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晴天霹靂

  「夜如雪，請來拿結果。」


  半個小時過去后，門口一個穿著長褂的醫生，喊道。


  夜如雪有點緊張，走過去，緊緊地把結果揣在手裡。


  夜如雪不敢看結果，也沒有勇氣看。


  而是和凌宇一起，走到了那個女教授的診室，把結果交給了她。


  女教授看完了結果后，說道：「準備手術吧。」


  跟著聯繫了幾個護士，還有主治大夫。


  護士很快把夜小北推進了電梯裡面，手術室在八樓。


  夜如雪和凌宇跟著走進了電梯裡面，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夜如雪沒有說話。


  看得出她有點緊張，女教授不斷地安慰著。


  到了八樓后，護士推著夜小北一直往手術室走去。


  所有的醫生，走進手術室裡面，做著一些準備的動作。


  「哇……姐姐……」


  手術室就要關門的瞬間，夜小北十分地抓狂，看不到姐姐，他又哭又鬧，神情十分地緊張。


  夜如雪在外面，耐心地等待著。


  「不會有事的。」凌宇看著夜如雪安慰道。


  「嗯。」有凌宇陪著，夜如雪心安了些。


  手術的時間十分地漫長，夜如雪坐了又站，站了又在手術室的門口來回地走。


  走累了就在椅子上坐會，幾個小時過去后，手術室的門還沒有打開，夜如雪不知不覺眯上了眼睛。


  凌宇坐在她旁邊，一聲不吭。


  手術的時間，漫長而煎熬。


  對於夜如雪來說，時間每過一個小時，彷彿過了一年之久。


  中午的時候，凌宇出去買了一點吃的回來。


  夜如雪卻一口也吃不下，索然無味。


  「如雪姐，你還是吃點吧，這樣下去，身體扛不住。」凌宇發現夜如雪比以前瘦了。


  如果沒有夜小北，她完全可以過得很好。


  老天就是那麼公平，給了她絕世的容顏，卻讓夜小北是個殘缺。


  「我沒有胃口。」夜如雪無動於衷，獃獃地坐著，繼續眯起了眼睛。


  實際上在醫院，凌宇也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就不吃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手術時間足足過去了十個小時，晚上七點，夜幕降臨，籠罩整個燕京。


  醫院外面，燈火璀璨，無比繁華。


  手術室的門，頓時推開。


  主治的幾個醫生，看上去無比地疲憊。


  以及那女教授的臉容，看上去滿是倦容，她的眼神暗淡，似乎不敢去對視夜如雪的眼睛。


  「醫生，我弟弟怎麼樣了……」


  看見醫生，夜如雪激動地沖了過去，當她的眼神，落在護士推著的病床上時，眼神隨之一呆，腦袋和心裡變得空白起來。


  護士推著的病床上，被蒙上了一層白色的紗布，看不見夜小北的任何的東西。


  看見這一切，夜如雪頓時明白了過來。


  不願發生的，不想發生的，而卻在此刻發生了。


  「對不起，我們沒能救回你弟弟，他手術的過程中突然大出血，無力乏天……」


  女教授和其他的醫生，以及護士，對著夜小北的病床，默默低下了頭。


  幾個護士的眼眶，微微有點濕潤，就連女教授見慣了這種場面，卻也免不了流淚。


  夜如雪獃獃地站著，不知所措。


  她回想起夜小北進去手術室前的樣子，往日的一切……


  「是姐姐害了你，姐姐不該帶你來這裡手術的，都是姐姐的錯！」


  夜如雪情緒就要到達崩潰的邊緣，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痛哭。


  修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髮絲裡面。


  凌宇也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夜小北失敗在那百分之二十上。


  或許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真不是真的……」


  夜如雪突然站了起來，往走廊外面跑出去。


  她瘋狂地跑著，進了電梯，很快沒了蹤影。


  凌宇追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夜如雪的影子。


  凌宇只好走了回來，或許這個時候夜如雪需要冷靜。


  失去夜小北，夜如雪心裡肯定很痛苦。


  看著病床上，那早已經冰冷了的一切，凌宇感覺有點心痛。


  「你是死者姐姐的男友吧？過來處理一下後續事宜吧。」


  其中一個醫生看著凌宇說道，凌宇默默地跟了過去，把所有的手續都辦了。


  早上來的時候，夜小北還好好的，沒想到此刻卻陰陽相隔。


  「放心地走吧，我凌宇，會照顧好你姐姐，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受苦。」


  在夜小北被推進太平間之前，凌宇最後看了他一眼，心裡在默默地發誓。


  這是他對夜如雪的第一個誓言。


  走出醫院，凌宇感覺有點冷。


  外面似乎剛下過一場雨，街道上濕漉漉的。


  凌宇找了一遍夜如雪，不知道她跑去了哪裡，晚上要在這大都市找出一個人來，確實比登天還難，希望夜如雪不會做傻事。


  回到家中，凌宇的信息滿天飛，都是顏夕發來的。


  「凌宇，你死哪裡去了？」


  「你妹的，竟然又不回我信息。」


  「喂喂，籃球賽開始了。」


  「今天咱們晨陽中學，對決紅星中學，藍星中學對決高歌中學，我們和藍星中學贏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最後應該和藍星中學爭奪冠軍。」


  ……


  看著顏夕的信息，凌宇一點心情也沒有，關上手機后，吃了點飯就躺在了床上。


  這個晚上，凌宇一夜無眠。


  夜小北的離去，對夜如雪的打擊肯定很大。


  第二天，是周六，凌宇起得有點晚。


  起床洗漱了一下，凌宇就打開了手機，發現沒什麼信息，就放進了口袋裡。


  出去外面后，凌宇往夜如雪的家而去，一個晚上了，她應該回來了吧。


  半個小時后，凌宇出現在夜如雪的家中。


  可惜房間的門還是從外面鎖著，這就證明裡面沒人。


  「夜如雪昨晚沒回來？她究竟在哪兒？」凌宇突然有點擔心。


  她會不會因為夜小北而想不開？


  走出院子，凌宇找了幾個夜如雪常去的地方，同樣沒有發現她的存在，甚至去學校找了一遍，也沒有她的蹤影。


  「她到底去哪兒了？」凌宇自言自語。


  這個時候，凌宇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顏夕打來的。


  接通后，就傳來顏夕無比生氣的聲音：「凌宇，你究竟在幹嘛啊，連我的信息也不回，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