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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捉姦在榻

  公儀楚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剛要下榻,身子卻軟綿綿地提不起力氣來,腳剛一落地就一軟,再次跌坐在榻上,心中那團熊熊燃燒的熱火似愈燒愈旺,燒得她腦中殘存的清明也漸漸糊成一團漿糊,只得大口喘著粗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公儀音當然聽到了公儀楚那聲軟綿綿的呼聲,可是她怎麼會停下來?只做沒聽見,腳步匆匆一臉急切地出了門,四下一看,很快朝前走去,走了一會,身影漸漸隱入蔥鬱的花木叢中,不見了蹤跡。


  她自然不可能就此離去,不搞清楚公儀楚給她安排的「姦夫」是誰,公儀音如何甘心?只是又怕被人撞見到時候反倒給自己惹得一身腥,正躊躇之際,忽然想起方才自己派了阿靈去跟秦默說一聲,以秦默周全的性格,定然會派人暗中保護自己才是。


  想到這裡,輕輕對著空氣喊了一句,「子簫。」


  果然,只見眼前一陣風過,很快,一身勁裝的莫子簫便出現在了公儀音面前,雙手抱拳低著頭道,「殿下有何吩咐?」


  他出現得太快,公儀音不禁嚇了一跳,撫了撫胸前讓自己劇烈的心跳平復下來,這才看向莫子簫道,「子簫,你再返回方才那排屋子處,看看何人進了昭華帝姬休息的那間房間。」


  「可是殿下的安危……?」莫子簫有些猶豫。


  公儀音抬頭往前邊一指,「你看,召開宴會的地方就在那裡,我很快就過去同阿默會合了,你快過去看看,然後速速來告訴我。」


  見公儀音堅持,莫子簫只得應了,很快又消失不見。


  公儀音勾了勾唇,調整了面上的情緒,朝花園處走去。


  沒走多遠,便見秦默匆匆出了花園,正朝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阿靈阿素,想來是找自己來了。


  公儀音心下一暖,迎了上去。


  「阿音,你沒事吧?」秦默見公儀音毫髮無損地走了過來,心中微定,上上下下打量了公儀音幾眼。


  公儀音搖搖頭,朝秦默微微一笑道,「我沒事……放心吧。」


  說著,朝秦默走近了些,然後在他耳邊悄悄將方才發生的事說給了她聽。


  秦默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低沉著聲音道,「看來……她是活得有些不耐煩了。」


  公儀音挽上他的手道,「放心吧阿默,我都已經還回去了,既然這麼喜歡害人,就要做好被人害的覺悟,我們待會就等著看好戲便是。」


  見公儀音笑得狡黠,秦默心中定了定,伸手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尖,「也罷,左右你是個不肯吃虧的主。」


  公儀音笑得愈發歡愉,「好了,你先回去吧,我還要給我的好皇姊請太醫去呢。」


  正說話間,秦默的面色卻突然一凝。


  公儀音先是一怔,忽然意識到什麼,壓低了聲音道,「可是子簫回來了?」看秦默這模樣,應該是莫子簫給他傳音入密告訴了他公儀楚給自己姦夫是誰。


  秦默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是誰?!」公儀音急問。


  秦默落在她面上的目光中帶了幾分古怪,公儀音微怔,正要再問,卻聽得秦默清朗中帶了絲磁性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不急不緩地吐出兩字。


  「洵墨。」


  公儀音心中一突。


  居然是洵墨!

  她先是怔愣,繼而很快明白過來。是了,就算自己中了葯,可若是普通的男子,自己定會百般掙扎反抗,只有同秦默長得有幾分相似的洵墨,才最有可能得手。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沒想到……前世栽到了洵墨手裡,這一世,差點又因為洵墨而毀了自己,看來洵墨此人,定然不能留!


  就是不知道,洵墨見到房中之人是公儀楚時,又會如何做呢?

  不過……以自己前世對洵墨的了解,他那樣為了向上爬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人,是不會錯過這次這麼好的機會才是。


  洵墨,你可別讓我失望了!

  公儀音獃獃地想著心事,殊不知,她的神色卻盡數落入了一旁的秦默眼中,原本深沉的眸色愈加幽暗下來。


  公儀音很快意識到秦默還在旁邊,渾身一激靈,朝秦默露出個笑意,「原來是他!公儀楚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阿默,我先去請大夫了,待會我們等著看好戲吧。」


  說著,不敢在秦默面前多待,恐自己露出了端倪,朝他笑笑后帶著阿靈阿素匆匆離去。


  秦默看著公儀音步履匆忙的背影,清冷的眸中劃過一抹流光。


  卻說另一邊。


  公儀音走後不久,方才左側那間房屋的門被悄悄地打開來,從裡面探出一個人的頭來,正是洵墨!


