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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拜師儀式

  此時的軍部後山終點處,弓立彬帶著一群人等在這裡。他面色嚴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山路不好跑,因為不平,還有隨時可能出現的滑坡等各種情況。每次的盤山跑不僅僅是訓練,更加是比賽。能在這種環境下取得第一,體能一定錯不了。


  然而,中尉隊伍中人才輩出,每次都是好幾個人一起衝到終點。看起來是綜合實力挺強,然而並沒有一飛衝天那種能讓人驚艷的成績。


  往常,他也不會主動來看,只是聽警衛員彙報結果就好。但是今天知道有盛子驍參加,他是無論如何都會來的。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只要他來,肯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盛子驍一路上都在穩定自己的步伐,不徐不疾,如果嚴肅的臉上再帶著一點笑容就和閑庭漫步差不多了。


  龍占軒覺得自己要爆炸了,他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距離人家越來越遠。明明好幾次都追上了,可是偏偏沒有多久就被人家不費吹灰之力給追上。想到他們小兩口合夥欺負自己,胸中的那團熊熊烈火怎麼都不能被消滅。


  深吸一口氣,腳下猛地發力,再次衝到人家身旁,「哼!」


  一個字剛出口,只覺得腦袋缺氧一般空蕩蕩。緊接著,身體軟綿綿地要摔下去,眼前也黑了下來。


  盛子驍從後半程開始一直在隊伍的最前面,現在差不多把大家甩到一千米以外。看看倒在自己身旁的男子,瞅瞅荒無人煙的環境,還是停了下來。


  手指先放在男子的鼻息之間,再放在脖頸間感受到脈搏。做了那麼多年大將軍很容易地就知道他沒什麼事兒,只是剛剛腦充血,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想到還有那麼遠的距離,毫不猶豫地把男子扛起來,掛在自己肩頭。


  他年齡不大,但是個頭不小,現在已經有了一米八多。龍占軒性子粗獷,身姿更加雄壯,身高將近兩米。還好,盛子驍被鍛煉的次數多,現在扛起來他也沒什麼問題。


  弓立彬一直在終點處掐著時間,眼見這麼久還沒見著人過來,也有些著急。不停地在原地打轉,同時伸長了脖子張望。


  「你能不能停下來啊?我都被你繞暈了!」


  「就是啊!平常也沒見你這麼激動。不就是看個第一名嗎?淡定淡定!」


  「就是,總共才這多少人,怎麼也不會從他們重新變一個出來!」


  「就是啊!而且這時間也還早著呢!你指望他飛過來?」


  被拽過來的各位首長看著好友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亂轉,無奈勸著。可是看著人家好像沒聽到一樣依舊該做什麼做什麼,冷哼一聲。


  得!當自己沒說。


  弓立彬沒有理會眾人的說法。反正特種大隊是他管,讓這幾個過來只不過是幫忙安撫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誰知道,人家安撫根本沒有一點用處,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探著腦袋不停地往前看,終於看到人影,眼睛一亮,興奮地差點跳起來。


  他的動作立馬引起了大家注意,一個個趕緊往前走兩步,也跟著看過去。


  盛子驍這會兒跑得很快。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叫飛奔。用正常人的眼光來看,這是輕功。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人已經躥了出去。速度那麼快,就算是剛出發都沒有那麼多精力吧!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在身上有一個人的情況下。


  盛子驍加足馬力,絲毫不管自己速度太快給身上那位還沒清醒的人帶來什麼影響。到達目的地,也不留情面地把人扔在地上,嫌棄地拍拍自己肩膀。


  「這是怎麼回事兒?」弓立彬看到他的動作抽抽嘴角,還是問道。


  「他暈了!」盛子驍言簡意賅。如果不是當時周圍沒人,他才不會管對方。


  「你怎麼不背著呢?」弓立彬好奇道,接著一拍嘴巴,知道自己問錯了,人暈了能怎麼背?繼續道,「你怎麼不抱著呢?」他剛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男子把人家掛在肩頭,知道的是掛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掛了頭野豬。


  「抱著?」盛子驍伸開雙手,不可思議道,接著相當嫌棄地白了地上已經睜開了眼睛的男子一眼,「做夢!」


  噗!好吧!


