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心情好,粉嫩小學生
空間內的小兩口愜意地做自己的事情,外面的葉家卻已經要炸開鍋了。
葉敬意每天早上都要鍛煉身體,這是常年下來的習慣。
上面對他們這種退休人員很照顧,在大院里安排有太極師父,退休老幹部可以免費去學,葉敬意也在這樣的團隊中。
從十年前到現在,不管颳風下雨還是有紅白喜事兒,葉敬意雷打不動,絕對會來。
他是個老好人,對著誰都能笑哈哈的,再加上會處事兒,人緣也不錯。
今天剛到,他就被一群老夥計包圍了。
「葉老頭,昨天的事情你知道嗎?那會兒睡沒?」
「葉老頭,你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安靜的東西,還是幹壞事兒了?那雷電就沖著你們加劈?」
「哎呦,這可憐的,咱們這種老骨頭,半隻腳都要踏進棺材里的人今天出名了!我家大孫子今天早上讓我看新聞頭條的時候,差點沒嚇壞我!」
「這兩天都小心點,我看門口有不少陌生人。等會兒我給安保打電話,讓他們加強巡邏,不是咱們院子的人痛痛趕走!」
一群七八十歲的小老頭在一起嘰嘰喳喳,說著自己認為的猜想,出著自己認為不錯的主意,沒有一點惡意,完全是出於幫好友分擔的目的。
當看到好友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面色謹慎,「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兒!能有什麼事兒啊?誰知道這鬼天氣是怎麼回事兒!」葉敬意哈哈一笑,小聲嘟囔著,心中卻是翻江倒海,並沒有那麼平靜。
他對那種現象氣得要吐血,現在卻沒有任何解釋。
況且,就算有了科學的解釋,那些愚昧無知的人們也不會聽取,肯定還會說是自己造孽。
想到這裡,不禁暗暗咬牙。沒想到活了大半輩子,戎馬生涯幾十年,沒想到退休了竟然被天氣玩壞了。
想到自己的目的,在心中冷冷哼了幾下。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腦海中已經轉了好幾個圈,面上卻是什麼都沒有顯現。一群相處多年的老夥伴們也什麼都沒看出來,還不停地安慰。
「你也別難過,外面的那些人不知道情況,每天就會亂說話,咱們做好自己就行!」
「就是,這麼多老兄弟挺你呢,你可別想太多!」
「對!這麼多年的朋友,誰不知道誰啊,那些人無所謂,身子骨最重要!」
……
一句又一句的安慰聲傳來,葉敬意一一笑著接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大家說說笑笑,繼續晨練。
空間里,糯米清香的小米粥讓三人吃得香噴噴。
想要閉關的小胖娃中就是忍不住美食的誘惑,哼哼唧唧地從山洞裡出來。雖然他的主要食材是精神力,但是靈種做出的東西也挺好,況且,這味道真心不錯。
吃飽喝足的幾人揮一揮衣袖,碗筷自然乾淨了。再甩一甩胳膊,它們已經整齊有序地朝著遠處的櫥櫃飛去,整整齊齊地掉落在相應的位置。
周旭彤微微一笑,抱著肚子懶洋洋地躺在花叢里,「你說我們要一直呆這裡嗎?」
「應該不行!」盛子驍坐了下來,把她的小腦袋放在自己腿上,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好像給心愛的小動物順毛一般,搖搖頭。
「是啊!你得上班,我得上學,生活還得繼續,不能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擾亂了自己的節奏吧!」周旭彤癟癟嘴,嘟囔道,覺得不給自己發個勞模獎章實在是太虧了。
「嗯……隨你高興!」盛子驍寵溺一笑,也躺了下來,與女孩兒的方向相反,但是鼻尖對著鼻尖。
「肯定是要再出去的!可是如果再有人惹我,該怎麼辦?」周旭彤嘆口氣。
之前自己沒什麼感覺,做事基本上全憑自己高興。可是老人說出那些話,讓她傷心的同時也在反思自己,與人結怨實在不是她的本意。
「能怎麼辦?直接打回去!」盛子驍直接道,相當霸道。
在他看來,這種事情沒什麼好糾結的。上一世,她是受寵皇子,從來沒被人欺負過。這一世,因為盛家,體會了太多的不公平,他真心覺得憋屈。
只有體會過才會知道那種感覺是多麼討厭,他一點也不希望小皇妃也有這樣的感受。
