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我想靜靜,靜靜不想你
「怎麼樣?有印象了?」看著女孩兒恍然的模樣,葉凌眸光微冷。
他倒是希望小表妹失蹤和她沒關係,如果有這個女人的手筆,他不保證會不會撕吃了她。
眼見她獃獃地坐在床上,還是沒有要動跡象,大掌在的桌子上重重地拍了兩下,『』砰砰」的響聲讓人心跳加速。
「愣著幹嗎?還不動?我直接把你拽下來了啊!」
「我,我,我得穿衣服,你們先出去!」盛樂樂的黑眼珠子在房間四處亂竄,小心翼翼道。
「快點,再給你一分鐘!」葉凌大聲道,說罷帶著眾人出去。
已經意識到男子是來真的,盛樂樂再也不敢說什麼。看著幾人出去,三下五除二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快速下床,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包,衝到宿舍的窗檯前。
「你,你幹嗎?」宿舍女生趕緊問。
「噓!」盛樂樂連忙把手放在嘴邊,責怪地瞪了對方一眼。從包里取出黑色的束身長繃帶,帶鎖鏈的扣子直接系在窗檯,深吸一口氣就要跳下去。
『嘭~』地一聲,門再次被踹開。
一屋子的女生被嚇了一跳,盛樂樂一隻腳踩在地上,另一隻腳已經掛在窗檯,兩腿呈九十度。聽到動靜,心中懊惱,動也不敢動一下了。
「盛樂樂,你想跑?」葉凌周身冒著寒氣。短短几個字被咬牙切齒地吐出來,整個宿舍都能感受到那種寒意。
幾名女生小心地哆嗦了一下身子,好像商量好了一般整齊地往後退了兩步,把腦袋垂得低低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我,我沒想跑!我就是,就是,就是.……看著這裡有點臟,都要走了,來為宿舍做點好事兒!幹活兒!幹活兒!」盛樂樂慢慢扭頭,討好地看著男子。掛在窗檯的腿慢慢垂下來,規規矩矩地站在窗戶前。
「哼!帶走!」
葉凌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話語,瞪了她一眼,揮揮手直接命令。
盛樂樂被抓了,在特訓隊里算得上一件奇葩事。
大半夜的,大家睡意全無,都在討論這件事。不明真相的他們真的以為她的罪名是『走私』,一個個感嘆之後帶著些同情。
葉凌帶著軍部的人大大咧咧從特訓館帶走人,木魚也帶著人把安吉的窩給端了。
看似平靜的夜晚發生了兩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沒人會把他們聯繫在一起,更加不會有人把這事情和消失的女孩兒聯繫上。
辦公室里,盛子驍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跪坐在地上的兩人,兩隻拳頭攥地『咔擦咔擦』響。
「說!」
許久之後,薄唇微張,聲線有些沙啞,好像從地獄中走來的使者一樣,讓人不自覺地膽寒。
「三,三哥,說什麼啊?我是你妹妹啊,我們是帶著血緣關係的,你好好看看我啊!」盛樂樂跪坐在地上,聲淚俱下。
來的時候,看見不是軍部,也不是警察局,她已經放心了很多。見著了熟悉的男人,更是欣喜若狂。可是,他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哆哆嗦嗦好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說實話!今天做了什麼,全部說出來!」瞥了他們一眼,盛子驍雙手背在身後,轉過身子,看著窗外的點點星光,眉頭擰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不希望女孩兒發生什麼事兒,只希望她是貪玩忘了時間,人能平安就好。
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他不得不多想。
「今天,我跟著隊伍去參加體檢和預賽.……」
幾次的交鋒已經讓盛樂樂知道男子的脾氣,不想受什麼皮肉之苦的她一五一十連忙道。當然,不該說的東西絕對不會說。
她幾句話把事情交代清楚,安吉這個沒見過什麼市面的小混混更加不敢瞞著,一五一十把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到了最後,生怕男子不信,舉手發誓,「我保證,自己說的所有內容都是真實的,如有虛假,天打五雷轟!」
小心翼翼地說完,大氣不敢喘一下,整個身子趴在地上,恨不得自己這會兒消失不見。
他知道怕了,是真的知道怕了。
接任務的時候就知道女孩兒背景深厚,卻沒想到這麼厚。那人隨身帶著槍,差點把他嚇死。當時正在行人倫之禮的他一下子軟了下來,估計以後也得留下陰影。
到了這裡,他才知道在家看到的那些不算什麼。這裡光明正大地擺著各種武器,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軍火庫。敢在天子腳下有這樣的動作,肯定不是一般人,弄死自己肯定和螞蟻一樣簡單。
這樣一想,整個身子再次哆嗦了幾下,已經完全趴在地面。
沉默……
他的講話完畢之後,偌大的辦公室沒有一人說話。
盛子驍已經看著窗外,身子一動不動,甚至不知道他聽到了剛剛的談話沒有。
蒼狼和木魚則是微微低頭,平時還可以嬉皮笑臉,但這個時候,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
盛樂樂一臉懊惱,狠狠地瞪了聲旁的男人好幾眼。說話就說話,最後發什麼誓?萬一讓她也說呢?
