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第212章 死神第一戰
孫大聖望著星空，他靜靜地說道：
「那一千七百個人不應該死，他們的陽壽未到。」
「陽壽未到？」
星空中的聲音充滿了譏諷，他冷冷地回答道：
「您的意思是我在違背天命嗎？可我想問一句，一千五百年前，是誰強行撕毀了地獄的生死冊？那個時候又有多少人違抗天命獲得了陽壽？」
孫大聖冷笑道：
「怎麼，你不服氣嗎？有些事情我做就可以，你做就不行！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道聲音狂笑了起來，過得一會兒，星空中浮現出了一張臉，那張臉是一隻長角的魔鬼。
「大聖爺，一千五百年了，你還是那麼霸道。小人品銜低微，一直保持對大聖爺的尊重，可不代表小人就一定怕你。
大聖爺，好象你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復當年之勇了吧？」
孫大聖慢慢地伸出了右手，他冷冷地說道：
「等我捏碎了你的腦袋，你就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了。」
油畫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冰冷，山坡上的草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狂風順著山坡席捲了過來。
畫廊裡面，陳小乙驚訝地看著油畫的變化。
僅僅是一會兒的時間，之前那副油畫仍是夏夜，但短短的數分鐘時間后，油畫的季節已經改變了。
落葉紛飛、山野枯黃，冰冷的寒風在原野上面肆虐，鵝毛大雪從空中灑落了下來。
曠野中的那個人顯得如此的孤傲！
突然間，油畫瞬間改變，星空中裂開了一道大口，一副獠牙巨嘴出現在了畫上，它向著山坡噴出了一道黑風。
而與此同時，山坡上的人影仰首向上，他憤怒地張開了口，一條火龍從他的嘴巴裡面噴了上去。
陳小乙驚恐地盯著那幅油畫，油畫仍是靜止的，黑色與火焰似將接觸，陳小乙猛然間感覺到了陣陣心悸。
「快逃！」
陳小乙一個縱身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落地以後他一個翻滾，陳小乙邊跑邊大聲喊叫：
「逃啊，樓要炸了！」
守在街道口的探員馬上隱蔽，唯有朱剛烈不明所以，大胖子仍然站在了街口的正中央。
就在這個時候，「啪」的一聲，畫廊整整一橦樓房如鞭炮一般炸碎了。
磚瓦、水泥被撕成了碎片，熱浪夾著寒風撲面而來，奔跑中的陳小乙驚恐地看著雙腳離地而去，守在街道正口的朱剛烈如被巨錘擊中，兩人如落葉一般飛上了天空。
碎石形成的洪涌從街口咆哮而出，堵住大街的防彈車被撞得「啪啪」作響。
就聽見「當」的一聲，防彈車的車頭空然間凹了進去，重擊之下它的前輪翹了起來，許久之後才重新落下。
待街心上的狂風散去，眾探員這才敢探頭探腦地鑽了出來，他們驚恐地發現裝甲車的車頭上面卡著一個人，孫大聖的身體撞穿了防彈玻璃，他的半邊身體陷在了駕駛室內。
……
陳小乙與朱剛烈是在百米外的廢墟裡面找到的，兩個人有嚴重的擦傷，但因為距離較遠，倒是沒有傷筋動骨。
最讓大家驚奇的是孫大聖。
超氣局探員們都知道他是南方局的特聘專家，但他擅長於哪一方面，這些探員並不知道。
當孫大聖撐開防彈裝甲，從車頭上面爬下來的時候，這些人都被驚呆了——這個專家不是鐵做的吧？
超氣局的支援很快趕來了這裡，整條街道被徹底封鎖，孫大聖等相關人等被安全接走。
某處隱蔽的辦公場所，陳小乙渾身包紮坐在了會議桌后，包括孫大聖在內，會議室裡面坐了六個人，而朱剛烈則在隔壁簽著保密協議。
見大家都望著自己，孫大聖突然間有些漠落，他嘆了口氣說道：
「死神的實力已經恢復到七成了，它現在更加危險。」
會議室裡面頓時嘩然，這是大家第一次親耳從專家嘴裡聽到死神的名字，超氣局的特聘專家確認了那隻魔鬼的身份。
令狐韓擺了擺手，會議室安靜下來，令狐韓正色問道：
「大聖，你確定那個就是死神？它在大肆收集人類靈魂？」
孫大聖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它。死神是真實存在的，某些神話故事其實也是史實記錄，我們東方把它叫做牛頭馬面。
我可以確定死神在收集靈魂，它的真身並不在這裡。那幅畫只不過是一道陣法，這裡的某隻妖物通過那道陣法將靈魂送到死神所在的位置去。
畫已經被我摧毀掉了，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只有這一道傳送陣。
在這裡我可以告訴大家，留在這邊搜集靈魂的是一隻貓妖，它有化成人形的能力，如果不殺死它，這邊仍然會有大量的人類死亡。」
……
孫大聖、陳小乙、朱剛烈是超氣局用專車送回來的，一路上朱剛烈就一直盯著孫大聖在看。
朱剛烈此時鼻青臉腫，一張嘴巴拱起老高，但這不妨礙朱剛烈好奇的目光。
「師傅，大師兄真的是你的徒弟嗎？」
此時陳小乙正是全身酸痛，聽到了朱剛烈的問話，他直接反手一巴掌抽在了胖子的頭上。
……
夜晚，孫大聖獨自坐在了別墅的露台，他躺在椅子上仰望星空，一顆流星從天際劃過。
孫大聖十指交叉在胸前，他面色平淡沒有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擊碎那道陣法的時候，孫大聖通過黑洞看到了對面的建築。那是一個三角，地上黃沙漫天，牛頭馬面通過黑洞將能量轟了過來。
傳送陣頂不住能量的對撞，它當場被能量摧毀，孫大聖被炸飛的時候，他看到了牛頭馬面輕蔑的目光。
孫大聖的心底隱隱泛起了「波浪」。
什麼時候，一個跳樑小丑也敢在我面前得瑟了？
孫大聖仍然躺著不動，但他的身體隱隱有些泛紅，金色的光芒從他的身體裡面映了出來，孫大聖變得如同一個光人一樣。
但金光的表面罩著一面大網，那面大網鎖住光線不讓其湧出，於是金光形成了一顆光球，孫大聖漸漸變得透明了。
許久之後，孫大聖突然放鬆，金光消失，光網重新隱入了他的身體裡面。
當孫大聖站起來的時候，之前他躺的那張鐵椅已經化成了一灘鐵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