眼,是沈宴之那輪廓分明的臉,從他臉部的線條往後看去,暈黃的路燈下,星星點點的白色雪花從天空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
魚果一把推開扔吻著他的沈宴之,驚喜的指著:「下雪了!」
沈宴之也抬頭望去。
雪花,靜謐的落下。
沈宴之伸手替魚果拉了拉衣領,把她光裸的脖子掩住。
「啊,這雪下一晚上,明天肯定特別的美,特別有聖誕節的氛圍,可你明天要出差!不想讓你走!」魚果抱住他的腰。
「不然,我把你打包,你跟我一起去?」沈宴之好笑的望著小妻子孩子氣的舉動。
魚果從他懷裡抬頭,望著他,是有在深刻的思考他的提議。
「我是很想,可明天選修課考試。」魚果有些不痛快的撅起來嘴,缺考再補考是很麻煩的事情。她糾結了半天,猛地拉住沈宴之的手:「不如,今晚我們提前過好啦!把所有平安夜原本我想和你一起過的,全部都通通做一遍。」
一夜的狂歡,沈宴之還是離開了。
魚果趴在課桌上,看著窗外的雪花,放佛還能聽到沈宴之早上起床時,在她耳邊低喃:「老婆,要乖哦!」
沈宴之走了,一天而已,可在如此有節日氛圍的環境中,魚果還是覺得莫名的漫長和難熬。
同宿舍的妞們,都約好了晚上一起出去嗨皮。
魚果當然也跟著。
一群人穿戴整齊,下了樓。
魚果把自己包成了暖寶寶,全副武裝。
才走到宿舍樓下,就見一個穿著單薄的妖嬈身影,立在雪中,靜靜的等著。
沒想到會這麼快看到孟芊芊,也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她是來找她的嗎?
魚果整個人一愣。
「魚果!」孟芊芊開口叫道。
「小魚,你認識?」宿舍的妹子擰眉問道,視線不停的在孟芊芊身上打量著,這麼冷的天,這樣妝容,這樣穿著打扮的女人,怎麼看都不是良家婦女,這樣的人小魚居然認得?
魚果點了點頭,就見孟芊芊緩步走了過來。十公分的高跟鞋,搭配著肉色光果的小腿,十分的吸引人的目光。魚果就那麼一直看著,在想,在雪后,這麼滑的地上,她會不會下一秒就摔倒了?
「有空嗎?」孟芊芊出聲。
魚果本能的想拒絕,孟芊芊卻說了一句話,讓魚果沒法拒絕。
「我想和你談談黎梓銘,昨晚你就那麼走了,你就不想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畢竟,他傷的不輕。」
「很嚴重嗎?」
魚果有些擔心了,孟芊芊卻笑著不再多說了,就那麼站著,掛著笑,看著魚果和她宿舍的妹子們。
魚果望了眼同宿舍的:「不好意思,我可能有點事情,不能和你們一塊了!」
「沒事,你有事兒你就先忙吧!」
等到她們一行人漸漸走遠,魚果直接說:「現在沒別人了,你可以講了吧!」
站在離宿舍有一段距離的樹下,孟芊芊從包里取出一個女式煙盒,拿起一根煙,點燃:「你知道我很喜歡黎梓銘,一直都很喜歡!」她邊說,目光就那麼落在魚果的身上,悠遠,深沉的凝望著魚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孟芊芊對黎梓銘的喜歡,才是真的喜歡吧!從高中一直持續到現在,並且有增無減,也並沒有因為他們彼此間的差距,而有所更改,魚果看在眼裡。
她笑了笑,笑容配著濃郁的妝,她紅艷的嘴唇輕輕的吐出煙,有些妖嬈。
她的動作很自然,抽煙的樣子很嫻熟,魚果卻微微擰眉。魚果也曾經荒唐過,可她知道,有些底線女孩子是不可以觸碰的,比如說抽煙。
「可世事就是這麼可笑,我花了所有的真心,所有的感情都投放在了對他的喜歡上,可是他喜歡的卻是你。以前,我還是個大小姐,不用憂愁生活,不用煩惱金錢,他都不喜歡我,如今,我已經配不上他了。」
魚果皺眉:「你別這樣!喜歡,沒有配的上配不上之說。」她和沈宴之之間,也是雲泥之別。
「難道你覺得我如今這個樣子,還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嗎?」孟芊芊嘲諷的笑了,她伸手彈了彈煙灰:「好了,不談這個了,我今天來,也不是要跟你講我的感情歷程的。你知道為什麼幾次這麼巧,你都在官邸遇到了他嗎?」
不是巧合?難不成還有原因?
一看魚果的表情,孟芊芊就知道她肯定沒多想,不免為黎梓銘有些不平,也為自己感到悲哀。
「當然不是巧合。還記得你在c市時,表白的那次嗎?就是那次,你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官邸,成了他心中一個特別的地方,所以,當他在花都無意間發現也有這麼一家店的時候,他基本上,每天都會去了。什麼也不做,就靜靜的點上一杯酒,遠遠的坐著,把自己與整個環境隔離起來。我不止一次兩次的在那裡遇到他,一開始,他誰都不理,可後來,我提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