  弓立彬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麼,只是那種結果更加讓他想把對方的腦袋瓜子撬開,惦記你們家的小女朋友也緊了點。他敢肯定自己再問下去,對方一定會說『懷抱是給彤彤的』。


  呸!肉麻!噁心!

  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趕緊去看他的成績。這才滿意地順了口氣,還好,還好,人家的成績安慰了自己。


  盛子驍在環山跑中穩奪第一名的消息很快就被傳播了出去,再次在軍部引起嘩然。誰能想到每次實力出眾的幾名中尉竟然被新來的傢伙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沒有看到現實時,誰也不願相信。可是接二連三出現的各種比賽徹底顛覆了他們對於勇士的認識。


  不是說人無完人嗎?


  不是說速度快的人力量會相對薄弱嗎?不是說力量強的人頭腦比較簡單嗎?為什麼們看到的完全不是這樣?


  人家可以在跑步、射擊、攀岩、匍匐、跳躍……各個發麵完全領先。


  心中不滿的龍占軒最開始還各種不服氣,在看了人家的各種訓練之後,已經徹底拜服,完全崇拜。


  不只是他,有這樣的想法的人很多。


  葉凌看著好友眼神中閃閃發亮的火光,扶額哀嚎,「天啊,曾經一個來刺激人就算了,現在是要變成嚇死人嗎?」


  他叫得凄慘,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兩人的大白眼。


  盛子驍在軍部每天熱火朝天地訓練,他將會在兩個月後出第一個任務。周旭彤在桑家也被訓練地很慘。


  桑一跳舞很有一套,訓練徒弟們更加是毫不含糊。他不崇拜棍棒教育,但是該打的時候也不會手軟。


  看得出新收的小徒弟天賦出眾,對她的要求也更加嚴格了。


  於是,周旭彤每天的訓練生涯就此拉開序幕。天天三點一線,訓練場、餐廳和卧室。好像和學校沒什麼差別。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這裡明顯更累。她每次回房間休息的時候都是被累成狗。


  落葉掉得越來越快,漸漸的,樹枝上已經完全不見了綠色的樹葉。


  轉眼間,周旭彤在京都已經呆了一個月。每天的形體訓練好像讓她的身體猛地拔高不少,就連身上的某個部位也開始發育。


  一個月的時間,她每天在身上纏繞著不同顏色的紗布,反正是要做個『木乃伊』,乾脆做個美美的『木乃伊』。赤橙黃綠青藍紫,一天一個顏色,不停地輪換。


  終於在今天晚上,把紗布完全去掉。


  站在客廳,感受著師父像探照燈一樣在自己臉上審視的目光,渾身的雞皮疙瘩立馬起來。期待他千萬別想出什麼損招。


  「呵呵!終於捨得去掉了!」桑一看了對方好半天,終於吐出這樣一句話,帶著魚尾紋的眼角稍稍挑挑,耐人尋味。別以為他看不出點什麼。


  「是啊!」周旭彤含糊應著,完全忽視他陰陽怪調的語氣。


  「呵呵!還不錯!」桑一點點頭,算是讚揚。接著,畫風一轉,撇撇嘴,「今天給我悠著點,別再磕破了哪兒,明天再綁成那個樣子我就撕吃了你!」說著,就把嘴巴張的大大的,露出猙獰的表情。


  他對這個徒弟無奈了,明明傷口都好了還天天綁著那死難看的東西,是什麼惡趣味?


