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搶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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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毅的狂妄與囂張惹怒了在場的所有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頂撞,只能眼含憤怒的瞪著他。小說/.訪問:.。
人家是總督大人的公子,其父親是兩江總督梁平,手握江南江北二十八鎮四十萬兵權,得罪了他就等於給自己挖好了墳墓,不敢說九族皆死,起碼來個滅『門』對於人家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看不慣這種二世祖的嘴臉,洪升乾脆扭過了頭,對著玄寶說:「兄台不知道這虞城『花』球的傳統吧?」
這洪升年紀大概要比玄寶大個一兩歲,個頭跟玄寶差不多,雖然一身粗布長衫,一看就知道家境貧寒,卻難掩眉宇間的才氣,眼神正而清明,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容易讓人親近。
玄寶雙手一拱,笑著對他說:「兄弟第一次來虞城,對這裡的風土人情都不了解,願聞其詳!」
洪升笑著說:「這虞城『花』球是由十三樓聯合舉辦的,已經實行了五年。是由十三樓共同選出的『花』魁,在飄紅的當晚乘坐『花』船巡江,就在這虞仙橋下丟一個『花』球,『花』球落在誰的手中,誰就是當晚的『花』郎!」
「何為十三樓?何為『花』魁?何為飄紅?」玄寶聽到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洪升在說什麼。
洪升瞪大了眼睛,看著玄寶的眼神簡直是難以置信,上下打量著他說:「小兄弟,看你眉清目秀,儀錶堂堂,不像是初出茅廬的模樣,你說不清楚十三樓我還相信,可是連『花』魁都不知道是什麼,這就讓愚兄有點懷疑了!」
玄寶苦笑,拱手對洪升說:「只因小弟我雖然入世較早,卻一直未能真正的行走江湖,所以對於這些事情真的是了解不多…」
看他言辭誠懇,並非是看玩笑,洪升也就相信了,拍著玄寶的肩膀說:「你還真夠可憐的,看來家教甚嚴,是隨父學商的吧?」
中原有很多大商人為了能讓自己的家業世代相傳,就把自己的兒子早早帶在身邊,讓他們學著做生意,走南闖北的經歷一些風土人情,更重要的是熟悉那些人脈和地方,等自己走不動了,也可以放心的讓兒子接手!
這種事情玄寶也聽說過,所以用來掩飾身份倒是也不錯,所以並未反駁,默認了洪升的猜測。
洪升一副瞭然的模樣,低聲對他說:「這十三樓就是虞城和環洲兩鎮的十三座青樓,每年會從自己的樓子里挑選出一名碧『玉』之年的『女』子,在模樣和才藝上進行挑選比較,從中選出一名『花』魁。(hua.』)這名『花』魁就用扔『花』球的方式,選中一個男子把自己變成『成』人,這就是飄紅!十三樓的姑娘個個都是人間絕『色』,這『花』魁當然更是世間罕有的美麗『女』子,能為她飄紅,是所有男子的夢想!」
這傢伙侃侃而談,玄寶卻搖頭苦笑。搞了半天,這裡舉行的是青樓選妓的活動,早知道是這種事情,自己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其實並不是玄寶看不起青樓『女』子,惜梅也是出身青樓,不只是玄寶,整個玄軍的人都待她如親姐妹,毫無輕視之心。每一名青樓『女』子的背後,都有一段血淚故事,所以她們是可憐的,並不可厭。
只是玄寶對於出入青樓比較排斥,也甚少去那種地方。他身邊的『女』子個個國『色』天香,當屬世間極品,其他人也就看不上了。而且他一向都崇尚兩情相悅,不喜歡用金銀俗物來玷污感情的聖潔。
正想著找個託詞離開,可是洪升卻眼睛緊盯著已經緩緩駛過來的『花』船,一把拉住玄寶的胳膊說:「小兄弟快看,那『花』魁已經出來了!」
『花』船距離虞仙橋還有一段距離,只是在船頭上,由兩名垂髫丫鬟攙扶著一名身穿紅妝的『女』子從船艙盈盈走來。
玄寶遠遠望去,卻見那『女』子打扮的如同新娘子一般,紅袍罩體,襯托出裊娜纖巧的身材,一雙柳眉籠翠霧,兩片櫻『唇』點丹砂。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螓首蛾眉,美目盼兮,果然是一個稍有的絕『色』佳人!
「真是個美人啊!這樣的美人就該我梁毅來做她第一個男人,看著她在我的身下呻『吟』掙扎,那才是人間美事!等我給我搶,誰敢跟我搶,就剁了他的手!」梁毅雙眼放光,眼睛緊盯著橋下的『花』船,放肆的大笑著!
這等粗陋不堪的言辭惹得眾人全都怒目而視,已經有幾個年輕氣盛的人想要罵他,卻被旁邊的同伴給捂住了嘴巴,想想得罪此人的後果,這幾個年輕人也就泄了氣。
可是卻還是有人不服,冷笑一聲說:「粗人就是粗人!像小虞仙這樣的人間絕『色』,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欺負的!如蠻牛一樣的莽夫,只配騎豬!」
周圍的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梁毅氣的臉『色』鐵青,轉身大罵:「誰在那裡放屁?好大的膽子!」
身旁的打手連退帶搡的將面前的人撥開,衝到了後面,找到那剛才說話的人,剛要斥罵,卻看到來人那一臉不屑的『陰』笑,臉『色』大變,又訕訕的退了回來!
