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楚嚴歌,你有沒有愛過我,有沒有
各種情緒在落若惜心裡而過,在喉嚨里呆了許久三個字,瞬間而出道:「楚嚴歌。」
這個叫做楚嚴歌很不耐煩得睜開了一隻眼睛,讓人落若惜覺得很是驚艷,這就是這個男人的魅力,當年,就他一句話,自己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問,就這樣低頭跟著她走,這一來就是五年。
剛來這裡的時候,楚嚴歌會抱著吉他去街頭賣唱,然後給她買著熱氣騰騰的包子,他在一邊說:「惜,你先吃,我不餓。」
那時,楚嚴歌也是十八歲,有個當歌手的夢,他想要成為光環圍繞的明星,然後被鮮花簇擁,掌聲滿場,金光閃耀;那時,落若惜就這樣陪著她的這個夢想一起,跟著他來到這裡,想要陪著她一起完成夢想,一起看到他的光榮。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娛樂圈就是大雜燴,裡面什麼都有,然而從剛開始去伴唱活著跑龍套,又活著讓他去拍馬屁,可是一直都沒有著落,兩人生活落魄,落若惜一直在她身邊陪著他,只為了看到他實現夢想,但是現實將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開。
為了生活,為了掙錢,落若惜進入酒吧,做起了吧台小姐。
帶著一大疊錢回家的時候,楚嚴歌看著錢眼裡閃著星光,揮霍無度的用著她的錢,刷著她的卡,對於這些落若惜是可以忍受的。
可是如今楚嚴歌卻被背叛了自己,她無法忍受,不能看著自己溫暖的臂彎,被其他的女人佔有,自己溫馨舒適的床被其他女人睡了,她受不了,痛苦就這快速的傳遍全身,歇斯底里想要去拽起那女人,但卻發現自己一點離去都沒有。
落若惜痛的彎下了身子,將頭埋在了進去,她才明白,兩人不過是乞丐而已,本就是貧民的命,還妄想要改變,而又不付出努力,怎麼可能呢?
而楚嚴歌撐起一個肩頭,慵懶的望著若惜,光滑的肩頭如若白玉,如同一個落難的王子一般道:「落若惜,少在我面前裝可憐,你在其他男人面前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落若惜含著淚,道:「楚嚴歌,你有沒有愛過我,有沒有?」臉上被淚水沾滿。
楚嚴歌悠閑的點了一支煙,靠在床上,煙圈裡一雙鳳眼,似是縹緲又似是堅定:「落若惜,我怎麼可能愛你呢?當是我帶你走,不過是因為你與蘇雲沫長得有幾分相似而已,你知道么?我一直把你當做她的替代品,我對你,也是因為她,對你不好,那是因為你終究不是她,你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的,呵呵。」
「原來如此。」落若惜苦笑了一聲,她知道自己愛楚嚴歌已經愛到骨子了,所以要怎麼能夠戒掉呢,道:「你也過如此,與我這個替代品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是啊,所以,落若惜,我厭倦你了,你知道你現在有好臟么?」
「我臟?」落若惜靠著牆,努力起了身體,楚嚴歌竟然嫌棄她臟,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說她臟,嫌棄她臟,唯獨他楚嚴歌不可以,若不是為了楚嚴歌,也不會如此作踐自己的,他的字如同一把利刃深深的插進她的心窩,只要心被戳爛了,活著是心死了,就不會感覺到疼了。
「沒錯,你就是臟,所以以後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楚嚴歌的依舊雲淡風雲,似乎在看與自己無關的人和事。
落若惜點頭,吸回去正要流出的眼淚,道:「好,你放心,楚嚴歌,我這是最後一次出現在你面前了。」落若惜轉身身子,擦去了臉上的雷橫,走出了這個曾經給了她許多甜蜜的屋子,她進入了酒吧的幾個月後,租下了這套房子,她以為了有了這個房子,就有了家,兩人會在這裡幸福的生活,起碼,自己不是個孤兒,有楚嚴歌的依靠,可是如今看來這種表面的幸福的確維持不下去了。
將整個屋子都打量了一遍,落若惜知道楚嚴歌再也不會需要她,她是真的妖離開了。
回到卧室,見楚嚴歌正在穿衣服,男人厚實的胸膛,敞開的襯衣,低頭認真系著扣子,一刀兩斷,真的好難,可是自己又有什麼理由賴在他身邊。
落若惜認真看了他一眼,閃光的雙眸、犀利的眼神、無情的薄唇,不是愛不愛,不是習慣,或許就已愛入骨髓了,輕輕說著:「楚嚴歌,再見,以後再也不見。」
落若惜走出了房門,還聽到他不屑的語氣,道:「走了乾淨。」
剛踏出門,落若惜的眼淚,終於決堤,心裡默念道:「楚嚴歌,如果你離開我,可以得到幸福,那我祝福你。」
嚴楚歌在床上聽著門咚一響聲的關了過去,心裡也是悶悶的,這女人,看來這次玩真的了?
然後起身快速起身,想要去尋落若惜。
街上人來人往,嚴楚歌在人群中不停的搜索著她,總算在的對面一家超市門口看見了她,臉色有些的發黃、憔悴得很,心裡一酸。
隔著街道喊著她的名字,落若惜這才定定的站住,很是的茫然的看著他,才發現他來尋她了,於是他朝著馬路直徑的跑了過來,卻沒有注意左拐出來一輛車,她覺得全身的血都有力一般,腦袋一片空白,就朝著他沖了出去,將他推了出去,而自己被車撞得飛了出去,倒在血泊中。
嚴楚瘋了一樣的跑過去,拚命喊著:「若惜,若惜,醒醒,我是的嚴歌,答應過我,要在我身邊陪著自己么?」
司機也下來了,叫道這個情況,立即撥打了救護車。
落若惜猛得一口血從嘴裡吐出來,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努力的看清她的臉道:「嚴歌,我怕是自己不行了,不能陪你走到最後了。」血如同紅蓮一邊,洶湧而出。
「不,若惜,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落若惜看著楚嚴歌擔心自己的表情,笑了起來,想用自己的手去撫摸她的臉,可是卻沒力氣,楚嚴歌覺察她的動作,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嚴歌,你愛我么?」
楚嚴歌未有正面回答,凝噎的聲音道:「落若惜,只要你說著,我便告訴你。」
她笑著,手卻從他的手中跌落,她在他身邊五年,從來沒有聽過他說一句自己,而如今就是死也聽不見了,至始至終,自己在他的心中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