  看到老人的表情,周旭彤連忙擺手,眼睛一眯地像只討好的小兔子一樣,「放心,放心,我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絕對讓最漂漂亮亮的,絕對不讓人家說桑大師的徒弟是個活死人!」


  好吧!『活死人』這個詞是近段時間網民對她的稱呼,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反正大家都這麼叫了。


  因為這個,本來脾氣就不太好的桑一差點爆發,天天看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孩兒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恨不得親手上去把那些破爛玩意兒撕掉。


  要不是一群徒弟攔著,他絕對會深究,把造謠者揪出來。


  雖然他生氣,但是網上的言論並沒有因為他的怒容而有所改變,反倒愈演愈烈。


  什麼小徒弟太矯情,跟著大師蹭知名度,想出名又藏著掖著搞羞澀!


  什麼小徒弟舞蹈底子太差,才把自己包成這樣或許同情。


  什麼小徒弟長得太丑,不敢露出真面目。


  ……


  各種亂七八糟的說法都能從大家的嘴裡蹦出來。但是一個個都憋著一口氣,要在那天好好看看她在拜師儀式上怎麼收場。


  看著老人又想起了那些事情,周旭彤連忙蹭過去討好,「好了~師父~別生氣,我一定好好表現,不會給你丟人!」


  「什麼叫給我丟人?丟的是你自己的人!」桑一冷哼一聲,絕對不贊同這種說法。


  「是是是!是丟我自己的人!」周旭彤連忙應著,開始給老人捏肩。一個月的相處,讓他們都把對方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


  十二月一日,京都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兒。


  國際舞蹈大師桑一正式收取關門弟子。各大媒體聞風而動,絕對要找到第一手資料,一早就出發。但是對於不關心這些事情的人們來看,只是嗤笑一聲,淡淡瞥過了眼。


  距離京都不遠處一座豪華別墅中,白衣男子靜靜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靜靜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


  他一動不動,好想感受不到寒氣浸透到骨子裡一樣,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勾勾地只盯著一處地方。


  「言少,媒體已經過去了!」雙平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恭敬說道。


  「嗯!」言明輕輕應了一聲,放在肚子上的手指也微微扣動一下。「盛家呢?」


  「盛家老爺子最近沒動作,今天盛樂樂和她兩個哥哥一起去!」


  「哼!」言明冷笑。


  「我們要去嗎?」雙平相當謹慎地問著。他有些搞不懂自家少爺,明明從來不看亂七八糟的新聞,沒想到在京都轉了一圈后讓他每天注意這個消息。


  「去!」言明乾脆應道,立馬站了起來。


  「是!雙利已經準備好了!」


  此時的桑家客廳里,周旭彤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這裡。他們的拜師儀式會在『桑寧』酒店舉行。其實桑一的意思是在家裡自己做了就好,但是考慮到這是關門弟子還需要宴請賓客,再加上還有媒體到來,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在酒店舉行的提議。


  周旭彤今天穿著一身旗袍,米白加淡青色勾勒而成。大眼一看,清淡優雅,仔細一瞅,別有洞天。雖然是簡單的白綠色相間,但卻是一幅鈴蘭花海圖。每一處的勾勒恰到好處,頸部是小立領,在扣子的地方用白寶石鑲嵌模擬花瓣。


  讓她最為難的是頭部,還好當時在天市,盛子驍送來的豎冠沒有被她拋棄,一直在空間里放著,現在正好拿來用。


  於是,當她笑意盈盈地站在桑家人面前時,不僅那些師兄們震驚,就連桑一也驚訝地嘴巴合不攏。


  「彤彤,這一身行頭是哪兒來的?」烏赫嘴巴哆嗦了好半天,結結巴巴地問著。沒有看錯的話,人家頭冠上和身上的寶石都是貨真價實的啊。


  「衣服是盛子驍讓蒼狼從來的,你們當時不是見了嗎?」周旭彤低頭看看自己裙子,又輕輕摸摸自己頭上的豎冠,「這個是我自己帶來的,不過也是盛子驍送的!」


  真是,敗家!這是十幾人心中目前唯一的想法。


  可遇而不可求的白色迪亞寶石被你這樣雕刻成扣子?敗家!