眾人讓開,人群里走出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長得一副馬臉,雙眼卻很小,模樣很是醜陋,跟長得像狗熊,穿著一身黑的梁毅倒是相得益彰。
洪升低聲對玄寶說:「這也不是個好東西!不過在虞城,也只有他敢跟梁毅對著干,因為他是朝廷黃尚書的侄子。黃尚書沒有兒子,就拿他當親兒子養,只是沒讓他隨京而已!」
「我道是誰,原來是一隻到處『亂』吠的黃皮狗而已!」梁毅的眼睛中散發著凶光,看著那馬臉青年,臉上的表情既不屑,又憤怒,可惜卻不敢動手。
馬臉青年『陰』『陰』一笑,站到他的身旁,不屑的說:「誰是狗還不一定呢,一個連撒『尿』都能濕了大『腿』的也算是男人嗎?頂多算一條閹狗!」
馬臉青年身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梁毅的臉『色』頓時脹的通紅,指著他大罵:「你姥姥的黃律奇!我…我…」
正在這時,卻聽人群大叫:「拋『花』球了!」梁毅憤怒的哼了一聲,轉身看著橋下。黃律奇也雙眼發光,緊盯著已經來到橋下的『花』船!
船頭上的小虞仙雙手捧著一個如人頭大小的『花』球,全部由鮮『花』編製而成,分量不輕不重,雙手拿在手中,看著橋上黑壓壓的人群,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她本來就長得國『色』天香,這微微一笑更顯得傾國傾城,橋上和岸上的人都歡呼起來,人聲鼎沸,氣氛空前。
『花』船很快就要穿入橋下,橋上的人全都伸長了脖子看著,然後就在船頭進入橋『洞』的一瞬間,『花』球突然衝天而起,橋上的人頓時放聲大呼!
玄寶心神一凝,眾人皆往上看,他卻一人低頭,看著橋下『花』船,正好跟船尾一名彪形大漢視線相對,兩人都心神一凜,那『花』船已經進入橋下,從另一側穿出,緩緩離開。
好犀利的眼神!這是玄寶心中對剛才那大漢的感覺。這樣的眼神是見過血的,不應該是一個在青樓里打雜的漢子應該擁有的!難道這漢子是個軍人?
這也只是猜測,那『花』船已經離開,小寶身邊都是人,也無法跑去橋的另一面,而且人家是什麼人,好像跟自己無關吧?
橋上的人簡直已經瘋狂了,不知道有多少只手伸到了空中,看著那從空中冉冉飄下的『花』球!
剛才看那『花』球還沒看出玄妙,此刻才覺得獨具匠心,也不知道是誰設計出來的東西。被人拋到了空中,『花』球竟然發出了粉紅『色』的亮光,像是一顆寶石。
可能裡面有蠟燭,而且外面的一層在不停的旋轉,從空中冉冉飄落,剛一接觸手指,還沒等人抓穩,就被一股旋力帶的再次升騰起來,又飄到了空中!
這東西不好捕捉,卻也『激』起了眾人的挑戰『欲』,越不好捉住就越要把它據為己有!
玄寶卻眉頭緊皺,對那『花』魁小虞仙充滿了好奇。從這『花』球降落的軌跡來看,這東西並不沉。可是一個碧『玉』之年的『女』子,怎會將如此輕盈之物,扔上這麼高的天空?除非…她懷有不俗的武功!
一個青樓『女』子,居然身懷不俗武功?這個小虞仙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一個軍中的漢子做雜役,這個杏『花』樓可是越來越神秘了!
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越來越緊,玄寶低下了頭,不由搖頭苦笑。周圍的人都已經沸騰了,爭先恐後的跟著那『花』球跑,可是洪升卻始終抓著他的胳膊,在原地一動不動!
玄寶心中感動,這人倒是一副真『性』情,生怕他被人群衝散,所以一直在拉著他。只是看他模樣,明明對『花』球是勢在必得,為何卻只是遠遠的看著?
「你怎麼不去搶?莫非是為了照顧我?那就謝謝兄台了,儘管出手吧,小弟這麼大個人了,『迷』不了路的!」玄寶微笑著對洪升說著。
想不到洪升卻搖搖頭,俯在玄寶的耳邊低聲說:「你看梁毅和黃律奇的那些隨從,根本不讓外人靠近『花』球,他們不是在搶,而是在抬!『花』球不落地,就會被他們控制在手中,這樣他們就可以各施手段,將對方的人打敗,搶到『花』球!」
玄寶微微一笑,看著洪升說:「那兄台就只能在這坐山觀虎鬥嗎?我看兄台對小虞仙也是傾慕至極,難道就不想做這『花』郎嗎?」
「我想!但是不是他們的對手!」洪升老老實實的承認,低聲說:「所以我只能坐觀虎鬥,看著他們鷸蚌相爭,最後再找機會漁翁得利!」
「哈哈哈!」玄寶大笑。他欣賞洪升的坦白,也佩服他清醒的頭腦。他的計策是對的,這個時候,就算有人搶到了『花』球,也會被梁毅和黃律奇的家僕給打個半死,搶走『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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