想什麼來什麼。還沒想好怎麼辦,男子的聲音和修羅一般響起。
「你呢?話是真是假?」盛子驍轉過身子,帶著寒色的眸光朝女孩兒毫不吝嗇得射去。
「真,真,真,肯定是真的!」盛樂樂嘴巴差點打結,連忙道。
「發誓!」聲音很冷,帶有不容反抗的威嚴。
「我發誓,剛剛所言沒有半句虛假。如有虛假,天打五雷轟!」盛樂樂連忙道,暗暗慶幸自己剛剛沒說謊,只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說你沒有害彤彤的心思.……」盛子驍卻不相信她,再次說道。
「我,我……」盛樂樂結巴了一下,知道這話絕對不能說。從她知道有女孩兒這個人存在的那天起,她每時每刻都希望她倒霉,沒日沒夜都想收拾她,怎麼可能沒有害她的心思?
「說!」盛子驍不容置喙,銳利的雙眼和獵鷹的利爪一般鋒利,明明是正常的眼睛卻讓人看著心裡發毛。
話語很堅定,面容很嚴肅,任誰都能看得出現在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三哥,我是你妹妹啊,有血管關係的妹妹啊。那個周旭彤只是你現在喜歡的女人,你以後厲害了會有各種各樣好女人湊過來,你至於對著妹妹我這樣嗎?」盛樂樂靈機一動,開始打感情牌。
「閉嘴,發誓就行了!」盛子驍面上煩躁,拿著上膛的槍直接對著女子,二話不說,乾脆利落地開槍。
「啊~~~」盛樂樂面色慘白,尖叫聲頓起。
趴在的地上的安吉聽到槍聲,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一下,身下已經濕了一灘。
『砰~~』地一聲,子彈從光滑的地面被彈起,『叮叮咚咚』地在地上來回跳了幾次,悅耳的響聲卻讓人毛骨悚然。
感覺到身上並沒有疼痛,盛樂樂才敢把眼睛睜開。
小心翼翼地看看聲音出現的方向,原本光滑的地面上已經黑了一片,嬌弱的身子更加在顫抖,「三,三哥,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我對三嫂絕對沒有不好的心思,絕對沒有,絕對沒有!」
慌慌張張的她恨不得撲到男子跟前去求情,可是她不敢,只能不停地哀嚎。
「沒有了就說!」冰冷的聲音再次從唇中吐出,盛子驍輕輕擦拭手上的槍桿。
「我,我絕對沒有害三嫂的心思。如違此誓,天打雷劈!」生怕男子再發怒的盛樂樂連忙道。
心中不斷安慰自己,哪兒有天打雷劈的事情,哪兒有什麼鬼神?這都是自己嚇自己。
然而,人倒霉的時候,好像老天爺也會和她作對。
她的話音剛落,外面的雷聲已經響了起來。緊接著,閃電刺眼的光芒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
一連五聲,不多不少,傾盆大雨嘩啦啦落下……
盛樂樂癱坐在地上,被刺眼的閃電照射,整張臉慘白慘白,眼中帶著不可置信,看見男子幽深的眸子,恐懼的感覺席捲全身。
「我,我說的是真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哀求著,希望男子趕緊放她離開。
「把他們帶下去!」瞥了她一眼,盛子驍沖蒼狼道。
擁有雷能力的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這些東西,但是現在小豆芽失蹤,他心裡著急,只能寧可信其有了。
周旭彤從中午就消失,在京都造成了不小的動靜。
宿舍里的包凱晴和郭明嬌因為這個打了起來,兩人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誰都不理誰。丁蘭蘭站在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幾次張嘴,都放棄了說話的打算。
理智來說,當時讓女孩兒靜一靜確實是不錯的選擇。可是按後果來看,他們當時應該生拉硬拽地把人扛走。
「我告訴你,這次彤彤要是出事兒,我饒不了你!」包凱晴狠狠地抹了把臉,依舊是怒氣沖沖。
「嗯!」穿著睡衣的郭明嬌難得反駁,低低地應一句。
如果真出事兒,不只她不會原諒自己,單單自己都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
盛子驍的私人力量行動了,葉家行動了,弓立彬也插手了,桑淵也讓幾個徒弟來想辦法了。
然而,一夜過去,依舊沒什麼動靜。
就在眾人愁眉不展,盛子驍已經快要瘋了的時候,木魚急急忙忙進來。
「老大,找到了大嫂的項鏈!」著急的木魚連基本的禮節都忘了,急急忙忙衝進來趕緊道。說著,已經把項鏈遞到男子手上。
他的話讓憂心忡忡的眾人成功地把視線轉移過來。
花雨蘭『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仔細看看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有些不解。
確實,很普通的白金鎖骨鏈,首飾店裡一抓一大把,根本沒什麼稀奇。
可是,盛子驍卻能一眼認出這東西,只要是他送的東西都有特別含義,更帶有明顯的記號。
「今天有人到店裡賣,經理看了不敢收,給打來電話!」木魚在一旁解釋。
「人呢?」
「已經帶來了!」木魚連忙道。
張大成哆哆嗦嗦地站在門口,感覺到身子被拍了兩下,一個機靈,連忙站好。
「愣著幹嗎?進去!」蒼狼推了推男人。
「哦,好,好好!」張寶連忙應著,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明顯的緊張。
他是京都本地人,從小到大都在這裡,安安分分過了幾十年,從來沒見過什麼這種場面。
別說軍部大院了,別說只在電視上見過的人物了,不擅長拍馬屁的他和單位領導說兩句話還生怕鬧出笑話。
昨天晚上回家把經歷的事情給兒子女兒抱怨,女兒很很高興地拿著就要帶。兒子那個木頭疙瘩腦袋硬是讓他去驗貨,說萬一是真的呢?