  難得一見的綠色卜亞麗尼鑽石被你這樣鑲嵌在發冠上?敗家!

  一襲精心製作的旗袍,更是不知道用了多少心思。


  「盛子驍到底是幹什麼的?」眾人在心中腹誹了好半天,嘴角抽抽還是問著。


  「賣菜刀的啊!」周旭彤笑眯眯道。她也不知道對方主要是幹什麼的,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知道不是做偷奸耍滑生意的就行。


  噗!好吧!幾人在心中瘋狂吐血!


  一個個再次看著女孩兒,覺得外面的人真心瞎了眼,怎麼會說小師妹長得丑?如果這是丑,什麼樣的才算美?


  幾人再次鬧了一會兒,終於乘上了去酒店的車。


  周旭彤穿著五公分左右的水晶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提著裙擺上車。沒辦法,這身行頭美是美,但是她還真怕自己駕馭不了,隨時摔一個大跟頭。


  可是,不穿也不行。


  她自己準備的小短裙被盛子驍好一番嫌棄,還說那玩意兒傷風敗俗,讓小胖娃穿差不多。


  於是,她本來就很短的小短裙經過男子用大刀裁剪幾下,變得徹底很小,正好能讓小胖娃當長裙穿。


  看到這一結果的周旭彤的小胖娃只好抱頭痛哭。男子這一箭雙鵰之計簡直是太好了!不僅讓自己成功地不穿這件衣服,還讓不愛穿衣服的小胖娃不得不穿。最重要的是,人家是小男孩兒,現在卻穿上了小裙子。嗚嗚嗚~

  桑寧酒店是桑家自己的地盤,現在由大師兄烏赫來經營。具體位置距離桑家不太遠,因為人老了不願意折騰,願意出來已經很不錯。


  桑寧,店如其名,用的是古樸的木質結構搭建,翠竹和人造小瀑布點綴,好像置身在山水中。平常來往的人雖然多,但是並不吵鬧,大家都很享受這一方靜謐的土地。


  烏赫下面管理著不少酒店,高中低端都有,桑寧就是其中最高級別的。如果要來,不管是什麼身份都要提前至少三天預約,資料也要通過酒店審核。行為粗魯者和德行不好者,都不會被允許進入。


  因為這個,不少狗仔天天蹲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看誰鎩羽而歸。


  不少明星和社會名流在這上面栽過跟頭,當時被大家好一頓調侃。知道這次的事情,一個個各種找關係,想要拿到一張入場券。不為別的,最起碼能進入這裡就說明人品過的去,要給自己洗白。


  老人沒有晚上活動的習慣,拜師儀式在上午十點舉行。現在不過九點,門口已經彙集了不少人。能進入的自然會進入,進不去的則是想找著機會偷偷溜。況且,外面這麼多媒體等著,說不定還能蹭個鏡頭。


  周旭彤跟著桑一剛剛下車,就聽到各種相機的『咔擦』聲不絕響起,閃光燈更加是不要錢一般地直勾勾往這裡射過來。這種陣勢差點把她嚇倒,還好師父之前給培訓過,現在也一直跟在身旁。


  淡定自若朝著鏡頭面帶微笑,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得太小家子氣。


  人家都這麼配合了,攝影師還有什麼好說的?更是提起精神,鏡頭不停變換,努力多來幾張,到時候挑選出最好的。拍的時候還不斷咂咂嘴巴,人好看了怎麼拍都行。桑家這幾個常年跳舞的,氣質自然不用說,只要站在那兒就是靚麗的風景線。穿著整齊再站在一起,簡直是拍大片的既視感。