  他一臉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見周遭無人,忙閃身出了房門,又小心翼翼伸手推開中間那間房的房門,一個閃身又躲了進去,順手將房門給閂上了。


  這間屋子分內外兩間,以珠簾隔開,珠簾后是內間,珠簾輕閃間隱隱綽綽看不真切。


  洵墨倚在門后,喘了幾口粗氣,讓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平靜下來,腦中思考著現在的情形。


  今日殿下來長帝姬府赴宴時,不知為何竟也帶上了他。到了長帝姬府里,聽說宴會是在府中花園內開的,殿下卻不帶他往花園去,只帶了他來此處,然後讓他在左邊那間房裡等著。又吩咐他道,待會若旁邊的房間有動靜,讓他先不要聲張,待動靜平息之後再偷偷到中間那間屋子裡去。只要他去了,日後就定然能飛黃騰達了。


  洵墨雖然不解,卻是不敢多問。


  這些天,他在昭華帝姬府的地位頗有些尷尬。原本,他以為昭華帝姬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貌,所以收入府中做郎君,畢竟,有賢嘉長帝姬的例子在先,這也並不是什麼匪夷所思之事。


  可殿下卻並不碰他,偶爾看著他時,眼中有柔情閃過。可有時再看他,卻又是一副恨極的模樣。他心中愈發惴惴不安,在帝姬府的生活也是如履薄冰。


  這個時候,殿下卻跟他說,有一個機會擺在了自己面前。


  方才他躲在房中時,隱隱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似乎有兩個女子的聲音,一個是昭華帝姬,另一個,他隱約聽著竟像是重華帝姬的聲音。


  洵墨是聰明人,他知道昭華帝姬同重華帝姬的關係並不好,眼下兩人卻親親密密地出現在了這裡,由不得人不生疑,心中隱隱浮上一絲猜測。心中又是興奮,又是緊張。


  他連著深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平靜了下來。


  這時,內間突然傳來一聲令人血脈噴張的呻吟聲。


  洵墨身子一顫,腳下卻止不住朝內間邁去。


  掀開珠簾,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眼前的情形還是讓他嚇了一跳。


  只見靠窗的軟榻上躺了個人,身形窈窕有致,錦衣半褪,露出雪白的肌膚和瑩潤的肩頭,還有紅通通似要灼傷人眼的大紅肚兜,雙手不住地撕扯著自己玲瓏有致的軀體上的單薄衣衫。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棱照射進來,映在榻上之人的面上,洵墨眯了眯眼,待看清榻上之人時,不由又嚇了一跳。


  因為,軟榻上躺著的,並不是他以為的重華帝姬,而是——昭華帝姬。


  這……為什麼會是昭華帝姬躺在這裡?


  洵墨心中不解,照理,他該立馬掉頭離開才是,可心中卻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自己,上前去!上前去!

  這時,榻上之人也似意識到有人進來了,抬起一雙朦朧妙目朝這邊看來。


  見到公儀楚那雙含情帶媚的眼眸,洵墨心跳一滯,腳下已經不受控制地走了上去,嘴裡假意關切道,「殿下,您這是怎麼了?」說著,伸手欲將公儀楚的落至肩頭的衣衫給拉上去。


  「走……開……」公儀楚現在腦中已接近混沌狀態,身上熱火焚身,只得憑著最後一絲清明想將洵墨趕走。


  她的話音還未落,洵墨的手便已經觸上了她的肌膚。


  兩人同時一震。


  公儀楚最後一個音節吞沒在了自己的喉中,看著眼前俊朗的洵墨,模模糊糊間,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


  腦中「哄」的一聲,一團火焰炸了開來,僅存的一絲清明也被炸得蕩然無存,伸出一雙藕臂環上了洵墨的脖子。


  *,一碰即著,房中很快響起了曖昧的聲響。


  *

  公儀音別過秦默,帶了阿靈阿素往上首的席位走去,長帝姬和安帝等人都在,皇后似乎因著方才被碎瓷片割破了掌心,已經帶著女婢先下去歇著了。


  見公儀音過來,安帝笑著道,「重華,有什麼事嗎?」他依舊那般慈愛地笑著,看向公儀音的眼中滿是寵溺之情,彷彿前些日子在宮裡的爭吵只是幻覺一般。


  公儀音心中頗不是滋味,然而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平復了情緒朝安帝和長帝姬行了個禮,「父皇,不知道方才太醫替皇后包紮完後去了哪裡?」


  安帝龍體貴重,每次出宮必定會帶一個太醫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方才替皇后看傷口的就是從宮裡帶來的太醫。