他希望她做真實的自己,可以在社會上可以瀟洒自若,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也不用討好每一個人。當然,如果她願意討好自己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盛子驍心裡打著小算盤,面上也帶著奸詐的笑容。
「直接打回去不就惹事兒了嗎?」周旭彤可不知道她親愛的老公腦海中正在盤算什麼,還在對這件事兒苦惱。
「怕什麼?有我呢!只要佔理,就什麼都不怕!」
「如果不佔理呢?如果是我先揍人呢?」輕輕吻了男子的眼睛一下,周旭彤面帶笑意,繼續問。
「你不會!」盛子驍肯定。
「如果呢?如果真的不佔理,我就是想揍人呢?」被護著的女孩兒心花怒放,嘟著小嘴,哼哼唧唧,不停地撒嬌。
「那我幫你揍!」
「然後呢?」
「然後,我去認錯,我去自首!」
「討厭!我才不會!」周旭彤在地上轉了好大一個圈,讓自己和男子處在同一個方向,用力抱著他的腰身,小腦袋在他堅挺的胸膛上蹭來蹭去,聲音有些哽咽。
這個男人從來不會說好聽的話,讓他說『我愛你』三個字簡直比登天還難。但是他總是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在這裡,會一直陪著自己。
當自己想要奮鬥成就自我的時候,他也奮力拚搏,爭取站得更高。
當自己累了想要休息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迎接她的回歸。
當自己想要肆意妄為任性一把的時候,他義無反顧地說『把天戳個窟窿,有我給她撐著』。
在葉家被老人訓斥,他自始至終全程站在自己身後,他是她堅強的後盾,也是她永遠的依靠。
空間里的空氣比外面好很多,靈氣充足,之前被移植進來的靈植也長大了。五顏六色的湖水,漫山遍野的鮮花。
陽光的照耀下,它們更加綻放著自己獨有的光芒。
乍一看,美輪美奐如同置身於童話世界。仔細望去,煙霧飛霞好似人間仙境。
在地上相互依偎的兩個人更是和這裡沒有一點違和感,融洽地好像天生屬於這裡。
研究所里今天很熱鬧,往常安靜的一樓大廳里此刻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原因無二,有兩位特殊的病人會在今天清醒,他們翹首以盼了好幾天,爭取拿到名額就巴巴地在這裡等著了。
「這都幾點了,還讓不讓人進了?」
「到底行不行啊?別是忽悠人的!」
「誰知道呢!據說小姑娘之前沒接觸過醫術,這次能成功是幸運,失敗了也理所當然!」男人說著暗暗點頭,以他從醫多年的經驗來看,準是這樣。
「從九點等到十點多,行不行到底給個話啊,要不讓大家來看看情況也行啊!研究所和醫院又不一樣,出了什麼叉子還得醫生上去啊!」
一群平均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人們嘀嘀咕咕,雖然都說來看成效,但是內心裡對這次治療並不看好。
因為當時病人情況很嚴重,他們作為資深的醫師自然是看過。在什麼結果都沒有的情況下,人才被送到了研究院。
對於病人被轉移,他們打心眼裡不喜歡,覺得這是褻瀆了自己的能力。後來聽說有人在這裡把人治好了,不免有些酸溜溜。
「可不是嗎?希望這次不是那些老傢伙們自導自演,等下出了什麼意外可別哭!」
周旭彤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這樣的話,看了那邊一眼皺皺眉頭,不多做解釋就上了電梯。
研究所並不是誰都能進入的。
門衛那裡只是第一道關卡,有了通行證可以被允許通入。但是進入電梯和樓梯都需要進行指紋驗證。如果不匹配,那麼非常不好意思,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也不會被允許通過。
此刻,眾人雖然在討論,但是眸光卻在四處飄蕩。眼見他們剛剛死活上不去的電梯現在竟然輕而易舉地被女孩兒打開,一個個好奇地不行,也再次炸開了鍋。
「剛剛那個小學生是誰?你們誰見過?」
「沒見過,估計是那些老傢伙們的孫女!」
「不會吧!這裡不是很嚴肅嗎?根本不允許家屬進入!」想到自己費了老大的功夫才進來,等了那麼久還沒有見到最終人物。男人不爽地嘟囔兩句。
「會不會是那個醫生?就是把人治好的那個?」
忽然傳來的驚訝聲把人們的思緒拉回,一個個在腦海中回憶著剛剛見到的畫面,啞然之後,用力搖頭,不願相信。
