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親自擦藥
慕容妍暈倒后,宮中的宮女嬤嬤全都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將她抬回寢宮。
林緋葉雖然身子骨遠比慕容妍好的多,但在碎瓷片上跪了那麼久,膝蓋上也全是淤青,根本不能好好走路了。
慕容妍暈倒了,林緋葉身子也軟了下來。
此時,雖然所有的宮人全都繞著慕容妍轉,但段傲陽卻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霸道的打橫將林緋葉抱起,沖著宮門而去。
「緋葉,你再堅持一下。」段傲陽小心翼翼地抱著懷裡的人,輕聲安慰著,生怕手中這件精緻的瓷器一不小心就會被打碎。
林緋葉的頭貼著段傲陽的胸膛,她能感受到段傲陽起伏不定的心跳,雖然身上不時有疼痛感襲來,但是只要窩在段傲陽的懷裡,她便是安心的。
出了宮門,遠遠便能看到在原地等候的攝政王府的家丁們。
他們看到段傲陽皺著眉頭,抱著林緋葉一路朝馬車這邊疾步走來,便急忙上前相迎,想要從他手中扶過林緋葉,減輕他的負擔,但都被他拒絕了。
段傲陽就這樣一路抱著林緋葉,將所有上前的侍衛甩在身後,一直送到了馬車上。
「走,回王府。」段傲陽留下一句沒有溫度的話,便放下了馬車帘子。
王府的家丁見狀便立即驅車朝王府而去,雖然馬車不停,但是車夫駕馬卻極為小心,不敢讓馬車有絲毫的顛簸。
馬車內,段傲陽小心翼翼地將林緋葉倚靠在馬車的一側,撩起她的裙角,露出有些淤青的膝蓋。
「知道你要強,可是你何苦這麼為難自己呢。」段傲陽一邊心疼的說著,一邊溫柔的拿出藥膏輕輕地為她擦洗上藥。
「唉,輕點,疼。」林緋葉疼痛的微微皺起眉頭,輕輕推了推段傲陽。
段傲陽此時卻不自禁的笑了,寵溺的點著她的額頭道:「怎麼,現在知道疼了?」
林緋葉白了他一眼道:「不疼才怪!」
「那你還那麼倔強,一定要爭個高下。」段傲陽微微嘆口氣,心疼這個倔強地傻女人。
「那不一樣,我怎麼可能輸給太后呢。」林緋葉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我這身子骨,什麼罪沒受過,不過就是跪一會。就算我比太后跪得時間長,但是至少太后暈倒了,我沒有啊,這就足夠了。」
看著一定要爭口氣的林緋葉,段傲陽擦好葯之後,只能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柔聲安慰道:「讓你受苦了。」
聞言林緋葉淺淺一笑,雖說她確實受了不少苦,但若能換來段傲陽此時此刻的真心相待,也是值得的。
林緋葉想起段傲陽對慕容妍的態度,便覺得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以前不一樣了。
「對了,你怎麼突然進宮了,而且來的這麼及時。」林緋葉突然想起來,剛才場面一片慌亂,她無暇顧及其他,也便沒在意段傲陽為什麼會進宮。
段傲陽眼眸幽深露出狡黠的笑容道:「想守好這大軒朝,宮裡自然也有我的眼線在,所以當你受罰,我才能第一時間得知這個消息,立刻趕來,不然現在暈倒的可能就是你了。」
聽到這樣一席話,林緋葉便弄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實在佩服段傲陽的運籌帷幄,但卻仍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小桀驁。
「你也太小看我,就算你不來,我也不會暈倒的。」林緋葉推開段傲陽,彷彿示威似的說到。
「你還說!」段傲陽捏著她的鼻子逗弄她道:「你剛才要是息事寧人,跟太后認個錯,也就不用跪著受罰了。」
「切。」林緋葉嗔怪這打開他的手,「我可是上過戰場的,我怎麼會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本事。」
「只是這太后確實逼人太甚,這根本明擺著就是給我下馬威啊。」林緋葉抱怨著說道,「我此番若不反擊,若是不能讓太後知道我的厲害,她以後勢必還會找我麻煩的。」
「太后畢竟太后,若是沒有今天這一出,她以後隨便再找個什麼名頭,便能找我的麻煩。」林緋葉將自己的衣衫整理一番,繼續說道,「太后這金枝玉葉的,吃了今天這樣的苦頭,她以後自然也會識相,不敢輕易來找我的麻煩了。」
看著表情平靜,安然自若的林緋葉,段傲陽伸手再次將她摟入懷中。
「難為你了,你雖是我攝政王的女人,我卻忘了依然有人能在名義上壓著你,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疏忽大意了。」
林緋葉心裡一陣暖流涌過,有些羞怯道:「這不怨你啊。」
聞言,段傲陽將林緋葉抱的更緊了,頗有些自責的說道:「怎麼會不願我呢,若不是因為當年的年少輕狂,也不會有今天的麻煩,也不會讓太后將你視為敵人,這些煩心事都是因我而起,你若是怨我就打我吧。」
說著,段傲陽將林緋葉緊緊地擁入懷中,回想著所有的過往,他確實覺得有些愧疚,他虧欠林緋葉太多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再受委屈。
有段傲陽的這番話,林緋葉也就知足了,畢竟她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當然也不會計較了。
但雖然林緋葉不準備計較,段傲陽卻將她抱的太緊了,差點害她喘不上氣來,林緋葉便伸手在段傲陽身後用力拍了他幾下。
段傲陽鬆開林緋葉,看她略微有些漲紅的小臉,雖然明知道她不生氣,卻還是故意出言戲弄她。
「看你還是怨我的。」段傲陽故意抓著她的兩隻手,將她拉近身側,逼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林緋葉作勢便想甩開他的手,然而段傲陽卻緊緊抓著就是不鬆手。
兩人在車裡嬉笑著糾纏起來,讓馬車有些搖搖晃晃起來。
馬車外的人並不知道車內的情況,只以為是王爺王妃情到深處情難自己,於是家丁們個個都羞紅了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奔著攝政王府而去。
林緋葉大概聽到馬車帘子外有些細碎的笑聲,便趕緊從段傲陽懷裡起來,不再與他打鬧,還伸出一根玉蔥般的手指放在唇邊,朝外面使了個眼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