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116章 大哥,你下來陪我吧
「孫興,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刀人鳳很不滿意地追問了一句,但不知道為了什麼,孫興仍然坐在那裡不言不語。刀人鳳真的有點生氣了。
「喂,孫興,你是怎麼回事?怎麼不理我?」
刀人鳳大聲喝道,這一次孫興終於做出了反應,他的頭機械地扭了過來。
「咯咯、咯咯」,孫興的頸椎就象是生鏽了一樣,他的脖子裡面發出了摩擦的聲音,孫興的身體不動,那顆頭越扭越過。
刀人鳳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就見孫興的頭慢慢地扭到了九十多度,這已經基本上是頸部扭動的極限了,但孫興沒有停止,他的頭還在慢慢地扭過來。
「咯咯、咯咯」,關節的聲音還在響動,孫興的頭越扭越過,他的頭已經轉到了一百多度,但他還在繼續。
刀人鳳嚇了一跳,他往後一縮縮進了沙發裡面,刀人鳳驚恐地問道:
「孫興,你怎麼了?」
孫興不言不語,他的頸部繼續扭動,孫興的頭已經完全反轉了過來,他的身體側對著前面,而頭則完全反扭面向了刀人鳳。
孫興的嘴巴慢慢地張開了:
「大、哥,你、是、在、問、我、嗎?」
孫興的聲帶象是生鏽了一樣,他發出了機械的聲音,刀人鳳驚得全身哆嗦。
「大哥,兩個星期不見,我好想你啊!」
那聲音仍然沒有平仄,孫興的眼睛雖然盯著刀人鳳,但它似乎沒有焦聚。
刀人鳳結結巴巴地說道:
「孫、孫、孫興,你、你、你說什麼、什麼啊!什麼兩星期沒、沒、沒見?我們不是天天、天天在一起嗎?」
孫興木然地看著刀人鳳,他的臉就象是僵死了一樣沒有任何錶情,孫興慢慢地說道:
「大哥,我們哪裡天天在一起啊?自從你把我裝進麻袋丟進水河以後,我們已經兩個多星期沒有見面了。大哥,我好想你!」
「啊!你是胡德!」
刀人鳳頓時崩潰了,他尖叫著向著辦公室大門衝去,刀人鳳伸手抓向了門鎖,但那道大門、那隻門鎖就這樣憑空在他面前消失,刀人鳳的手頂在了牆壁上面。
「咔」的一聲,刀人鳳的中指頓時骨折,刀人鳳慘叫著捂著手蹲了下來,他驚恐地靠在了牆上。
對面,孫興仍然坐在了沙發上面,他並不著急,似乎「孫興」並不擔心刀人鳳逃跑一樣,他的頭繼續扭動,孫興的腦袋轉了整整三百六十度,他的頸部扭成了一股麻花,孫興的頭又「正」了回來。
孫興繼續發出那古怪的聲音:
「大哥,我一直在等你,可惜你一直不肯在晚上來靈堂,所以我只能借著朱連的身體到了醫院,幸好你們來看朱連了。
我到了孫興的身上,我也很想孫興,畢竟是他捅了我一刀,然後把我裝進了麻袋裡面。
大哥,你不知道河水的味道,裡面很冷,真的,冷得滲入了骨髓,我好想出來啊!
我好想侍奉在大哥的左右,我對大哥的感情是真的.在下面的時候,我很寂寞,大哥,你下來陪我吧!」
刀人鳳驚恐地坐在了地上,他就覺得胯間一暖,一泡尿水流了出來。
孫興皺了皺眉頭,他淡淡地說道:
「大哥,你這個樣子就有點慫了,這會墮了你的威風。大哥,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來害你的,我只是想和你來述述舊。
大哥,我記得你最喜歡吃水果,我削給你吃吧!」
說罷,孫興靠在沙發上面伸出了手,他向著近兩米外的茶桌上面伸去,孫興想拿到果盤裡面的水果。
但那果盤太遠,孫興的胳膊沒有那麼長,他繼續努力。
「咯吱」聲中,孫興的胳膊真的拉長了。
就見孫興的手臂皮膚越綳越緊,皮膚的表層慢慢地開裂,血液從裂縫裡面滲了出來,但他仍不停止,那隻胳膊仍在伸了出去。
「嘶」,孫興的胳膊皮完全爆開了,裡面露出了鮮紅的肌肉與白色的肌健,但他仍在伸長。
終於,拉伸到極致的肌肉也頂不住了,一條條肌肉纖維開始綳斷,裡面的白骨露了出來。
當孫興小臂上的肌肉完全斷開的時候,他終於夠到了桌子上面的蘋果,孫興把蘋果與小刀一起拿了回來。
孫興開始削蘋果。
刀人鳳驚恐地縮在了牆角下面,他的喉嚨裡面發出「咯咯」的聲音,刀人鳳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孫興一邊削蘋果一邊慢慢說話:
「大哥,其實你不應該殺我,不過是三百萬的事情,你居然就要了我的命,我不服啊!
而且,你殺我的時候不是時候。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一直穿著紅短褲。
您知道,本命年的人會很倒霉,所以我死了,但你卻不知道本命年死的人會很惡,而我的命格又是那種『惡』中的極品。
所以我回來了!」
刀人鳳覺得嘴裡很乾,他僵硬地道歉:
「阿德,是哥對不起你,我不應該殺你,你就放過哥吧,我會把你的葬禮辦得風風光光的,我會燒很多的紙錢給你,我不會讓你在下面受苦,你就原諒哥這一次吧!」
說到後面,刀人鳳已經大哭了起來。
但「孫興」沒有任何反應,他仍然在削蘋果,他把蘋果皮一塊塊地切了下來,當所有的蘋果皮都切光了以後,那隻蘋果也就只剩下一隻核了。
「大哥,你真的不用道歉,我說了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找麻煩來的,我就是想和你述述舊。」
孫興慢慢地遞出了蘋果,但在遞出蘋果后他似乎又覺得不太滿意,孫興慢吞吞地說道:
「哎呀大哥,對不起來,這蘋果沒有削好,要不我給你弄杯果汁吧?」
「不……真的不用了,我不渴!」
刀人鳳鼻涕眼淚糊了滿頭滿臉,汩汩的膽汁從他的食道裡面涌了出來,他已經嚇得在那裡乾嘔了。
但孫興卻象沒有聽見,他慢慢地把刀舉了起來。
「大哥,還是喝一杯果汁吧。」
孫興慢慢地把刀割到了脖子上面。
「咯吱」,就象是划牛皮紙一樣,那刀鋒從孫興自已的頸部割了過去,頸部的皮膚爆開,一條血線涌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