不怪他們會這麼排斥,實在是周旭彤今天的一身裝扮太過奇葩。
大清早的在空間膩歪之後,心情頗好的她開始裝嫩。
淡粉色的圓領線衣,把脖頸稱得更加優美修長。白色的九分小腳褲,露出可愛白嫩的腳踝。灰色的帆布鞋,灰色的小背包,被高高豎起的丸子頭。
一項又一項,無不彰顯著女孩兒的青春活力,不說治好那種奇怪的病情了,她有沒有成年都讓眾人懷疑。
貝曉峰和戴東幾人今天一大早就聚集在這裡了,依舊在隔離病房,面色緊繃,盯著病床上的兩人,眼珠子不捨得轉動一下。
聽到門響,立馬扭頭,看到終於露面的女孩兒,激動地不能自已。
「哎呀,你總算是來了。人到現在還沒醒,我們要做點什麼嗎?」貝曉峰立馬撲過去,腿腳相當好用。
「我怎麼知道?」周旭彤嘴角微不可見地抽動一下,對老人這種急病亂投醫的做法感到無奈。
她只會做手術,可不會治病救人。
「你看看唄!說不定能看出點什麼呢?」貝曉峰強拽著女孩兒,急急忙忙往前走。
觀摩區的白樺不屑地撇撇嘴,覺得老人太偏心。
病房外的葉敬意則是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病房內不算安靜,雖然沒有別人的說話聲,但是老人喋喋不休的本領太強,從昨天說到今天,一點狀況都不肯放過。
為了這兩個病人,他們操碎了心。昨晚直接住在這裡,也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眼白、心跳和脈搏都是好好的,但是人就是不醒,我們怎麼辦?」貝曉峰拿著病曆本,期待地看著女孩兒。
「都對啊,應該醒來了啊,會不會是睡著了?」周旭彤撓撓頭,不太理解。
「誰睡覺能那麼死啊?肯定不是!」
「那是他們習慣睡了?」
「什麼意思?」
「就是睡了那麼長時間,身體機能已經習慣了睡眠狀態,把他們禁錮,這才沒清醒!」周旭彤慢慢回憶著組織語言。
上一世的她不是主攻醫術,但是各種奇奇怪怪的病症真的看了不少,這種病歷也存在過。
「還有這種事兒?」貝曉峰眉頭一皺,精神也緊張起來,示意女孩兒繼續。
「有!人睡得太久,身體就會不自覺地犯懶。這不是自己想懶,而是身體各個部分器官已經習慣了那種狀態,猛一下反應不了。他們昏迷了將近十天,應該也有這樣的癥狀吧!」周旭彤看看病床上依舊不醒的兩人,皺眉懷疑。
「這種癥狀要怎麼確診?」貝曉峰連忙問。
「不知道!」
「治療方法呢?」
「不知道!我沒學過醫!」周旭彤很無奈。其實按照中醫理論,針灸就可以。問題是她不知道扎哪幾個穴位啊。
「哎!這樣躺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總得找個法子試試!萬一是昏迷不是睡著了呢?」貝曉峰重重地嘆口氣,很無奈。
隔離室里再次陷入沉靜,七個憔悴的老人面色頹敗。他們昨天晚上就守在這裡,想要第一眼看到病人清醒,誰知道等了這麼久還是沒結果。
「滴~滴~滴~」心跳檢測儀中依舊響著有節奏的刺耳聲音,讓偌大的隔離室沒有那麼冷清。
一下,又一下,好像重重的心跳。
周旭彤靈機一動,「要不,我來試試?」
「怎麼試?」重新去研究化驗報告的貝曉峰猛地扭頭,面上帶著驚喜。
戴東幾人也立馬把注意力集中在這裡。
「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我想沿著他的心包經扎一下試試!心包經在心臟旁,一直延續到手指,心養血,只要這裡有反應,人肯定沒事兒!」周旭彤面上帶著笑意,覺得這個辦法不錯。
「有道理!可是那對心跳間隔要求很嚴格,你總不能把心臟戳破吧!」貝曉峰垂眸思考,想到什麼,猛地拍一下自己腦袋瓜子,面上帶著驚喜,「我怎麼忘了,你就對這個在行呢!」
確實,對於沒有系統學習過醫術的周旭彤來說,用眼睛看人體各種複雜的結構,實在是難為她。但是人家知道揚長避短,根本不用啊。單純地用手去摸,甚至比得上精密的儀器。在心臟跳動的間隙一點一點刺激穴位,確實是個好辦法。
想到這裡,整個人立馬激動起來,眼睛發亮,「現在能做嗎?我來給你做助手!」
「可以!」周旭彤也高興,立馬應著。
兩人三兩句話把接下來的醫療步驟給想好,著實讓眾人詫異。
戴東幾人很平靜地接受了,之前見過女孩兒能力的工作人員也沒有什麼懷疑,倒是一直對女孩兒心存偏見的白樺再次不能接受,狠狠地摳著手中的病曆本,快要咬碎一口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