好吧,驗貨也不耽誤什麼東西。值錢了賣點錢,不值錢了繼續給女兒帶。
沒買過這東西的他生怕被坑,找了家看起來最氣派的店鋪,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坑人。
誰知道把鏈子遞過去沒多久,他就被拽起來了。
再後來,他就被稀里糊塗地送到了自己開車都會繞道走的地方。
哆哆嗦嗦地進了房間,和古時候的要被皇帝召見一樣。微微抬頭,看見那麼多熟悉的臉色,嚇得又趕緊垂下腦袋。
「東西是怎麼來的?」陶江林作為這裡的老大,直接問。
熟悉的聲音,和電視里一模一樣。
小心肝抑制不住地顫動了兩下,張寶不敢有絲毫隱瞞,嘰里咕嚕全部說了。
「木山?你確定她是在那裡下車?」花雨蘭好像看到希望了一樣,連忙問,臉上帶著期盼。
「是!就在木山南門,那裡人很少。」
「你走的那條路?為什麼監控上找不到你?」盛子驍看了看眼前的屏幕,皺眉問道。
「肯定找不到啊!那姑娘不讓我走有監控的地方!她說能走多遠走多遠,就是不讓走監控!如果不是繞圈子,車費也不能二百啊!」張寶有些委屈。覺得下次拉人前一定小心點,看見神色不正常的直接不拉。
「她是故意的!」陶江林肯定道,明顯鬆了口氣。
屋內的氣氛也驟然輕鬆了不少。只要不是人被擄走,就能放心很多。
「她在車上說過什麼沒?」盛子驍繼續問。
「沒!都是我在說,她覺得煩。然後,然後我就閉嘴了!」張寶如實道,說到最後有些不好意思。
「木山監控里沒有彤彤身影!」桑一的聲音忽然響起。
他的三徒弟是賣監控器材的,所有監控視頻都會往公司里回饋一天。聽到消息,就急急忙忙去查,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沒進山?」花雨蘭皺皺眉,最先問。
「或許又遇到了什麼危險?」藍靈憂心忡忡。
「她沒錢,說不定逃票了,肯定不會出現在監控鏡頭下。」張寶知道自己不應該說話,可還是情不自禁地小聲嘟囔。
他聲音很小,但是坐在這裡的哪一個不是耳聰目明?一下子聽得清清楚楚。
「對!彤彤可能遇到了什麼事兒,不想見到我們,故意躲著!」盛子驍半眯著眼睛,說出自己的猜測。
雖然是猜測,但是已經是肯定的語氣。
「躲著做什麼?就算捅破了天,家裡能把她吃了?」葉敬意恨鐵不成鋼,大手在腿上拍了好幾次。和自己嗆聲的時候膽子還挺大,還有什麼能把她嚇壞的?
不只他在思考這個問題,房間內的眾人都在猜測。
「這樣吧,我去找找!你們就別再動了,人太多不好!」盛子驍站起身子,沖幾人道。
堅定的態度,偉岸的身材,無不證明了他的決心。
陶江林看看幾人,默不作聲。他是聽到消息來表示關心的,這個時候插手別人的決定不太合適。
葉敬意也不說話,嘆了一口氣,默默坐回椅子上。
花雨蘭糾結了好久,不停地搓著兩隻手。那是她的孩子,她怎麼可能不關心?可是,她又怕人太多再把她嚇跑。
