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第606章 患者的刁難
cotton雖然沒有明說對宋晏有所不滿,但從字裡行間,已經對宋晏有所懷疑,宋晏皮笑肉不笑不痛不癢的解釋了幾句,便起身走到了林振東身邊去。
第一場比賽,中醫可謂是大獲全勝,林振東作為西醫的代表,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宋晏跟林振東耳語了幾句,林振東先是一愣,接著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朝宋晏點了點頭。
宋晏很快就回到了西醫休息區,因為第一場比賽是中醫勝出,因此第二場比賽,則是由中醫這一邊先決定比賽的人選。
中醫這邊出戰的是白凝,白凝的醫術是他們幾個人當中最弱的一個,中醫贏了第一場,因此第二場的輸贏顯得並不那麼重要,蘇七擔心越到後面,白凝的心理負擔越重,因此打算在前期就推白凝上場。
即使這一場白凝輸了,那麼接下來他們還有3場,足以逆轉乾坤。
白凝到底是第一次面對這樣大的場面,雖說之前已經有出診的經驗,但這畢竟不比醫院,白她緊張得手心都是汗水。
蘇七遞了一塊帕子給白凝,安撫道:「小凝,別怕,有我在呢。」
白凝死死握著那塊帕子,在西醫那邊決定好了人選之後,白凝深吸口氣,慢慢走上了擂台。
西醫派出的,也是專家團中唯一的一名女性,名叫ailsa,ailsa是醫院最年輕卻是資歷最深的婦科醫生,同時也是全能型選手,在外科以及其他領域,都有獨特的成就。
然而,ailsa卻是一個極端的抵觸分子,她不喜歡華夏,甚至因為剛才ke的失敗,導致她情緒失控,在她看來,西醫怎麼可能輸給沉悶的中醫!
主持人將兩人的情況介紹完畢之後,接著就是抽選病人,白凝抽選到的是2號患者,ailsa抽到的是5號患者。
醫護人員將兩名患者同時送到擂台上,2號患者是一名臉色蠟黃的婦女,婦女眼眶深陷,眼底是一片深深的黑色,臉上也是無精打采,婦女的身材嚴重走樣,渾身都長著贅肉。
「你好,請你張一下嘴,好嗎?」由於剛開始,白凝的神情顯得十分緊張,說話也沒什麼底氣。
婦女不滿的瞪著白凝,質疑道:「你真的是醫生?你真的能行嗎?」
作為一名醫生,卻不能讓自己的患者信任,這是很失敗的一件事情。
「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醫治好你的病的,請你配合我的治療,好嗎?」白凝又道。
婦女越聽越是皺眉,她想了想,忽然站起來,道:「我可以申請換一名醫生嗎?我聽說這一次有一支國外的專家團會來,為什麼不給我安排西醫,我不要她給我醫治!」
婦女的話一說出來,全場嘩然!
這是一場中西醫之間的較量,剛才中醫勝出,第二場剛一開始,患者卻主動放棄中醫,要選擇西醫,ailsa閃過一抹嘲諷,心想華夏人都不相信自己國家的醫術,還妄想戰勝他們西醫?簡直是痴人說夢!
觀眾席上,華夏人再次憤怒,紛紛辱罵這位婦女賣國,北寧省的官員坐在主席台上,也紛紛皺起了眉頭。
「七哥,這……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幫小凝啊?小凝她一個人,怕是應付不了這樣的場面!」郭沖擔心的說道。
蘇七看著白凝,白凝在擂台上被刁難,他是最心疼的一個,但如果蘇七這時候站出來,那麼白凝就是真正的失敗了。
「不用!」蘇七搖頭,眼神無比的堅定,「我相信小凝。」
面對西醫專家團的嘲笑,以及婦女的質疑,白凝小小的臉上滿是震驚,她下意識的看向蘇七,蘇七眼神堅定的看著她。
對,她不能讓蘇七失望啊!
等她贏了比賽之後,她還有很多話要對蘇七說。
白凝一咬牙,她連著深吸了幾口氣之後,終於鼓起勇氣看著那名婦女,聲音鎮定道:「這位女士,根據比賽規則,你無權更換醫生,甚至也無權選擇放棄,所以,請你配合我的治療。」
這名婦女立即彪悍的叉著腰,罵道:「你憑什麼這副語氣跟我說話?我跟你說,我有的是錢,你開個口要多少,只要你不給我看病,我多少錢都願意付。」
台下一片嘩然,這女人特么是豬腦子么!簡直丟華夏人的臉!
「這位女士,這不是金錢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成為和12名自願者,是您自願的選擇,既然您已經上台來了,那麼最壞的結果,就是您的病情沒有絲毫的好轉,不過,或許我可以緩解您的病症,這是一筆您怎麼都不會吃虧的買賣,不是么?」
白凝學著蘇七勸說人的樣子,開始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
那一名婦女本來開始看到白凝時,不敢相信一名年紀輕輕,連說話都會緊張的女人會是什麼中醫高手,所以她下意識的選擇了不信任,白凝這一番話,卻是說得在理。
「我剛才也看了一下你的情況,我先說一下你的病症,如果我說得不對,這一場比賽我自願認輸。」白凝話鋒一轉,利誘起來,「如果我說得對,你必須配合我的治療,不單是今天在擂台上,包括之後的跟進治療。」
婦女臉上依舊有著輕蔑的神色,白凝剛才甚至都沒有碰過她的身體,她能說得出什麼花來?於是點頭同意了。
「您的四肢虛寒,尤其是晚上手腳冰涼,伴有頭部陣痛,面色蠟黃,身材走樣,說明您是氣血虛浮,氣虛則畏寒,這與我剛才說的四肢虛寒相印證,加之你肝經不通,並且月事不準,常有異味,最終導致你體內分泌失調,並有肥胖等病症。」白凝說的頭頭是道。
那名婦女的臉色由最開始的輕蔑,逐漸轉化為震驚,再到最後,已經是對白凝的醫術深信不疑了。
「哎呦!你簡直是神了!你怎麼知道我……我……是這樣的。」說到這裡,婦女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