  再說了,桑家軍很低調,找著拍他們的機會真心不容易。現在肯定要抓緊一些。


  在粉絲和媒體的簇擁下,在師父和師兄的照顧下,周旭彤順利進入酒店內布置的會場。作為東道主,他們需要提前到來。


  「呦,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精神還挺好!」


  「恭喜,恭喜,六七十歲的人了,還收徒弟,真以為自己能活到一百?」


  「說什麼風涼話,有本事你也收啊!不過,這老頭還真是騷,一把年紀了還不消停。」


  兩個老頭,一個老太太見著幾人進來連忙湊了上去,只是嘴中的話真心讓人啞然。


  「去去去!這麼長時間沒見,嘴巴還是這麼臭,要不要我給你們送個牙刷好好洗洗?」桑一衝著幾人笑罵,顯然沒有生氣,毫不客氣地用手在幾人頭上一次敲一遍,這才滿意。把小徒弟拽到跟前,「諾,這是師父的幾個朋友。黃老、謝老和高老。」眼見幾人嘚瑟的表情,還不忘記再補充一句,「放心,他們都沒你師父厲害,你沒虧!」


  「呃……」正打算問好的周旭彤一個打結,差點說不出話。看看對面幾人臉上五彩斑斕的表情,為他們的交友方式感到驚奇。「黃老好!萬老好!高老好!」周旭彤一一鞠躬問候,這是師父看重的朋友,應該以禮相待。


  「不錯,不錯,小姑娘長得挺俊俏!」黃英笑意盈盈地拉著周旭彤的小手,嘚瑟地朝幾人笑。在場這麼多人,只有她們兩名女性,自然得親近一些。


  「不錯,不錯,挺有禮貌!」萬瑞摸摸嘴上的鬍子,也很滿意。


  「看視頻就知道是個好身段。今天一看,果然不錯!」高飛宇滿是讚歎,為老朋友感到開心。


  幾人對自己的徒弟感到滿意是桑一最開心的事情,他們四個人是同時期的舞者,雖然都退了下來,但是只有自己沒有組建家庭,而是收了這麼多徒弟。其餘三個都早早地組建了家庭,過著兒孫滿堂的生活了。


  「行了,我的徒弟不就是你們的徒弟?有什麼好客氣的?」桑一看著幾人冒星星眼,直接這樣說道。往常都是這樣的,也不知道今天有什麼好矯情的。


  「等的就是這句話!」異口同聲的聲音,三人同時應道。


  九點五十分,桑一已經帶著幾位徒弟在會場轉了一圈。他們沒有允許媒體進入,大家在這裡交流也放心不少。


  盛樂樂在角落裡咬牙切齒地看著現在光彩亮麗的女孩兒,一種想把她毀了的想法油然而生。但是想到自己等會的行動,還是咬咬牙,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言明坐在另外的角落裡端著半滿的紅酒杯瞥了一眼全場,正好看到她嫉妒的模樣,嫌棄地冷哼一聲,不耐煩的神色躍然臉上。


  十點整,拜師儀式正式開始。


  會場上的音樂聲戛然而止,光線也猛地暗了下來,整個空間只有舞台上的大白燈亮著。


  烏赫身為桑家的大弟子兼任酒店的董事長,今天親自做主持。他快四十歲了,穿著一身黑色帶亮片的燕尾西裝,做工剪裁恰到好處,越發襯的整個人神采奕奕。


  「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參加我們桑家舉行的宴會。」烏赫沖著眾人微微鞠躬,聽到掌聲響起,直起身子,「今天是我師父桑一正式收下關門弟子的儀式,各位能來捧場,我代表桑家表示由衷的感謝!」


  掌聲嘩啦啦地再次響起。眾人眼睛不眨一下地盯著舞台,剛剛不好意思朝別人看那麼久,現在一定要仔細觀察。


  「下面有請我們師父桑一和小師妹周旭彤上台!」烏赫有些激動地喊著,自己往旁邊退了一些。


  掌聲再次響起,周旭彤深吸口氣,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扶著師父,緩緩向前走。不斷長的路上,昂首挺胸,享受著他人的注視。