眼睛盯著地面好半天,徘徊了很久,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好!但是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半小時必須有一通電話。」
「可以!」盛子驍應聲,就要離開。
還沒出房門,就被叫著。
「子驍,彤彤出事兒,你也忙,我們先去把阿酷接回來!」葉敬意站起身子,生怕男子不同意。
他並不是一定要讓孩子跟在自己身旁,只是現在他們太忙了,作為老人的他想分擔一些。
「嗯!該打就打,不用客氣!」盛子驍點點頭,轉身就離開。
他和女孩兒的空間是相通的,聯繫不到她的第一時間,他就想進空間找。可是以前可以來去自如的空間偏偏現在進入不了,好像被塵封了一般,任憑他想什麼辦法都沒用。
氣得他去找小胖娃算賬,誰知道那傢伙卻什麼都不說,一直在床上躺著,要不就用死魚眼盯著自己。
現在來看,能有人把他收拾一頓是再好不過的。
氣氛嚴肅的客廳因為他的這句話,成功變得尷尬了。
葉敬意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白色的鬍子也跟著翹了翹,他就知道這對父母不合格。
雨一直在下,老天爺好像失戀了一般,從昨天到今天,不見停歇一下。
周旭彤在山洞裡睡得迷迷糊糊,陌生的環境讓她睡得不太安穩,中間醒過很多次。可是聽聽大雨沖刷地面的聲音,又迷迷糊糊陷入沉睡。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很困很困。
靠坐在牆壁上,蜷縮著身子和受驚的小鹿一般,眼珠子盯著雨幕骨碌碌地轉。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下?也不知道有人發現自己失蹤沒。
上一世,一個人呆了那麼久都沒問題。沒想到現在一個人時間長了竟然會害怕。
敏感的小耳朵好像忽然聽到了外面的什麼動靜,智商被刺激地轉為零的她生怕這是什麼豺狼虎豹,『蹭』地一下跳起來,往山洞裡面躲起來。
長時間沒有進食的她腿上一軟,差點倒下。堪堪扶著大石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外面,屏住呼吸。
盛子驍的速度很快,這個時候的他根本什麼都來不及顧忌,肆無忌憚地在山上使用輕功。
仔細地看著每一處,生怕錯過。
暴雨的沖刷讓他身子被淋濕,黑色的西裝已經皺巴巴地貼在身上,把矯健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性感具有爆發力。
進入山洞的一瞬間,皺了皺鼻子,意識到這是什麼味道之後,忽然笑了起來。
鈴蘭!鈴蘭!他的皇妃特有的味道。
雙眼朝四周看去,沒有找到她的身影,有些失望。難道是之前在這裡?
