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殺人了
一絲血腥味從海面上傳來，郭壞能夠感覺到這絲血腥味來自萬米之外的地方，是那頭自己救下的藍鯨的精血，甚至還帶著一絲藍鯨的怨氣。
小萌萌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麼，眉頭皺了皺從入定中醒來，一臉不開心的看著郭壞。
「丫頭，走吧，咱們該回去了。」郭壞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幾萬年的修鍊經驗告訴自己，不要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和不熟悉的人交手，雖然他想要知道是誰殺了藍鯨，甚至他已經猜出了是誰下的毒手，但帶著小丫頭有些事情多少有些不方便，先把小丫頭送回帝都才行。
「壞爸爸，那頭藍鯨出事了。」郭壞還沒有做聲，小萌萌一臉心疼的說道，郭壞無奈的搖了搖頭，小丫頭的感知力很強，已經知道了生了什麼事情。
「丫頭，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就像那次爸爸去東海救你，如果爸爸沒有實力，你現在怕是還在東海，虎大他們很可能現在已經成為了東海某個門派的守山靈獸了。」郭壞摸著小丫頭的腦袋輕聲說道。
「我要去為小藍鯨報仇！」小丫頭楞了下神，一臉嚴肅的說道，「老爸，你說的事情我都懂，不過小媽媽也說過，快意恩仇，不然會影響今後的修鍊，我要看看是誰傷害了我的好朋友。」說完，小丫頭踩上飛天梭，朝著藍鯨出事的地方飛去。
「咳咳，小丫頭，等等我。」郭壞輕咳兩聲，趕緊追了過去，萬米的距離對兩人來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已經到達了藍鯨出事的地方。
三十餘米長的藍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腦袋被利器切開了一個直徑近一米的大洞，周身的魚鰭也被利器切了下來，幾頭鯊魚聞訊趕來，正在啃食著藍鯨的屍體，場面十分血腥。
「滾蛋，都給我滾蛋。」小丫頭腳踩飛天梭，手持一把小型飛劍，朝著幾頭鯊魚刺去，強大的氣息讓原本正在品嘗美味的鯊魚落荒而逃。
小丫頭落在藍鯨的屍體上，用小手輕輕的摸了摸藍鯨的屍體，幾個小時之前，它還跟著自己在海底世界到處遊玩，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造成這一切的人就在距離自己千米之外的地方，一個紅衣服的男子站在虛空帶著一絲不屑看著小萌萌。
「是你殺了它，為什麼。」小萌萌用稚嫩的聲音看著紅衣男人大聲問道。
「喂，白衣小子，雲竹七人是被你所傷的吧，實力不錯啊，我叫紅雲天，咱們比劃比劃，如果你贏了，我從這個大傢伙身上收取的精華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輸了，嘿嘿，那就把你這個小丫頭留下吧，我想宗主一定會十分喜歡。」紅雲天眯著眼睛看著郭壞說道，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小萌萌。
「閨女，我將此人的實力壓制到和你一樣的境界，去跟他比劃比劃吧，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去面對，也許玉兒說的是對的，快意恩仇，他殺了你的好朋友，這個仇你自己去報！」郭壞說著，目光落在紅雲天的身上，空間之力讓紅雲天的臉色突然變了。
「不好，這個年輕人怎麼會如此強大，雲竹几個傢伙撒謊，這個傢伙最少已經達到了金丹境界，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紅雲天心中暗自喊道，轉身準備逃跑，不過在郭壞空間之力的作用下，紅雲天被死死的釘在了半空中。
「萌萌，他現在和你一樣是辟穀期境界，論起武鬥經驗，你不是他的對手，但你可以隨意使用你身上的法寶，我不會插手，如果你輸了，代價甚至可能是死亡。」郭壞冷冷的說道，他突然想起了當年自己的那個女兒，當年自己八百三十一歲的時候的那個女兒，也許自己的教育方法真的有些錯了。
「朋友，你真的讓你的女兒跟我一戰？你不會插手？」紅雲天聽到郭壞和小萌萌的對話，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如果自己能夠把這個小丫頭擒住，再去威脅這個強大的敵人，自己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你能贏她，你的命我不要！」郭壞冷冷的說道，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小萌萌，自己人間的又一個女兒，自己這樣教育是不是正確，郭壞的心突然亂了，接著卻又平靜了下來，有時候，做父母的把路鋪好未必就是好事，郭壞把目光落在了小萌萌的身上。
「小妹妹，我知道這次我不該傷害你的朋友，但事情已經生，今天的武鬥也是迫不得已，所以，這次我必須贏！」紅雲天說完，直接沖向了郭萌萌。
小丫頭彷彿沒有感覺到危險來臨一樣，依然死死的盯著沖向自己的紅雲天，郭壞看著小萌萌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小萌萌如果不躲，怕是要被這個傢伙擒住了。
「小妹妹，得罪了。」說著，紅雲天的手猛的饒向了小萌萌的脖子，郭壞拳頭緊握，丫頭，別讓我失望。
「人呢！」就在紅雲天掐住小萌萌喉嚨的一瞬間，小萌萌消失在了剛才的位置， 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生了，紅雲天一臉不信的看著自己心口處插著的短劍，郭壞也是瞪大了眼睛。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殺人償命，你殺了我的好朋友，我殺了你，如果你有後人要報仇，來找我就是了。」小萌萌面無表情的說道，短劍刺穿了紅雲天的心臟，紅雲天沒有馬上死去，接著小萌萌將手中的短劍拔出，直直的插在了紅雲天的門心處，劍也不拔的轉身飛向郭壞。
「爸爸，報仇了，我想回家了。」小萌萌小臉蒼白的說道，她的右手在做完剛才那些事情之後，開始不住的抖，郭壞搖了搖頭，接著點了點頭，手一揮，布下的禁忌消失，紅雲天的屍體落在藍鯨旁邊，一群路過的魚群將紅雲天的屍體直接帶到了海底，連同小萌萌那把品質不錯的飛劍。
郭壞帶著小萌萌在海面上飛馳，騰起的海水將小萌萌的衣服浸濕，身上沾染的血跡一點點的消失，直到郭壞帶著小萌萌離開南海，兩人朝著帝都疾行。
「老爸，我剛才殺人了，就像以前小媽媽說的那樣，世間有好人也有壞人，我殺了一個壞人，他不是一個動物，他是一個人。」小萌萌目光獃滯的說道，「我殺人了，我也是壞人了，對不對，以後也會有人殺我。」
「丫頭，殺死一個壞人，是為了救更多的好人，你這樣做沒有錯，另外你也知道，如果你不殺他，他會傷害你，甚至會拿你威脅老爸，回去你小媽媽會告訴你對錯，站在老爸的觀點上，你沒有錯。」郭壞輕聲說道，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作用，因為眼前的小萌萌不過是一個剛剛年滿六歲的小丫頭，一個善良的小丫頭。
十幾分鐘回到不醫館，郭壞不顧一群人異樣的表情，抱著小萌萌走進了玉兒的房間，已經醒來的玉兒頓時瞪大了眼睛。
「混蛋郭壞，你帶著小萌萌去幹什麼了，你，你個混蛋！」玉兒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小萌萌身上的那股業力之息，這麼小的年紀，沾染上業力，只有一個原因，殺人了，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會有業力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