  終於到了舞台中央,淡然地站在這裡,平靜地接受下面各種各樣掃視的目光。


  「拜師儀式現在開始!」烏赫面色嚴肅,沉聲喊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下面的尖叫聲。順著大家驚恐的視線看過去,大驚失色。


  「小心!」


  會場中間的水晶吊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往下掉。正在它下方的人好像傻了一般,動都不會動了。


  尖叫聲響起,不少人捂著眼睛,生怕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周旭彤站在舞台上,注意力敏銳,在吊燈剛剛鬆動的時候就有所察覺,眸光一眯,暗罵一聲,把師父推給師兄,提著裙擺就沖了出去。


  如果今天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別說拜師了,她和桑家絕對會成為天大的笑話。


  眼見吊燈已經快要砸到人的頭上,知道再這樣慢肯定不行。來不及多想,直接把長長的裙擺撕到大腿處,大長腿用力一蹬,直接跳了起來。


  會場上只有一人在奔跑,大家可以清楚得看到她的動作。看著她跑動的方向,不自覺地倒吸一口氣。


  周旭彤沒有時間理會眾人是怎麼想,她只知道今天絕對不能出事,眼見距離越來躍近,可是吊燈降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乾脆輕輕用一點輕功,在最後關頭飛了出去。


  「嘭~」響亮的撞擊聲響在會場里。


  尖叫聲、驚訝聲、讚歎聲混在一起,不絕於耳。


  周旭彤坐在地上,抱著手中的孩子心有餘悸。只差一點點,幸好,幸好。


  「人怎麼樣?沒事兒吧!」桑一年紀大了,剛剛的事情讓心臟有些接受不了,小跑過來的一段『撲哧撲哧』喘著粗氣。


  「我沒事兒!」周旭彤站起身子,微微笑笑,讓眾人安心。


  剛剛被她救下來的女人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這會兒面色慘白,唇色發紫,身上微微抽搐。


  「謝謝你,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一男人急忙跑了過來,沖著周旭彤不停鞠躬。剛剛他和生意夥伴在一起,距離妻子稍稍遠一些,哪兒能想到一瞬間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用謝,她被嚇著了,你好好安慰一下吧!」周旭彤沖男人微微點頭,沒有糾結這個,而是去看向已經碎成一大片玻璃渣的吊燈。


  會場經過剛剛的事情亂成一團,烏赫一邊安撫眾人的情緒,一邊給服務員交代趕緊把這裡清理了。看到小師妹過來,感覺到非常抱歉,「彤彤,真是對不起……」


  「沒事兒!這個不關你的事兒!」


  「是我沒有把這裡檢查好!」


  「不是你,這是今天才斷的,你能看出來什麼?」周旭彤看看地上碎裂的玻璃片中間靜靜躺著的半根鋁合金管子,嘴角勾起妖冶的弧度。


  蹲在地上,小心地把它撿起來,仔細看看之後,周身的氣息驟然一變。從斷裂的程度來看,這裡絕對不是磨損,而是有人蓄意為之做了破壞。


  「因為出現了一點意外,我們的拜師儀馬上繼續,請大家稍稍休息!」烏赫拿著話筒沖眾人喊道。


  「呵呵!還要繼續嗎?」盛樂樂穿著粉色的短禮服,扭著身子大聲笑。


  「盛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烏赫轉過身子,眸光冰冷,臉色也拉了下來。


  「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啊!」盛樂樂嬌俏地笑著,好像看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半捂著嘴巴,「拜師儀式這麼重要的場合出現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是不吉利?或者是有人肖想了不是自己的東西?」說著挑眉看向眾人,明顯地意有所指。


  ------題外話------


  今天比較急,蟲子應該很多,回來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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