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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船女投江

  青衫青年眼見小寶露了一手,大為驚佩,對小寶說:「這位小兄弟好俊的功夫!只是得罪了鎮江王爺,以後就有些麻煩了!何況陰陽書生和鬼靈師爺都不是好惹的。」


  龍角氣他剛才袖手旁觀,冷哼一聲說:「哼!男兒立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前怕狼后怕虎,不如躲在家裡不出門,省的打個雷也生怕劈到自己!」


  青衫青年臉色一變,訕笑著說:「各位都是俠士,行走江湖拔刀相助,即便惹了麻煩,也能全身而退。在下家業綴身,難以負擔。」


  龍角一聽,也覺得有理,對這青年也不再辱沒,哼了一聲扭頭去照看自己兄弟。


  小寶看著青年問:「那…陰陽書生,是什麼來頭?我看他的武功,跟凈水蓮座的路數完全不同,專走陰損一道,肯定不是好人!」


  小寶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卻也從小耳濡目染,看到凈水蓮座的功夫特點,多是大氣磅礴的招式,很少有這種出手刁鑽,攻擊邪門的路子,所以才由此一問。


  青年點頭說:「陰陽書生成名於二十年前,傳說他師承靈山魔門,一身武功莫測高深,令人防不勝防。但是最可怕的還不是他!


  鎮江王爺兩大隨從中的鬼靈師爺,才是最為難纏的!因為誰都沒有看過他出手,剛才我也是第一次見,他的鬼影迷蹤確實出神入化,讓人難以防備。」


  柴宇此時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聞言不屑的冷哼:「還不是被主人給一吼逼退了!」


  青年嘆息:「好,就算鬼靈師爺不可怕,那他背後的勢力,總能讓各位有所顧忌了吧?」


  小寶愕然問他:「他背後的勢力是誰?」


  青年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對眾人說:「鬼王!」


  「鬼王?」小寶眉頭緊皺,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可是龍角兄弟三人和雀舞三女一聽,神色都變了!

  蝶軒驚問:「你是說,那個師爺是鬼王弟子?」


  青年點頭對她說:「他正是鬼靈子連足。」


  小寶緊鎖眉頭,低頭沉思:「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


  蔚兒幽幽說道:「爹爹曾經說過,當今世上,有三人武功最為難測,第一是陰蛇王,可他已跟中原武林化敵為友。第二是靈山魔王,他行事正邪難辨,全憑自己喜好,武功近於魔功,難以抵擋。第三便是鬼林鬼王,他是寅皇私奴,行事只聽命寅皇,武功超絕,連爹爹都沒把握打敗他!」


  青年點頭:「鬼王座下有一令雙旗十二仆。一令便是鬼門中最為神秘的鬼影子連心,此人曾助寅皇兵變,夜闖丑軍,連斬丑將十三人,卻無一人能看到他的模樣!


  雙旗便是鬼點子連眉和鬼靈子連足。傳說五年前,連眉追擊朝中叛將九命將軍龍翼,兩人同歸於盡於元陽山,不知是真是假…」


  卻聽龍角垂首嘆息:「是真的!」


  青年愕然問他:「你怎知是真的?」


  龍角抬頭說:「因為我叫龍角。龍翼唯一的弟弟,龍角!」


  青年臉色一變,拱手對他說:「原來是將門之人,失敬!」


  龍角拱手苦笑:「我哪裡是什麼將門之人!家父雖為龍頭將軍,卻也是凡夫俗子,生性風流,與軍中一女將日久生情,種下孽緣,這便有了我。


  家父雖待我們母女不薄,卻從未引我們入家門。所以哥哥不知有我,我卻知有他。」這本是家門秘事,龍角此刻當著眾人說出來,可見此人心胸之磊落。


  蝶軒正想安慰他幾句,卻聽蔚兒驚呼一聲:「哥哥,你怎麼了?」


  眾人扭頭一看,只見小寶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雙眼緊閉,抱頭蹲於地上,不停的說:「龍翼…小茵…爹爹…元陽山…為什麼我想不起來?…為什麼…」


  眾人嚇了一跳,雀舞從冰豹身上縱下來,蹲在地上把小寶抱於胸前,輕聲安慰他:「小寶,想不起來就不要想,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蔚兒急的似要哭出來,趴在小寶背上低泣:「哥哥,不要嚇我啊!」


  蝶軒用雙手揉搓著小寶的太陽穴,著急嗔怪:「傻小子,不許想了!看著我,我是軒兒!」


  小寶抬頭看了看眾人,眼神逐漸明亮,強笑了一下,虛弱的說:「為什麼我總是想不起以前的事?」


  雀舞撫摸著他的頭髮,柔聲說:「不要急,該想起來的時候,自然會想起的,我們不要強求,好不好?」


  小寶點點頭,在三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龍角站立一旁,關心的問:「主人沒事吧?」、


  蝶軒搖搖頭,嘆息一聲:「老毛病!」


  龍角哦了一聲,突聽天上一聲鳥鳴!

  小寶豁然抬頭,眼睛望著對岸,大聲怒吼:「尓敢!」


  眾人看去,遠遠見到那艘渡船已到了對岸,那胖子指使師爺正對著那位姑娘動手動腳,想把她拉下船去!

  姑娘拚命掙扎,對著師爺拳打腳踢,奈何身單力薄,被師爺拉扯著上了岸!