四處轉了一圈,沒見什麼動靜,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卻在這時發現了地上一些凌亂的腳印。
順著這些印記一點一點看過去,一眼就和那雙清澈的眸子對上。
周旭彤驚呆了,小手扒著大石頭,完全不知道現在該是什麼反應。
她還沒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還不知道要怎麼和他們說這些事情。更不知道要怎麼把這件事告訴在這個世界上和自己有最深羈絆的盛子驍。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裡。明明把空間封鎖了啊,不應該有印記。小胖娃那裡已經被交代過,應該也不會說。
眼下,看到他過來,整個人和傻掉一樣,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
眼見他越來越近,情急之下,條件反射性地想要躲開,側過身子,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尖銳的石塊兒,疼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安靜的環境里,盛子驍距離女孩兒只有兩米的距離。他能清楚地聽到她的呼吸聲,更是能聽到這聲撞擊。心中慌了一下,想要衝過去。猶豫之下,卻又停下腳步。
長久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狀況,兩人都不太習慣。
周旭彤不敢出去,不知道如何面對,不知道如何開口。
盛子驍也不敢動,他怕自己越追女孩兒逃得越遠。
明明兩米的距離,卻好像鴻溝一樣,把兩人阻隔。
「疼不疼?」終於,盛子驍還是最先忍不住,心疼地問道。
「嗯!」蹲在地上的周旭彤小聲應了一聲。
聽到回應,盛子驍心裡一喜。他剛剛真的害怕她連話都不和自己說。
「疼了就出來上藥!」
「不要!」周旭彤哼唧了一聲,絕對不動。
「乖!聽話!萬一發炎了怎麼辦?」盛子驍語氣軟和了很多,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塊兒擋著女孩兒身子的大石頭,好像要把它戳碎。
「不會!」
「你聽話,出來我什麼都答應你!」盛子驍不會哄人,情急之下,只能這樣道。
「不要!」周旭彤倒是堅決。
「我不知道你躲在這裡幹嗎?但是你出來的話,你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
「不要!」
「你,你,你怎麼這樣呢?怎麼不讓人省心?」盛子驍快要被氣樂了。不是第一次見到女孩兒倔強,可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孩子性地執拗,偏偏自己還沒有一點辦法。
「我就是不省心,你走吧!」周旭彤閉著眼睛,說出這話的時候,淚水不受控制地傾瀉而出。明明做好了要說分手的準備,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口。
「你讓我走?」沒想到女孩兒會這樣說,盛子驍眉目間全是不可置信。
「對,你走吧!我想靜靜!」周旭彤很傷感。
「靜靜不想你!」盛子驍毫不客氣地拆台。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讓我安靜一會兒!」周旭彤差點笑出來,但是為了保持現在哀傷的氣氛,依舊對男子冷臉。
「安靜可以,我不說話就行了。但是你不能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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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文文《你好,顧先生》/天下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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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脫光衣服求他,他卻笑了:「你以為你這具身子值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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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她變成了女人公敵,因為顧先生近乎病態地寵愛她。比方說——
她賭氣,一夜輸掉顧先生千萬資產,顧先生卻雲淡風輕地一笑:「顧太太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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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方說:糾纏她的男人,不是進了醫院,就是進了監獄……
【這裡有最情深的男人,最極致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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