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父母進宮
段傲陽把林緋葉攬在懷裡,含著柔情的眼眸一直盯著她。畢竟她方才解了毒,身體還很虛弱。
林緋葉的俏臉上染著病態的蒼白,雙眸中沒有以往那般發亮,像是夜空中太遙遠的星光,有些暗沉沉的,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
這也難怪段傲陽會如此緊張她的身體。
「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段傲陽時不時地緊張地問著林緋葉,就連看到她稍稍眨了一下眼睛,他也會緊緊地盯著她,生怕她會暈過去。
林緋葉心下既覺得感動又覺得有些無奈,感動的是段傲陽如此緊張她,無奈的是他過於緊張了!
「毒已經解了,我沒有什麼大礙了,你不用這麼緊張。」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只是有些虛弱罷了,還不至於動一下就要暈倒。就算現在讓她站起來走一圈,她相信自己也是沒問題的。
段傲陽眉頭稍稍一揚,被她一雙含水的眸子瞪了一眼,他只覺得心情至好。抬起手,廣袖沿著手臂倒滑下去,露出他的一截白凈的手腕,將五指修長的手落到了她的發頂之上,用巧勁揉了揉。
然後收回手,向盛在青花瓷盤中的紫葡萄探去,用兩根修長秀美的手指拈起了一顆,仔仔細細地剝開了葡萄外衣,再剔去裡邊的小核,只剩下了晶瑩的葡萄肉。這才施施然地送到了林緋葉的唇邊,她下意識的張開嘴,伸出一截小舌將葡萄肉卷進了口中。
「好吃么?」段傲陽輕挑著眼角,又拈了一顆葡萄,重複方才的步驟。
林緋葉只顧著看他修長好看的手指,聞言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她看著他白皙圓潤的手指,彷彿上好的白玉一般,讓她直想拉入手中好好把玩一番。
段傲陽自然發現了她的異樣,唇角微微勾起,他但是很滿意她這番行為。
將又剝好的一顆葡萄送入她的口中,趁著她微微張開櫻桃小嘴,他將自己的手指也送入了小半截。林緋葉香舌一卷,便含住了他的手指,原本蒼白的臉色,瞬時便染上了一絲紅暈。連忙將他的手指吐出自己的口中,羞惱地瞥了他一眼。
段傲陽毫不在意,瞧見她的唇上沾了葡萄的水汁,顯得濕潤且有光澤。他看得喉嚨一緊,低頭便含住了她的唇,伸出舌頭舔掉了上面的葡萄汁,然後便放開了她。
「嗯,這葡萄果然很好吃。」
林緋葉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聽見他這一句話,她的臉又紅上了幾分。剛想抬手打他幾下,便聽到了外邊的敲門聲,然後黃鶯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皇上,娘娘,林將軍與林夫人在宮外求見。」
聞言,林緋葉眼中登時迸出一絲光彩,連方才段傲陽乾的「壞事」都拋在了一邊,直勾勾地盯著他。
段傲陽見狀,連忙開口道:「趕快將林將軍與林夫人迎接進來。」
林緋葉聞言,雙手攀上了他的手臂,將臉貼在了上面,討好地蹭了蹭他,雙眸間的笑意閃得他心下都柔軟了幾分。
林茂澤和薛氏很快便到了朝鳳宮。
「微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臣婦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林茂澤與薛氏齊齊向段傲陽與林緋葉行禮。
「國丈,太郡,不必如此多禮。」段傲陽雙手虛扶了一下,讓他們起身。
「父親,母親!」林緋葉見著他們亦是十分高興,掙扎著站了起來。
薛氏連忙上前將她按坐下去,面帶焦急之色,也顧不得段傲陽在場,伸手撫上了她的臉,擔憂地道:「葉兒,我和你父親聽說你中毒了,如今如何了?」
他們二人聽說了她中毒之事,便立即想進宮來看望她。哪知段傲陽卻親自前往蚌玉國打仗去了,而宮門的守衛也十分森嚴,守得緊緊的,他們就算擔心,也進不了宮中。一直等到現在,段傲陽回來了,方才能進來。
夫婦二人如今看到她臉色蒼白,一副虛弱的樣子,心下更是萬分著急。
「母親,我如今已無大礙了,毒已經解開了,您不必如此擔心。」林緋葉順勢拉著自己母親的手,讓她坐下來。
「對,葉兒如今已無大礙,國丈與太郡可以放心了。」段傲陽亦語氣溫和地附和著她。
林緋葉聞言,瞥了他一眼,方才自己說已無大礙,他還不信,現下這麼說,也不知是真的這般想,還是為了安慰自己的父親母親。
薛氏看她說得也不像假話,且還有心思與段傲陽打情罵俏,便放心了許多。
林茂澤在一旁聽了他們的話,亦覺得心下輕鬆了許多。
段傲陽見他們一家人似乎有話想說,打了聲招呼:「朕有些事要做,你們先聊著。」
說完便走了出去。
目送著他走了出去,林緋葉方才收回視線。
「葉兒,你覺著如何?累不累?」薛氏拉著她的手,往她的肚子看去,「你身上的毒解了,會腹中的胎兒會有影響么?」
林緋葉聞言,怔了一下,隨即又面帶笑容,拉著她的胳膊撒嬌道:「母親,您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段傲陽是同她說過,可能會對她腹中的胎兒有所影響,但是她不想自己的母親為自己擔心,便撒了個謊。
「那便好,如今你是一國之後,不能像尋常人家的女子一般,能常回娘家。且有什麼事情也不能跟母親說,母親就擔心你受委屈。」薛氏略帶擔憂,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
「母親,你就放心吧,傲陽對我很好,我從未受過一點委屈。」林緋葉在自己母親面前露出了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我們看到皇上對你如此貼心,也就放心了。」林茂澤指的自然是方才段傲陽自己出去,給他們一家人留下空間的事。
林緋葉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確是如此。
這時一直裝作隱形人的林燃忽然冒了出來,看著林緋葉的肚子道:「這裡面肯定是個小外甥女!」
她頓時笑得更開心了,唇角勾著,她也希望這胎是個女兒,是一個溫暖的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