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6.第906章 提醒
北寧省,木樓。
蘇七重新給熬了一鍋粥,又做了一大盆麻辣水煮魚,蕭虹吃得一乾二淨不說,扶著圓滾滾的肚子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蘇七。
蘇七目瞪口呆的盯著蕭虹,「你不能再吃了。」
蕭虹唉聲嘆氣半天,考慮到再這麼吃下去可能會發福,也就沒再提吃的事情了,在床上躺了會兒,蕭虹又從床上蹦躂起來,嚷著要吃甜品。
蘇七無奈,又跑去廚房給她弄了幾個雙皮奶,順道給長孫垢他們也都準備了一份,依次送完了雙皮奶之後,蘇七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顧傾城又來了。
顧長卿大喪,顧家最近做事一直都很低調,榮錦棠那貨也是個重色輕友的,跟顧明兩人關係挑明之後,眼睛里就再也沒有他這個老闆了,不但不去公司,還夜不歸宿,簡直是豈有此理。
顧傾城來了之後,先跟長孫垢見了一面,兩人在會議室也不知道談了些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過了好半天才出來。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顧傾城留在木樓吃飯。
晚飯是蘇七親自準備的,味道比外面星級酒店還要好上許多,不過礙於昨晚上的事情,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很沉默,蘇七本來想說昨天的事情他就不計較了,但想想又覺得太便宜那幾個混蛋了,最後也就忍了。
吃完飯之後,蘇七主動提出送顧傾城回去,顧傾城有點受寵若驚,不過並未拒絕。
上車之後,蘇七又為顧傾城系好安全帶,顧傾城臉頰通紅,不知道蘇七這葫蘆里賣的到底什麼葯。
從木樓出來之後,蘇七開車走了一段這才問道,「對了,你二哥對榮老弟到底什麼意思啊?」
顧傾城愣了一下,「蘇大哥送我回去,就是為了問這個?」
顧傾城好歹也是顧家的人,上次顧明被顧崇瑞打個半死,雖說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了,但蘇七還是擔心顧明是半吊子的心態,免得到頭來,受傷難過還是榮錦棠。
蘇七道:「當然不是啊,我這不是正好想起了,就順口問一句,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
「我問過二哥了,他對榮先生是真心的,而且……」顧傾城說到這裡,欲言又止起來。
蘇七隨口問道,「而且什麼?」
「蘇大哥了解江寒川嗎?」顧傾城突然問道。
蘇七愣了一下,「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我跟江會長除了公事上的來往,也沒什麼私交,算不上了解吧。」
顧傾城沉默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不過,我還是勸你跟江寒川保持距離的好。」
蘇七不知道顧傾城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顧傾城也是一片好意,蘇七也就隨口答應了一句。
把顧傾城送回顧家老宅之後,蘇七驅車回木樓的路上,正好接到江寒川的電話。
蘇七也沒多想,飛快就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江寒川的聲音異常嘶啞,「蘇七,你在哪?」
蘇七直覺不對勁,「江寒川?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
「嗯,你家地址。」
江寒川報了個地址,蘇七掛了電話之後就直接開車過去了。
江寒川住的別墅區,也是北寧省著名的富豪區之一,蘇七很容易就找到了,到了江寒川所居住的地方,蘇七停好車之後徑直上去敲門,卻發現大門沒關。
蘇七微擰了下眉頭,快步走進別墅之後,穿過庭前的院子,就來到了江家的客廳,蘇七一到客廳,就看到江寒川倒在茶几旁邊,額頭上還在流血。
蘇七一怔,立馬衝過去查看了一下江寒川的情況,好在江寒川頭上的傷沒什麼大礙,不過江寒川的脈相紊亂,時有時無,但身體卻沒任何異常情況,這一點,蘇七就很是費解了。
蘇七也來不及多想,先替江寒川止住了額頭上的血,再替他施了幾針,等江寒川的脈相穩住之後,江寒川很快就醒了。
「你額頭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幾天就好了,不過你的脈相很不對勁,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蘇七問道。
江寒川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好半天,才嘆了口氣,道:「我命格屬陰,所以自小身體就很虛弱,要不是靠老祖宗留下來的一套五禽戲法,恐怕我早就死了吧。」
蘇七是中醫,自然是知道五禽戲法的,只是他沒想到,江寒川竟然會五禽戲法,照理說,江寒川是一名西醫,他應該更加相信西醫才對啊。
「你的脈相紊亂,時有時無,但身體卻沒其他異常,這個的確是很難理解,不過照你剛才這麼一說,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一個病症……」蘇七說到這裡,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江寒川苦笑,「蘇醫生但說無妨。」
「按照你這體質,再加上你的脈相來判斷,你這應該是先天少陽,從而形成的不足之症,這病玄乎得很,一般的辦法其實沒啥用處,不過,採取陰陽交合……咳,還是有希望醫治好的。」
跟一個大男人說到陰陽交合這種事情,蘇七也覺得挺難為情的。
江寒川重重嘆了口氣,「這法子我也不是沒想到過,只不過,我不喜歡女人,所以這病我一直都不能根治。」
蘇七一臉懵逼,搞什麼啊這是?江寒川就這樣輕易的就跟他出櫃了?
蘇七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剛才顧傾城在車上提醒他啥來著?好像就是說讓他離江寒川遠點,蘇七再想起之前江寒川對他的舉動,不由得心頭一顫,江寒川這是……喜歡他?
蘇七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這魅力是不是也太大了點?
「那個,江會長,不是我說你,這事攸關性命,你就算不喜歡女人,現在市面上不是還有很多葯嗎?咳,你就委屈下自己,先治好病再說。」
江寒川沉默的看著蘇七,蘇七被他看到有點發毛,好半天,江寒川才從容道:「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是用藥又有什麼意思?我寧可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