  老漢上前解救,卻被師爺一腳踹倒!老漢爬起來舉起船槳想要拚命,被那書生一扇戳中胸膛,慢慢掉落江中!


  那書生踉蹌幾步,想來也是負傷運功。眾人看得目眥欲裂,卻因距離遙遠,俱無可奈何!


  小寶身形一晃,竟從大石上高高躍起,往江中跑去!


  蔚兒大聲叫道:「哥哥不要!」這江寬數十丈,就算小寶會水,想游到對面都有可能力有不逮,更何況他根本就是個旱鴨子!


  可惜小寶已臨到半空,如離弦之箭一般,徑直跳到江面上,雙腿交換不停,竟然在江面上踏水而行,奔出數丈!

  眾人都看的傻了眼,就算是武王親臨,要想踏水而行,至少還要一塊木板,除非達到武皇,才能一葦渡江!

  可這什麼都不用,就憑雙腳快速交替,像在平地上疾跑一般的走法,眾人還是第一次見!


  可惜堅持時間並不長,小寶越跑身子越低,最後直接跑進了江水之中,江面上只留下了一串氣泡!

  「相公!」三女肝腸盡斷,悲叫一聲,正想齊齊跳進江中,卻聽頭頂一陣尖嘯,小豆芽騎著風鷙呼嘯而下,在江面上一個俯衝,「嘩啦」一聲,風鷙將小寶從水中給抓了上來!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蔚兒只覺自己雙手俱是濕漉漉的,知兩位姐姐也是緊張過度,展顏一笑:「沒事了!」


  蝶軒搖頭:「不,才開始!傻小子不會武功!」


  蔚兒一聽,心再次懸了起來,眼睛望向對面。雖然距離遙遠,所幸這段時間與小寶陰陽調和,功力大幅提升,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對岸的情景。


  只見風鷙已攔到那胖子三人面前,對著三人揮動著巨大的翅膀。


  那師爺把姑娘交於書生身旁,揮舞著雙掌向風鷙攻去!

  風鷙似是有些顧忌師爺的掌力,負著小寶與芽兒二人連連躲閃,眼看胖子和書生挾著姑娘越行越遠,風鷙的每一次下撲都被師爺掌風所迫,不得近前。


  眾人正暗自心急,卻見小寶突然消失,竟是在眾人面前直接不見,等再次出現,卻已站到書生面前,雙眼泛紅,即便站在對岸的雀舞眾人,也感受到那紅瞳中的怒意,心驚不已!

  書生大叫一聲,捂眼倒地,鎮江王爺嚇的癱坐一邊,小寶拉了姑娘的手,上到風鷙後背,師爺正想阻攔,卻看到小寶雙目紅瞳,呆了一呆,雙掌緩了一緩。


  風鷙藉此機會,一翅扇去,師爺躲避不及,被扇出兩丈有餘,口吐鮮血,萎靡倒地!


  書生對王爺大喊,師爺強撐身體,從地上爬起,攙扶著王爺,狼狽逃竄。


  風鷙攜小寶三人飛回江邊,在江面上盤桓幾圈,俯衝一抓,撈起一人,正是那被師爺打落江中的渡船老漢。


  姑娘從風鷙身上下來,撲到老漢身旁痛哭,芽兒偎在小寶懷中,身軀顫抖,想是觸景傷心。


  三人把老漢抬到后艙,姑娘拿起雙槳,搖船向眾人行來。


  雀舞目光隱現,哽咽著說:「可憐這老人,突遭橫禍。可惡這王爺,青天白日,強搶民女!」


  眾人也是一陣唏噓與咒罵,只聽那佝僂老漢喃喃說著:「這小娃娃,難道是神仙不成?」


  青年卻皺眉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堂堂鎮江王爺,為何僅帶兩名隨從,來這荒涼渡口?」


  雀舞幾人一聽,也暗自點頭。


  龍角問他:「你說為什麼?」


  青年搖頭說:「我也不知。這鎮江王爺,乃寅皇胞弟。平日作威作福,出行必前簇后擁,結駟連騎。這次低調出行,必有目的!」


  蝶軒冷哼一聲:「還以為你知道什麼,原來也是胡亂猜測!」


  青年訕訕一笑,也不答話,似是有些懼怕蝶軒,眼睛看著慢慢行來的渡船,臉上浮現出一副複雜神色。


  等渡船過來,眾人都登船而上。


  雀舞從冰豹身上下來,讓它帶著雪狼站到船尾,省的嚇壞旁人,自己則跟蔚兒蝶軒走近船艙,圍在老漢的屍身面前,安慰著痛哭的姑娘。


  雀舞攬著姑娘的肩膀說:「妹妹,節哀!等上了岸,我們先厚葬了阿伯,好嗎?」


  那姑娘搖了搖頭,眼淚又流了下來,輕聲說:「爹爹說過,他這一生都是在螭江上打滾拼搏,就算是死了,也要留在螭江里。現在,爹已經…」說到這裡,那姑娘已然泣不成聲!


  蔚兒拉著她的雙手說道:「姐姐,節哀順變,就讓我們來完成老伯的這個心愿吧!」


  小寶走到艙外,仰天長嘯了一聲。


  風鷙呼嘯而下,小寶和三女把老漢屍身抬出艙外,風鷙一把抓起,飛到一處水流平緩的地方,慢慢的放了下去,屍身在江水中頓時消失不見!

  那姑娘悲嘶一聲:「爹!女兒送你一程!」話音剛落,「噗通!」一聲,竟跳進了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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