  聽公儀音這麼問,安帝看向身後伺候著的劉邴道,「劉邴,呂太醫替皇后看完後去了哪裡?」


  「回陛下的話,方才替皇后包紮好后,呂太醫依舊回了這園子前面的房中候著,以備您能隨時傳召。」劉邴恭謹道。


  安帝看回公儀音,口中關切道,「重華啊,你找太醫做什麼?」


  「父皇,方才我同阿姊有些喝多了,便一起出去散散步,只是阿姊似乎身子有些不適,我讓她在那邊的客房中歇著了,自己趕過來想找太醫去替她看看。」公儀音言簡意賅。


  「昭華怎麼了?」長帝姬眯起一雙嫵媚鳳眼,審視的目光似有若無在公儀音面上打轉。


  「重華也不知,許是喝多了些吧。」公儀音搖搖頭,面上一派澄澈。「方才阿姊邀我出去走走,也沒有帶女婢,所以重華只得自己回來找太醫了。」


  安帝一聽,也沒有生疑,看向劉邴道,「劉邴,你帶了重華去找呂太醫吧。」


  劉邴應一聲,引著公儀音去了。


  才走到呂太醫歇著的院子門口,遠遠便瞧見皇后帶了雲意雲芙往這邊而來。見到公儀音,皇后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


  「見過皇后。」既然碰上了,公儀音也就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重華不在花園中,來這裡做什麼呢?」皇后眼中帶了幾分審視,打量了公儀音幾眼。


  「阿姊身體有些不舒服,我來請太醫去給她瞧瞧。」


  「阿楚?」皇后一愣,似乎不大確定公儀音口中的阿姊是不是指的公儀楚。


  公儀音點點頭,將方才同安帝說的話又跟皇后說了一遍。


  皇后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中有幾分不安,一面命了雲意去將呂太醫請出來,一面又急急問道,「好好的,阿楚怎麼會覺得不舒服?」


  公儀音搖搖頭,「方才我與阿姊喝了酒,都覺得有些熱,阿姊便提議出去走走,豈料走了一會,阿姊卻突然覺得頭有些暈,我見她面色不大好,身上有有些發燙的樣子,怕她著了風寒,便趕緊過來找太醫了。」


  皇后仍有些疑心,「紫檀和沉香呢?」


  「還在園子里呢。」公儀音隨口道,「阿姊方才說我們就出去隨便走走,也沒叫人跟著,所以我只好親自來請了。」


  「那這麼說……阿楚是一個人留在了房中?」皇后的聲音里已經有了幾分急色。公儀楚是什麼性子,她是再了解不過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又是同公儀音喝酒又是邀她出去透氣?別是想暗算公儀音不成反被暗算了才是?!

  想到這裡,心中一緊,一眨不眨地盯著公儀音,試圖從她面上看出些端倪來。


  但公儀音哪能讓皇后看出什麼來,怔忡地點點頭道,「是啊,不過阿姊只是頭有些不舒服,沒什麼大礙,皇後放心吧,我這就帶了太醫過去瞧瞧。」


  說話間,呂太醫已經跟著雲意匆匆走了出來。


  皇后心中哪裡放心,忙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公儀音巴不得皇后同她一道去見證公儀楚那狼狽的時刻,哪裡肯不應?若無其事地點頭應了下來。


  許是心中有些不安,一路上,皇後行得很急,匆匆照著公儀音的指點往方才那處房子而去。


  公儀音只當沒感受到她焦急的心思,關切地問道,「方才似乎見到皇后割傷了手掌,您沒事吧?」


  皇后這會子哪有心思應付公儀音的「關懷」?草草一搖頭道,「沒什麼大事,包紮一下就好了。」


  公儀音「哦」了一聲,露出一絲天真的神情,「皇后要保重鳳體呢。」


  她越是這般笑得純粹,皇后心底就越沒底,只恨不得能長了翅膀飛到公儀楚身邊去才好。


  兩人急急走了一會,終於到了方才公儀楚休息的那排房屋前。


  公儀音指了指中間那間道,「就是那間,阿姊在裡面休息呢。」


  皇后看著周遭靜悄悄的一切,不知為何,心裡的那種不安的感覺愈發地強烈了。她四下看了幾眼,見沒什麼一樣,便吩咐雲芙上前開門。


  雲芙推了推,門卻紋絲不動。


  公儀音「咦」了一聲,奇道,「奇怪,我記得方才我走的時候只帶上了門並未上鎖啊,難道是阿姊覺得不安心所以起來鎖了門?」


  皇后沒有出聲,心裡頭卻心跳如鼓起來。


  她正要說話,忽然聽得房屋裡頭傳來一聲隱隱約約的呻吟聲,聽著……似乎像是公儀楚的。


  皇后是過來人,哪裡能不明白這飽含著*的呻吟意味著什麼,當下臉色一白,看著一旁一頭霧水的呂太醫道,「你……將門撞開。」


  呂太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又不敢抗旨,「砰」的一聲將門撞了開。


  皇後顧不上其他,急急忙忙踏進了房中。


  一進屋子裡,房間里瀰漫著的那股糜爛而旖旎的氣息,讓皇后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她急急忙忙掀起帘子走到了裡間,待看清眼前的那一幕時,徹底傻了眼。


  還未回過神來,耳旁便響起一聲凄厲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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